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六章[人至賤之]


    無非是說朝中新貴,而且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不宜尚主。


    何況諸葛翊本人也是極力反對的……而且還有明雲歌。


    諸葛翌並不想輕意招惹明雲歌,至少在沒有辦法徹底除掉她前,諸葛翌是盡力避免與明雲歌有衝突的……長孫氏血脈,他會記在心底。可是眼睛卻不是除掉明雲歌的好時機。


    何況明雲歌一身醫術,做為聰明人,斷不會與擅醫者過不去。


    所以諸葛翊提出讓玉錦入宮一說,他隻是遲疑片刻便點了頭。便如阿翊所說,宮中多個女子本就不算大事,便是這女人是晉國公主又如何。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難道晉國君還能插手他的後宮不成。


    諸葛翊當時說的明白。


    他並不想趟這渾水,至於吳玄,明雲歌曾叮囑,本就曾有瘋癲病史,受不得刺激,若是刺激過大,恐會複發。


    他雖不在意吳玄瘋癲與否,可是吳玄和諸葛翊關係畢竟親厚,而他此時又需仰仗諸葛翊,自然不想同他疏遠……所以吳玄的事,他要斟酌。


    何況與其把玉錦這塊美味珍饈送給旁人,為何他不自己獨享。


    “朕還想問一問公主呢?為何昨晚拉著朕的衣袖不放,而且竟然撕爛了朕的外裳。”諸葛翌示意玉錦看看四周。玉錦抬目望去,隨後臉上的神色更是蒼白。


    她自然是看到了一室的淩亂。


    她的外裙,中衣,諸葛翌的外裳,中衣。此時四散在內室。而且確如諸葛翌所說,他的外裳明顯是被撕扯開的……“怎麽會這樣?”


    諸葛翌的話,玉錦無法反駁。因為酒後的事,她的記憶很模糊,隻記得自己似乎是纏上了一個人。然後不由分說的拉扯著他。隨後的記憶更是混亂。可身上的不適提醒她,該發生的。昨夜都發生了。


    可她想嫁的是諸葛翊啊。


    為何會變成了諸葛翌……“朕如何知道,可公主如此盛情,朕實在無法推拒。”諸葛翌輕飄飄的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起身,便僅著一條褻~褲躺在chuang上,表情也恢複如初,再不見絲毫驚訝慌亂。


    如果玉錦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她實是白活了二十年。


    是誰?


    誰會對她下此狠手。一個女人的清白啊,她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便是在晉國與一些男子看似親厚,也從未越雷池一步,可最終竟然將清白失在這裏,失在……自己的算計下。她好恨!


    一定是明雲歌,一定是。


    明雲歌那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便是再不想她嫁進承元王府,也不該下此狠手啊。


    此時玉錦忘了,她對雲歌出手時。可從來沒心軟過。如果不是雲歌時刻警惕著她,雲歌肚中那塊肉,恐怕早被玉錦弄掉了。不過有的人就是如此。永遠認不清自己的錯,卻一味的把自己的不幸怪到旁人身上,她忘記了,如果不是她別有用心,又何必落到這個地步。


    不行,她不能認命。不能……


    望著那個一臉淡然的諸葛翌,玉錦強壓下心頭的怒意。“……昨晚之事,純屬意外。陛下便當做了場夢吧。”


    諸葛翌挑眉,聽這意思。便是到了此時,她還打著要嫁給諸葛翊的心思。


    這女人。該說她沒臉沒皮,還是說她傻到極致。


    “公主何意?朕難道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嗎?即占了公主身子。朕自會負責……迴宮後朕便會擬國書,快馬送到晉帝手中,朕會鄭重向晉帝求娶公主為妃。想來晉帝定會高興的。”便是到了此時,這女人心裏還惦記著旁人,諸葛翌自是氣的,可是玉錦身份特殊,何況這種事,怎麽說也是不光彩的,之所以做下,不過是不想玉錦有退路罷了。


    “不……”玉錦拒絕。


    她清楚自己若嫁給諸葛翌,便等同於失了一切。


    自由,權勢,便是自己的父皇也會對她失望。


    更別提晉帝曾答應給她的私軍,必然也會因為她入大越皇宮而有所顧忌,再不會向以往那般偏愛於她。


    她所擁有的都會失去。而且還要和無數女人去爭那微薄的chong愛,便如自己的母妃……玉錦的母妃雖是晉帝chong妃,可隨著年歲大了,便是想見晉帝一麵都難如登天,她己看夠自己的母親每日以淚洗麵,難道她要步母親後塵嗎?


    不?


    諸葛翌冷笑。


    “公主清白己失,難道還有別的路可行嗎?”


    諸葛翌冷聲道,他己失了耐性,便是這玉錦再美又如何,不過是個女人。女人的作用隻有兩種,一是在chuang上,二便是可以助他。在chuang上取悅他的女人無數,他信手拈來。至於可以助他?玉錦不在背後給他使絆子便不錯了,談何相助?


