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酒穿著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皇宮接自家大夫郎,女皇陛下親自將人送到了宮門口,交給了宴酒。


    “酒酒,小九以後就交給你了。”


    宴酒拉著江大寵兒給女皇跪下磕頭道別,女皇轉過了身,“都走吧!”


    江醇坐上了花轎。


    沿街全是看熱鬧的人,他聽到了十裏紅妝,聽到了數百台嫁妝,整個人還是木木的,直到被宴酒拉著進了宴家大門,才勉強打起了精神。


    腳下卻是喜慶的紅,蓋頭下他看不清身旁的人,但卻能夠感覺到她拉著喜帶的力量。


    突然手裏的喜帶被人抽了去,然後便是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


    “夫郎,跟為妻走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沒什麽重量,但江醇卻抬起了腳,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正要行禮,宮裏的太監卻到了,送來了女皇陛下的聖旨以及滿月彎弓。


    彎弓,賞賜給宴酒,江醇聽著耳邊嗡嗡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太真切,正想要掀開蓋頭,手就被人給壓住了。


    “夫郎,今兒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蓋頭揭開不吉。”


    江醇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


    行禮,送人洞(一)房。


    宴酒似乎知道江醇在意的是什麽,剛將人送進房便來將他頭上的蓋頭給掀開了。


    蓋頭一掀,一張美若天仙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宴酒隻是約莫猜測花樓看到的那張臉是江大寵兒真實的臉,現在得到了證實整個人卻有點懵。


    上了妝的寵兒,麵色白裏帶紅,眉目間那清冷的氣息,也減了不少。


    似乎不太明白她為什麽這麽早就掀開了蓋頭,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看著她,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


    宴酒偏頭衝桌子的方向點了點下巴,淡淡的開口:“夫郎,這滿月彎弓,就贈與夫郎了。”


    桌上的滿月彎弓散發著冷冷的光澤,江醇起身走了過去,一雙手,將那彎弓摸了又摸。


    那個女人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滿月彎弓賞給了宴酒,就是為了警告他吧。


    江醇的心情很是複雜。


    被自己母皇威脅的感覺,還真是不爽。


    但這明明是父妃的東西啊。


    “不用給我,”江醇抬頭,“這是賜給你的。”


    宴酒愣了一下。


    江大寵兒那雙漆黑冷淡的眸,此時也蘊滿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你,很委屈?”宴酒琢磨著開口,聲音很輕輕,生怕將美人的金豆子給嚇的掉了下來,畢竟大喜,哭不吉利?


    “誰說本殿委屈”江醇冷冷的打斷了宴酒後麵沒有說出口的話,“本殿一點也不委屈。”


    宴酒:……


    你說著話的時候不那麽強,或許可信度會更高一點。


    宴酒抓住了江寵兒的手,他的手有些涼,她便幹脆用雙手握住了,“陛下說,這東西不能直接賞給你,所以送到了宴家。”


    “送到我家的東西,就是你的,現在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


    江醇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是因為被宴酒的話給感動,還是被女皇的心意感動,眸底一片晶亮。


    “你”好半晌,他才迴過神,重重的咬了一下唇,神色複雜,“知不知道這把弓代表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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