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湯可時刻標榜自己是個老實和尚,老實和尚哪裏聽的了世俗的繁瑣。


    敖湯好奇的問道:“真有如此的好?我怎麽沒發現。”


    白起高深的笑道:“你還太小,不知道這紅塵中的煙花柳綠,更不明白人間百態。瞧瞧哥哥我,有什麽不同沒?”


    敖湯仔細看了一看他道:“除了喝多了酒倒是沒有什麽區別。”


    白起自豪的道:“你懂個屁,哥哥現在可是真正的男子漢了。”


    這一瞬間,白起突然有了中英雄寂寞的感覺,師弟還是個小毛頭,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男子漢,更不知道自己在紅粉波濤之中是如何的浪蕩瀟灑,可他那蠢蠢欲動的心,總想找個知己去傾訴一下,表一表他的驕傲,說一說他的自豪。


    白起如是說,敖湯算是明白了,立刻笑道:“原來師兄不單是在紅塵中洗了個澡,還陪著紅粉佳人狠狠的滾了床單啊。小二哥吐了口痰,大師兄就去了初字。真是可喜可賀,幸甚至哉啊。”


    白起這下對敖湯真是另眼相看了,他訝然道:“這你都懂得?若不是你剃了光頭,哥哥真以為你是花中的老手,踏浪的行家了。得得得,也是咱們師門一脈相承,不是一路人,進不了一個門。”


    西門老祖的師傅是誰,已經不可考證了。自西門老祖開始,敖湯的師傅師伯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浪中的翹楚,花中的蜜蜂,不但采花還要偷蜜。這在混元宗中是出了名的,白起也萬沒想到,小師弟如此年幼倒是也得了師門的“傳承”精髓。


    白起本打定主意,隻做煉丹的師傅,不當花中的浪蝶。但是一入坊市,在人間天堂裏三日之後,對師傅的那套玉女心經,合歡之術越發的興趣盎然。


    白起發現,人生之妙,不在丹道,不在修行,而在人本身。外物雖美,不過是刺激感官的手段,而內在心神才是快樂的根本。


    可什麽是心神的快樂呢,說到底還是知性美。若是不知,雖然有性,何談其美啊。還是人間天堂的小娘皮們懂得人生,還是她們明白人性。做人,尤其是男人若不懂得好生學習珍惜,真是白瞎了上天賦予人類的生命。


    此時白起也算是理解了,西門老祖為何會樂此不疲,師傅白三葉又為何會繼往開來。隻是他現在閱曆還不算夠,尚不理解為何有大把的資源,西門老祖和師傅非要到別人的菜地中去拱上一把。惹得仇家遍地,怨恨滔天。


    敖湯笑嘻嘻的恭喜白起道:“師兄這趟出行,真真收獲不小。不單辦了成人禮,還學了許多的道理。”


    白起道:“哪裏哪裏,不過為兄我真的有了一件不得了的收獲。師弟,你知那哈家,真心是太黑了。好多的利潤他們拿了去,卻害得咱兄弟們在這裏煙熏火燎。瞧瞧,十幾萬靈石的買賣,落到你我手中也就是幾千靈石,這冤大頭咱們做的結實。”


    白起言罷,將懷中的靈石袋掏了出來,掂了兩下才給了敖湯。敖湯隻是看了一眼,就將靈石袋還給了白起。


    敖湯笑道:“師兄這就不理解為商之道了。你我雖然出力最多,可卻最基礎,哪裏掙的什麽大錢。商人左牽右連,交通東西,這才能賣個好價錢。這其中的利潤要養家糊口,供奉利稅,支使奴仆,收買權貴。行到最後,不見得比你我多上多少。若真是想要發財,還是要像師傅那樣,做出驚世的好丹,翻翻手,利潤無邊。”


    白起讚成的點了點頭:“師弟說的在理。你我自當共同努力,去掙那超級的錢財。”


    白起還有半句話沒講,那就是“有了錢財,自可享受那無盡的快樂。”


    俗話說的好,欲望是最大的動力,在欲望的引導下,白起徹底的扮演起了煉丹狂人的角色。


    按照混元宗的話說,努力成就未來。隻要肯認真,鐵杵也能磨成針。兄弟二人同心協力,兩個月中,倒是掙了不少的靈石。而白起下山的次數也越發的頻繁。這頻繁不但是為了賣丹藥,更多的是為了鍛煉身體,是為了體驗知性之美。


    卻說這一日,當白起收好了丹藥,正要下山之時,突然執法堂來了幾位白袍弟子。將白起堵在了山路之上。


    為首一位青年弟子冷漠的問道:“師弟自靈藥穀而來,可是白起白師弟?”


