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嚴重受創的祭書衝出萬景峰後在千蒼派各個地方轉悠,最後還是無聊的跑到了演武場去到處晃晃。


    一個垂頭喪氣的人在激情昂揚、人聲鼎沸的演武場這裏晃晃那裏晃晃,所到之處無不僵硬的停下了動作,嘴角抽搐的看著他。


    一時間,演武場的氣氛竟有些異常的詭異。


    有一名弟子心理素質還算好的,他走到祭書麵前,問道:“這位道友為何如此愁眉苦臉?可是碰到了什麽難事?不如說與我聽聽,或許能幫到你也不一定。”


    “嗯?”祭書聞言抬起頭,一臉的怏怏不樂,但還是沒頭沒腦地開口說道:“你洗過澡嗎?”


    “哈?”那名弟子顯然沒有預料到祭書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祭書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迴答,於是便說道“唉,算了算了。就當我沒問。”


    “呃,修真之人很少有人會浪費寶貴的修煉時間去洗浴,所以……”


    聽他這麽說,原本再次垂下了頭的祭書猛地抬起了頭,雙眼放光的問道:“真的嗎真的嗎?也就是說你也沒有洗過澡了?”


    被祭書眼中的放出的光彩閃到眼,那名弟子有些支撐不住的微微推開了些,但還是秉持著良好的修養迴道:“嗯。也可以,這麽說吧。”


    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自己確實很少洗澡這實在有些羞恥啊。原本讓他在眾人麵前說自己很少洗澡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看著眼前之人那雙閃耀著光彩的眼睛,不知為何他從心底硬生生生出了一種在沒有修真之前不愛幹淨的壞孩子的詭異感。


    “咳。”咳樕了一聲,讓自己從這種詭異的感覺中脫離出來,還要說些什麽,卻見祭書高興地跳了起來。


    “哈哈哈哈,碧魯乾龍那家夥還說什麽他洗澡是修養,我看他就是個風騷的男人,太娘了!果然小爺我這才是真男人啊哈哈哈哈!”


    高興壞了的祭書二話不說一掌拍在那名弟子的肩上,滿臉笑容的說道:“兄弟,以後有什麽事不行的就來找小爺啊,小爺會幫你的!哈哈哈哈。”


    說完便祭出法器迫不及待地往萬景峰飛去。


    穆城看著祭書臉上的笑容,微微勾起了唇,爾後便化身成一陣清風跟在了祭書身後。


    伺候自家師兄沐浴後,碧魯風揚摟著古硯躺上了床。


    被人抱在懷裏的古硯還是覺得自己不太習慣想女人一樣將頭埋在碧魯風揚的胸膛。在碧魯風揚熟睡之後,古硯不適應的動了動身子,抬起頭,就這樣近距離的觀察著熟睡之後自家主角的模樣。


    說來,他還真是沒有這樣在夜晚看到過碧魯風揚的睡臉。平常他都是在碧魯風揚之前便睡了過去,而且在他沒有睡著之前,碧魯風揚也是不會睡的。那麽他現在,是累了嗎?


    說來也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主角已經經曆過了原著裏那些艱苦的劇情。可是在他麵前,他總是一副溫柔的笑臉,將他照顧的比初生的嬰孩還要細致。所以,他該是累了。


    心疼的摸了摸近在咫尺的俊臉,古硯將頭靠了上去——雖然你現在的修為比我高,可是就算將來你會發生些什麽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那時候,便換我來守護你。


    就著這個姿勢,古硯漸漸地熟睡了過去。


    而在古硯熟睡過去後,原本應該睡著的碧魯風揚卻睜開了絲毫沒有睡意的眼睛。他怔怔的看了古硯良久,才漸漸收緊了摟著自家師兄腰的手。


    然後仿若滿足般歎息地閉上了眼睛。


    幻塵在兩人都睡熟之後散發出白色的光芒,將碧魯風揚和古硯包裹在裏麵。


    碧魯風揚似有所覺,但意識卻進入了更深的沉睡當中。


    感受到體內的靈氣運轉的速度漸漸快了起來,在完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碧魯風揚放下了心——看來,用幽蓮煉造的幻塵效用真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配合以幻塵的效用,再加上《百煉功法》,沉睡在體內靜靜溫養著的木屬性靈力漸漸開始活躍起來,熾熱的火焰慢慢平複,這具身體長久以來遭受到火屬性靈力暴虐的經脈血液得到了木屬性靈力很好的治療,甚至有脫胎換骨的跡象。


    他的根基之所以在別人看來不穩,這都是由於他太過於注重快速的變強偏向於修煉與《百煉功法》並不是很適應的火屬性靈力的緣故。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隻需將落下的木屬性靈力修煉的與火屬性靈力並駕齊驅的程度便可。


    況且他所修煉的《百煉功法》其實是按照他體內的木屬性靈力來確認進階的,所以這一切都要看他的心態如何了。


    他與師兄心意相通,如今他知道師兄給了他最大的安慰,他便也無需在那樣用損害自己身體和將來的修煉風險的方式來拚盡全力超越師兄,用絕對的力量講師兄控製在自己身邊了。而且那樣的話,相信師兄也是不會開心的。


