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並不記得李文忠什麽時候死的，也不記得他因何而死，隻記得淮安侯華中因為這事被除爵。
[也不知道華中如何？]
“放心！你臨死前，小婿一定找批刺客殺你，不會讓你因病而死。
將軍馬革裹屍，這點道理小婿還是懂得。”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那倒不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滾！”
藍玉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還派人刺殺嶽父，簡直目無王法。”
“你不也派人刺殺我？”
“能一樣嗎？”
“你就說有沒有派人刺殺小婿！”
“懶得理你！”
見說不過方時，藍玉開始轉移話題：
“陛下詔書已到，什麽時候進軍安南？”
“現在便可以陳兵思明府了！”
方時淡淡開口：“等陳獻強征百姓的消息傳來，便可以帶著將士南下。
滅了陳顒後，將士們得盡快迴到孟艮府，那裏還有一場戰要打。”
“一定要這麽做嗎？明明可以避免，為何一定要讓將士們送死？”
方時沉聲開口：“為了加速讓雲南和大明融合，隻有同生共死的感情，才能跨越血脈、地域、禮俗。
南掌北部也曾屬於交趾郡，隻有他們入侵大明，大明才能名正言順出兵。
也隻有暹羅占領了此地，才能讓南掌沒有名頭拿走此地。”
“行吧！”
藍玉輕歎一聲：“我去集結兵馬！希望陳獻能快點。”
陳獻的動作比想象中還要快，五月中旬便於升龍城登基稱帝。
其所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強製征兵三十萬，第二道旨意則是全國開啟選秀，令安南所有適齡女子全部入升龍城供其挑選。
此詔書一出，令安南一片嘩然，在錦衣衛和宣承司有心引導下，安南百姓紛紛破口大罵：
“昏君！比陳日煒還昏庸！他是色鬼投胎嗎？”
“征兵三十萬，他以為這裏是大明嗎？”
“還在說什麽？快逃唄，哪有三十萬人給他征，說不定還要找我們這些老頭充數。”
“逃？往哪裏逃？南麵那兩個皇帝也在征兵，等死吧！”
“往大明逃，反正雲南和廣西離我們近，到了大明就不怕了。”
“你沒聽道衍大師說過？在大明要有路引的，沒有路引直接抓了去修路修城牆。”
“那也比在這裏等死好！”
“聽說這地方以前叫交趾，是大明的地方，真希望大明能夠收迴去。”
“我祖上還是福建人，要是真的收迴去，我第一個迴福建認祖歸宗。”
“………………”
陳獻的政策讓安南民怨沸騰，隨著時間推移，下麵將士為了完成征兵任務，不管老少，隻要是男的一律抓到軍營充數。
這種情況，讓那些原先因為土地製度對陳獻有好感的百姓，也紛紛調轉槍頭對準他。
陳獻的強力壓製更是讓民怨達到頂峰，隻要一點火星就能燃爆。
“嗒嗒嗒……”
就在陳獻軍強征民夫之際，數千大明精騎跨過邊境，向安南國奔襲而去。
望著邊境線上，一群安南百姓被陳獻軍追趕，為首之人大喝一聲：
“陳獻賊軍，不敬天道、暴虐百姓！今大明將士奉陛下旨意，替天行道、安民護民！”
“殺！”
話音未落，為首之人率先衝向陳獻軍，不一會兒便將這些人砍倒在地。
安南百姓看到這一幕，瞬間呆愣原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直到明軍再次出聲。
“爾等不是大明百姓！不可跨過邊境，違者殺無赦！
你們立刻迴去，大明十萬將士馬上就來了，陳獻叛賊快死了。”
“將軍！帶上我們，我們也能殺賊。”
“帶上我們。”
“……”
“閉嘴！”
明軍頭領冷喝一聲：“我們這些將士還沒死，哪裏需要普通百姓上戰場，爾等隻要在家裏等著便好。
在大明，吾等將士的職責便是保境安民，爾等雖不是大明百姓，那也是百姓。
既然陛下派我們過來，就沒有讓你們上戰場的道理。”
話落，明軍頭領不再理會安南百姓，高聲喊道：
“走！”
安南百姓望著明軍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這就是大明軍隊，這就是農民皇帝的軍隊？
道衍大師沒說錯，隻有農民才會知道農民。”
明軍精騎走後沒多久，藍玉的十萬大軍也陸陸續續跨過邊境線。
藍玉此刻滿臉笑意：“王定遠，這次收迴交趾郡的功勞，可不比燕雲十六州少。
