“柳姑娘要嫁給朱公子?”


    “看來,柳姑娘找到了如意郎君。朱公子富可敵國,比跟樂軒老板打賭的賭金還金貴的一個人呢!”


    樂軒順著聲音望去,在隔壁茶樓門口,一位老先生周圍圍著一群聽客。


    大家圍成一團,聽著老先生說話。


    老先生道:“朱公子對待柳姑娘,那是一片癡心!這些日子裏,我們觀察了二人許久,他們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另一個人迴到:“聽聞,朱公子送給了柳姑娘一艘大船,隻為了讓她有遊湖的興趣?”


    老先生點頭,道:“其實,朱公子送的東西太多了。不過,窮人是送東西表現真心,反而富人不是這樣的。”


    “此話怎麽說??”客人好奇的問道。


    老先生哈哈一笑,道:“拿自己不珍惜的東西送人,怎麽配說真心?隻有拿自己在乎的送人,才是真情。這窮人在乎的,正是金銀珠寶。他拿去送給女方,不正是他把所有給了女方嗎??這富人沒那麽在乎金錢,即便送人,也不痛不癢。反而是他們細心用情時,才可見其真心啊!”


    不知是活的通透,還是沒活明白。


    老先生的一番話,似懂非懂。


    有些人明白了,哈哈大笑。有些人不懂,困惑的望著,甚至想提出非議。


    不過,大家的心思不再這兒,所以,很快就提出了朱公子對柳姑娘的照顧。


    短短一個月就收服了柳姑娘的心,可見他的心足夠真誠。


    “你們別拿感情當做擋箭牌了!!”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略顯得刺耳。“你們真以為兩個人是感情好????短短一個月,能培養什麽感情?!”


    老先生捋著胡子,淡淡一笑,道:“有些感情不可按時間計算的。”


    那刺耳的聲音,諷刺道:“無非是兩個商人合謀做事,比一個人方便罷了。一個為了美貌,一個為了金錢,才不是見鬼的真心!!”


    老先生歎息一聲,似乎讚同,又似乎懶得辯解。


    至於二人的真心,早就在笑談中,變得可有可無。


    樂軒和小鶴兒收迴了目光,聽完了八卦,兩個人的心裏說不上喜悅,也說不上難過,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樂軒歎息一聲,問道:“人間真情,究竟是何?”


    “白公子對柳姑娘,或許是一片真情。可是,表達方式不對,時間不對,一次次的傷害柳姑娘後,再真誠的心都大打折扣。”小鶴兒說道。


    樂軒點頭,道:“瞧著朱公子的模樣,或許有一點真情吧。”


    小鶴兒哈哈一笑,她搖搖頭,道:“喜新厭舊,才是人性。我看啊,這喜歡美貌的,維持不了幾年感情。等再美的花出現,他就移情別戀了。”


    “那依你看,人間沒有真情了?”樂軒反問道。


    小鶴兒哼了一聲,她拍了一下桌子,破口罵道:“相信所謂的感情!!!那不是傻子嗎?!!?!?把自己寄托在一個不知道未來的人身上,哪裏有自己掌控自己的未來更保險的?!?!選擇相信一個外人,那天被賣了,還屁顛屁顛呢!”


    “你過於激動了。”樂軒淡淡道。


    樂軒平靜地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讓她平息暴躁的內心。


    小鶴兒不滿的抱怨道:“相信一個人,無意是把一把刀交給了對方。萬一哪一天,他背叛了自己,隻怕自己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


    樂軒嗯了一聲,淡淡道:“小丫頭,你平時沒少接觸那群八卦的丫鬟吧?”


    小鶴兒低下頭,縮著脖子,怯怯道:“……她們……喜歡跟我聊天……”


    樂軒搖頭失笑,敲打道:“知道的越多,越是清楚不平等。你知道太多,你沒辦法為她們做點什麽時,更覺得懊惱,憎恨世界。不如,你放下心,幫助身邊的人,一點點去改變別人。總比你憤恨,要好的多。”


    小鶴兒點頭,道:“好的,我會去幫助他人的。”


    樂軒看向了窗外,這陽光灑落在街上,照著每一個人。繡房的門前,一個個紅色的聘禮,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沒多久,街上傳遍了消息、


    ‘柳秋月在下個月十五號,嫁給朱建邱。’


    送走了冬季,迎來了美麗的春天。在春意盎然的天氣中,一個個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每一個消息,都是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不過,某些人不幸福。


    當天,武館內的白三山沉默許久。


    他被宣褘拽到了白鶴酒莊,大喝悶酒,整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從前有一個姑娘,跟在他的身後。她投過來的目光,溫柔,燦爛,閃閃發光,讓他感覺到全世界隻有他是最重要的。


    在辛苦練武的日子裏,每次有了這樣的陪伴,他才不覺得辛苦。


    多年習武,他越發的優秀。


    不知不覺的,他發現她離開身邊時,時間漸漸地晚了。


    白三山把酒壇子打開,換上大碗,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入愁腸,是人愁悶還是酒能解愁,越發的分不清楚。


    宣褘望著他的模樣,不由歎息一聲。


    “當年,我抱著你的屍體迴到家時,狀態和他差不多。”


    宣褘隱藏了一部分,當年的事情。


    若是說出來,隻怕會增添樂軒的煩惱和苦悶。


    過去的事情,是他心口沉重的傷痛。隻有樂軒的迴歸,一點點愈合了他的傷口。


    樂軒咳嗽一聲,她壓低聲音,問道:“依你看,我們該怎麽辦?”


    宣褘看向門口,夜色越來越深沉了。


    酒莊內喝酒的,全部都散去,隻剩下白三山一個人了。


    時間很晚,早早的打發小廝和丫鬟們該迴家的迴家,該睡覺的睡覺。此刻,隻剩下一盞破舊的煤油燈閃爍著。


    煤油燈昏黃的燈光,搖晃著三個人的影子。


    白三山醉倒在桌子的影子,被無線的拉長,再拉長。


    樂軒和宣褘無奈的望著他,良久後,樂軒問道:“你覺得白三山適合柳姑娘,還是朱建邱適合柳姑娘呢???”


    宣褘看了一眼醉倒的白三山,他走到了另外一桌坐下來。


    他將手放在桌子上,悠悠道:“我和白三山接觸的時間最多,他是一個武學奇才。不過,是一個不會處理感情的笨蛋。他會有很多出人意料的舉動,看上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樂軒走過去,坐在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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