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一章[施救]


    女人委屈的表情,此時根本無人欣賞。她也知道自己此時便是擺出這樣的表情,也無人買賬。世子翊可是一直沒有看她一眼。


    隻是她習慣如些了。根本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擺這幅表情,臉上要有何表情?所以一路行來,雲歌在前,是步履未頓,元春和元夏自然是一步步跟緊。有元春和元夏二人左右護著,諸葛翊也行的很穩。倒是那個女人,衣裙本就淩亂著,便是她出屋前套了件外裳,此時因為奔跑,領子裂開,衣襟半敞,這可讓王府的護院們大飽了眼福。


    這女人猶不自知,以為是自己魅力無邊。


    之所以沒能迷惑諸葛翊,皆是因他根本未看一眼,如果他看到她,一定立時驚為天人。


    元夏偶然迴頭看到,登時步子一頓。因她和元春共同扶著諸葛行路,她這一頓,元春立時受了影響。“別分心。”元春叮囑。


    元夏點頭應了,嘴裏嘀咕道。“我也不想分心啊,可是咱們身後那姑娘,可真是‘步步迷人眼’啊。”聽元夏一說,元春不由得迴身看了一眼。然後她腳下也是一個踉蹌。


    這女人難道是傻的嗎?她這樣子跟在她們後邊,當真是丟人現眼的很。“少夫人,那女人……”元春提醒道,雲歌步子依舊未頓。“看好腳步的路,至於旁人如何走,與我們無關。”她早就看到了,隻是,與她有關係嗎?


    如果不是她貪心,應了諸葛翌,甚至幫助諸葛翌暗害阿翊。她如何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女人生的確實很美。這種女人,想來很多男人會喜歡,那簡直就是尤物。


    她如果本份些,不應諸葛翌的提議,現在還好好的呆在太子府中,何必受這奔波之苦。退一萬步說,諸葛翌為何找上她。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如果這女人真的安份。諸葛翌為何獨獨尋上她。想來,這女人在太子府中也是個不安份的。


    不知諸葛翌又應了她什麽。


    她竟然舍了臉皮去行這種害人之事。事情最終失敗了,她不敢留下來承受太子的雷霆之怒。便想傍上諸葛翊這棵大樹好乘涼。當真是好心思,好打算。隻是她如何能讓她遂了心意。


    雲歌的話讓元春和元夏有所頓悟。


    她們甚至在想,她們當個婢女雖然身份不高,可主子卻是真心相待的。而身後那女人。穿金戴銀,受盡男人的chong愛。可是最終的結果呢……不過是被利用被舍棄。如此想來,當奴婢也沒什麽不好。隻要她們忠心,自家主子自不會薄待了她們,她們的將來。一定比身後那女人強上百倍。


    以三人的腳力,很快便大門在望。


    護衛似乎被諸葛翌吩咐過,並未阻攔。反而很是恭敬的替雲歌打開府門。候在門外的府中暗衛頓時湧上前來。七手八腳的接過諸葛翊,將他送進馬車。而雲歌叮囑小心行車後,也上了馬車。知道自家少夫人要施救,她們不便去看,於是元春和元夏便跟在車後。


    那個女人此時終於跑出府門。跑了一身香汗不說,那雙從沒吃過力的小腳也在鑽心的疼著。


    此時,她的樣子可與美字不搭了。


    頭發淩亂,衣裙襤褸。臉上也是白一塊汙一塊的,己失了七八分顏色。


    女人的漂亮,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


    她這樣一幅樣子跑出太子府。讓守門的護衛輕呸了一聲,道了句哪裏來的瘋婆子。那女人聞言,立時陰狠狠的迴目望去。


    如果在平時,她這一眼含羞帶怒的,自然能讓男人軟了心肝。可是此時她這幅尊容,再搭配上她的表情,簡直上能嚇死個人。


    那護衛道了聲晦氣,砰的一聲關上了府門。


    女人氣極,可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留在太子府等死。隻是待她轉身望向門外,承元王府的人根本就沒等她,己打馬行遠。


    “喂,你們等等我,我可是……”啪的一聲,一團爛泥糊到她嘴上。


    焰炔甩甩手……


    這女人以為出了王府,自有馬車接她,卻不想,她卻要一路走迴承元王府,諾大的承元王府,難道連輛馬車也沒有。


    她追上前去問。護衛‘好心’告訴她,馬車有,而且不止一輛,隻是馬車是要給主子坐的,而她……言下之意,她算哪門子主子。


    ……


    車上,雲歌在給諸葛翊診脈,脈像紊亂,隱隱有走火入魔之兆。雲歌一驚,迅速取出車上常備的金針,手過針落,不過瞬夕間,己經下了十數針。看來諸葛翌今晚是真的想逼他和那女人成了好事,若不然,不會下這般重的催~情丹。


