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阮處雨充耳不聞,她眼神淩厲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但凡他們有任何不軌行為,她都會以行動來解決。


    就在爾加等人無奈退遠之時,夜歌開口說,“慢著,將你們手上的水全部留下。”


    爾加臉成菜色,“你想要我們死便直說,將水全部給你們,不可能!”


    夜歌眸一沉,走到科莫爾麵前說,“難道你不想讓你們的皇上活命麽?”


    “在沙漠中,若沒有水,和死有什麽差別?”


    “那你們留一部分,其他的給我們!”想了想,夜歌降低要求。


    爾加瞅了眼科莫爾,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這樣做。


    科莫爾微微偏頭,看了眼阮處雨,好聽的嗓音開口,“雨兒,跟我迴去好不好?別相信他的話,他都是在騙你,隻有我……”


    嗖的一下,一隻拳頭狠狠朝他打去。


    科莫爾腦袋隨力一偏,被打的臉頰很快發腫。


    “皇上!”爾加大叫。


    夜歌冷笑看著他,“他沒事,若你不想他再受別的痛,快點將水交出來!”


    爾加猙獰的看了他一眼,指揮人遞了四五個水壺過去。


    將水壺接過,夜歌將它們綁在身上,衝阮處雨道,“咱們挾持他走吧。”


    阮處雨猶豫了下,點點頭,“咱們騎駱駝走。”


    “駱駝?”夜歌不解。


    阮處雨指了下科莫爾的坐騎,“就是這。”


    打量了一眼,夜歌便知這是類似馬的東西,他點頭,利索的翻身上去後伸手欲拉阮處雨。


    然而,阮處雨沒動,而是看著科莫爾道,“他要怎麽上去?”


    瞅著科莫爾,夜歌冷哼一聲,翻身下來後衝到科莫爾麵前點上他的穴,將他抬上駱駝,自個這才上去,接著又將手伸向阮處雨。


    看了眼負重不輕的駱駝,阮處雨嘴角抖了抖,還是選擇上去。


    “別跟著我們,等我們覺得安全了,會放了他的。”拉著圈著駱駝的繩子,夜歌聲音冰冷的衝爾加等手下道。


    爾加擰眉,“我不同意如此。”


    夜歌眉一擰,“你想怎樣?”


    “我跟你們一同去。”


    “休想。”冷冷的丟下兩個字,夜歌驅著駱駝便離去。


    爾加垂頭看了下地麵,提步追了過去。


    以夜歌的耳力,自是聽到他追上來,不過他也聽得出,追來的隻有他一人而已,到底還是忌憚科莫爾在他們手上,他不敢隨意而為。


    想到此,夜歌冷哼一聲,催促駱駝飛跑起來。


    這樣行了一刻鍾左右,坐在駱駝上的三人突然覺得天地似變了色。


    夜歌隻是莫名,阮處雨心裏隱約升起不好的預感,被點穴道的科莫爾怔愣幾秒後,仿佛明白了什麽。


    “糟了!”


    “怎麽了?”阮處雨下意識的問。


    “沙塵暴!”科莫爾沒解釋,隻吐出這三個字。


    阮處雨臉瞬間變色,沙塵暴,饒是現代科技這般發達,人們還不能完全抵抗這東西,更別提是在現在了……


    來不及多想,阮處雨命令的衝夜歌道,“你快驅著駱駝跑,越快越好。”


    “嗯。”夜歌應聲,急急的催動駱駝。


    這駱駝也不傻,它似乎查覺到不對勁,亦是撒起蹄子逃命般跑。


    身後的爾加瞧到這一幕,大叫道,“尋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動,尋個地方……”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無盡的沙海之中,狂烈的沙塵暴在這一刻席卷,天地間,風雲變,大地狂哮……


    *


    “哎!”看著高高的宮牆,醫仙歎了口氣,淡定的朝宮門口走了去。


    還未走近宮門,他便被人攔了起來,“何人?這裏可不是閑雜人等該來的地方。”


    “我乃一介醫者,此番是想自薦為皇上診病。”睨了他們一眼,醫仙幽幽吐聲。


    聞言,問他話的守衛譏笑出聲,“哪來的江湖騙子,皇上不曾生病,更不需要診病,識相的趕緊走,要不然,便以你擾亂皇宮秩序將你逮捕!”


    醫仙未被嚇到,悠然的動了動袖子,說,“勞煩兵爺向皇上通報一聲,若他無病,老夫自會離去!”


    見他這般模樣,守衛暴起粗口,“呸!你這老不死的,你是故意想到皇宮來蹭騙吧?都說了皇上沒病了,他若有病,咱們還會不知道麽?你再不滾,老子真讓人逮你了。”


    醫仙擰眉,似乎在琢磨什麽。


    而此刻,那守衛見他這般站著未動,還以為他準備賴上了,直接拿眼色招唿了幾個兄弟讓他們逮人。


    那幾人也不停頓,嗖的一下衝到醫仙麵前欲將他架進大牢。


    這時,醫仙道,“老夫有前太子的下落,勞凡通報。”


    “前太子?”守衛瞪眼,一張不怎麽養眼的臉繃緊,上下打量他半晌,突然道,“既然如此,你等著吧。”


    話落,他咻咻朝宮門內跑去。


    見狀,醫仙小聲的嘀咕起來,“早知道這個借口好用,剛才老夫為什麽要裝成那樣?”


