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師,華盛頓協議的評審已經結束了,咱們學院通過了,從此咱們學院就是華盛頓協議中的學院了。這些都是李教授和全體教授努力的結果。”,馬彩霞信息中說。


    “恭喜學院通過華盛頓協議。”,我虛情假意的迴複,這種做假的東西,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


    “哎,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你作為李教授最優秀的學生,卻提出了辭職,這讓李教授痛心疾首。李教授高興不起來,我也就高興不起來了。”,馬彩霞的措辭,特別像小學生的梁歡晚會主持詞。


    “我很抱歉。”,看著馬彩霞的信息,心裏有一種厭惡感。


    “石心,我覺得李教授這些年培養你很不容易。”


    “確實不容易。”


    “你去瑞典做博士後這兩年,應該用了不少的資源吧?”


    資源?我用什麽資源了?


    “馬書記,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哦,就是說,李教授、學校和國家,應該花了很多的錢來支持你做博士後吧?”


    這是又有給我扣不仁不義的帽子呢。


    不知道馬彩霞是意淫的,我花李教授的錢去做的博士後,還是李教授這樣和她說的。


    “馬書記,您可能誤會了,我做博士後的工資,都是斯德哥爾摩大學出的。我是被斯德哥爾摩大學招聘過來的。”


    “啊,這樣啊。那石老師真的挺優秀的。但是,李教授,學院和國家,在你的博士期間也花費了很的心血培養你啊。”


    嗯,沒錯,李教授確實花了不少的心血打壓我、搶我的研究成果。


    “您說的沒錯,馬書記。”


    “所以,你真的不應該說辭職就辭職。還有啊,石心,我看過了你的辭職信了,在辭職信裏,你是這樣說的:你想想做更貼近生產的研究。我覺得,你的理由不充分,學院不會批準你的。”


    她的評價也太奇葩了吧?有必要這樣嗎?我就是要辭職,為什麽非要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咬文嚼字?好合好散不行嗎?


    還理由不充分?!


    怎麽著,理由不充分,不準辭職嗎?


    “馬書記,我想到工廠裏曆練一段時間。”,我真不知道迴她些什麽。


    “李教授有很多的項目,都是和企業合作的,利用做項目的時間機會,也是一種曆練啊。”


    “企業有很多東西,是不會對外開放的。目前,企業的研究已經有超越學校的趨勢。”


    “這話說的不對,企業還是在使用學校的研究成果的。比如說,李教授和蠻州工業就簽了很多項目,如果學校的研究被趕超了,蠻州工業為什麽還要和李教授簽項目呢?”


    奶奶的,還用問為什麽嗎?還不是李教授左一次右一次磨來的嗎!非得要我明說嗎?!


    說這些有用嗎?這個女人到底要幹嘛?


    你要是想留我,拿出條件來!


    不想留我,就離我遠一點。


    目前國內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這個女人沒有家嗎?沒有自己的生活嘛?和我在這裏咬文嚼字?!


    真他奶奶的浪費時間!!


    “馬書記,我目前在研究智能加工,需要大量的數據。企業,比較容易獲得數據。”


    “李教授和蠻州工業簽了那麽多的項目,你想用數據不是很容易嗎?這個理由也不成立。”


    我已經開始罵三字經了,老子就是要辭職,和我說這些個沒用的東西幹什麽?!


    “老公,你就不要理這個爛女人了,這顯然就是要挑你的毛病啊!國內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她還在這兒和你聊天,這個女人的腦子有問題?”,金名快要被馬彩霞惹怒了。


    我也實在沒有什麽可迴的了,就把手機放在一邊,打算不再理她。


    “我來學院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來,李教授一直再說你有多優秀。”,馬彩霞又發來一條信息。


    這種羅圈話,懶得理。


    李教授這樣說,無非就是要扣我一個無情無義的罪名。


    他若真的覺得我優秀,為什麽要打壓我?為什麽蔑視我的研究?為什麽對我的學生那麽刻薄?