    這藥,倒也沒什麽副作用。中了此藥,隻要尋個女人,一~夜紅浪。自然便可解去。隻是諸葛翊卻用內力強行將藥力壓迫在髒腹中,以至藥力在身子中亂竄。就如習武之人急功近利,為了加快修行,而用些旁門左道的招術,以至內力紊亂,最終內力在身子中橫衝直撞,終是匯不會丹田,最終走火入魔而亡。


    此時的諸葛翊與那種情況相似,如果不是她出手快,替她金針刺xue,助他將藥力散出,也許,他會真的離她而去。


    此中的兇險,隻有身為郎中的雲歌最是清楚。


    諸葛翌,可當真是為他們夫妻‘殫精竭慮’的很……一柱香的時辰後,雲歌收針。此時諸葛翊的臉色己經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泛紅,便再不是剛剛的燙如炭火了。隻是他的唿吸還是很重,而人,還是有些意智不清。雲歌輕輕一歎,有些佩服配此藥之人。


    藥性這般猛烈,金針刺xue也不過疏解五六分,還餘那四五分,卻隻得靠……“行的快些。”雲歌命令道,馭夫得令,即時揮了馬鞭。


    馬兒一聲長嘶,登時提了速。


    跟著雲歌出府的,多是些有功夫在身的暗衛,便是元春元夏姐妹這般急行也不會覺得怎樣。可馬車加速,卻險些要了那個女人性命……不過她咬緊牙,知道自己沒了退路,便是跑斷了腿,也一定要進承元王府。


    不過半晌功夫,馬車己行到府門。


    雲歌跑下馬車,吩咐焰炔迅速將諸葛翊送迴房中,從此時到明日晌午,不管發生什麽,都不得攪她們。焰炔點頭,自然知道輕重緩急。雲歌這才邁步入府。


    “夫人,夫人,奴家……”


    這時,那女人氣喘籲籲的上前。雲歌擰了擰眉,此時哪有心思理會這女人。“元春,暫時讓她做些粗使活計。”說完,不顧那女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再不停留。那女人站在府門旁,眼睜睜看著雲歌揚長而去。粗使活計?她嗎?她去做粗使活計?


    掃地?洗衣?


    便是讓她灑水,她也是不會的。她會的多是些給男人助興的。


    女人失神間,元春不耐的聲音揚起。“還不嫌自己先人現眼。快些進府……”對於這女人,元春自然是厭惡的很。同赴太子府的暗衛們也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不過自家世子衣衫整齊的很,反倒是這女人。再加上元春元夏在路上小聲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暗衛。今天同去太子府的暗衛多是府中精英,同是暗衛,倒也沒那麽多避諱。所以當下所有人都知道這女人原是太子chong妾,卻因勾~引自家世子未成,被太子趕了出來,然後死皮賴臉的纏上了自家少夫人。


    女人啊,活成她那般,當真是讓人厭啊。


    暗衛們魚貫入府,沒有一個側目看那女人的。那女人自小長大,也沒被這般冷遇過。以前不管她去哪裏,都是男人追捧簇擁的目標。便是進了太子府,也一直頗得太子chong愛,何是被人這般嫌棄過。


    可是麵對承元王府的這些個護衛,她卻不敢站出來大喝一聲,她是太子賞給世子翊的……


    如果她敢這般說,雖然肯定被人嘲笑臉皮厚,可確實不會被分配去做粗使活計。好歹是太子府的人,就算不給這女人麵子,總也得給太子幾分薄麵。隻是這女人既然不開口,便表示接受了自家少夫人的安排。元春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直接將她分配到了灶上。不過她卻負責劈柴……


    再說雲歌,入屋後摒退左右。暗衛們自幼學過各種東西,自然有明白自家世子到底出了何事的,便是焰炔也是明白的。


    所以很自覺聽各歸各位,隻要守到明日晌午,自家世子爺便會無礙的。對於雲歌的話,他們十二分的信服……雲歌掀簾入了內室。此時,諸葛翊己經睜開眼睛,雲歌進來時,他正抬目望去。


    雲歌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他。


    目光相對間,他輕輕啟口。


    “……今晚……幸甚。”他的聲音還是很嘶啞,透著股別樣的魅惑。雲歌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這才一步步走近諸葛翊。


    當雲歌挨著諸葛翊落坐後,明顯能感覺的出身邊男人身子一滯。隨後他的喘~息聲不受控製的粗了幾分。“雲歌,你還是出去吧……我不想傷了你。”他的身份,他清楚。便是雲歌現在出去,隻要他捱過今晚,對身子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不是不想留下她……(未完待續)


    ps:親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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