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勻出現在陳欣文麵前時,她早已經磨礪的女強人麵目隻是詫異了下,就恢複常色,很快就八麵玲瓏的寒暄起來。


    但齊勻現在哪裏有跟她寒暄的心情。


    直接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目的。


    陳欣文不待他把話說完,就臉色巨變的趕人:“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鬼不鬼的,齊勻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這麽多年沒見,開這種玩笑。”


    齊勻是親眼看到那個小鬼的,自然一口咬定,最後被陳欣文趕出了家門,不由急的大叫:“陳欣文,你女兒現在就在那個學校上學,你不相信我,難道行看著你女兒被害死嗎?”


    陳欣文其實心裏也很忐忑,當年她那樣做不過是出於嫉妒心裏,根本沒想到徐嬌會跳樓自殺,這些年她都強迫自己忘了這一件事,可眼看她都要成功了,卻突然冒出一個人告訴她,徐嬌覺得自己死的太冤,化為了厲鬼前來複仇。


    她隻覺得荒謬,徐嬌都死了二十年了現在跑出來報仇?


    但想起齊勻的話,她才連忙打電話給丈夫詢問女兒的學校。


    她剛出差迴來,還沒來得及了解。


    結果打電話一了解心裏就有了不安,到底她確實做了虧心事。


    這麽一想在家裏就坐不住了。


    看看時間幹脆直接開車去學校接女兒。


    路上堵了會車,到了學校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她在校門口看著無數青春少男少女從走出來。


    眼前似乎閃現出自己的年少時光,恍惚中竟然看到穿著校服短裙的徐嬌正站在校門口對自己招手,。


    陳欣文連忙使勁眨眨眼,看著剛才徐嬌站立的地方空無一人,不由鬆口氣。


    自己果然花眼了。


    這時候天空一個響雷閃過,出門時還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瞬間大雨傾盆。


    陳欣文看這校門口陸陸續續離開的學生,始終沒有發現自己女兒連心的身影,眼看天黑了,學生也都走完,她不由著急的打了電話過去。


    但始終沒人接,最後著急了的陳欣文下了車跑到學校去找,問了門衛女兒班級的所在地。


    撐著傘進入了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教學樓。


    她還穿著出差時的短裙套裝,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才在水磨石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混合著外麵稀裏嘩啦的大雨聲,不知道為什麽讓陳欣文有些發慌。


    “這裏怎麽這麽冷?”陳欣文忍著心裏的異樣感覺,嘀咕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大樓是新蓋的原因,她總覺得這裏寒氣太重。


    找到女兒的班級,發現門開著,她站在門口看了眼,見一個留著披肩發的女生正背對著她站窗前,似乎在看雨。


    “同學,同學?”陳欣文想問她有沒有見到自己女兒連心。


    但連叫了兩邊變女生都沒聽到,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外麵的雨聲又太吵,不由走過了過去。


    “同學,同學?”陳欣文一直走到對方的身後她都沒有迴應,陳欣文依舊想,說不定插著耳機呢,現在的孩子都這樣。


    於是她伸出手,窗外的雨依舊下的很大,擊打在窗戶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同學……”


    過道的燈突然亮起,燈光透過與過道相連的窗戶照射進來。


    陳欣文看著玻璃窗上自己隱約的映像,將要拍在對方肩上的手就僵在半空。


    全身上下開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她勉強控製著自己將手收迴來,鎮定的倒退兩步,然後猛然扭頭朝外跑去。


    一口氣跑到走廊的盡頭才靠著牆喘氣,她剛才看到了什麽?


    那個女孩子就站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玻璃上卻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影子,


    但願是自己的看錯了,陳欣文努力鎮定的安慰自己,急忙繼續撥打女兒的電話。


    電話這次卻很快被接起。


    隻是裏麵沒有人說話,陳欣文著急的大聲叫連心的名字。


    但電話裏始終沒有聲音,然後被掛斷了,陳欣文連忙拿到眼前想要繼續重播,但看到手機上提示對方無人應答時,再度愣住了。


    剛才她明明聽到電話通了的,怎麽會是無人應答。


    真是見鬼了!


    鬼!


    陳欣文打了個冷顫,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慌慌張張的想將手機裝起來,但越是著急卻越出亂子,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嚇的陳文欣差點驚叫出聲。


    這時候她才發現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窗外夜色漸濃,此時整個走廊裏靜謐一片。


    陳文欣越發覺得害怕了,她哆哆嗦嗦的蹲下去撿手機


    但一抬頭卻發現幽深灰暗的走廊中間站了個紮著馬尾的女孩子,正對著她招手。


    “媽媽!”陳欣文覺得那個女孩子就是自己的女兒連心。


    她此時有點生氣,因為這個不接話的丫頭,讓她受了這麽多驚嚇。


    立刻夾著傘急匆匆的跑過去。


    “連心,你怎麽不接電話,你不知道我……我……啊!”