    一個守門的侍衛,自不會直接將這裏的事通報給身在內廷的靳晨,他尋了離宮門不遠的內監管事,將醫仙入宮門前的情況和那內監管事說了一下,讓他去通報裏頭的人。


    內監管事沒動,伸手摸了摸無須的下巴,悠悠的道,“萬一他要是個騙子呢?”


    侍衛露出猥瑣的笑,湊近他道,“管事大人,他要是個騙子,咱們迴頭再抓他也不遲,他要說的是真的,咱們可算是立了功,皇上怎麽著也得賞賜賞賜吧。”


    聞言,內監管事一副言之有理的揚了揚眉,翹著蘭花指衝他道,“你小子還算是有點機靈勁,你放心,若這老頭說的是實話,皇上必會賞賜的,我走了。”


    “公公慢走。”侍衛恭送。


    且說靳晨,才憂思著靳墨言和阮處雨的下落,這邊就聽到宮門口來了個知曉靳墨言下落之人,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便讓人將人給召了進來。


    “修爺爺,你說他真的知道爹爹的下落麽?”送走內監管事,靳晨呐呐問。


    瞅了他一眼,老修道,“沒人敢這麽大膽,到皇宮行騙。”


    靳晨眸光一亮,笑眯眯的道,“這麽說,我很快就能看到爹了?”


    “不一定。”老修小聲說。


    靳晨一怔,問,“為什麽?”


    老修拿眼瞟了他一眼,輕咳一聲說,“這世上,還沒有被我夭媚尋了十來天,尋沒半點蹤跡的人。”


    “你是什麽意思?”靳晨不悅的瞪他。


    老修撫著胡子,不怕死的說,“除非他是個死人。”


    “你是說爹娘都死了?”


    “我沒這麽說。”老修反駁。


    靳晨咬牙,“明明是你夭媚的人沒用,還敢說這種大話!”


    “你……不許你抵毀夭媚!”老修跳起腳。


    靳晨跟著跺腳,“我才沒有抵毀,我說的是事實,事實好不好!”


    “什麽事實!狗屁不通!”


    “你……冥頑不靈!”


    “你……”


    一架還沒吵完,一個無奈的歎氣聲響了起來。


    兩人同時扭頭看去,見是醫仙,頓露怪異的表情。


    “你怎麽來了?”


    他們同時說。


    發現兩人一道出聲,靳晨和老修對視了一眼,隨即不滿的朝反方向轉頭。


    “老夫是來和皇上說前太子的下落的。”捋了捋胡子,醫仙緩緩出聲。


    靳晨黑眸徒然睜大,快步走過去期待的看著他,“你知道我爹的下落?我爹在哪?為什麽他這麽久沒迴來?”


    醫仙正欲迴答他的話,老修卻道,“你怎麽會知道他的下落?”


    沉默了會,醫仙道出這麽句話,“此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靳晨和老修又是同時出聲。


    瞥了兩人一眼,醫仙吐聲道,“能否容老夫坐著說話?”


    靳晨點頭,忙將他指向一邊的桌前。


    走到桌前坐下後,醫仙扯唇,悠悠的道,“老夫一直覺得愧對你娘,便一直想補償她,可是能給老夫補償的機會很少,也因為想補償她,老夫一直關注他們,他們成婚那日,老夫在太子府外頭守著。”


    “當時老夫是怕他們會有什麽需要用到老夫的地方,卻不想他們真會用到老夫,身在府外的老夫突然見兩道身影衝出太子府,老夫覺得眼熟,可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發覺後,便追了上去。”


    “老夫不曾想,老夫追上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你爹已經毒發倒在地上。”


    醫仙說得一片婉惜,靳晨半高的身子突然一個趔趄就要倒。


    老修卻反應極快的扶住了他,他淩厲的眼神看向醫仙,“這麽說,是你帶走他的?”


    醫仙點頭,瞅了眼受打擊的靳晨,說,“你放心,他雖然毒發倒地,卻未死。”


    “真的?”靳晨哽咽著問。


    醫仙沉應一聲答,“他雖沒死,可卻因為體|內的毒侵蝕了大腦,也醒不過來了。”


    “不是說隻是重傷麽?為什麽會是毒?為什麽?”靳晨咆哮的衝老修質問。


    老修訕訕,“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靳晨捂著臉頰嗚咽大哭起來。


    見此,老修心裏極其不是滋味,“對不住了,我沒想到養出這麽個叛逆來,若下次再見夜歌,我必不會讓他活著!”


    後邊的話,他說得極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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