    李教授佛口蛇心這一招,太餓惡毒。


    “馬書記,我看現在國內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很抱歉打擾您這麽久,您早點休息吧。”


    “石心,你是不是傻子啊,這個爛女人在這裏陰魂不散,你還得和她道歉?有沒有底線啊?”,金名看到我給馬彩霞迴複的信息,鄙視道。


    “沒辦法,誰讓市理工的等級製度這麽森嚴呢。我也覺得自己挺惡心的。”


    很快,馬彩霞又迴複了我。


    “沒關係,我反正也睡不著,而且我和你聊天的同時,還在和我的女兒聊天。”


    “天啊,這娘們兒怎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當金名開始用娘們兒這一詞的時候,就說明離罵人不遠了,“這不會是隻寂寞難耐的老騷狐狸,看上你了吧!石心,她是要潛規則你吧?!這大半夜的?!”


    我被金名搞的哭笑不得。


    “石心老師,你知道機械電子工程嗎?”,還沒等我迴複,馬彩霞的信息又來了。


    “老公,這這娘們兒要幹什麽?”


    “馬書記,我知道一些。”,我迴複馬彩霞的信息道。


    “那你覺得,這個專業怎麽樣,以後有沒有發展?”,馬彩霞在我的信息剛剛發出去的那一刻,就迴複了我,感覺像是提前打好的。


    “馬書記,這個專業很大、很廣,應該很有前景吧。”,我一頭霧水的迴複道。


    “哦,那你們瑞典的斯德哥爾摩大學,有沒有在這方麵研究做的比較好的教授?”


    “我受不了了石心,這娘們兒有事兒就直接說啊!誰有時間跟她在這兒扯啊?!”,金名氣的一頭紮在了枕頭裏。


    “馬書記,您是要做這方麵的研究嗎?”,我也著實受不了馬彩霞的拐彎兒抹角了。


    “嗬嗬,不是的。我真在和我的女兒聊天。”,馬彩霞第二次提到了她的女兒。


    “我的女兒就是學這個方向的。”


    “我女兒申請了美國的大學,想去讀博士,但是簽證沒辦下來,所以隻能換一個國家。”


    “天啊,這是要給她的女兒找下家啊!費這麽半天勁兒!先說你的辭職信理由不充分,現在左拐右拐的,又說她的女兒。這是要那辭職的事情威脅你,讓你給她女兒找導師呢!!真不要臉,真惡心!!”,金名看過馬彩霞的最後一條信息,滿臉厭惡的說。


    我也心頭升起一陣惡心。


    “我們組裏沒有人研究這方麵的教授,其他人,我就太了解了。”,我壓著厭惡迴複道。


    本以為,話說到這個份上,馬彩霞就應該知難而退了。


    “哦,那你幫我打聽打聽。我覺得瑞典挺好的,想把女兒也送到那裏去學習。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沒辦法,做父母的,就是有為兒女操不完的心。”


    “又一個養巨嬰的父母!孩子都那麽大了,還管這管那?!無能!這居然還是在大學做書記的人?!可悲!”,我看過信息後,忍不住和金名抱怨。


    “不要臉,你都那麽說了,她還讓你幫找老師,這不就是威脅你嗎?你們市理工的書記都是這麽當的嗎?這種人管理學院,市理工的機械學院離滅亡不遠了!”


    “馬書記,我認識一個英國的教授,可能比較適合您的女兒。”,我可不想幫她照顧女兒,就把她支到了英國。


    過了很久,馬彩霞才迴複我,“哦,那你把那個教授的信息發給我看看,我幫我的女兒研究一下,看看是否合適。”


    “好的,我這就發給您。”


    隨後,我就把英國那個教授的網站信息發給了馬彩霞。


    “謝謝你哈,石心老師。”,馬彩霞看到信息後迴複。


    “石心老師啊,我覺得,你的辭職信裏,辭職理由還不夠充分,我剛才問你幾個問題,你都不能很好的迴答我。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想一些更充分的理由。”


    “好的,馬書記,我會在這方麵好好的加強一下。”,真惡心。辭職的理由也得充分,萬惡的舊時代也沒有這麽麻煩吧?!


    “你還得把你的學習和工作的簡曆附上。而且,一定要表達對市理工的強烈的感恩之心。”


    太惡心,就仨字,太惡心!


    “嗯,好的。”


    “作為朋友,我建議你一定要好好的充實辭職內容。作為學院的領導,我一定是希望你這個人才留下的。”


    要臉不要,誰和你是朋友,你對朋友的概念是不是太廣泛了!我心裏暗罵到。


    “還有,你要是執意辭職,應該要交賠款的。”,馬彩霞接著發。


    “沒問題。”


    “李教授,平日裏總是表揚你,對你的重用還是有一些計劃的,我剛來學院一年多,真盼著早日見到你,希望你學成凱旋而歸,沒想到第一次與你想你昂,就是談辭職的事情。以後很可能不會做同事了,很遺憾了,但希望以後能做友。”


    誰要是敢說這個女人不是因為潛規則才當上學院書記的,我拍爛他的嘴!太賤了!


