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府長春宮內老代王憂心忡忡看到看著下麵麵容憔悴的年輕人。恨鐵不成鋼的怒聲說道:“跪下。”


    “父王,怎麽火急火燎的叫兒臣迴來幹嘛,有什麽事派人說一聲不就行了。兒臣還有諸多要事要忙呢!”沉迷於酒色之中的代王世子朱鼎渭,一個年紀輕輕卻一臉慘白沒有絲毫血氣的年輕人不憤的說道。


    這個年輕人就是代王朱鼐鈞的兒子,第九代代王朱鼎渭。說起這個朱鼎渭其實也是挺慘的。代王無嫡長子,下麵的兒子裏老代王朱鼐鈞最喜歡的是朱鼎莎,而且根據大明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邏輯,怎麽也是要立朱鼎清的。怎麽也輪不上朱鼎渭當時代王的承襲風波和國本之爭碰到了一塊,朝廷大臣都支持朱鼎渭,最後在方從哲和張曉的幫助下莫名其妙的當上了代王世子。自從當上代王世子整天的就是沉迷於美色,美酒,美食,和交朋友。曆史上這位老兄弟也隻是幹了兩年代王便英年早逝了!


    王府的事是一概不問,亂倒是一點沒少添。所以也就有了魏忠賢等人剛走,代王朱鼐鈞就趕快把自己這個兒子找過來,就是怕自己的兒子瞞著自己和王府做什麽出來!


    “住口!你個大膽的東西!”憤怒的喊聲帶出老代王聲聲咳嗽。


    “什麽,父王,兒臣什麽錯了!”


    “你跟哪幾家,還有高第有沒有什麽來往!”


    “父王你說的是範家?靳家?黃家?怎麽了,他們幾家人不錯,我也就是早晚和他們府裏幾位公子一起喝喝花酒。至於高第嗎,那王八蛋一臉的傲氣,他看不慣咱們這樣的土藩王!我才懶得和他打交道呢!”


    “沒了?”


    “真沒了,父王,問完了嗎?問完我要迴去了,範家送的小藍花還在屋子裏麵等我呢。”朱鼎渭滿臉不爽的迴答著。


    “王八蛋!代王府都生死存亡的關頭了,你還想著搞女人!你還是大明朝的王世子嗎?”憤怒的老代王順手抽出身旁護衛的刀便向跪在下麵的朱鼎渭打去,刀身啪的一下抽打到朱鼎渭身上,一個前撲朱鼎渭撲倒在地上。


    代王朱鼐鈞還想繼續打下去,身旁的王府長史,管家,護衛慌忙上前,管家擋在前麵,慌張的對著朱鼎渭說道:“世子殿下,您快跟王爺認個錯吧!王爺您消消氣,世子他什麽不知道呢!不知著無罪啊!”


    護衛攙扶起朱鼎渭。“父王,兒臣錯了,但兒臣真的沒有做什麽!”


    長史和侍衛攙扶著代王坐在椅子上,老代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恢複良久後緩緩的說道:“兒呀!你可知道他們犯了多大的事情嗎?”


    “父王,兒臣知道,前不久和範家少爺範三拔一起喝酒,喝完酒範少爺告訴我他要去一趟張家口,迴老家做一趟生意,兒臣還好奇的問他什麽生意,他悄咪咪的告訴了兒臣他們在和蒙古人做生意,還問兒臣要不要參與,一次就有十萬兩收入,不過嘛,兒臣懶得參與。”


    “住口,你個狗東西!”聽到朱鼎渭不以為意的話語,老代王再次被氣的火氣攻上心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掙紮著想要起來再打自己這個不孝的兒子一頓。


    朱鼎渭看著自己父王的樣子也有點懵了,雖然自己的父王並不是特別喜歡,或許來說還有點厭惡自己這個兒子,可這麽多年了自己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用這麽憤怒的樣子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個敵人一樣,恐怕要是代王朱鼐鈞在年輕幾歲自己今天就要被他活活打死在這!


    “狗東西,你的膽子讓什麽吃了!你還知道他們和蒙古人有生意!你是要讓整個代王府跟你一起陪葬嗎?”


    “哎,父王,不至於!他們秘密的很,而且關係都早就打探好了,兒臣聽說京城裏還有不少官員參與呢!再說誰能奈何咱們代王府!”


    “住口!還不至於!你可知道今日之變!還沒人能奈何我代王府!現在城內已經被京軍控製了你可知道!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你是在找死!”


    “父…父王…莫不是那幾家被…”


    “我告訴你,他們現在全被拿下了!你快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否則誰也救不了你!搞不好整個代王府就要因為你而沒了!我告訴你他們不是賣糧食給蒙古這麽簡單!他們還賣兵器,情報的努爾哈赤!你明白了嗎”


    “父王,救救兒臣吧!”邊說朱鼎渭害怕的跪著磕著頭。


    “行了,現在隻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父王,兒臣真沒有和他們有什麽生意上的往來去,隻是有兩次範家少爺黃家少爺請幾個將軍吃飯,兒臣一下貪杯跟他一起去了,不過席家並沒有談論什麽話語,無非是聊聊家長裏短!”


    “夠了,你個豬腦子,你去了不就是為他們站台了嗎?還有嗎!”


    “真沒了父王!”朱鼎渭急迫的說!


    “你還知道其他的嗎?”


    “父王,我知道咱們門下有兩個郡王和幾個閑散宗氏參與了他們的生意!兒臣知道,他們幾家靠著這生意賺了不少錢呢!而且他們還擅養了一批私兵,用保護商隊,對外說是鏢局,實際上是私兵,大概有五百人。”


    “昌化王,博野王吧,他們已經被本王拿下交給錦衣衛和東廠魏公公了!現在你把你的事情知道的事情全都寫成折子,我也寫個折子咱們爺倆都遞上去,希望皇上能看在今天的事情份上饒恕你我吧!”


    “父王,兒臣又沒什麽錯幹嘛要寫!”朱鼎渭不服氣的說。


    “住口,你想氣死我嗎?寡人告訴你不想寫不要寫了,等過幾天錦衣衛拿著刀架著你脖子出去的時候你在想寫可就完了!不要怪寡人沒提醒你,就是寫了你的罪都不一定能消除,更不要說不要寫了,寡人自己寫,不為寡人自己著想,寡人也要為著代王一脈幾萬口人著想!”


    聽到代王朱鼐鈞嚴厲的話,朱鼎渭瞬間慌亂了神情,他實在是太低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比起政治經驗老道的父親自己還是在洞察力上差了很多,經過父親的提點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更從裏麵體會到了朝廷的看法。


    “父親,兒臣這就迴去,哦不兒臣現在就在這陪著父王一起寫。”說罷便爬了起來,拉來椅子坐到書桌前奮筆疾書的寫了起來。


    這一日大同城非比一般,一道道八百裏加急迅速的驛傳京城,其中就有代王兩父子的請罪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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