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呈翼茫然:“呃,她,是世叔的女兒,而且留個微信,沒什麽吧?不代表什麽吧?”


    於微時麵色稍變,翻到他的朋友圈:“還沒什麽?她點讚可真勤呀。”


    “這,我……”尋呈翼也控製不住別人留言點讚吧。


    “你為什麽不拉黑她?”於微時說出真正想法。


    尋呈翼覺得這很莫名其妙:“她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我無緣無故拉黑她幹嘛?”


    林小姐比他的家人可寬容多了,對他的朋友圈也隻是點讚,沒有說出格的重話。


    尋呈翼拉黑誰也不會拉黑她啊。


    “嗬嗬。”於微時將手機丟還給他:“隨便你吧。”


    尋呈翼接過手機,想了想:“微微,你希望我拉黑她?”


    “不是呀。”於微時可不承認,淡淡:“我有什麽資格,插手你的朋友圈?”


    尋呈翼聽明白了,馬上表態:“行,我這就刪除她。”


    “別呀。”於微時正色:“她啥都沒幹,你就刪除她,太莫名其妙了吧?她發現了,會打電話過來問吧?”


    “應該不會吧?”尋呈翼輕皺眉:“我們本來就聊天少。刪了也不礙事。”


    於微時鼻子一皺,心想:果然還互留電話號碼的?哼!


    “隨便你吧,反正你的手機你作主嘍。”於微時翻翻眼。


    尋呈翼當機立斷,將林小姐微信給刪了。


    然後還特別驕傲:“好了,微微,你再檢查一遍。”


    “你當我什麽人呀。”於微時白他一眼:“我是那種無時無刻喜歡查男朋友手機的女人嗎?”


    “呃?不是。”尋呈翼求生欲很強:“是我強烈你查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


    尋呈翼無語了。


    剛剛是誰在查他手機的?是誰在質問的?


    算了。她高興就好。


    兩人小小鬧騰了會,言歸正傳。


    “我想過了,等朱輕迴來,我們委托他去地府問問盲婆婆,當年,容家老爺埋在桂花樹下的,到底是什麽寶貝?”於微時雙手一拍,期待:“我實在好奇,到底埋了什麽令容家後人,過了這麽多年還念念不忘?”


    尋呈翼聳下肩:“也許是古董。價值連城。容家後人,在海外,雖然說混的不錯,到底隻是中產。若是擁有一批價值不菲的古董,身價自然水漲船高。”


    “古董哦?”於微時黯然了下:“有可能。那年頭,金銀珠寶容易運送出去,古董就難了。”


    若是這樣,那容慶這麽大把年紀千裏迢迢迴來,具有正當性。


    “好,這個話題揭過。那麽,卓江為什麽會出麵接待容老先生?”


    尋呈翼認真思考過後:“唯一解釋得通,就是卓江是孤直翁的人。而海外的孤直翁很可能跟容老先生有交集。”


    “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讓卓律師接待吧?卓江,不是在忙丁孝中的案子嗎?”


    尋呈翼歎氣:“這隻能說明,容老先生對孤直翁有利用價值。價值連城,所以卓江百忙之中,還得抽空陪同接待容老先生?”


    於微時想了下,疑問:“真的隻是利用價值?而不是容老先生跟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這……”尋呈翼攤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容慶是被利用的,也許是一夥的。


    但來者不善是真的。


    “姨婆婆還說,他們是衝著她來的?”於微時托腮沉吟:“所以,他們把重心轉移到桂花巷了?接近桂花巷,用一個海外歸國遊子做掩護,名正言順。”


    “但丁婆婆說,多留意容老先生身邊的人?”尋呈翼冷靜指出丁婆婆的看法。


    “那個叫葉紫的女人,你堂哥不是說,沒什麽問題嗎?”


    華人二代,有私人醫生執照。那麽做為容老先生的隨行私人助理,再恰當不過了。


    “表麵上看,誰都沒問題。可誰經得起深挖呢?”


    於微時小小的跟他杠了下:“我呀。我曆史身家清白,經得起深挖。”


    尋呈翼苦笑不得,輕輕捏捏她的臉,誇:“對,我家微微是全世界最好的微微。”


    “喂喂,這帽子就扣大了。”於微時不幹了。


    尋呈翼就笑。


    下午,危子訓也過來了。


    他帶來的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丁孝中,很可能會脫罪?”


    “他們怎麽運作的?”於微時感興趣。


    危子訓隻三字:“精神病。”


    “不會吧?他真的能弄到精神病證明?”


    “有卓越律師事務所團體運作,還有什麽弄不到的?何況……”危子訓喟歎:“丁孝中本來就神神叨叨的。”


    丁孝中本來就是旁門左道。他再表現的顛狂一點,行為不可思議一點,言語之間怪力亂神一點。還別說,警察中意誌不堅定的的人都認為,他的確腦子有毛病。


    不然的話,這都什麽年頭了,還有人相信用小嬰兒能煉出什麽厲害法術?


    太荒唐了?


    丁婆婆平靜問:“他幾時出來?”


    “最快,這個周末吧?”危子訓有些難堪。


    他盡力了,但對方魔高一丈。更重要的是,他的同事們,也半信半疑了。


    “最遲呢?”


    “下周二。”


    掐指算了算,丁婆婆表示:“咱們還有時間布局。”


    危子訓便搓搓手:“很好,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危警官,你要做什麽?”於微時不解問。


    “當然是從丁孝中口中逼問出雲茉的下落。”危子訓目前隻關心這個問題。


    但丁婆婆卻更在意放長線釣大魚:“別打草驚蛇。”


    “驚不了。”危子訓很篤定:“我會安排人手,力求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行。”於微時卻憂:“如果丁孝中被放出來,然後又神秘消失,孤直翁一夥肯定警覺。所以,暫時不能動他。”


    尋呈翼讚許:“微微說的對。”


    丁婆婆也誇:“是這個理。”


    “那……”危子訓沮喪:“雲茉的失蹤……”


    “放心。竟然我們合作,就一定幫你找出真相。”丁婆婆轉向於微時:“小微,明天,你去一趟吳山鎮。”


    於微時眨巴眼:“可以。不過我去做什麽呢?”


    丁婆婆的意思是。


    雖然離雲茉失蹤七八年了,但附近總有孤魂野鬼出沒吧?說不定能聽到不一樣的有價值的線索呢?


    等時機,不代表什麽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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