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醇看著自己懷裏的兩包糖炒栗子。


    這東西他一點也不陌生,因為前不久,他才吃過。


    隻是宴酒怎麽會給他帶這個過來。


    還藏在衣服裏麵。


    視線落在糖炒栗子上,江醇的臉微微有些紅。


    阿丙的禮單報完了。


    宴酒直起身,大聲的開口:“殿下讓人去將東西收著吧。


    你穿的太素了,那些綢緞雲紗,是給殿下做衣服的。


    那雲紗品相不太好,殿下別嫌棄。


    那些珍珠,殿下隨便怎麽用,想擱那就擱哪,實在不喜歡戴,你直接拿來彈珠子玩也行……”


    江醇:……


    這個女人今天,真的不對勁。


    禮單上麵的綢緞都是最上好的綢緞,就算在宮裏,那也是有定數,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穿到的。


    至於雲紗就更不用說,產自苦寒之地的雲紗向來稀少,一般都是當做貢品的。


    就算品相不好,那也輪不到宴酒這個丞相之女。


    更別提東海的珍珠,她去哪兒弄的?


    “好!”


    女皇一聲讚,然後一屋子的人便湧了進去。


    江醇聽到女皇的聲音,原本輕鬆靠著軟塌的脊背,繃直了。


    宴酒沒有注意到這個狀況,她正迎向女皇,“見過女皇陛下!”


    宴酒的禮還沒有行完,便被女皇給攔住了。


    “酒酒有心了。”


    “朕這個皇子,向來是朕的心頭病。


    如今看到酒酒能夠將小九照顧的這麽好,朕這顆心,深感安慰。”


    後麵的幾個皇子,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大概知道今天為什麽會來到這兒了。


    但他們的父妃並不知道,見幾人要走,一把拽住了他們,“當著你們母皇的麵,你們想去哪兒?”


    “不是的父妃,我們不是……”


    “怎麽迴事?”女皇轉過身,聲音威壓的看著那一團騷()亂的人群。


    “陛下,沒事,沒事。”


    “沒事?”女皇輕喝一聲,“你們是覺得朕老了,管不動你們了?”


    女皇發怒,沒有人知道原因,隻能齊刷刷的跪下。


    後麵那幾個皇子,更是害怕的不止磕頭求饒。


    “陛下息怒,孩兒不是有意的。”


    “陛下,跟我們沒有關係、”


    “陛下……”


    ……


    宴酒看著女皇將那些來欺負九皇子的皇子帶下去,整個人有些恍惚。


    這事兒女皇知道了?


    她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再一想,宴酒便也釋然了。


    這裏是皇宮,是女皇的地盤,如果發生什麽事情她都不知道的話,隻怕她這個女皇早就被人趕下台了。


    女皇對江大寵兒,看來還真是不太一樣。


    但奇怪的是江大寵兒對女皇的敵意,似乎非常的明顯。


    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宴酒想不通,但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女皇對江醇,是真的愛護。


    她迴頭看向軟塌上的江大寵兒,這一看,就看出了不對勁。


    江大寵兒的麵色,紅的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殿下,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宴酒這才想起,從她進來再到女皇,這麽長的時間,他一直都窩在軟塌裏沒有動作。


    “沒……”


    江醇剛張了張嘴,女皇陛下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來人,傳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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