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趙長青想了許久,也不知如何作答,天機子在閉關的密室內一言不發,在耐心的等待著他來迴答這個問題。


    似乎,他的迴答,對自己而言,很是重要。


    可趙長青一向不按照套路出牌,既然想不出來怎麽評價那位始皇帝,他幹脆就這般說道:“朕又不認識他,如何去說?不如不說。”


    天機子聽到這個迴答有些意外,愣了半晌,才迴道:“不錯,往日的事情都隨風而過,今人再怎麽評價,不過就是閑談。已發生的事情,注定就已發生。”


    趙長青想抓緊時間,問道:“前輩,朕想問你,您是如何活這麽久的?”


    天機子道:“此事說來話長。人君要不要聽老道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很長很長...”


    趙長青點了點頭,當做迴應,也不管天機子能否看到,總之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麵髒不髒,盤腿坐好之後,準備認真聽他所講的這個故事。


    天機子說道:“當年,始皇帝駕崩之後,並不是直接導致大秦帝國分裂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要從妖族收到神的旨意,來侵略人間開始說起。”


    說到這裏,天機子將密室的門打開,走了出來。


    自從百年前魏國定國開始到現在,天機子從未走出過這個閉關的山洞,而今日卻走出來了。


    趙長青吃驚的看著他。


    眼前的天機子道人,就像是一個頗為平凡的人。


    身上沒有任何的神仙氣質,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趙長青還以為是什麽鄉村老頭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一般。


    這位一頭白發靠著蒼老不矣的老人家僅僅就是走了兩步,便忽然來到了他的麵前。


    趙長青被嚇了一跳,豁然起身。


    天機子老前輩咧開大嘴笑了笑,道:“其實在沒有成就天人境界之前,老朽是學儒的。但是和儒聖人有過一些過節,所以便棄儒修道,可是到頭來卻發現,無論是儒是道,老朽都無法到了真正的山頂,隻好苟活於世,留待今朝,將有用之身托付人間。”


    趙長青聽到這裏有些疑惑,不是要講故事嗎?


    幹嘛要廢這麽多話呢?


    還要講不講了?


    然而,誰知在下一秒,老人身上似有不可輕易察覺的異象出現,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瞬間升華了一般,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手中竟然拿著一個筆杆,隻聽他說道:“這個故事長到老朽不願講了。


    所以,就請陛下,入畫中一觀。”


    這位看似平凡至極的老人家在這一刻,似成聖做祖,身有萬丈光芒閃爍。


    其身後,出現一座座或正彈琴奏樂的琴師、或以天地為棋盤黯然落子的白發翁;


    或大筆一揮,潑墨如驚鴻般的儒雅士子、或是一位巧於水墨的丹青大師的雕像,他們在這一瞬間皆是井然有序的坐落下來。


    雕像的數量正在逐個增加,他們大都麵容模糊,但是卻可引得萬物共鳴,仿佛虛空都在發顫。


    周遭靈氣猶如滿天翻騰白雲,以鋪天蓋地的雄偉氣勢凝入雕像之中。


    趙長青細細數之查看,卻發現那些雕像足有二十八人。


    他們都是秉承人間氣運的真正聖人。


    隨後,那一座座雕像似乎充滿了活力,不在如死物一般沉沉不語,有的人睜開雙眸便是晴天霹靂,有的人出口成章金句耀滿此間。


    更甚者,筆墨一揮,空間靜止,落葉、春風,四季極速交替,像是一朵朵怒放鮮花綻放又衰落。


    那是無邊道韻,蘊含無窮智慧,是一代人的結晶,欲要借無上偉力逆改時空。


    春花秋月,夏蟬冬雪,一幕幕的閃瞬交替,並非是在前行,而是在逆流。


    天機子老前輩手中筆杆,寫出了無盡風流,寫出了意氣風發,更是寫出了溝通天地偉岸力量的橋梁。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老人家通過手中得筆杆,居然在一刹那之間成書,是一卷發黃古書,在他身前約隱約現。


