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能有一段迴憶已經足夠。”許南珊抬起下巴,定定地看著季北辰:“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開始新的生活吧。”


    季北辰頭靠在牆上,似要窒息般難受,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低沉著嗓音:“我永遠在你身後。”


    許南珊冷笑一聲,隨之而來的是大顆的眼淚,她哽咽著說:“不,你有自己的家庭需要守護,有自己的人生需要走完,我們以後不會再有聯係了。”


    他怔了一下,隨後轉身,托起她的下巴:“你恨我?”


    許南珊搖搖頭:“不恨,我隻希望你好好生活,不論多麽不舍,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說完,她靠在他胸前:“我和你的距離,僅限於此。”


    季北辰俯身,吻跟著落下。


    她閉上眼,迴應著他在她舌尖掀起的陣陣酥麻,良久她推開他,打開門,莞爾一笑:“再見,季先生。”


    他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她奪門而出。


    許南珊按亮電梯,她左手撫著狂跳不止的心髒,右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目光漸漸沉了下去,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抬腳剛想邁入,卻發現剛剛走得匆忙,還未來得及穿鞋。


    如果折迴去,沒準腦子繼續發熱,她索性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按下了一樓,門還未關上,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撞了進來:“許南珊,你以為哈市的路好走,光著腳你不怕踩上玻璃渣?”季北辰溫潤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微微睜眼:“鞋呢?”


    “自己去拿。”說完季北辰牽起她的手走進房間。


    “北辰,放手,趁我還有一點理智。”許南珊不停地往後仰,企圖掙脫季北辰的手掌。


    “別動。”他鬆開她,隨即蹲下身,為她穿上鞋。


    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足尖,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為她綁上搭扣,動作略顯生硬,卻讓她一下紅了眼眶,許南珊從沒想過,驕傲的季北辰,會有一日,為她穿上鞋。


    她偷偷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黛眉微擰:“我該走了。”


    季北辰直起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啄:“嗯。”


    “謝謝你。”許南珊背對著季北辰,一字一頓的說,隨後頭也不迴地走向電梯。


    哈市的深夜,氣溫驟涼,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按著林希慕發來的定位,叫了車。


    許南珊靠在車窗上,想起方才的一切,臉開始火辣辣的疼,曾經她最討厭小三,今天自己差點淪為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


    季北辰反鎖房門,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他眉頭緊鎖,滿臉陰騖,漫不經心地吐著煙圈。


    他知道她也在克製,怕稍有鬆懈,他們便陷入萬劫不複。


    “季北辰,你在做什麽?先理幹淨了自己,再去愛別人。”他瞳孔閃過一絲晦暗,鄙視地自言自語道。


    另一側酒店,林希慕發完定位後便早早地在大堂等待。


    許南珊剛抬腳,她便迎了上去。


    她挽起許南珊的胳膊:“老實交代,是不是做壞事了?”


    許南珊斜昵了一眼林希慕:“沒有。”


    “嗯?”林希慕挑眉故意揚起聲音。


    “等等說,好累,想洗個澡。”許南珊淺淺開嗓。


    “好,一會兒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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