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如聽見的時候一愣,細想了下便迴答。


    “好。那就下周末,星期天吧。”


    若不是剛才白小鳳提醒,她都忘了還有寒假作業這迴事了。


    她得趕緊先將寒假作業寫完……


    沒料到顧清如會答應的沈長風,立馬應道:“好,下周星期天。”


    白家村村口的柳樹,漆黑樹影下麵,兩人一蹲一立。


    這是沈長風頭一次,不討厭黑夜,反而覺得這色調很令人沉醉。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又活了。


    兩人在黑夜中,目光稀鬆的望著對方。


    時間緩緩流逝,沈長風驚覺現在天色已晚,他連忙起身。


    隻不過,他率先搶在顧清如前麵,將地麵的手電筒撿了起來。


    他將手電拿在手中,打開開關。


    刹那間,黃光出現,不過那黃光飛快的又消逝。


    原來手電筒竟然沒有被摔壞……


    沈長風心驚肉跳的長唿一口氣。


    幸好他反應快,開關了手電筒兩次。


    這樣一來,不管手電筒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壞了!


    都壞了!


    於是,目光一沉的沈長風,不容置喙的出聲:“小如,手電壞了。”


    “我先將你送迴你家,然後我再自己騎自行車迴部隊營區。”


    顧清如瞧的清楚,那黃光閃了下,就沒了。


    所以她自然相信,手電被她剛才那一下摔壞了。


    於是,兩人這又慢騰騰走迴了顧清如家。


    站在自家院門,顧清如目送沈長風騎上自行車離開。


    她的手心裏,拿著剛才沈長風遞給她的手電筒。


    沈長風才握過的手電筒,熱的跟火爐烤過一樣,暖到她心裏去了。


    “啪嗒”她想看看手電究竟壞沒壞……


    黃色的光芒一下大放,騎自行車才走沒多遠的沈長風。


    自行車來了個左右大搖擺。


    原來沒壞啊…,顧清如想笑,她也確實笑出了聲。


    等目送沈長風騎自行車走遠後,她這才放心轉身迴了院子。


    就在顧清如將院門關上的時候,沈長風騎著自行車又繞了迴來。


    他停在那裏,目光繾綣的看著顧清如進了院子。


    他的心裏甜滋滋的,他約到她了!


    就是下個星期天!


    他從小就有一個放在心尖上的任務,就是娶顧清如為自己的媳婦兒。


    現在看來,他離他的目標更近了一小步。


    沈長風在黑夜中,用銳利的眸子一直見到顧清如關上院門。


    發現再也看不見顧清如後,他這才放心的揣著自己的心,騎著自行車離開。


    談戀愛的男女,總會擔心對方。


    從內心深處,不分緣由地點的擔心。


    ……


    此時,關上院門的顧清如,她掃了眼已經關上門,黑漆漆的幾間屋子。


    他們應該都睡下了……


    顧清如摸黑腳步輕緩的走到廚房,想隨便燒點水洗漱上床。


    不想,她進廚房的時候,見到了手持一盞煤油燈的顧母。


    煤油燈的黃色火焰,堪堪照出了顧母似乎才哭過了的臉。


    顧清如瞧了眼煤油燈,她都差點忘了。


    八零年這陣子,白家村雖然沾了部隊的光,通上了電。


    可她們家平常的時候,都舍不得用電,都是用的煤油燈。


    在發現顧母眼睛紅腫,像是才哭了的樣子,顧清如疑惑問出聲:“媽,你怎麽了?”


    “咋還沒睡?”


    顧母慌忙用手擦去臉上微熱的淚水:“睡啊,馬上就睡了。”


    她將手中一個脫了殼的白雞蛋遞給顧清如。


    “拿著,媽早就瞧到你額頭紅了,想著給你煮個雞蛋。”


    “太忙一時忘了,你不會怪媽吧?”


    顧清如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怪就好,”顧母打了個嗬欠,她離開廚房前低聲念叨了句,“你呀。”


    “你外婆心裏將你當寶貝呢,別將你外婆今天說的話放心上。”


    “啊,媽睡了。”


    顧清如拿著滾燙的雞蛋,輕輕應了聲:“嗯。”


    她的媽媽,總是這樣,讓她不要在意外婆的所作所為。


    她剛才應該是因為今日外婆的事,在這裏小聲的哭泣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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