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說:“不用聽昭毓說的!嗯?”


    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沈月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沈銘溪笑著,伸手去撫她臉上的淚痕,聲音也帶著誘惑一般,吻吻她眼睛說:“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沈月推開沈銘溪,懊惱的咬唇。


    “沈銘溪,你不要每次都哄我好不好?不要每次我做錯事都無動於衷好不好?不要這麽容忍我的任性好不好?我做錯了事,你可以罵的我,我不理解你,你可以跟我吵的,我不信任你,你也可以不理我的,好不好?你不要對我這麽好可不可以?沈銘溪,我這麽不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喜歡我?昭毓哥哥說的沒錯,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仗著你的寵愛欺負你,破壞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我根本不是幼稚,是愚蠢的好不好!我甚至都無法判斷我跟顧若白之間到底有沒有過……你怎麽可以這麽毫不在意呢?你可以斥責我為什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就算我生病也可以讓我自生自滅的,可你為什麽要默默的關心著我?煮粥、送紅酒,一路護送我迴墨城……”


    其實這些她怎麽會不知道?


    沒有沈銘溪,玲玲怎麽會迴來?


    沒有沈銘溪,醫院的醫生怎麽地那麽戰戰兢兢,生怕她出一點點意外?


    她那天晚上睡著的時候,他明明就站在門口,就著門口那一道光亮,望著自己。


    她不是感受不到他對自己的愛,隻是她太過於執著於自己的感受。


    沈銘溪依然淺笑,伸出手臂將她輕輕攬入懷裏,撫著她顫抖的脊背。


    他動作輕柔至極,生怕不小心弄碎瓷娃娃一般。


    五指抬起她肖削的下巴說:“好了,都過去了,我又沒怪你,再說,你說的那些在我來看都不是問題,我為什麽要去罵你,跟你吵,甚至不理你?我說過,在我這裏,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喜歡的小姑娘當然我必須寵著,就算寵成了傻瓜那又怎麽樣,我又不是寵給別人看的,我寵給我自己的!景昭毓說的固然有道理,但那隻代表他自己,他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寵我喜歡的小姑娘那種幸福感!所以,他是嫉妒,嫉妒這麽優秀的我,連寵女人都可以無法無天!”


    “你……”沈月忍不住笑出來,可觸及到沈銘溪漂亮的眸子時,又垂下眼。


    溫熱的唇瓣再次覆上來,翹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輕柔的撩撥,唇齒糾纏的香軟甜蜜,使得兩個人不由地沉浸其中。


    沈月環住他的腰,迎合著他的親密。


    帶著久別重逢後的悸動,她分外地用力,最後攀上他的脖頸,像隻小小的樹袋熊,纏上他的身體。


    “好了,我們迴家吧!這裏,不太適合!”


    他在她耳邊輕哄。


    沈月羞紅著臉,靠近他的懷裏。


    她是被沈銘溪抱出房間的。


    景昭毓站在門口,身體倚靠在牆壁上。


    看到沈銘溪,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我以為你們還得一會兒,所以我就想著,為免夜長夢多,就守會兒門兒!沒想到,銘溪,你這是太久沒有上戰場了,這麽快就偃旗息鼓了!”


    沈月臉紅得快要滴出血。


    昭毓哥哥也會說出這種話來,簡直顛覆她的世界觀。


    沈銘溪將她更深的摟在懷裏,睨了景昭毓一眼。


    “我怕太久,傷了你的自尊!”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沈月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想到昭毓哥哥有可能受到的心靈打擊。


    不厚道的,笑了。


    **


    迴到家裏時,已是下午三點。


    封麗娜看著沈銘溪將沈月一路抱進了門,然後又堂而遑之的抱上樓,最後抱進了房間。


    笑得合不攏嘴。


    想著最近一些日子裏,沈銘溪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雖然算不上低落,卻總可以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某處沉思。


    他除了上班,基本不在家裏。


    很多時候都會在出差。


    她知道,什麽出差,無非是飛到了b市。


    這下可好了,人也迴來了,沈銘溪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笑容。


    看他進門時那眉眼中盡是的溫柔笑意,她就知道,兩個人重歸於好了。


    她去了廚房,按著沈銘溪先前的方法,熬了紅棗燕麥粥。


    嚐了下,盡管比不上先生的手藝,但也有八九分了。


    這些日子,先生唯一吃的東西就這粥了,所以每次他迴來,她都會幫他盛一碗。


    封麗娜將粥做好,放在鍋裏保溫。


    又開始打掃著客廳的衛生。


    偶爾她抬眼看著先生緊閉的房門。


    忽地,門板上傳來輕微的碰撞聲。


    她眼皮一跳,而後掩飾不住的笑意。


    轉身去了自己儲藏室,不再出來。


    房間裏,沈銘溪有些狼狽,襯衣的最上麵兩顆扣子被扯開。


    被他撈在懷裏的小姑娘像隻八爪魚,牢牢地攀著他。


    他皺皺眉,不禁失笑。


    拍拍她的小屁股道:“好了,下來!”