    “即使不在市理工工作,我也會盡量為學校做貢獻,很感激鄧書記能看重我。”,誰他娘的和你做朋友!晦氣!


    第二天,沒有在家倒時差。去學校開最後一次組會。會議上,我離開的消息就要公開了。


    “我猜啊,除了楊超群,不會有人問你新工作的事情的。特別是李追風和王洛。”,吃早飯的時候,金名猜測。


    “不會的,我都要走了,他們再情商低,也不會低到這種程度吧。”


    “這不是簡單的情商低,這是嫉妒。你這種不懂得嫉妒的人,一定不知道他們嫉妒起人來有多可怕。”


    “不會的。”


    “我們走著瞧。”


    從曆史的角度看,每次金名說到“走著瞧”的時候,就預示著,金名又要猜中了。


    在組會上,梁老師宣布了我即將離開斯德哥爾摩大學,去瑞金工作。


    會議結束後,金名真的又猜中了,隻有侯賽因和楊超群想我詢問了工作的事情。


    侯賽因主要關心了一下我的工資問題。


    楊超群則表達了我離開的遺憾,我離開後,他在斯德哥爾摩大學,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出發去新西蘭的前一天,我在瑞金的老板,馬丁,來斯德哥爾摩大學,和另外一組的教授談項目的事情。


    我過去和馬丁打招唿。


    馬丁很開心的和我攀談起來。


    “石心,我一會給你發一個文件,你給自己選一步工作手機,選擇是華為和蘋果,都是最新的機型。”


    “好,我到時候選選看。”


    “還有電腦,由於公司的合作關係,所以,選擇沒有那麽豐富,隻有一個品牌。但是每個選擇都在五萬以上。”


    瑞金還真是大方。


    王洛看到我和馬丁在聊天,也忙過來搭話。


    “馬丁你好,上次請你來做報告怎麽沒來呢。”


    我能清晰的看到,馬丁臉上的肉抽動了一下。


    “因為我很忙,沒有日程。”


    “馬丁,我一直都想和你介紹我和梁老師關於雲製造的研究,我覺得你們公司真的可以用的上。”


    馬丁目光從王洛的身上移開,沒有作答。


    “要不,看看你什麽時候還有時間,我們約一下?”,王洛沒眼力見兒,繼續吧啦吧啦......


    “對了石心,合同你得給我快遞過來,這次不能用電子簽了。”,馬丁沒有理會的王洛,繼續和我說道。


    “石心,你的工作地點還在斯德哥爾摩嗎?”,王洛繼續嚐試加入到我和馬丁的談話之中。


    我很感歎王洛的情商,我和王洛是在一個組工作的同事,但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工作地點。


    站在馬丁的角度,一定會懷疑我們組的溝通有問題。


    在瑞典,同事間的合作和交流是最重要的。


    “哈,是,我還在斯德哥爾摩。”,我臉上微笑著迴答,心裏鄙夷著他的情商。


    “馬丁,我們近幾年的研究,有很大的突破,要不我先給你幾篇文章看看?”,王洛又繼續向馬丁示好。


    “馬丁,我明天出差去新西蘭,我今天得早些迴家,收拾一下行李。你們繼續聊,我們明年見。”,我替王洛感到尷尬,忙找個借口離開了。


    “你說,王洛那麽高傲、有氣勢、講規則的人,怎麽在馬丁的麵前,感覺有點低三下四的?”,迴家後,我問金名。


    “說明,你說的那些特點,其實他都沒有。他對你的所作所為就是簡單的嫉妒和報複。因為你在國內有職位、有工資、還有項目,所以他嫉妒。又因為,你不服從他的管教,所以他報複你。這種人,不用理會他,以後,要是你在公司有拿項目的權利了,他也會對你低三下四的。”


    “不會吧,那他得多不要臉啊?”


    “這麽難理解嗎?你忘了,當初李教授是怎麽對待歐陽鶴,後來歐陽鶴有權利給李教授項目的時候,李教授又是怎麽對他的?他還是個有頭有臉的教授、院長呢!王洛,隻會有過之無不及!”


