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星辰大海是最美的,直至你出現在我眼前,我才發現,你才是真正熠熠生輝的。


    ?????


    海邊的第三圈,季北辰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漬,難道他猜錯了?


    他找了塊礁石坐下,海水沒過腳踝,季北辰摸了摸鼻尖:“還是太自以為是。”他苦笑一聲,沉下臉。


    “南珊……”原本正在滔滔不絕的林希慕突然停下了腳步,叫了一句南珊。


    許南珊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林希慕:“剛說到婚禮布景,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林希慕側身指了指前方。


    許南珊身子微顫,笑容僵在臉上,五米開外的距離,熟悉的身影,灼燒著她的心髒,倏的她眼眶發紅。


    季北辰一下站了起來,身影在海邊的燈光下,頎長挺拔。


    “我去廣場等你,認識吧?”林希慕拍了拍許南珊的肩膀,識趣地走開。


    許南珊將淩亂的頭發夾至耳後,瞳孔中閃過驚慌失措,手心滲出汗來,她揉了揉眼睛,一切都是真的,他就那麽站在她眼前。


    季北辰嘴角上揚,麵色平靜地走向她。


    “南珊。”他看著她,淡然喚道,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許南珊目光清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我們真的遇見了,這是天意嗎?那麽我想要的答案……”


    季北辰雙手緊握,眉宇揪在一起,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良久,他抬眼,對上她倔強的雙眸:“南珊。”


    “嗯,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你看,你隻不過稍微伸手,我便以為你是想擁抱我,於是朝你跑了過來,答案是什麽?”許南珊揚起下巴,等著他的迴答。


    季北辰目光看向大海,喉結上下滾動,他輕咳兩聲:“這麽多年,你沒有一點感覺?”


    “我要麽腦子有病,要麽心智不全,我居然真的信了你能給我答案,曾經都說不出口的話,現在更不可能說出來。”許南珊蒼涼一笑,轉身。


    “許南珊,你真的感覺不到嗎?”季北辰埋下頭。


    她嘴角輕顫,頓了頓:“如果什麽都要靠感覺,人要嘴巴做什麽?情話說多了太假,可是一句不說難道就是真愛嗎?”


    “南珊,不是的。”季北辰不停地搖頭,隨後他握著她的肩膀,反手將她攬進懷中。


    許南珊眉眼低垂,緩緩轉身:“如果十九歲我不說嫁給秦天,是不是我們的命運會不一樣?可是如果我不承諾嫁給他,他會給你一顆腎嗎?你們以為許南珊要嫁給秦天,不嫌棄他少顆腎,是因為愛他,卻沒人知道許南珊是為了救季北辰才要嫁給秦天,我不該笑著跟唐寧阿姨說,少一顆腎又怎樣,我可以嫁給他,而應該說,隻要秦天救季北辰,我就嫁給他。”


    季北辰緊了緊手臂:“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將頭埋進她的卷發。


    “知道的人不說,不知道的人臆想。”許南珊聲音哽咽,兩行淚水傾瀉而下,“即便你什麽都知道,卻依舊娶了於菲媛,生了孩子……”


    “南珊,我寧願不要那顆腎。”季北辰手掌覆在許南珊後背上,低沉著嗓音,顫抖著說。


    “但我從不後悔。”她目光篤定地說:“沒有什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季北辰鼻子一酸,眼眶跟著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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