    雖然他並不排斥她如此熱情,可他怕自己一不留神會傷到她。


    畢竟她一個小女生哪抵得過他一個男人的力氣。


    特別是現在,被她挑逗的熱血翻湧。


    “你不喜歡這樣?”


    沈月記得跟孫驍驍說過,男人喜歡床上比較主動的女人,像塊木頭,做起來不是很沒意思嗎?


    想想,一個人就著冷水啃窩頭,那是一個怎麽樣的幹吧味。


    為了加深對她的培訓效果,孫驍驍更是拿出了她珍藏多年的小片兒放給她看。


    害得她瞪大眼睛,看得流鼻血不說,差點兒沒喘過氣。


    一隻大手覆上她澄亮透著小邪惡的雙眼說:“喜歡,你怎麽樣都喜歡!”


    沈月如釋負重,她想讓沈銘溪看到自己的進步,起碼這件事上,她是用了些心的。


    她從他身上滑下來,雙手覆在他腰間,良久,她腦子裏閃過無數的鏡頭。


    最終她想到孫驍驍看著小片兒生動教學,身子一凜,顫著十指去解他的腰帶。


    卡扣打開,抽出腰帶。


    褪去長褲,又褪去他的羊絨褲。


    最後,她十指被他大手握住。


    “你……想做什麽?”


    他聲音帶著情欲的暗啞。


    目光灼然地凝著她仰起的羞紅小臉兒。


    “哦……孫驍驍說,這樣,你會比較……唔……”


    她整個人被他抱起,唇瓣被他用力封堵。


    她找不到空隙,更沒辦法繼續說下去,那句舒服。


    隻感覺一個旋轉,人已經被他抱上了床,壓在身下。


    深長又熾烈的吻過後,兩個人已經褪盡衣服,埋誠相見。


    “不是這樣的……沈銘溪……”


    “不需要!那不是愛人之間正常的相愛方式!月兒,你和我一起,隻要我主動就好,其他的都好!知道麽?”


    她還來不及迴答,沈銘溪就笑著吻著她,帶著她共同步入了一場追逐。


    深海長歌一般的纏綿,有著詩一般的清歡,風一般的親昵,最終都化成驚濤駭浪般的爭鳴。


    沈月時常想,如果當初她不主動向他表白,沈銘溪是否還會朝她伸出手?


    然而在這一刻,她都明白了。


    愛情,從不怕遲到。


    就像是奔跑在叢林裏的人,隻要向著陽光去奔跑,總能走出迷途。


    沈銘溪對於她來說,就是那道陽光。


    她願意成為那個向陽而生的奔跑者。


    這場激烈的追逐結束時,已經是日暮西沉。


    沈月窩在他懷裏,再也不想動彈半分。


    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安心到眼皮都開始沉重的睜不開。


    “沈銘溪,我好困,我想睡覺!”


    她昵糯著唇瓣,將臉更深的偎進他胸口。


    “乖,先別睡,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他輕輕拍著她小臉兒,感覺到他唿吸都開始均勻,笑著去吻她鼻尖。


    癢癢的觸感自鼻尖漾開,沈月揉了揉,在他懷裏繼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準備入眠。


    她好累不想動,真的想睡覺。


    長發被人輕輕揉動,她再次睜開眼,看了沈銘溪一眼。


    甜甜笑了下:“哥哥,我不餓,我剛吃過你了,現在隻想睡覺,你不要吵我好不好?”


    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臉又在他懷裏蹭了蹭,小孩子氣地說。


    沈銘溪被她蹭地不禁僵硬了身體,可是考慮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又壓下心頭的燥熱。


    輕輕環住她的腰。


    半晌,他試著跟她說:“月兒,我那天說有事想和你說,就是想告訴你,你和顧若白之間什麽事也沒有,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是被陳小妹和方晴設計!”


    沈月心頭一緊,深深地摟著他。


    “對不起哥哥,是我沒有信任你,隻按著自己的性子去做,甚至都不願意聽你的解釋!你有沒有討厭過我?”


    沈銘溪捏捏她耳垂,吻了吻,深吸了口氣道:“其實今天中午時候我就可以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說,我是希望你能明白,就算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會離開你!月兒,我承認對於你我不喜歡任何人染指,但是相較於那些,我最在乎的還是你!因為那些都不是你的錯,月兒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我說過,除非有一天,你嫌棄我了,不然,我不會放手的!月兒,以後……”


    “以後,除非你嫌棄我了,不然我也不會離開你!沈銘溪,我們拉鉤!”


    ------題外話------


    我自己寫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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