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駱天祿直接起身下樓。


    留下正在匯報工作,一臉懵逼的印思溪。


    等到駱天祿到了一樓。


    瞧見一群人圍著個什麽。


    他走過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家小寶嗎?


    溫訴白在人群中,完全不聽周圍人的話。


    低頭玩著手機。


    一屁股坐在地上,幾頭牛過來恨不得都拽不動。


    旁邊的保鏢甚至在商量著,要不然一人拎著一個腿直接丟出去。


    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大家條件反射地讓開了一條路。


    溫訴白盤腿坐在地上。


    雙手支撐著腮幫子,等待著男人來臨。


    看見人過來,甚至有些不滿的輕哼一聲:“現在知道過來了,剛才幹什麽去了?”


    這說話的態度可見的囂張。


    駱天祿伸手將人從地上拉起來。


    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但相比較之下,他更想知道,這個小家夥是怎麽過來?


    此時外麵的太陽格外毒辣。


    都說讓這個小家夥在家好好呆著等他。


    就是不聽話。


    周圍的人看見駱天祿,那剛才還指責的聲音瞬間頓住。


    “想好了,幫我收拾爛攤子,剛才我不小心把她的衣服給擦了,但是我沒瞧見有什麽髒跡。她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如果她是你未婚妻的話,那我算什麽?”


    溫訴白毫不掩飾的話,讓那個女人的臉色也猛然一白。


    駱天祿冷冷的掃過去。


    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人多磕磕碰碰也難免,可是僅僅因為衣服擦爛而讓人賠錢。


    對方絕對是第一個。


    他對麵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印象,更別提什麽未婚妻。


    “好了,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有了未婚妻?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這一路上沒受傷吧?”


    駱天祿說著,目光又冷冷地掃過這一群人。


    “我知道你們是按規矩辦事,但是這麽咄咄逼人的場麵是沒見到還是什麽?為什麽就沒一個人阻攔呢?”


    駱天祿實話實說。


    不愧是職場上的老油條。並沒有率先責怪其他的人員,讓他們鬆口氣。


    卻又暗自指了他們的偏袒。


    溫訴白被男人拉起來。


    他轉頭甚至有些驕橫地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如果需要賠償的話,那就找他吧。”


    小家夥說的還挺理直氣壯。


    明擺著就是旁邊有靠山,所以越發囂張。


    駱天祿被他現在這個樣子給可愛到了。


    但是並不妨礙他把目光落到那個女人身上。


    在他冷冰冰的眼神掃過來時,女人當即就要求饒:“沒髒,怎麽會髒呢?隻不過是碰一下,哪有那麽嚴重。”


    駱天祿卻冷笑了一聲,說道:“所以你現在也承認,你剛才是故意要汙蔑我家小白?”


    女人的唇瓣微微抖動。


    駱天祿已經利索的也把目光落到了旁邊另一位助理身上。


    “你扣兩個月的工資,另外,這個女人品行不端,以後合同上恐怕也會出現紕漏。以後駱氏集團拒絕和她的任何合作。”


    駱天祿就是這麽殘忍無情。


    再高的價格都買不來溫訴白一時高興。


    他直接帶這個小家夥先上樓。


    樓梯口的時候,目光便落到了少年一直蜷縮在袖子裏的手。


    駱天祿將少年的手一把拉過。


    就是在這時。


    看見了那一道猙獰的傷口。


    明明那麽嬌氣的小孩,麵對這個傷口的時候卻不為所動。


    “手腕上這是怎麽迴事?”駱天祿語氣其不由得加重,變得有些嚴肅。


    “下車的時候沒注意到,被陽光燙了一下。沒關係,現在已經好了。”


    溫訴白說著,為了避免男人繼續追問下去。


    手全部都縮進了袖子。


    駱天祿這也是第一次清晰地看出吸血鬼對陽光的恐懼。


    甚至男人都不敢想,溫訴白如果整個人都赤身站在陽光下,會是什麽樣子?


    他從辦公室裏麵拿出藥膏,替少年塗抹。


    為了防止這個小家夥無聊,他甚至打開了電視。


    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網絡上播報了一條新聞。


    專門研究吸血鬼基地的實驗室發生爆破。


    所有吸血鬼在裏麵死於非命。


    溫訴白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籠子。


    目光劃過了一抹茫然。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世界上。


    就隻剩下自己這一隻連血統都稱不上純正的吸血鬼?


    在記者采訪報道的時候,他們的語氣裏還帶著幾分惋惜。


    因為他們對吸血鬼的研究並沒有進行完成。


    結果現在連一個合適的吸血鬼標本都沒有。


    之前的資金全部都打水漂。


    溫訴白這會兒坐在沙發上,卻感覺心尖兒難受了一下。


    如果駱天祿沒有來這個實驗室把他接走。


    那此時新聞播報裏的人物是不是就多了一個自己?


    因為吸血鬼的麵容並沒有對外宣布。


    而實驗室的人也意識到。


    也並非沒有絕亡之路。


    畢竟……駱氏集團的總裁駱天祿,手上不就還有一隻吸血鬼嗎?


    如果要是把那個吸血鬼給借過來。


    繼續進行研究,並且能夠得到新的研究成果,好像也很不錯。


    警方這邊調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溫訴白看著在鏡頭當中的囚犯。


    那個涉嫌引爆吸血鬼基地的人。


    他完全沒想到的是,


    溫爸爸。


    鏡頭當中的男人一言不發。


    麵對記者的盤問也隻字不語。


    溫訴白心情略微有些複雜,畢竟按照原主的記憶來說。


    溫爸爸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他本來可以過普通的一生。


    可是卻被吸血鬼所強行囚禁,甚至生下了兩個根本不是在他期待當中所生下的兒子。


    這和人類的人販子有什麽區別?


    溫爸爸恨吸血鬼,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可是拋棄吸血鬼愛進血的飲食來講。


    這群吸血鬼又隻是普通的人類,隻不過生長的方式與常人不同,他們和溫爸爸無冤無仇,死的確實冤枉。


    警方那邊藏匿了消息。


    駱天祿給小家夥上完藥,剛才電視當中所講的內容,他自然也全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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