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救命!救命啊!”


    一瞬間場麵混亂得如同戰爭爆發,山崎清雅那一槍是對著上空發的,並沒有殺人,隻是他沒有想到,原本想要得到的效果完全沒有達成。


    山崎清雅不再管那些人,轉身問自己的心腹,“人呢?”


    “把跡部景吾帶上來。”那人信心滿滿,像是自己立功了一樣,臉上盡是喜態。


    四個人抓著一個人,這個場麵有些滑稽,可更滑稽的是,山崎清雅在看到人的時候,那臉色就如調色盤一樣,最後顏色都混在一起,變得漆黑。


    “人呢?!”他又問了一句,五官一瞬間擠在一起,猙獰得如同一隻正在進餐的野獸。


    “人……人在這啊?”那人又被問了一句,突然有些慌,他又看了兩眼假跡部景吾,走過去,親手戳了戳假跡部景吾的臉,然後放下心來,這不是橡皮人,是真人啊。


    有的時候,有一群不著調的部下,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我問你,跡部景吾呢?”山崎清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相信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是跡部景吾!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下屬,那人根本就沒有腦子。


    “哎!跡部景吾,山崎先生叫你呢!你聾了嗎?”那人伸手敲了一下假跡部景吾的頭,卻被假跡部景吾一個偏頭就躲了過去。


    “我看你才是瞎了!我讓你抓跡部景吾!你給我抓了個無關緊要的人!跡部景吾呢?你到底有沒有看清人?!”山崎清雅一把揪過那人的耳朵,對著他吼。他渾身的衣服濕噠噠地裹在身上,卻一點兒也不冷,他現在渾身發熱,他快氣炸了!


    “噗……”小野在門外偷窺得津津有味,一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這個動靜不是很大,最起碼在雨聲的保護中,山崎清雅的人就完全沒有發現,可假跡部景吾卻發現了,他將氣息調整好,然後雙臂猛地掙開。


    “啊——”抓著他手的兩個人被他的怪力弄得撞在一起,頭上起了個大包,可他們還沒來及反應,假跡部景吾就腳一蹬,把扣住他腳的一人直接踹飛,然後重獲自由的那隻腳狠狠地跺在另一個人的手背上。


    “啪哢——”


    “啊啊啊!”


    叫聲淒厲,險些把人耳膜震破。


    而這個時候,假跡部景吾早就躲開老遠,避免了對方的叫聲攻擊。


    小野吹了一聲口哨,全部出動!


    戰火一點即燃,哪怕是在雨夜中也沒有削減半分硝煙。


    “混賬!都給我上!弄死他們!弄不死他們,你們就別想活了!”山崎清雅大吼,他的聲音早就嘶啞,如同破麻布被火點著後燃燒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那些受製於山崎清雅的人在混亂中下意識想要聽從山崎清雅的話,可小野卻用不大,但大家都能聽清的聲音平靜地道:“都動腦子想一想,我們在這裏把山崎清雅給抓住,他就沒有辦法再壓製你們,傷害你們的家人。”


    顯然,比起山崎清雅的話,小野的更有道理,那些人隻是稍微一想,就想通了。


    “可……可他說要是他有事,我們的家人就一定會被他安排的人殺掉!”還有幾個想不通,對著小野無助而痛苦地大叫。


    “放心,那些人已經被我們交給了警察,你們已經無後顧之憂。”小野手中拿著一杆鐵棍,卻是擋住了一發子彈,輕鬆地讓人咋舌。


    “真……真的嗎?”


    “騙你們有什麽好處嗎?”


    小野對上的正是山崎清雅,他的功夫比假跡部景吾還要好上幾分,不然也不會是這群人的領隊,他不僅功夫上乘,就連腦子也很靈活。


    “兄弟們!上啊!這鳥氣受夠了!”受到小野的話影響,終於有人爆發了一聲怒吼,明明是武力值很弱的人,此刻卻全部像是打了雞血,不要命地朝前衝。


    小野見形勢已定,必然勝利,便投入到自己的戰鬥中。


    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鬆懈,這是習武之人都懂的道理。


    小野手上沒有槍,這是他的弱處,可他手上的那根鐵棍,雖然是從工廠裏隨地撿的,可在他的手裏就猶如利劍,削鐵如泥。


    能擋子彈不說,還能把子彈削成兩半。


    而手槍也有換子彈的弱點,對於強者來說,一發定輸贏,可山崎清雅並不是高手,他拿手槍當機關槍使,後果就是八發子彈全部用光,他需要重新裝彈匣。


    小野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空隙,他右臂繃直,腳下生風,衝到山崎清雅麵前,手腕一扭,鐵棍就擊中山崎清雅的手腕,山崎清雅手腕發出一聲脆響,不知道是脫臼還是骨折,隻能看到他慘白的臉。


    “嘶——”他倒吸一口氣,卻在手槍要掉落的時候,左手接住,並帶著槍往後退去,一直退到人群中,他的心腹擋在他的麵前,為他爭取時間。


    可心腹不僅要防著小野,還要防著假跡部景吾。


    心腹雖然腦子笨,可他的功夫不錯,也耐打,如果有血條,他一定是血超厚的肉盾型。


    假跡部景吾手中沒有武器,他赤手空拳卻比帶著刀的心腹還要耐打,拳拳都是對著心腹命門,毫不留情。


    在戰場上,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無情。


    假跡部景吾伸手猛地一抓心腹的衣領,想要將他拖到自己麵前後,將他絆倒。


    可心腹卻將刀往空中一拋,一拳揍上假跡部景吾的左臉,然後翻了個身又將剛要落下的刀接住,往假跡部景吾的腹部刺去。


    假跡部景吾險險側過身,那把刀隻紮到了他的衣服。心腹一記不成,準備收迴到再刺,可刀卻纏在假跡部景吾的衣服上,有些難取。


    心腹的手被刀占用,冷不丁抬眼就看到擊到麵前的鐵棍,他堪堪騰出手擋了一下。


    這鐵棍若是普通人使,可能隻會把心腹的手臂打腫,可這鐵棍是小野使,他用了全勁,隻聽“哢嚓”一聲,心腹的臉就如同山崎清雅一樣,瞬間慘白,滿頭汗水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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