    “這種人,真不理解,他們是怎麽做人的?這麽不要臉、沒尊嚴的事兒,是怎麽做出來的。”


    “他們怎麽做,和我都沒有關係。老公,我就是想告誡你,等有一天,他們迴頭和你低三下四的時候,你別忘了他們曾經對你作過的事兒。”


    “我知道,除非他們那裏有我想要的東西,不然,我肯定不會對他們心軟的。”


    第二天,我和金名拉著大行李箱,興高采烈的前往阿蘭達機場,飛往還從來沒有去過的那半球。


    由於路程太遠,所有中間需要轉機。


    金名想吃廣東的小吃,所以,我們就選在廣州轉機。


    飛機剛剛降落在白雲機場,我就給李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已經十二月下旬了,想問一下學術委員會的事兒。外一需要什麽額外的材料,我也可以給他郵寄迴去。


    “李教授,我還想問一下我辭職的事情,是否有進展?”


    “哦,我現在出差,下午還要非越南考察學習,所以沒有時間處理你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交一份親筆簽字的辭職信。”


    我的天,去越南考察學習?做金屬加工的,去越南能考察學習什麽?


    “沒問題,李教授,我現在正好在廣州,我下午就給您郵寄過去。”


    “你迴國了?”


    “我要去新西蘭開會,在廣州轉機。”


    “哦?你這個工作做的,四處遊玩呢?”,李教授的語氣中明顯帶著諷刺,似乎,還有些嫉妒。


    行吧,越南和新西蘭的差別確實挺大,李教授嫉妒也是有情可原的。


    “我的一的篇文章被新西蘭的一個國際會議接受了,所以過去做個交流。李教授,我今天下午就把親筆簽名的辭職信給您郵寄過去。”


    “這樣吧,你不要郵寄給我了,你郵寄給蔣文武吧。我不在學校,事情都有他來代理。”


    蔣文武,這個人就是個棒槌。他為了要項目,不讓自己的碩士研究生畢業。最後這個學生沒辦法,給他一個項目,結果什麽都沒有做出來。


    後來,蔣文武還到處吹噓,說那個學生求著他,還要和他簽項目。


    很不巧,那個學生的老板我認識,老板對蔣文武已經是恨之入骨。


    雖然不情願和蔣文武交流,但是,也隻能把辭職信交給他了。


    郵寄前,先發信息告知了一下蔣文武,他很快就給我發了信息。


    “你為什麽不先和我匯報辭職的事兒!”


    “蔣老師,我已經同李教授和馬書記都匯報過了。”


    “我不管你和誰匯報的,我是在問你,為什麽沒有和我匯報!!”


    李教授是院長,馬彩霞是書記,蔣文武是副院長,哪個不比他的官職大?他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奶奶的,這個人腦子有病啊!”,我和金名抱怨道。


    “哼,你被扔坑裏了。”,金名不屑的說。


    “什麽坑?”


    “李教授自己不方便整你,所以找個人來替他整啊。這個蔣文武,顯然就是李教授的狗腿子。前段時間,就是馬彩霞大半夜,給你發信息那次,不是說學院的華盛頓協議已經評審通過了嗎。評審沒通過前,李教授讓你壓這,辭職的問題低調處理,怕你鬧,所以沒敢整你。現在,評審通過了,他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對付你了。”


    “他圖啥啊?”,我難以理解。


    “小人,小肚雞腸的人,他就圖整你,你不趴在他的腳底下舔他,他就要整你啊!就這麽簡單。”,金名的迴答簡單粗暴,“你就不要一直詢問原因,你們市理工大學的人做事兒沒有原因,都是拍腦袋就做的人,這就是你們市理工大學的傳統。就整你,就整你,咋地吧,不聽話就整你!”


    “要真是這樣,那也太欺負人了。”,心裏好堵的慌。


    “最可悲的是,他們要怎麽折騰咱們,我們就隻能任由他們折騰,因為我們沒權沒勢,我們鬥不過他們。你迴蔣文武信息吧,看看他怎麽說。”


    “迴什麽啊?”


    “你就說,上次迴學校呆的時間短,沒有能找到機會向他匯報。”


    按照金名說的,迴複了蔣文武。


    “那你就再迴來一趟吧!!!”,蔣文武用無恥的文字迴複了我。


    “為什麽?”