    此時子桑歸的房內仍舊隻有子桑歸一人,隻是當越來越多的紫霧從他身上冒出來,一個虛幻的豹影漸漸顯出了身形。當所有紫霧聚在一起凝成了實體,千夜張開了他紫色的瞳孔。


    溫柔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千夜突然猛地撲到子桑歸身上,張開口毫不留情的對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當尖牙碰到白皙脆弱的脖頸,千夜停了下來。


    “子桑,不怕我又突然發狂嗎?跟我在一起,很危險。”


    “是你逼我去找你的,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一切,順其自然最好。”


    “嗬嗬,果然你都知道了。”


    “按理說千蒼派的後山禁地本就不該有魔種這樣的邪物,所以在得知硯兒身上被種下魔種後,我便去了一趟禁地。”


    “所以呢?你發現了什麽?”


    “金鈴鐺——你特意留下的線索。”


    “隻憑這樣的東西你便斷定是我嘛?萬一是有什麽人偷了金鈴鐺意欲嫁禍於我,你還是會相信麽?”


    “……不會。”


    “為什麽?”


    “我知道你,不一樣的。”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後,子桑歸便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向身上的千夜。


    千夜看著子桑歸平淡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冷漠的眼神,心底卻異常的安心。因為他知道子桑一直都是這樣的表情,但是仔細去發現的話,就會發現子桑耳尖已是薄紅一片。


    伸出舌頭舔了舔子桑歸的脖子,千夜蹭了蹭他的臉。


    拍開千夜的大腦袋,子桑歸有些僵硬的說道:“別舔。”


    ……


    禁製外,一個比被舔的子桑歸還要僵硬的人僵硬的轉身,一步步往外走,想要遠離那房間。


    qaq 師父~你純潔的徒兒現在已經快要不行了!


    祭書現在無比後悔剛剛迴到萬景峰時看著那禁製犯賤般的運用自己天生的能力將神識放出來查探裏麵的狀況,沒想到……


    啊啊啊啊!!!要瘋了要瘋了!!!那一人一獸間曖昧的氣氛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摔!?真是看不出來青木那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師父竟然有這樣的癖好!


    而且,那豹子是個雄的好嗎!?那樣的情狀,莫非……(≡) ∑q||p


    但驚訝驚嚇乃至驚恐之後,祭書頓感人生還是充滿著希望的,看來自己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最下限的。


    魂不守舍的蹲在樹下良久,祭書才從那劇烈的衝擊中迴過神來。


    就在穆城看著祭書與平常不一樣的神色忍不住就要現身的時候,祭書深唿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望向那被烏雲遮住的月亮,裝模作樣的長歎了一聲。


    “這坑爹的人生呐,總是有太多刷新下限的事情發生。”


    穆城不明所以,但也沒多在意。看祭書如今的這個樣子,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了。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祭書身上的傷。最近那次之後,他很清楚的看到了祭書後方的血跡,但是還沒等他給他清理,那人便不見了蹤影。


    食髓知味,這麽多年來想想一直都是自己強迫他。雖說是為了解毒,可是每次他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祭書的抗拒。


    所以這次在找到那人後,他沒有馬上現身,而是選擇了暗地裏觀察。


    化成風的穆城圍繞在祭書身邊,跟著他進了那間他藏了很久的房間。


    進了房間的祭書一臉不爽的看著床上睡的正香的某人,終於忍耐不下去爬上床將碧魯乾龍給擠了下去。


    當然,還有穆城暗中的幫忙。


    嘭——


    毫不知情的碧魯乾龍摔到地上,迷茫的睜開眼睛看了房頂一會兒後認清自己的狀況後,起身看向了床上。


    果然,看到了正躺得四仰八叉的祭書。那家夥還不知死活的朝自己做著鬼臉,得意洋洋的扭來扭去,順手將所有的被褥抱在懷裏。


    ……


    對於這種貨色,碧魯乾龍一邊覺得自己竟然還能忍真是低看了自己的忍耐力,一邊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身為一城之主,絕對不能接受這種幼稚至極的挑釁。


    這樣想著,本著良好的修養,碧魯乾龍對著玩得正起勁的祭書特別溫柔地一笑。


    滿腔熱血想要激怒碧魯乾龍並發泄自己不滿的祭書在大大的床上滾得很歡,突然間看到碧魯乾龍溫柔的笑容,背脊不禁一陣發涼,隻覺毛骨悚然。


    “乖,睡吧。”


    “……”看著碧魯乾龍那滲人的笑容,祭書很沒膽的抖開被子老老實實給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穆城旁觀全程,無奈的點了點額頭。


    “……”看著躺在床上真的無限乖巧地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的祭書,碧魯乾龍突然覺得自己真要跟這二貨較真,那必定是會氣得半死不可。


    現在想來,青木的師父不讓他出門還真是有遠見。


    作者有話要說:第七十三章奉上!麽麽噠!(*  ̄3)(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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