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然滿足的喟歎,「我原不想耍手段這樣逼迫你的,隻是你太倔強了,隻能逼著我使用些非常手段,你想,覺非現在在我手裏,景澤他們不會幫你,如果我請皇上作主,在他們麵前滴血驗親,到時候你還能怎麽反駁?」


    「文少然,你無恥!」渾身忍不住顫抖,向幼藍咒罵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


    「你罵吧,反正我都這麽做了,既然都被你罵了無恥,我就無恥給你看。」驀地笑出聲,文步然手掌已經沿著懷中嬌軀的玲瓏身體遊走起來:「藍兒,我想要你,想得快發狂了!」


    根本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已經被困住,向幼藍臉上表情變了幾變,壓根想不到這個驕傲男人會突然這樣,卻掩飾不去耳畔一片紼紅。


    「文少然,你放開我!」


    「不放!」無賴的迴答,文少然毫不猶豫更加貼近向幼藍。


    也許景澤出了很多個餿主意,不過這個看起來還不錯,起碼自從兩人重逢以來,這小妮子總是假裝冷漠,還從不曾像此刻一樣驚慌失措。


    「你一定會後悔的!」她猶自苦苦掙紮。


    「我不會,再也沒什麽比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更糟糕,你當初問都不問,走得決絕,我卻痛苦煎熬了三年,明明知道你在哪裏,卻不能出現,隻怕驚怒之下的你會逃得更遠。」


    想起那些混亂的日子,文少然濃眉緊蹙,「沒有你在身邊,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身負皇上的倚重,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麽撐下來,當初與她略微親近是我刻意為之,隻是想要掌控青幫並無二心,誰知道被你看到之後,就一氣之下離開。相信我,我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馮玉墨是好姑娘,她也是真心待我,隻是我的心隻有一顆,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別的女子!」


    靠在他胸口,聽著最真切的剖白,向幼藍掙紮的動作停頓下來,急促的唿吸也慢慢平複。


    「好藍兒,以前的事情都是我混蛋,傷害了你,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三年,就讓一切過去好不好?我的心裏隻有你,從始至終,所以即便你永不原諒我,我也不會再愛上別的女子。」


    肅穆了神情,文少然伸出兩指,「我文少然對上天發誓,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此生若還辜負你,必定天雷轟頂,-塒分婉,廠卅僻終,北侮代曬m鼻吔獄……」


    猛地掩住他的唇,向幼藍下意識阻止他說出更多詛咒。


    等到迴過紳來,再看看文少然眼中驟然升起的驚喜,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不由得躲開那目先,哀戚的眼眸中全是掙紮,好像在作出一個難以抉擇的選擇。


    她知道,如果今晚留在他身邊,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自己當然可以拒絕,可是,聽著那些狠毒的誓言:心底竟會隱隱的疼痛,有一股恐懼湧上心頭,即便恨他,向幼藍也從未想過讓他死去,隻是想到他可能隨時消失,一顆心就仿佛被人揪緊,窒息的痛。


    她不能不承認,自己是忘不掉這個男人了,即便恨過、怨過,也從沒想過讓他死,讓他遭受懲罰,隻是想著離開,再不複相見。


    如果他受到傷害,自己心底一定會痛上一萬倍!


    天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這樣折磨?


    「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看著她猶豫不決的摸樣,文少然乘勝追擊。


    「不,我沒有。」心裏慌成一團,向幼藍強硬的躲閃著,卻躲不開心底唿喚的那個聲音,「別逼我!」


    「看著我。」握住她手指合在掌心,文少然目光安然,試圖安撫眼前驚慌失措的女子,「我知道即便解釋了事情的真相,也沒辦法要求你原諒我,可是,如果我們彼此都沒有忘記,為何不妨再給對方一次機會?」


    「文少然你不懂……」她哀切的瞪他,他不懂自己心裏有多怕、有多不安,既然有了第一次的放棄,他如何保障不會發生第二次?她當然可以愛,因為從不曾忘記這個男人,可有時候愛並不代表有勇氣繼續走到一起,不代表她還能承受也許還會來臨的第二次背叛。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我怕自己會再一次被放棄,就像你第一次做的一樣,從未考慮我的感覺。」


    沉默的看她嘶吼,文少然驟然轉身,抓起掛在牆壁上的劍袋,一把抽出長劍,「既然你不肯相信,那我證明給你看。」


    看文少然麵色沉靜的把劍放在自己手中,另一端橫在他自己麵前,向幼藍的摸著手裏冰涼的鐵劍,麵色愕然,「你要做什麽?」


    「既然你恨我,那我就給你報仇的機會,要嘛留在我身邊,要嘛殺了我。」他口氣篤定,目光灼灼看著她。


    劍鋒散著懾人寒光,向幼藍咬著下唇搖頭,「我不會殺你。」


    「你不動手,我動手。」手指微動,劍先一閃,已經朝著他的脖頸上移去。


    「不要!」心地一陣刺痛,向幼藍驚唿:「我不準你死!」


    「你剛剛說什麽?」


    向幼藍麵色驚惶,說出口的話卻斬釘截鐵:「我不準你死!」


    「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我死,口是心非的笨女人。」仰頭一笑,文少然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丟下那劍,溫柔的圈她入懷。


    第一次,慶幸自己沒有輕易放棄,如果他早早的放棄,怎麽會有眼前撥雲見日的一天。


    自己剛剛說了什麽,是發自內心的聲音還是情急之下的敷衍,她有些搞不清楚,可有點不得不承認,聽到他那一聲笨女人,內心溢出的甜蜜早把傷害掩埋,原本堅硬的心防,此刻轟然崩塌,眼圈一陣發熱,一滴淚不自覺的滑落臉頰。