    白起自會煉丹後,整個人自信了很多。再加上與黃飛虎結識,成了男子漢,越發的意氣風發。見了執法弟子,也不膽怯,傲然道:“小弟正是白起,不知諸位師兄找我有事?”


    那為首青年道:“告白師弟知道,我乃外宗執法大師兄嚴明。今奉了執法堂嚴堂主之命,前來尋你與吳用師弟,去執法堂迴話。”


    白起聞言,心中疑惑,我與師弟遵守師命,老老實實在靈藥穀中煉丹,不與外人交往,何以執法堂會來糾纏?他連忙問道:“原來是嚴師兄到了,小弟真是失禮。隻是不知衛堂主為何想起我這樣的小人物,還要親自傳喚。”


    嚴明皮笑肉不笑的道:“師弟可不是無名之輩了。師弟不妨打聽一下,丹道神童浪裏白起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吆。”


    白起聞言愈發驕傲,對幾人拜拜手道:“小小虛名何足掛齒。小弟還有要事,諸位師兄若是沒有什麽要緊的事,等小弟迴來,定請諸位大醉。”


    白起言罷繞過嚴明就欲離去,可嚴明身後的幾個弟子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的路。白起問道:“諸位師兄,這是何意?”


    嚴明掏出了一塊白玉令牌,在白起麵前晃了一下,對白起道:“我等奉堂主之命而來,召見二位師弟,不周之處,還望師弟見諒。”


    白起見了執法令牌,立時鄭重了起來。


    執法令牌代表執法堂的威嚴,平素打鬧鬥毆都是用不上的。一旦用了,自表示鄭重威嚴,也說明事態不小。


    白起疑惑的問道:“嚴師兄,衛堂主見我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輩何須如此?”


    嚴明道:“為兄隻是奉命行事,其他不知,還是請出吳用師弟,咱們一起走一趟的好。”


    白起早已搜腸刮肚將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仔細的過了一邊,倒是沒有想出什麽大錯需要驚動執法堂的。


    白起想,這些日子春風得意,倒是喝了些酒,見了些人,吹了些牛皮扯了些蛋。隻是無關痛癢,醉了也就醉了,說了也就說了。自己一個小嘍嘍,誰會為他搞個文字獄呢?


    至於在人間天堂的瀟灑事跡,那更是不值一提的。匝妓違反宗規嗎?答案是不違反。宗規數十卷,卷卷沒此行。


    瓢昌算有罪嗎?算不得吧,頂多是活躍經濟,促進社會文明和諧發展。要知道,宗規上沒有的事情,都是合法合理的。


    再者說了,宗中比他會玩,比他出名的大有人在,那內宗的長老堂主管事什麽的,多的是在人間天堂裏常年有包間的,哪一個被查處了,哪一個被問責了。答案很明確一個都沒有,因為誰也不想最終將繩子纏到自己的腳脖子上。


    既然如此,老子還有什麽好怕的呢。誰若是動我,老子就一股腦的都說將出來,什麽金袍長老,什麽白袍弟子,老子鬧將起來,你們一個個都跟著狠狠的跌麵子。


    想到這白起道:“我那師弟,乳牙尚才紮齊,除了吃喝別的倒是一概不知,還是不要叫他了吧。”


    師傅走時候可是好生交代,讓他照顧好師弟,吃肉喝酒的事情倒是可以帶上師弟,去執法堂滾釘板還是我一肩挑的好。


    嚴明搖頭道:“師弟此言差矣,既然堂主讓我等帶你二位去,少了一位,自是要吃責罰的。還望師弟體諒我等則個,叫吳師弟出來,省了兄弟們的手腳。”


    嚴明有宗中令牌,可破諸多禁製,一個靈藥穀還是擋不住的。再者說了依他二人的力量也無法抗拒宗門的審查。白起無奈,隻得傳訊給了敖湯。


    敖湯出了靈藥穀,見了執法堂的白衣弟子,心中駭然,麵上變色問道:“師兄,你做什麽大事,居然驚動了執法堂?”


    白起苦笑道:“我也不知,估計是哪次喝多了酒,說了甚麽渾話被衛堂主聽了去。”


    敖湯怒道:“師傅走時,多次叮囑,年少莫喝酒,喝酒莫吹牛,你總是記不得了嗎?”


    白起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師傅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迷糊的問道:“師弟,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師傅啥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敖湯跺腳道:“你這腦袋才是漿糊,全然忘記了那窩的鳥蛋都是怎麽砸的。”


    白起聞言一個激靈,心中大駭。


    師傅走時倒是說過,不帶他二人進內門,其實是怕他兩人遭了完卵之災難。此時突然遭受了閉門之禍,莫不是師傅在內宗抱錯了大腿,殃及了他二人不成?


    白起強自鎮定道:“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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