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著漫長的光年,每每想起你,我依舊眉眼帶笑,臉紅心跳。


    ?????


    2017年上海。


    蔣小瑤的婚禮,她將捧花扔給了許南珊,至此,落單的便隻剩許南珊。


    新郎徐閔杭是地道的上海人,在寸土寸金的上海,他擁有一套200平的房產,價值超過興州的幾套別墅。


    蔣小瑤笑顏如花地挽著徐閔杭,徐閔杭一副黑框眼鏡,皮膚白皙,寵溺地在新娘額頭上落下一吻。


    許南珊眼眶突然濕潤了起來,她和李靜嫻、林希慕對望了下,發現她們也眼眶通紅。


    “南珊,你看,小瑤都走出來了,可是這都過去五年了,你……”林希慕欲言又止。


    許南珊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將頭靠在林希慕肩膀:“是啊,聽說他女兒都快周歲了。”許南珊笑笑,眼裏卻是望不盡的絕望。


    從此,一別兩寬,各自生歡,大概說的隻是季北辰,否則五年了,許南珊怎麽還是一個人。


    林希慕搖搖頭,不再說話。


    有時她覺得她理解許南珊的堅持,有時卻又不懂到底要有多勇敢才能對一個人念念不忘。


    6月,天幹地燥。


    炎熱席卷著整個魔都。


    在高樓林立的上海,車輛川流不息,行人來去匆匆,高速運轉的節奏壓得許南珊喘不過氣來。


    還好她隻是來聽一場演唱會,並不是在這樣的城市生活。


    徐閔杭知道蔣小瑤喜歡薛之謙,幫她買好了演唱會的票,五張,其中三張為她的三個閨蜜準備。


    許南珊曾問林希慕:“你說季北辰真的愛於菲媛嗎?六個月可以重新愛一個人?”


    林希慕說:“大概不愛吧,不是六個月無法愛上一個人,而是六個月無法忘記一個深愛的人,然後愛上別人。”


    可是蔣小瑤和徐閔杭認識三個月便結婚了,他們卻恩愛幸福。


    三個月前,蔣小瑤還在為了另一個人和家裏誓死反抗。


    許南珊好像明白了什麽,心痛的感覺一陣陣襲來,她終於接受了季北辰是不愛她了,所以才會娶別人的事實。


    6月10日,奔馳文化中心。


    薛之謙用一首安和橋來赴他和高磊鑫的十年之約。


    台下頓時哭成一片,大家撕心裂肺的叫著薛之謙,許南珊哭天搶地的喊著季北辰。


    季北辰曾說,南珊,不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就算你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有我;南珊,我知道你很堅強,但不希望你假裝堅強,記住我一直在你身後保護你;南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超過一周找不到我;南珊,多年以後我若未娶你若未嫁,我們就一起……


    往後餘生,誰來履行他們的承諾?


    演唱會結束,她哭掉了一對隱形眼鏡,哭花了妝容,喊破了嗓子。


    李靜嫻一行嫌棄地瞪了許南珊一眼。


    她用無比沙啞的聲音說:“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忘了他,可是那些悲傷的情緒就像躲在瓶中的精靈,某一天瓶蓋鬆了,他們便衝著跑了出去……”


    說完她蹲下身,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蔣小瑤側身看了看不遠處的許南珊,眉頭微皺。


    “我去取車。”徐閔杭拍了拍蔣小瑤的肩膀,說完識趣地走開。


    “南珊。”許南珊抬頭,眼前出現模模糊糊的身影。


    “如果能忘掉早就忘掉了,忘不掉的話,就去找他吧。”林希慕彎腰一字一頓的說。


    “希慕,你瘋了?季北辰已經有孩子了。”蔣小瑤睜大眼睛,一口否決。


    “要麽一起,要麽徹底死心,總好過現在的不人不鬼。”林希慕拉起許南珊:“你看,她像能走出來的人嗎?”


    “有本事你去告訴季北辰你沒結婚,自始至終你愛的都是他。”林希慕接著說道:“總好過一直耗著自己,耗著秦天,你去了,秦天也好重新開始。”


    許南珊別過頭,牙齒將嘴唇咬出血來。


    “不敢了?不敢就醒醒,你再難過再懷念,他都不會看到,隻有我們擔心你,他照樣結婚生子,活得風生水起,你呢?”林希慕越說越激動,聲音慢慢顫抖起來。


    “好了,希慕。”李靜嫻拉了拉林希慕。


    “五年相安無事,我們都以為你走出來了,今天整這麽一出。”


    “觸景生情,剛剛你不也哭了。”李靜嫻試圖幫許南珊說話。


    “希慕,你罵吧。”許南珊站了起來。


    “傻子。”林希慕推了推許南珊的肩膀。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一定給秦天一個交待。”許南珊目光篤定地說。


    ?????


    2017年7月。


    許南珊和秦天一起選好了婚禮的日期。


    她和他的婚禮將在十一月舉行。


    五年。


    一切都將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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