    趙長青在認真看著,那卷發黃古書,不停在翻頁,似乎怎麽也翻不到盡頭,書上記載的是一些陳年往事,是一些膾炙人口的傳說,是一些血與骨鑄就而出的輝煌事跡與英雄史詩。


    它在述說著一段蕩氣迴腸的傳說,它想要向世人重演出那段黑暗的歲月。


    曾經,有一段曆史,不被眾人所熟知,漸漸淡化出人們的記載當中,可是,那段歲月非常古老而又黑暗。


    而它的存在,並非是要讓人們銘記黑暗,而是想告訴世人,即使曾經的某段歲月再過黑暗,也有一些人綻放出了微弱的光芒,這些光芒,都如曇花一現,但是多了以後,卻是能消去無盡黑暗。


    古書緩緩飄浮在半空,從中有紫氣衍生,那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紫氣正逐漸灼灼生輝。


    時機已到,勢成意動。


    老道人天機子繡口一吐,就整個天下,“江湖有千年,以筆寫春秋。”


    恰逢此時疾風掠過。


    趙長青感受到了莫大能量。


    隨後,就隻見突然出現的發黃古書上有無量光芒正在閃爍,頗為詭異。


    這種光芒照耀了此間。


    照耀了書卷上所記載的黑暗。


    時空扭轉,天地倒置,乾坤顛覆。


    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麵緩緩展現在趙長青眼中。


    那是一位位偉岸身影。


    有人背負蒼生,凝視深淵。


    有人手執大鼎,血祭先祖。


    有人熱淚狂湧,自行兵解。


    有大戟立世,雖千萬妖魔吾自往矣。


    有一劍橫空,十步殺一妖劍氣滿古今。


    更有有人手持一杆長槍就敢上天一戰,最後的結局縱然是身隕,他的嘴角也是笑得。


    因為他似乎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一個沒有機會說出來的秘密。


    隨後,一位位人族先賢的身姿挺立在天地之間,他們大都有跡可尋。


    直到最後一幅畫麵包攬住了此方天地之後,才使趙長青恍惚失神,似乎令他來到了畫中世界。


    還未等他因此感到疑慮進而感歎天機子神奇手段時,有兩道身影深深吸引住了他。


    有一道身影,腳踩屍林血海,手指輕輕揮動,頃刻間天崩地裂,大口一張,三十六座劍陣脫引而出,上演一出萬劍歸宗。


    口中似乎念念有詞,趙長青認真去聽,但也僅僅隻是聽到了隻言片語而已,似乎是年代太過於久遠了。


    趙長青聽到的那一部分,好像是他在罵人,“狗娘養的、寧肯當奴隸、呸,勞資操你大爺!”


    他就隻聽到這麽多了。


    沒想到有如此大神通者,竟然也會口吐芬芳。


    再然後,畫麵一轉。


    烈陽高照,似做火爐焚滅大地,雲中有人,目瞪口呆觀望下方。


    隻見一條大河江水宛若自天上而來,一瀉千裏,像極了一條披著金鱗的巨龍翻滾在大地之上。


    浪潮拍打在岸邊,濤聲震耳欲聾,有飛禽掠過,竟然折翼在江河當中。


    江麵上薄霧繚繞,一人禦空而行,停在長江首端,笑看天上仙人,有言道:“貧僧無才,但此區區天河,也妄想在人間作亂?可笑!”


    此人一襲蓑衣籠罩下,漏出灰衣僧服,烈日炎炎照下,晴空萬裏,他竟頭頂鬥笠戴上,似乎預示著片刻後傾盆大雨即將來臨。


    他又說了一聲,道:“且看好!天河不過爾爾!”


    雲端之上,怒聲道:“修武百年,頗為不易,你敢爾?”


    僧人懷有大氣魄平淡笑道:“有何不敢?渡之!”