我敢肯定，迴去之後你這爵位必定要加個世襲。
要是陛下心情好，說不定還給你那二兒子封個指揮使。”
“陛下不怪罪就不錯，老二這小子居然被真臘給活捉了，丟臉！”
“什麽活捉？”
藍玉有些錯愕：“方小子說，王小二自己不想走，要不然早帶著南山所將士和流寇，把真臘搞得天翻地覆了。”
“希望他是真有重要的事！”
王弼微微頷首：“今晚先在諒州府休整，明日再直接前往升龍城？”
“你帶一萬兵馬前往升龍城，我帶著其他將士直接前往清化府等信國公。”
“一萬？你瘋了？一萬兵馬攻城，你以為大明將士刀槍不入？”
藍玉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瞧你這膽子！我要是去，連一萬兵馬都不需要，一百人足以拿下。”
“嗬嗬！說大話誰不會？明天你就帶著一百騎兵去，我倒要看看……”
話未說完，王弼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你藍玉再怎麽吹牛，也不會吹這麽大。
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嘿嘿！”
藍玉咧嘴一笑：“到了現在，也沒必要瞞著你。
那道衍和陳獻都是我那女婿安排的，黎季氂也是我們的人。
也就是說，除了新平府的陳顒和占領占城國的真臘、南掌兩國大軍，我們沒有其他敵人。
等你到了升龍城，就會有了為你打開城門，陳獻和道衍早就被錦衣衛秘密帶迴大明了。”
“所以，我們過來隻是做樣子給安南百姓看？有這必要嗎？”
“鬼知道？方小子做的事，除了太子，誰能看得懂？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劈開方小子腦袋，看看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與此同時，湯和率領三十多艘大船從瓊州海峽疾馳而過。
湯和沒有複製出陳友諒的大船，隻能弄出小一號的船隻，盡管如此，這三十多艘船隻也足以容納六萬人和大量糧草、淡水。
“還需要多久能到安南？”
“以目前海水流向，三天內即可到清化府。”
“三天？”
湯和沉默片刻後，開口吩咐：“直接去新平府！”
“是！”
[也不知道華中如何？]
“放心！你臨死前，小婿一定找批刺客殺你，不會讓你因病而死。
將軍馬革裹屍，這點道理小婿還是懂得。”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那倒不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滾！”
藍玉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還派人刺殺嶽父，簡直目無王法。”
“你不也派人刺殺我？”
“能一樣嗎？”
“你就說有沒有派人刺殺小婿！”
“懶得理你！”
見說不過方時，藍玉開始轉移話題：
“陛下詔書已到，什麽時候進軍安南？”
“現在便可以陳兵思明府了！”
方時淡淡開口：“等陳獻強征百姓的消息傳來，便可以帶著將士南下。
滅了陳顒後，將士們得盡快迴到孟艮府，那裏還有一場戰要打。”
“一定要這麽做嗎？明明可以避免，為何一定要讓將士們送死？”
方時沉聲開口：“為了加速讓雲南和大明融合，隻有同生共死的感情，才能跨越血脈、地域、禮俗。
南掌北部也曾屬於交趾郡，隻有他們入侵大明，大明才能名正言順出兵。
也隻有暹羅占領了此地，才能讓南掌沒有名頭拿走此地。”
“行吧！”
藍玉輕歎一聲：“我去集結兵馬！希望陳獻能快點。”
陳獻的動作比想象中還要快，五月中旬便於升龍城登基稱帝。
其所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強製征兵三十萬，第二道旨意則是全國開啟選秀，令安南所有適齡女子全部入升龍城供其挑選。
此詔書一出，令安南一片嘩然，在錦衣衛和宣承司有心引導下，安南百姓紛紛破口大罵：
“昏君！比陳日煒還昏庸！他是色鬼投胎嗎？”
“征兵三十萬，他以為這裏是大明嗎？”
“還在說什麽？快逃唄，哪有三十萬人給他征，說不定還要找我們這些老頭充數。”
“逃？往哪裏逃？南麵那兩個皇帝也在征兵，等死吧！”
“往大明逃，反正雲南和廣西離我們近，到了大明就不怕了。”
“你沒聽道衍大師說過？在大明要有路引的，沒有路引直接抓了去修路修城牆。”
