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我就說嘛,該給買禮物的買,不該給買禮物的,就不要買。你非要買,李教授又傷了你的心了吧。”,金名在路上說。


    “也就這兩年,以後辭職了,我也就不扯這些了。這不是還得把麵子上的事兒做足了嗎。”


    “看你活的真累。”


    “像你那麽灑脫,看不上就懟啊?你有老公,你想懟誰,我要是見人就懟,咱倆餓死得了。”


    “嘿!”,金名拉了一下我的耳朵,“您今天吃槍藥了!”


    “沒有,和你逗哏呢嗎,嘿嘿嘿......”


    “我媽來電話了。喂,媽呀?”,金名說這就接起了嶽母的電話,“我倆馬上就到了,你不用做什麽菜,我倆都吃完了。我倆租車迴來的。嗯嗯,一會你下來給我開樓下的電子門啊,行了,先撂了。”


    “打完了?”


    “嗯,打完了,我媽還問呢,幹嘛費錢租車啊?還用問嗎,我爸有車也不接咱倆,現在迴家坐車也不方便,當然得租車了。再說了,你還得迴鄉下呢,你家交通也不便利,不租車的話,把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金名撅著嘴說。


    金名的父親,從小沒有接受過公正待遇。


    她的父親因為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出色,所以從小被金名的奶奶苛待。


    時間久了,她的父親就養成了取悅父母的習慣。在他的世界裏,孩子就應該像狗一樣取悅父母。


    又因為,他從小沒有自己的空間,所以直到現在,都對自己的東西很保護的很重。


    金名很有自己的注意,想幹什麽,不想幹什麽,都不會受別人的影響。


    所以,嶽父自然受不了他這種不愛取悅別人的性格,從小就不喜歡金名。再加上,嶽父很愛護自己的東西,和他借車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其實,每次和金名迴家,我的壓力也很大,嶽父和金名幾乎不說話。


    “媽——”,車開到金名家樓下,嶽母早就等在了樓下。金名像孩子一樣叫嶽母。


    “石心學校的事兒都辦完了?”,嶽母一邊喜笑顏開的問,一邊要接過我手裏的東西。


    “沒事,媽,我自己拿就行了。學校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看看老師。”,我迴答。


    上了樓後,先恭恭敬敬的和嶽父打了聲招唿。


    嶽父坐在沙發上玩鬥地主,點點頭,沒多說話。


    金名徑直進了臥室,沒有和嶽父打招唿。


    “爸,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我也急忙跟著金名去了臥室。


    “你理他幹嘛!他都不搭理你!”,金名撅著嘴嘟囔。


    “那不還是你爸嗎,你能不理他,我不能啊。”


    “爸?他這些年,盡過當爸的責任嗎?!”


    “你倆別著急收拾東西了,歇歇,想喝點水。”,嶽母來叫我倆。


    “誒,這就過去,媽。”,我忙答應。


    “你又在瑞典簽了兩年的合同,李教授沒說什麽啊?”


    “他不願意讓我留瑞典,但是,他也那我什麽辦法都沒有。我想,過段時間就辭職了。梁老師說,這個事兒得緩著說,要不怕李教授受不了。”


    “什麽?要辭職?”,嶽父聽到我要辭職,有點兒急,“這麽好的工作,為什麽要辭職啊?”


    “哦,爸,我和金名打算在瑞典再曆練兩年。”


    “離家那麽遠,現在新聞理還常說,歐洲不太平,總是有恐怖襲擊。你倆在那裏一命嗚唿了,我和你媽還得跑去給你倆收屍!”,嶽父的話,炸的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看,你個老東西,怎麽說話呢?孩子在歐洲多學些東西!你說話這麽難聽!”,嶽母責備嶽父道。


    “多大歲數了?還學!市理工那是多好的工作,說不要就不要了!”


    “您覺得好,那是因為您沒有見識。我們在外麵生活那麽多年,讓你收屍去了嗎?!”,金名憋住了。


    我拉拉金名的衣襟,示意她說話不要那麽衝。


    “你倆蹬腿走了,我這麽些年白花那麽多錢,供你讀書了?!”,金名爸的聲音高的嚇人。


    “你花的錢!你也好意思說?我媽起早貪黑出去賺錢,你在幹什麽?你除了打罵我媽,你還會幹什麽?你一個大男人,撐不起來個家,還要軟飯硬吃!什麽都不懂,還什麽都想亂摻合!我要是我媽,早就和你離了!你不就怕我倆不迴來,沒人養活你嗎,你那些個小九九,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今天就打死你得了,省個機票錢!”,嶽父說完就跑廚房去拿菜刀。


    “哎呀,你看你,一迴來就不讓我省心,去去去,遛狗去!”,嶽母忙拉住廚房的門,把我和金名轟出了門去。


    “你就不能忍忍啊,剛迴過,連一個小時沒忍過去!要不然下次不要迴國了,你爸腦子不清醒,你還腦子不清醒嗎?”,出門後,我教育金名說。


    “我也不知道,本來直到在樓下見到我媽的時候還挺開心的,但是一聽我爸對咱倆指手畫腳的,我就繃不住了。以前小的時候,我沒有能力反抗。現在,我不能再讓他影響我了。”


    “寶寶,現在咱們倆的決定,哪個不是咱們倆一起決定的?你爸說一句話,就能影響咱倆?”


    “那倒是不會。我就是煩他管我。”


    “他愛說什麽說什麽唄,咱們就左耳聽右耳冒。再說了,你把你媽夾中間,你爸在朝你媽撒氣。”


    金名努努嘴,“你要是這麽說,那是我錯了。”


    “你看你媽的麵字,再忍一晚上,明天去我家就好了。”


    “嗯。”,金名笑著拉起了我的手臂。


    “金名,其實你爸也挺可憐的,還不都是被你奶奶害的。”


    “是,他精神不好。我讓我媽勸他去看心理醫生,結果我爸把我媽一頓打。這麽多年,他沒有少打我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也一樣,不開心了,對我就是一頓毒打。一直到我上了大學,他打不過我了,就和我冷戰。半年一年都不和我說話。”


    “那你得多不聽話啊?”


    “哼,我說給你聽聽,七歲那年,大年三十,我寫寒假作業,看一個字寫一個字,他說不能看一個字寫一個字。我一個孩子,哪能一下記住那麽多字啊。就還是看一個字寫一個字,我爸直接把我拎起來,一頓暴打。”


    “就因為這?”


    “嗯。還有一次,我在屋裏唱歌,又被他打一頓。因為我唱歌煩到他了。直到上大二,我暑假迴家,因為我一邊看電視一邊看電腦,他還要打我,我把他一把推開了,從那以後,我爸知道打不過我了,就選擇不和我說話,臭著我。”


    聽金名說著心,心裏一陣泛酸。自己的親閨女,花一樣的女孩兒,怎麽就忍心下手?


    “寶寶,以後我疼你,你沒有過父愛,我就當你幹爹。”,我把金名摟進懷裏,寵溺的說。


    “嗬嗬嗬......你滾~”,金名被我說的樂開了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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