    而後,隻見他一腳踏空,薄霧盡散,二腳邁出,平凡至極,卻能令沉溺在此河當中的人間飛禽躍然,遠離僧人飛去。


    翱翔天空之際,頻頻看向那位仍然身處於河麵上得蓑衣僧人。


    沒過一會兒,這僧人又是踏出一步,這一步讓之於天上瀉流的神河水斷流,神奇無比。


    這一步,趙長青似乎覺得踏出的是死氣,亦是生機。


    僧人再度邁步,霎那間天地猛然巨變,居於雲中之天上的仙人發出一聲厲喝‘呔!’


    刹那間,狂風乍起,雷聲滾滾,萬物死寂沉沉灰色一片,大河再次改頭換麵,咆哮起來,如同浴血將軍立世,揮舞長戟向僧人宣戰!


    僧人平靜如常,臉上無絲毫表情,再次邁開一步,竟令一切虛幻消散,再歸寧靜。


    緊接著,僧人抬頭仰望蒼穹,輕笑兩聲,似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直向雲中天人而去,腳步化大,將天人踩於腳下,天人掙紮片刻後竟消失不見。


    最終,僧人到岸氣盡身亡。


    趙長青又看到了幾個畫麵,毫無例外,畫麵當中令他十分驚愕的大能都有遇到過強敵,大多都是免不了一個與強敵同歸於盡的下場。


    這難道就是那個時代的人族英雄嗎?


    他在心中暗想,不太清楚,此刻,他又來到了一座神秘空間內。


    此處仿佛是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沒有陰陽交替的變化、五行不存,似方非方、似圓非圓,就好像沒有一點兒規矩存在,令人琢磨不透其中玄機,但總感到此地之奧妙無窮無盡。


    就在他驚歎不已之時,此間再次發生變化,似無中生有一般,有漣漪泛起,波瀾壯闊之際亦有奇妙聲音響起,像是無數人讀書的聲音、像是士大夫口誅筆伐的聲音、像是人間修士們慷慨赴死之際的彌留聲音。


    總之,這種聲音不停的在擾亂趙長青的心神,讓他無法安定下來,他感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心神渙散、形神俱滅。


    聲音起伏不定,驟然間伴隨奇異繁雜聲而來的是一幅幅橫掛於虛空的畫卷,這畫卷充滿著無盡的蒼涼氣息,徐徐展開之際,猶如讓人橫跨萬古、立足於時空長河之上!


    撲麵而來的厚重感,讓趙長青猶如泰山壓頂,其中滋味,萬般不好受。


    虛空上的畫卷大小不一、畫麵內容不一,唯獨相同的是,它們都有著古樸沉重的氣息緩慢向外散發,如同讓人經曆了時間的變遷、歲月的侵襲。


    有一幅畫麵上描繪的是一位麵容古朽、滿頭白發的老者,他目光如炬,盤腿坐落於一座高大雄偉的古城之上,手中握著一杆筆。陡然間雙眼散發寒光,揮動毛筆,驟然殺機湧現,狂暴的能量席卷了整幅畫卷。


    這位老人家仿佛是遇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敵人,那目光透露而出的氣息已顯死氣。


    這位老人家,有些像天機子。


    但是看不清麵容,好像被什麽故意遮掩一般。


    還有一幅畫卷上,一襲青衣的中年男子懸空而立,手中握有一柄長劍,劍出,刹那之芳華無人出其左右。


    有的畫卷上描繪的是一幅浩瀚的戰圖,戰威彌漫直欲壓塌此地空間。


    有人在喋血孤城、有人在自縊身死、有人孤身投入死海,頓時魂飛魄散。


    有的畫卷沒有血雨腥風,反而很祥和。


    有世之大賢在祭拜整座人間天下;


    有得道高人正在以己之能重塑一地乾坤氣運。


    有佛光普照的僧人正盤腿坐在無盡屍骨麵前不斷敲打著木魚且口中念念有詞。


    趙長青從畫卷中便看出,那是一個大爭之世,能人層出不窮,修士驚天動地,其中,有幾幅畫卷讓他感覺猶如身置地獄,屍骸血骨、淒涼無比。


    最終,畫麵結束,古書翻盡,天機子躍然出現在趙長青麵前,平淡開口道:“陛下,你不必緊張,這隻不過是老道的一點神通手段而已。現在陛下看到了曾經那段妖族入侵人間的曆史畫麵,心中作何感想?”