    「我為什麽總是惹你哭!」內疚的歎息,文少然手指勾起她下巴,覆上自己的唇。


    這樣時刻,不必解釋太多,彼此身體的契合,原比一切更震撼……


    略帶涼意的唇覆上那嬌柔櫻唇,文少然有些生澀的吮吸,描繪出動人的弧線,像是一個幹渴的旅人找尋到清涼的甘泉,不忍一口喝下,隻是慢慢地品嚐,直到那唇變得濕潤,才試探著撬開那唇瓣,采入口中,索取香甜津液。


    因為失去過,此刻的得到才顯得更加可貴,文少然小心翼翼獵取她的全部,讓那雙晶亮的眼眸中除了自己再無其他。


    唇齒舍不得片刻離開,他一個使力抱起向幼藍,毫不費力放到了床榻之上。


    天知道他已經寂寞了多久,獨守空床的夜裏,夢境中都是這誘人的小妖精,直恨不得立刻把她捉到床上狠狠要她一遍又一遍,此刻美夢成真,倒有些受寵若驚。


    身體剛剛靠近床榻,衣衫就被他大掌粗魯的撕開,向幼藍有些羞窘,「野蠻人!」


    「更野蠻的還在後麵呢。」文少然想要聽到她在自己身下嬌吟的樣子,不過片刻,已經把身上的衣裙脫去。


    ……


    極致歡愉後,向幼藍的身體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隻能如同破碎的娃娃一樣癱軟在床上,眼神渙散,耳邊是男人粗狂的唿吸聲。


    片刻後,她所剩無幾的理智終於慢慢迴籠,低低喚著他的名字,一臉哀求。


    她真的好累,隻想好好歇息,可身體裏明明還停留著他熾熱的肉刃,一直不曾疲軟。


    肉刀被花液衝刷一遍,讓他的進入越來越敏感,文少然吻著身下人的臉頰,看她我見猶憐的哀求表情,隻覺得身體已經想要崩裂。


    ……


    晨起的光芒灑落書房小院的每一處,滿院的花花草草都迎風舞動,就連廊簷下的八哥都雄糾糾、氣昂昂的來迴走動,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這樣的時辰,原本裏麵的主子早該起身,可今日還是沒有丁點動靜,再看院外,有三、四個小婢湊在一起,不知說了什麽事情,臉上都是羞紅的笑。


    「昨晚書房裏就沒一個人伺候。」


    「那是當然,那位姑娘一進去,四少就攆走了所有伺候的人。」


    「哎呦,你們真不嫌害臊,幹嘛說這些事情。」


    「這有什麽?瞧你臉皮薄的,趕明個人家就不害羞了。」


    「我看府裏又快有喜事了。」


    「可不是,幾位少夫人今早用膳的時候就湊到一塊商量什麽,笑得都合不攏嘴,說不定就是四少的好事兒到了。」


    掩唇咯咯笑著,小婢們自顧討論得很熱情。


    就在這時候向幼藍也從睡夢中慢慢醒來,不是被吵醒的,卻是被窒息的感覺憋醒的,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隔著簾幕透過來的陽光,告訴她此刻時辰不早了,立刻又後悔得不行,昨晚睡前還想著今早趁著天色不亮,早早離開,怎麽一覺就睡到現在。


    抓起橫過自己胸前摟著腰的手臂,這就是她睡夢中唿吸不順的罪魁禍首,看著身側男人還沉睡中,她沒好氣的推他幾下,卻發現他不但沒放開糾纏自己的手臂,就連腿都纏到了自己身上。


    「文少然,起來!」被人像八爪魚一樣的摟在懷裏,身體又疲累得沒有力氣,她隻能皺著眉喚他的名字。


    孩子似的咕噥兩聲,文少然在她手指的肆虐中慢慢睜開了眼眸,看著身側對自己怒目以對的嬌顏,輕聲一笑,「娘子早啊!」


    「誰管你早不早,我不是說過天亮之前把我叫起來嗎?」想想外麵人的議論,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白費她心思,特意在睡前囑咐了這男人。


    「娘子這話說得不對,昨晚我那麽賣力討你歡心,累得一點也不比你少,自然起不來。」絲毫不在乎兩人之間還裸裎相對,文少然笑得一臉狡詐。


    「不知羞恥!」這樣的青天白日聽這個男人胡說八道,向幼藍可沒這麽好的定力。


    推開他對自己的束縛,向幼藍一手撐著床就要起身,纖腰卻一個虛軟又倒了迴去。


    剛才躺著還不覺得怎麽樣,這會兒才真正知道渾身散架的滋味是何等難受,想起昨晚他死命折騰自己的手段:心裏就更是羞憤。


    原本是怒氣衝衝來質問他覺非的事情,怎麽現在倒談到床上來了,還讓他占了大大的便宜。


    看她渾身無力的倒下來,文少然笑嘻嘻摟在懷裏,滿臉討好湊上去揉捏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娘子辛苦了,為夫幫你揉揉。」


    不情不願的靠在他懷裏,她舒服的呻吟一聲,卻在感覺到那手不規矩往別處移動的時候,猛地睜開眼怒視他,「你還嫌折騰得不夠?」


    討好地笑笑,文少然放開了自己祿山之爪,看向幼藍起身,卻隻能拿著自己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模樣的衣衫發呆。


    「文少然!」嬌聲斥責,向幼藍把衣衫丟到他的身上,「看你做的好事兒。」


    聽到動靜前來伺候的小婢剛走到門口,就聽裏麵傳來這麽一聲斥責,然後就是文四少低聲下氣求饒的聲音,幾乎強忍著才能不笑出聲,小婢們乖巧的站在外麵等待戰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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