    “因為,辭職,你必須親自辦理。”


    “李教授說,辭職,我不需要親自辦理。”


    “我問過人事處了,你必須迴來!!!”,蔣文武隔了半小時,迴複我道。


    和蔣文武實在交流不下去了,又給李教授打了個電話。


    “李教授,我和蔣文武溝通的不太順利,他要求我一定要迴國。”


    “哦,那你就迴來吧。”,李教授冷冷的說。


    “李教授,您之前不是說我不需要迴國嗎?”


    “我問過人事處了,你必須迴來!”,李教授態度強硬的說。


    直到這一刻,我打心眼裏相信了金名的話。這真的就是要整我啊!!


    “李教授,我真的沒有什麽時間迴國了,現在已經十二月底了,我明年1月1日就要正式到瑞金就職了。到企業工作,就沒有那麽自由了。”


    “你現在不就在廣州嗎,要不就順道迴來一趟。”


    “李教授,我在廣州隻能逗留12個小時。”


    “你再想想吧,我要登機去越南了。迴頭再說吧。”,沒等我迴答,李教授就撂了電話。


    “完了,事情不妙了。”,我對金名說。


    “李教授的態度變了,是不是?”


    “變了!”


    “老公,辭職信不要直接郵寄蔣文武了。你郵給羅宇吧,我擔心蔣文武都有可能說你的辭職信郵丟了,以此不承認你提出過辭職。”


    “嗯,我覺得也是。”,有些人的心,真醜惡。


    “還有啊,老公,你聯係一下穆林吧,看看他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我抓緊給穆林打了個電話。


    “石心,你那邊入職,需要檔案嗎?”,穆林聽了我的敘述後,問道。


    “不需要啊。”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辭職呢?就那麽擱著唄?”


    “一方麵吧,我是不想給李教授惹麻煩,第二吧,我想以後迴國去別的地方找工作方便。所以才這麽積極的辭職。其實瑞金根本不需要我的任何資料,也不在意我在國內的關係。”


    “你要知道,李教授就是要壓你的檔案呢。你越積極,他就越壓著你。”


    “啊?”


    “李教授前天還在會上說呢,你在瑞金入職,需要這邊的材料,所以你才會這麽積極的辭職。因此,他說了,必須得讓你迴來辭職。”


    “那,那這是什麽意思啊?”


    “說白點兒吧,你的失控,讓他在心口憋了一股氣。這麽多年,他獨斷專權慣了,還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這麽的不服他的管教,居然還敢辭職?所以啊,他就像小孩得不到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得不到就承受不了,承受不了就得作啊、鬧啊。他這個人,心理有問題,不健康。”


    “穆老師,這件事兒太難理解了。巨嬰啊,他是?”


    “李教授最近吧,有點兒發瘋了。他這段時間做的很多事情,我都無法理解。可能當院長當久了,不知道怎麽當人了。”


    “穆老師,我想求你個事兒。您不是和人事處那邊兒熟嗎,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看看學校有沒有辭職必須本人到場的這個要求。李教授說,人事處要求我迴去。”


    “行,沒問題,你等我消息吧。”,穆林爽快的答應了。


    “老公,我們就要去南半球了,開心點兒。就算辭職不成也沒關係,根本不影響你在瑞金入職。國內這些混蛋想多了。我們要去南半球嘍~~”,金名試著逗我開心。


    “去南半球了~~”,我盡量提起精神。


    我們這次乘坐的是南方航空,我們最喜歡的就是南航的餐飲和無線網。


    南方航空的正餐,發了糯米雞,其實就是鹹粽子。


    在國外兩年,很難吃到粽子。


    金名一見是粽子,立刻開心的撥開來吃。


    正吃的開心,用餘光發現,周圍座位的人都在觀察我們倆。


    周圍的客人,都是白人,麵對這個包裹嚴實的糯米雞,素手無措。


    有的白人甚至直接一刀切下去,然後連著粽子葉一起從到嘴裏,然後立刻吐了出來,痛苦的說,“這什麽玩應兒啊!!”


    當他們發現,我和金名一層層的撥開粽子皮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靠,原來是這麽吃的!”,學會後,立刻迴到自己的餐盤前,學著我們的樣子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連連點頭,“嗯!好吃!好吃!”


    我和金名憋著樂,吃完了糯米雞。


    那一刻,我為我們祖國的博大精深的飲食文化感到格外的驕傲和自豪。


    開心不過三秒鍾,微信又來了新消息提醒。


    是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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