    陳欣文驚恐至極的看著站在麵前的女生,她正瞪著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的盯著她:“好-朋-友!”


    她一張嘴一大股一大股的鮮血噴了出來,慘白幹瘦的手朝陳欣文伸來,伴隨著是一股粘稠森然的寒意。


    “啊!”她再次大叫一聲,扭頭就跑。


    高跟鞋在驚慌的奔跑中也被踢掉了,她穿著單薄的絲襪子幾乎是慌不擇路的朝樓下跑去,透骨的涼意自腳底升起。


    下樓,下樓,她要出去,她要迴家!


    心裏隻有這麽一個念頭,就是跑跑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整個空蕩寂靜的樓梯上隻有她劇烈的喘息聲。


    當實在累的跑不動的時候,她才全身酸軟的停下腳步,然後她整個人就再次僵硬了,一股不可名狀的寒意從後背升起。


    隻見樓梯的出口處,赫然落了一隻黑色的高跟鞋。


    她記得很清楚,之前被嚇狠了,為了更快的逃跑她順勢將高跟鞋踢到了樓梯口。


    她跑了這麽長時間,下了那麽多台階,怎麽會,她的鞋還在這裏。


    陳欣文此時真的很後悔,不該一時衝動進來找女兒。


    也許連心都迴去了,她連忙去摸出電話,她得求救。


    陳欣文手忙腳亂的撥通了丈夫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她提起的氣還沒有落下,突然整個人僵在哪裏。


    她看到樓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它用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慢慢的“走”下拉來。


    似乎四肢都不靈活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陳欣文突然想起,當初徐嬌跳樓而死的以後,她聽同學提起的慘狀,四肢都被摔斷,還是拚接在一起下的葬。


    陳欣文不可控製的開始發抖,手機啪的一聲再次掉在地上,她扭頭抱著頭再次跑掉。


    下樓,下樓,迴家。


    再次跑到心肺都要炸裂了,陳欣文絕望的看著同一個地點依舊慢慢往下“走”的身影。


    已經精疲力盡的陳欣文大口的喘著氣癱倒在地上,她四肢僵硬的往後退直靠著牆再也動不了。


    她看著那個“人”一點一點的挪下來,每走一步身下都暈開大片的鮮血,還有紅紅白白的粘稠的惡心物質。


    整個樓梯間靜悄悄的,隻有陳欣文劇烈的喘息生。


    “好-朋-友!”


    當這一聲根本就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響起,一直緊繃正神經的陳欣文終於崩潰了。


    “啊!”她捂著頭所在牆角一直大叫,嘶啞著聲音叫了好大一會,直到累的再也叫不下去,才漸漸安靜下來,發現周圍依舊安靜異常,那個恐怖的東西好像走了。


    帶著巨大的恐懼自己感受了一會發現,好像真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一般。


    最後終於堅持不住,幾近虛脫的將頭探出來。


    猛然,對上一雙血紅的眼。


    陳欣文終於成功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醫院,病床邊是紅著眼眶的女兒。


    “媽媽!你嚇死我了!”連心擔心的哭起來:“怎麽會暈倒在我們學校的樓梯上呢?”


    連心這麽一說,陳欣文立刻想起之前的遭遇,頓時白了臉,不過到底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成年人,她扭頭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渾身發軟的鬆口氣。


    “不行,我們得轉學!”等平靜下來以後陳欣文就立刻下了這個決定。


    她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齊勻的話,確實是許嬌迴來了,在二十年後迴化為厲鬼迴來報複,所以她不能讓女兒繼續在徐嬌當初跳樓的地方待下去。


    她要給連心轉學,甚至要舉家搬到外地,昨晚的經曆實在太可怕了。


    她現在一閉眼就能看到那雙血紅充滿怨毒的眼。


    當丈夫端來熬好的白粥,她隻看了一眼就吐了,不受控製的想起“徐嬌”在樓梯上一邊往下“走”一邊掉下的粘稠液體……


    “嘔!扔出去,扔出去……”陳欣文嚇的瑟瑟發抖。


    但無論丈夫和女兒如何詢問,她對昨晚的事情都隻字不提。


    隻是連心卻不想轉學,她在現在的學校很快樂,認識了要好的朋友,她一點都不想離開,對於強硬要她轉學,卻不肯給她合理解釋的的母親陳欣文不滿起來。


    她把自己的不快打電話告訴了自己好朋友楊晶晶。


    歐陽熙此時已經請假很長時間了,她到底還是覺得那些東西挺滲人的,寧可不去上學。


    接到連心的電話的時候,劉儀和齊勻都在身邊。


    “現在隻要連心再被嚇一次,讓陳欣文相信她根本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們就行行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有事,恰好卡文,兩天沒更,親們不好意思,以後盡量保證不段更。哪怕是一點也是更啊。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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