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狄麗達爾的身,什麽也沒搜出來,出來後還被她嘲諷:“我若真是奸細,難道會在身上帶著什麽不成,真是愚蠢。”


    然而就算如此,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他們的四個人還是被搜了個遍。


    搜完之後蘇檀問悅兒:“這四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既然沒事那就放迴樓上去罷,下次若再趁亂逃跑遇到什麽意外喪命也不關咱們的事。”


    聞言,蘇檀便揮手讓人把這四人放出去。


    下一個就是問詢那四個書生,悅兒既然來了就沒想離開,正好宋子啟在這裏她還能看看他怎麽樣了。


    四人進來時就看出分了兩派,宋子啟一個人先被推了進來,後麵才是他那三位同窗。


    三人進來後見到悅兒在場,當即就有些尷尬,其中一個還連忙說道:“宋兄,你不是急著進京趕考,快跟夫人說說,咱們書生哪裏能做奸細去。”


    宋子啟也看到了悅兒,知道她是女的,又是燕王夫人,此時到是拘謹起來,一聲不吭的站在那也不抬頭。


    悅兒也不好在這人前說同他的關係,避免被人說她不公正。


    蘇檀見狀便率先問道:“你們幾個因何在當日來了這裏?”


    那三個都爭先恐後的說著,無非就是他們跟宋子啟的關係多麽好,又是多舍不得他走,又期望他能得個好成績之類的。


    馮守禮是最知道這幾人的關係,便嘲諷的冷哼一聲,打斷三人的話說道:“既然你們幾人關係這麽好,為何你們三個把宋公子趕到樓下大堂裏住,還是嘉南姑娘看不過去,給了他被褥才不至他被凍死在角落裏。我要是沒說錯的話,剛剛進來之前宋公子就在一樓的角落裏,而你們三個是從二樓房間裏出來的。”


    那三人頓時麵子上就過不去了,尷尬著卻也趕忙解釋著:“是子啟不放心夫人,想要在樓下守著看能幫上什麽,我們勸也不聽才不得不由著他,你說對吧,子啟?”


    宋子啟抬頭看了三人一眼,又看向悅兒,對方顯然也沒辦法在這時幫他處理跟同窗的關係,他也不想給她惹麻煩,便說道:“是我自己不想迴樓上,到不是因為夫人,小生跟夫人又無交情,之前也不認識,何來守著。”


    聽他這麽說,悅兒突然的就心很酸楚,出乎宋子啟的意料,她很坦誠的說道:“之前本夫人來北平城尋找燕王殿下,多虧宋公子照料許久,王爺還說要去登門道謝,誰知匆忙出征到是未曾來得及,等他迴來,我們定要跟宋公子道謝的。”


    宋子啟很意外,看著悅兒時眼眶都有些濕了,趕忙低下頭去:“小生也沒做什麽,夫人言重了。”


    悅兒笑笑,看向馮守禮道:“那就有勞馮千戶先查一下宋子啟罷,若是無事我便把人帶走了。”


    這對悅兒來說也是個意外,本是不想把宋子啟扯進來,可卻被他那三個可惡的同窗把兩人關係擺到了明麵上,不得已便隻能把人帶走,不然留下他在這裏,可就不好說會有什麽遭遇了。


    馮守禮朝悅兒行了個禮:“既然是夫人要帶走的人,恕在下隻能嚴查才好對上鋒有個交待,還望體諒在下的難處。”


    “你查罷,我了解他,也放心。”


    那三個書生見是如此,覺得自己也能很快擺脫嫌疑,便能從這裏出去。馮守禮仔細問詢宋子啟,再加上搜身又去搜了一次他暫時棲身的角落,和之前入住的房間,確定沒事之後把人交還給悅兒:“夫人,可以帶宋公子走了。”


    那三個書生見狀趕忙往前擠:“宋兄,把我們三個也帶出去罷,畢竟是來給你踐行才被困於此的。”


    宋子啟沒去理會三人,朝悅兒深深的施了一禮:“多謝夫人”


    悅兒笑著擺了擺手,起身對蘇檀說道:“其餘人你便跟馮千戶快些問詢,爭取今日結束這裏的一切。”


    “是,在下會盡快的,夫人先請迴罷。”


    蘇檀很規矩的起身送悅兒出門,宋子啟也跟了出去。


    那三個書生想著自己也沒事了,便也要跟出去,卻是被蘇檀伸手攔了迴來:“三位這是做什麽?你們也曾對夫人有過恩惠不成?”


    那三個指著已經關上的門:“可我們是跟宋子啟同來的呀!”


    小福子上前把三人隔開,蘇檀迴去坐好後冷冷的看著這三人,說道:“你們與何人同來又能怎麽樣?”


    馮守禮在旁看著熱鬧,反倒是異常的安靜。小福子帶人上前把這三個書生袍子扒了,渾身上下搜個徹底,問完這三人一個時辰都過去了。


    這三人放迴去後再帶過來的就是方氏兩兄弟,北平綢緞生意之前幾乎被他們壟斷,還是謝晏之打破了多年來的形勢。


    蘇檀看著方家老大方茂良,問道:“聽說你們家老爺子本是關外背皮貨發家的,為何後來到做起綢緞生意來?”


    方老大迴道:“皮貨利潤大但隻能穿一季,而且就算是再顯貴的人家對皮貨的需求量也沒多大,而綢緞就不一樣了,一年四季都要有,換個季一個大戶人家的女眷就至少做上三套。再說我們不是改行,而是多做罷了,皮貨行也在開著啊。”


    蘇檀點了點頭:“到是有些頭腦,你們兩兄弟好好的綢緞行不去經營,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蘇老二方茂源迴道:“玉錦閣在北平一開張,所有姑娘用的就是咱家綢緞,人家這邊兒有波斯舞娘來了,咱也自然要來捧場。”


    “嗯,有道理。”蘇檀說著便朝小福子招了下手:“搜身罷”


    這兩兄弟搜完也放了迴去,馮守禮問道:“就是如此草率,你們覺得就能查出誰是奸細了嗎?”


    蘇檀反問道:“那你到說說,這方家兩兄弟放著這麽好的綢緞和皮貨生意不經營,做奸細對他們有什麽好處?方家是從他們父親那一代才發家的,這才第二代也未見家業呈敗象,他們做奸細的理由是什麽呢?”


    馮守禮哼了一聲,朝外麵大聲道:“帶下一個進來”


    下一個進來的是四海鏢局的東家彭德成,蘇檀又是例行問了幾句,搜了身就想放人出去,卻被馮守禮攔住了:“他是外鄉人獨自來的北平,入贅到四海鏢局,在未查清他身世之前此人不能放迴。”


    蘇檀冷冷的看向他,問道:“那在我未曾問詢之前,你不是一直讓人待在客房裏嗎?怎麽我這一過問,此人到成了嫌疑之人?”


    馮守禮卻不迴他的話,下令道:“把他押到庫房裏,待查清身世之後再做定奪。”


    “你這是何意?”小福子上前便與馮守禮對上了。


    對方也不示弱:“彭德成是同謝家商號的謝晏之同來的,而謝公子先前被你們帶走了,若是被我查出彭德成不清白,那謝公子我就仍要帶迴來加以問詢調查。”


    蘇檀當即拍案而起:“你是懷疑我們在窩藏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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