    照常仍然在震撼恍惚當中難以自拔,他道:“前輩,這人世間,真的有妖?”


    天機子自愛點了點頭,眉宇間透露出蒼涼氣息,似喃喃開口道:“有的,不過當年都被我們那一批亂世中的人族修士趕出去了。”


    隻是輕飄飄一句話,卻令趙長青心神向往。


    將妖趕出去?


    靠人?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們當年,到底經曆了多大的混亂和黑暗啊?


    不敢想象。


    趙長青道:“倘若那些畫麵都是真的,那麽妖族該殺!”


    今天給他帶來的衝擊挺大的,沒想到這個世間居然有妖。


    天機子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但是至少目前,老道無法向你解釋。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可以告訴你。


    其實在我們那個年代,武者並不叫武者,而是叫做練氣士。無論是修劍、體、力乃至包括諸子百家中的所有修士,都統稱為練氣士。


    練氣士的那個年代,其實是可以存在長生的,最起碼,那個時候被一些存在認為是順天修行,既如此可證長生道果。


    但是始皇帝出現之後,一切就都變了,那些存在,不願見到人族自立,他們開始針對始皇帝,針對我人族。


    以致於,現在即使武者步入了天人境,也無法真正求得長生。我們這些人,想要替人族重新踏出一條路,可是力有窮盡,很難做到。”


    既然隻能告訴自己這麽一件事情,那麽心裏的些許疑惑,他選擇閉口不問,隻問長生,他現在隻關心這個,“成就天人也很難長生?那你是如何長生的?朕又該如何尋求長生之道?”


    天機子道:“不可說,至於老道為何可以長生,是因為老道受到了那個時代末期的一些影響。等陛下成就天人之境的那一天,老道自然會將一些秘辛告知陛下。


    老道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陛下,今後您要做怎樣的一位帝王?”


    趙長青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做昏君,這是肯定得,但是不能明說。


    做明君?


    嘶,這個違心的答案他都不想說出口。


    那該怎麽迴答呢?


    天機子似乎是察覺出了他的難處,換了一個說法問道:“陛下今後想要統一亂世嗎?”


    說到這裏,趙長青想起了係統的事情。


    到現在天機子還沒有詢問自己有關係統的事情,這就代表係統這個事情他並不知道。


    他迴道:“自然要統一亂世。”


    為什麽呢?


    因為係統頒布的任務啊,這個任務有神秘的特殊大獎啊!


    趙長青想要去完成,然後獲得那個神秘的獎品。


    畢竟,那個獎勵著實是有些誘惑人。


    天機子笑了笑,道:“如果陛下在今後可以完成始皇帝的創舉,那麽長生或許有機會。”


    趙長青問道:“什麽機會?”


    天機子道:“等陛下徹底一統亂世後,就會凝聚天下氣運,到時擁有整個人間氣運的陛下,未必不能夠依托氣運長生,當年始皇帝就是走出了這樣的道路,並且小有成就,可惜,遭遇一些存在的暗算,致使始皇帝駕崩,人族陷入劫難當中。”


    這正好說到趙長青心底裏存在的疑問上了,他問道:“這個氣運,究竟是如何產生的?”