    娶她,無非是不想因她而使得大越再生事端……難不成她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玉錦沉默。好半晌才悠悠開口。“玉錦並不想入宮,還望陛下忘記昨夜之事……”


    諸葛翌冷笑著起身,姿勢優雅的著裝,隨後冷冷看了一眼玉錦,隨後拂袖而去,諸葛翌離開後,玉錦身子一軟,倒在chuang上。她睜著眼睛,無神的望向屋ding。


    她要怎麽辦?


    清白己失,她還能嫁給諸葛翊嗎?


    這時,房門被推開,香絮急匆匆小跑進來。“公主,怎麽會這樣?剛剛那人……”香絮嚇壞了,昨晚她看到公主明明拉著諸葛翊不放,可剛才出門的那人……並不是諸葛翊啊。


    那人是誰?


    香絮雖然是玉錦的心腹,可入宮見駕之時,香絮是侯在殿外的。所以她並未見過諸葛翌。


    隻當他是哪個王爺或是權貴公子,畢竟那相貌,那衣著,並不像普通人家出身。香絮被驚到了,一時反應不能。


    她剛剛聽到玉錦的喊叫,自是認為玉錦在演戲,畢竟她們是串通好的,生米做成熟飯,讓諸葛翊沒有抵賴的機會。所以香絮並未出現,而是一直候在門外,便是想在諸葛翊離開時大叫出聲,好讓院中的婢女婆子們看到,自可做實此事。可是……從玉錦房中出來的男人,香絮並不認識,所以她也沒敢叫喊出聲。


    “香絮,眼下這情形要怎麽收場?”沉默半晌,玉錦無神的問道。


    香絮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問來問去,自家公主都不說話……難不成根本不知那男人是誰?這可如何是好?事情到了這一步,哪還有迴頭路可走?昨晚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己發生了,便不不甘,自家公主也隻能嫁給那個男人了,難不成清白己失,還能嫁給諸葛翊?


    “奴婢這就打聽那人的身份……不管他出身如何,公主也隻能……公主放心,若是他不認,奴婢便去尋使臣大人……”


    玉錦聞言,忽的直起身子。


    驚唿道:“不要。”


    “公主……若不找到那個男人,此事實難以收場。奴婢知道公主心中想嫁的是翊王爺,可此事己出……想來,公主與翊王無緣。”


    玉錦揮揮手,示意香絮不必多言。


    事情走到這一步,己經是魚死網破了。她己沒了退路。諸葛翌負氣而走,正合她的心意。


    她才不要嫁進皇宮。


    她可是在承元王府出的事,難道諸葛翊不該為此負責嗎?她便一口咬定那男人便是諸葛翊,看他如何反駁……想到這裏,玉錦示意香絮近前,然後開口說了幾句,香絮的表情變了又變。


    “公主,這樣真的可行嗎?”將一切推到諸葛翊身上?翊王又不傻,他做沒做過難道不知。雖說在翊王府上出的事,可公主畢竟失了清白,這事若鬧起來,公主哪還有什麽顏麵。到時,豈不丟盡了晉國臉麵。隻是這話香絮卻不敢說,因為她清楚玉錦正在氣頭上……


    香絮隻得點頭。


    隨後下去按玉錦的吩咐安排。


    玉錦望了望淩亂的內室,又看看chuang上那塊幹涸的血色,心中的痛意被怒意取代……她便不信,自己拚著名節不要,諸葛翊還能一塵不染的脫身……


    ——


    諸葛翊迴府時,己近晌午。


    實在是抱著雲歌睡的太沉,不知不覺便貪睡至此時。雖和雲歌調笑說迴府看戲,看諸葛翊對那一幕並沒幾分興趣。


    玉錦那幅醜陋的嘴臉,他甚至不想再看一眼,至於諸葛翌……便是得了便宜,恐怕也不會記得他一分好。


    便如雲歌所言,行事無愧於本心便是。他自問對諸葛翌算是仁至義盡……至於未來,天知道。


    不過他才入府,焰爍便一臉凝重的快步上前。


    “主子,老王妃有請。”


    諸葛翊蹙眉,並不想踏足主院一步……


    隨後用眼神示意焰爍將話說清楚。焰爍這才一臉忍受不得的表情開口。昨晚之事,焰爍自然是清楚的,皇帝來承元王府,他自然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昨夜‘戰況’的激~烈他隔著半個院子都能聽到。想來昨晚翌帝可是春風得意的很,那玉錦公主也頗為享受呢。


    不想一大清早,那玉錦和翌帝便鬧僵開來。(未完待續)


    ps:感謝‘’親親的粉紅~~多謝支持本文的親們。


    墨墨下月打算發新文,新文是重生宅鬥文,墨墨會努力的,爭取一本好過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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