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尋呈翼終於迴來了。


    於微時從樓下噔噔跑下來,歡唿一聲奔撲而去。


    尋呈翼也滿心歡喜接個正著,叮囑:“小心,別摔了。”


    “當我小孩子呀。”於微時伸手摸摸他臉:“嗯,平安無事就好。”


    尋呈翼笑:“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


    轉向笑眯眯和氣看著的丁婆婆,危子訓和雲茉,歉意:“讓大家久等了。”


    “平安迴來就好。”丁婆婆擺擺手,直奔正題:“怎麽樣?伏向南跟你爺爺說了什麽?”


    尋呈翼正正神色:“就是單純的故人相見,閑聊別後境況。”


    於微時也嚴肅問:“你爺爺怎麽跟他是故人?”


    “哦,這個事。我逮著機會問了爺爺。他說當年有件疑難雜事困擾多年,後來無意中有人推薦伏向南幫忙解決。他還挺有本事的,很快就把事情解決的圓滿漂亮,所以就這麽結了緣。後來一直有來往。直到他出國,聯係少了,慢慢才斷了。最近這幾於才重新聯絡上。”


    “什麽事困擾你們尋家多年?”


    尋呈翼搖頭:“爺爺沒說具體的。隻說那件事關係到尋家的生死,若非伏向南出手相助,可能就沒我們尋家這幾十年的富貴了。”


    於微時挑挑眉:“這麽聽來,伏向南不是你爺爺故人,明顯就是尋家貴人嘛。”


    尋呈翼不自在幹咳兩聲。


    道理沒錯,不過他不想承認。


    丁婆婆在意的卻是:“他的腿腳真的不方便?”


    “嗯。一直坐著輪椅。在我爺爺詢問下,試著站起來,也站了幾分鍾,然後腿是真的有點拐。”尋呈翼迴憶道:“聽他談吐什麽的,像個儒雅的長者。”


    “他身邊,沒其他人?”


    “有一個推輪椅的,一個助理。像是訓練有素的人士,不太像會法術的人。”


    “他有提到,為什麽突然迴國嗎?”


    尋呈翼歎氣:“他提到了。說是年紀大了,更想國內老朋友,也有一種很濃厚的落葉歸根的想法。所以,先過來看看情況,若是條件允許,就打算明年搬迴來住。”


    理由實在正當,無可挑剔。


    丁婆婆想了想:“你們,正式碰麵了嗎?”


    尋呈翼笑了笑:“是的。後來談話到一半,爺爺把我們都叫進去跟他見了麵,行了晚輩禮。”


    “他給你的感覺怎麽樣?”


    尋呈翼緩緩搖頭:“說不上好,但也不太壞。他眼神是犀利,有洞穿一切的錯覺,可是,並不陰沉。”


    “然後,他就離開了?”


    “不。爺爺留他吃飯,去了春雨樓。我是找了個借口,才溜迴來的。”


    雲茉聽了這大半天,多少也聽出點門道。


    不由笑了笑:“你還能找個借口溜迴來?好奇是什麽樣的借口讓你爺爺放人?”


    尋呈翼瞅一眼於微時,感到抱歉:“我說,得到消息,林雅妮在騷擾微微。我得親自來解決。我爺爺聽了,立馬批準了。”


    “林雅妮是誰?”雲茉不知情。


    於微時簡明駭要:“尋呈翼的狂熱愛慕者。雙方家長有意撮合。被我截胡後,很是氣不過,特意從京市跑來海市找我麻煩。不過放心,已經被懟迴去了。”


    “哈?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套路?”雲茉苦笑不得。


    “有。若非我碰上,我也不信。”


    雲茉就看著尋呈翼笑:“尋先生這個借口完美啊。不過,竟然雙方家長都同意了,你爺爺沒請林小姐過去敘舊?”


    “我爸媽同意,我爺爺暫時保持中立。”


    尋老爺子對林雅妮談不上喜歡也不反感。


    不過明知她還在海市嘣噠,也沒打算見一麵,說明他內心是不認可的。隻是礙於兒子媳婦的情麵,沒明著反對而已。


    “這麽說,你爺爺是接受了微微嘍?”雲茉已經當於微時是好朋友好姐妹了。當然更關心她的終身大事。


    這一下,把尋呈翼逼到死胡同了。


    “呃?”他該怎麽說呢?


    尋老爺子也沒接受於微時呀。可若他說出實情,於微時會受到打擊吧?


    “呃什麽呃呀?”於微時比他爽快:“你就直說唄。你爺爺也不看好我唄。”


    “這個,也不是。”尋呈翼還在找補:“我爺爺說考慮中。”


    “是嗎?”於微時深深懷疑。


    一個老人家,孫子談戀愛,他考慮那麽久做什麽?


    丁婆婆溫和笑了:“這一茬暫時別提了。小尋,今晚不過去了吧?”


    “不去了。”尋呈翼牽著於微時的手吻了吻笑:“餘下的時間陪微微。”


    於微時輕輕翻個白眼,用唇語:稀罕你陪?


    尋呈翼又吻吻她手背,輕聲:“我稀罕陪你。”


    “切!”


    ……


    深秋的夜,寒涼入骨。


    借口要去檢查小明白天有沒有偷懶,尋呈翼把於微時帶迴修理鋪。


    小裏屋,熱火朝天春意盎然了兩個小時。


    最後雲收雨歇,於微時懶洋洋窩趴在尋呈翼寬厚的胸膛上,指尖輕戳:“你是野獸呀?”


    生猛的不像人類,快要弄死她了。


    “是呀。想把你啃肉吸血融進身體裏,永遠不要分開。”尋呈翼捉著她纖白的手,放到唇邊笑吻。


    “哎呀,嘴這麽甜,跟誰學的呀?”於微時慵懶笑著抽手在他臉上調皮刮了下。


    尋呈翼很委屈:“我嘴很笨嗎?為什麽你不信是我原創呢?”


    “信信信。我信。”於微時忙笑著安撫他,挪動身體,在他下巴印個吻:“獎給你的。”


    “還要。”尋呈翼指指自己的嘴。


    “少來。”於微時嘟嘴:“我還沒歇過氣呢。”


    尋呈翼就得意笑了,摟著她光滑赤果的身體:“我就討個吻而已,你想哪去了?”


    於微時雙肘撐在他胸膛上,捧著臉嬌俏:“哦,原來你不想呀?那算了。”


    “別別,我想,我想的要命。”尋呈翼挺挺腰,語氣暖昧不明,啃咬著她厚白軟的耳垂:“今晚,你別想下床。”


    於微時手指點封在他唇上,拋了個做作的媚眼:“來啊!誰怕誰呀?”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尋呈翼忍不住翻身而上,埋頭勤耕。


    小裏屋,吟哦嬌呻,粗重低吼和重重撞擊聲,盈斥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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