“那也比在這裏等死好！”
“聽說這地方以前叫交趾，是大明的地方，真希望大明能夠收迴去。”
“我祖上還是福建人，要是真的收迴去，我第一個迴福建認祖歸宗。”
“………………”
陳獻的政策讓安南民怨沸騰，隨著時間推移，下麵將士為了完成征兵任務，不管老少，隻要是男的一律抓到軍營充數。
這種情況，讓那些原先因為土地製度對陳獻有好感的百姓，也紛紛調轉槍頭對準他。
陳獻的強力壓製更是讓民怨達到頂峰，隻要一點火星就能燃爆。
“嗒嗒嗒……”
就在陳獻軍強征民夫之際，數千大明精騎跨過邊境，向安南國奔襲而去。
望著邊境線上，一群安南百姓被陳獻軍追趕，為首之人大喝一聲：
“陳獻賊軍，不敬天道、暴虐百姓！今大明將士奉陛下旨意，替天行道、安民護民！”
“殺！”
話音未落，為首之人率先衝向陳獻軍，不一會兒便將這些人砍倒在地。
安南百姓看到這一幕，瞬間呆愣原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直到明軍再次出聲。
“爾等不是大明百姓！不可跨過邊境，違者殺無赦！
你們立刻迴去，大明十萬將士馬上就來了，陳獻叛賊快死了。”
“將軍！帶上我們，我們也能殺賊。”
“帶上我們。”
“……”
“閉嘴！”
明軍頭領冷喝一聲：“我們這些將士還沒死，哪裏需要普通百姓上戰場，爾等隻要在家裏等著便好。
在大明，吾等將士的職責便是保境安民，爾等雖不是大明百姓，那也是百姓。
既然陛下派我們過來，就沒有讓你們上戰場的道理。”
話落，明軍頭領不再理會安南百姓，高聲喊道：
“走！”
安南百姓望著明軍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這就是大明軍隊，這就是農民皇帝的軍隊？
道衍大師沒說錯，隻有農民才會知道農民。”
明軍精騎走後沒多久，藍玉的十萬大軍也陸陸續續跨過邊境線。
藍玉此刻滿臉笑意：“王定遠，這次收迴交趾郡的功勞，可不比燕雲十六州少。
我敢肯定，迴去之後你這爵位必定要加個世襲。
要是陛下心情好，說不定還給你那二兒子封個指揮使。”
“陛下不怪罪就不錯，老二這小子居然被真臘給活捉了，丟臉！”
“什麽活捉？”
藍玉有些錯愕：“方小子說，王小二自己不想走，要不然早帶著南山所將士和流寇，把真臘搞得天翻地覆了。”
“希望他是真有重要的事！”
王弼微微頷首：“今晚先在諒州府休整，明日再直接前往升龍城？”
“你帶一萬兵馬前往升龍城，我帶著其他將士直接前往清化府等信國公。”
“一萬？你瘋了？一萬兵馬攻城，你以為大明將士刀槍不入？”
藍玉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瞧你這膽子！我要是去，連一萬兵馬都不需要，一百人足以拿下。”
“嗬嗬！說大話誰不會？明天你就帶著一百騎兵去，我倒要看看……”
話未說完，王弼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你藍玉再怎麽吹牛，也不會吹這麽大。
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嘿嘿！”
藍玉咧嘴一笑：“到了現在，也沒必要瞞著你。
那道衍和陳獻都是我那女婿安排的，黎季氂也是我們的人。
也就是說，除了新平府的陳顒和占領占城國的真臘、南掌兩國大軍，我們沒有其他敵人。
等你到了升龍城，就會有了為你打開城門，陳獻和道衍早就被錦衣衛秘密帶迴大明了。”
“所以，我們過來隻是做樣子給安南百姓看？有這必要嗎？”
“鬼知道？方小子做的事，除了太子，誰能看得懂？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劈開方小子腦袋，看看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與此同時，湯和率領三十多艘大船從瓊州海峽疾馳而過。
湯和沒有複製出陳友諒的大船，隻能弄出小一號的船隻，盡管如此，這三十多艘船隻也足以容納六萬人和大量糧草、淡水。
“還需要多久能到安南？”
“以目前海水流向，三天內即可到清化府。”
“三天？”
湯和沉默片刻後，開口吩咐：“直接去新平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