    天機子道:“整座神州大地,其實自古以來便就有氣運。最早的時候,是在洪荒時代,一些飛禽猛獸乃至於神秘種族,因為他們親近自然的緣故,所以很容易就受到的氣運籠罩,成為大氣運者。


    有了大氣運,才能成為大修者。


    那個時候的人類還很弱小,後來出現了一位人類始祖,因不滿洪荒聖靈視人族同胞為盤中餐,所以便帶領著一些體格強悍的人開始與洪荒中的其它種族一起爭奪氣運。


    先是地盤,後來便是立教立傳世之修煉法,慢慢的,人族強大了起來,直至成為這片土地上唯一的主宰後,就將人世間所有的氣運鎖在山川脈靈當中,歸於我人族使用。


    再後來,氣運與大地之間的聯係,再也無法分割,於是,這一片土地上隻要出現了大地皇者,氣運就會自主依附,因為大地皇者是這片土地在人間行走的代言人,他們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大氣運者。


    直至到了始皇帝那個時候,他感覺人世間所有的氣運不能皇帝獨占,於是,他將氣運分散到天地之間,得到氣運的人,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強悍的練氣士。


    練氣煉氣,不光練的是靈氣,還有氣運。他將氣運分散各地,讓世人都可依托氣運修煉,也由此犯了一些存在的忌諱。但始皇帝依然要這麽做。


    因為他明白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一個人強大,隻是個人而已。想要徹底擺脫人族眼前的困境,唯有給人族一個人人皆可成龍的機會。


    可盡管他分散了天下氣運,但是依舊還能掌控氣運,並且因此而獲得長生的路徑。


    後來秦朝分裂之後,人間的各國帝王因有龍運在身的命格,所以可以祈禱上天,讓上天贈予人間帝王氣運。


    說來也是可笑,在遠古時代,多少人族先賢冒著生命危險才從那些洪荒生靈中搶來氣運,可是到頭來,我們人族皇者需要氣運的時候,就隻能祈禱上天,而後求一些存在賜予氣運,真的是可笑啊!”


    今日發生的一切,足夠令趙長青震撼的,“那些存在,到底是個玩意兒?”


    天機子聽到他這番話,卻是模棱兩可的說道:“當年始皇帝也這樣罵過,罵那些存在是個什麽玩意兒!”


    趙長青聞聲,有些慌神,他道:“你別亂說,朕可沒有這樣說過!”


    汗!


    連那個時代的修士扛把子級人物都因為那些存在而死,自己怎麽敢觸他們那些人的黴頭?


    天機子大笑兩聲,道:“陛下,今日您與老道的談話,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老道口中的那些存在。”


    那些存在到底什麽玩意兒呢?


    趙長青剛想再問,卻發現天機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並且,自己也迴歸到了現實世界,之前的異象,全部消散。


    趙長青定了定神,再去看向四周的時候,卻發現,早就沒了天機子前輩的身影。


    並且,那處天機子閉關用的山洞,也重新被巨石堵住。


    趙長青知道對方神通廣大,但是自己還有好多疑問沒有得到解釋呢,於是試探性的朝著洞口再次問道:“老前輩,那些....”


    他欲言又止,生怕觸犯了什麽忌諱。


    良久,洞內傳來天機子的聲音,“陛下,等您統一亂世步入天人境的那一刻,可用老道的方法,試著用氣運踏出長生路,未嚐不可。有些天機,現在還不是要到了可以泄露的時候。”


    這道聲音消散後,洞內就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趙長青歎了口氣,喃喃道:“怎麽感覺這個老道再給朕挖坑呢?說的雲裏霧裏,讓朕很難串聯起來猜啊!難道,其實這個老道就等著朕今日來呢?就等著朕跳他挖的坑呢?但是朕是穿越過來的啊,這不附和邏輯啊!那些存在,到底是誰呢?神仙?妖怪?或者是當年那些洪荒中的生靈?”


    猜而不透,索性他便不在胡思亂想。


    搖了搖頭,帶著深藏心底的疑惑,離開了這裏。


    總之,今日的遭遇讓他明白一件事情,此方世界,恐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依然有很多存在,是自己需要忌諱的。


    看來,長生這條任重而道遠的路,還得需要係統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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