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又滅了下去,宴酒閉上了眼睛。


    “你的身手是怎麽來的?”


    黑暗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差點快睡著的宴酒又醒了過來。


    她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凉寒是在跟自己說話。


    看在他請自己吃雞腿的份上,宴酒還是決定迴答他。


    “嗯,做的活兒多,自然就會了呀!”


    傅凉寒想到自己查到的資料,這小姑娘的確在宴家就是個傭人的地位,心下便有些了然了。


    “他們對你那麽不好,你還留在我身邊,就不怕被我這個魔鬼殺了?”


    宴酒:!!!


    她才不怕!


    她隻是怕疼,但傅凉寒想殺自己也不容易呀!


    再說了,她是為了來刷他的進度條拯救他的。


    可宴酒不能直說。


    她估計自己這麽一說,傅凉寒很有可能會改變主意將自己丟出去。


    “我隻有一個弟弟!”


    “所以為了弟弟什麽事都做?嘁,還真是隻善良的貓兒!”


    明明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的事兒,怕也就隻有這麽傻乎乎的人才會做的出來了。


    “我不是貓!”宴酒正色的說道。


    她隻是不能讓他發現她居心不*良而已。


    “嗯!”傅凉寒聲音減弱。


    “爺困了,你別打攪爺睡覺!”


    宴酒:!!!


    明明她都快睡著了,是他強行將她給吵醒的好吧?


    好氣!


    不想理他了!


    她要睡覺!


    “晚安!”黑暗中,響起了傅凉寒低沉的嗓音。


    宴酒:……


    她咬了咬唇,半晌道:“晚安!”


    …


    …


    第二天,宴酒很早就睜開了眼睛。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生物鍾迫使她睜開了眼睛。


    原主在宴家的時候,每天很早就要起床,打掃衛生,做一家子的飯,這些都很耗費時間,這也養成了很早就起床的生物鍾。


    宴酒將自己又塞迴被窩,但不行。


    還是睡不著。


    於是她隻能起床。


    天並未大亮,還是一片朦朧。


    宴酒先將自己蓋的被子折好,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傅凉寒顯然還在沉睡。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地,然後將被子給安置了起來。


    再然後……宴酒沒事兒做了。


    想了想,她幹脆去了盥洗室。


    昨兒已經用過這裏,她先用清水洗了臉,然後看著傅凉寒的牙膏牙刷開始犯難。


    她總不能不漱口吧。


    但這裏又沒有她的洗漱用品。


    所以,她現在要怎麽辦?


    宴酒將盥洗室所有的櫃子都打開,終於被她找到了一支沒有開封的牙刷。


    這會兒也沒有時間消毒了,她也不知道傅凉寒什麽時候起床,得趁著他起床之前偷偷借用他的漱口杯刷牙。


    至於牙膏嘛,自然也需要借用一下了,抱著大不了今晚再給買一支新的想法,宴酒完成了一次完整的洗漱。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很多。


    但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宴酒有些羨慕可以睡懶覺的人。


    輕輕的咂了咂嘴,宴酒拉開了門。


    這是一套獨立的小樓。


    下了樓,打開門,然後便看到了一個大大的花園。


    園子裏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非常漂亮。


    宴酒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跑步。


    這是她從原主的腦海裏麵搜到的記憶。


    跑步,可以使人長高!


    那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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