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州工業的趙總,也就是歐陽鶴的老板,十分器重歐陽鶴。


    短短的幾年,已經把歐陽鶴推到了研發部總經理的位置上。


    聽歐陽鶴說,趙總想在三年內,把他推進集團。


    歐陽鶴有趙總扶持,一路無障礙的高升,李教授和歐陽鶴的關係,也因此越來越火熱。


    李教授越來越頻繁的往蠻州跑。還給予能給予歐陽鶴的一切榮譽。


    在與項目相關的事情上,李教授對歐陽鶴也是言聽計從。


    歐陽鶴把李教授玩弄於股掌之中,對於歐陽鶴提出的要求,李教授都盡力滿足他。


    聘用歐陽鶴做市理工的客座副教授,邀請歐陽鶴迴市理工做優秀校友演講,等等。


    現在的李教授麵對歐陽鶴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曾將的驕傲,偉岸和霸氣。


    李教授為了促進與歐陽鶴全麵合作,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微信群,共有十幾個。李教授每天都遊走於這些微信圈中。


    我自然不能幸免於難,每一個微信群都要把我拉進去,哪怕是和我一點都不沾邊,也要把我拉進去。


    什麽蠻州工業重點項目,什麽蠻州合作組,什麽蠻州禮品組,等等等。


    今天,我又被拉進了一個更詭異的群組,“冬時組”,這是個什麽鬼?


    群組裏有我,歐陽鶴,李教授,越夏和冬時。


    “師兄,你看沒看見,怎麽又多出來一個‘冬時組’,你知道怎麽迴事兒嗎?”,即使是到了瑞典,我也一直和歐陽鶴保持很頻繁的聯係。


    “看見了。多好理解啊,就是冬時的組啊。”


    “她的組?你和冬時簽項目了?”


    “沒有,都是李教授意~淫~的啦。他現在幫冬時爭取項目呢,正在嚐試著使用各種方法來說服我。他三月份的時候就來和我談這個項目了,但是我一直沒答應,因為我不能確定李教授說的話靠不靠譜。”


    “冬時應該還沒有畢業呢吧,能帶項目嗎?”


    “老石啊,你的消息也太閉塞啦。冬時今年四月份就畢業了,還邀請我去做答辯老師來著呢。她畢業之前,李教授就讓她申請國家自然基金了。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次李教授沒有運作好,最後居然沒中。所以就集中力量,在我這裏整項目了。”


    “她這個畢業的也太快了,比咱們那時候畢業快多了。李教授還這麽上心給整項目,他怎麽這麽積極呢?咱們那個時候,可被李教授壓了好久才畢業啊!”,我得時刻提醒歐陽鶴,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毫無顧忌的李教授合作。


    “咱們跟人家能比嗎。插銷當然愛插座啦!我們有多餘的東西,肯定不受待見啦,哈哈哈......”,歐陽鶴一直都是這個黃黃樣子,打我認識他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金名曾經一度懷疑,冬時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一直對這種事情很不敏感,冬時也沒有明確的表達過。所以,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


    不管怎麽樣,根據歐陽鶴說,冬時對李教授的感情已經做實了。


    冬時研一的時候被分到我的組,一年裏,出了一個刀具模型。


    後來,冬時直博了,就被李教授要迴去,他親自帶了。


    從那以後,冬時就什麽成果都沒有出了。


    就我所知,冬時的博士生活,主要就是和李教授出差。


    李教授不管去哪裏,必然帶著冬時和劉靜兩個人。


    後來劉靜的男朋友,成亞也來讀李教授碩士後,李教授就不怎麽領著劉靜了。冬時成了李教授的禦用跟班兒。


    “石心,你知道李教授為了給冬時畢業付出了多少嗎?”,歐陽鶴問我。


    “身心俱疲啊?”


    “嘿嘿嘿......,誒呀,石心你學壞了。李教授動用了半個實驗室的資源,五十來號人給冬時畢業。我聽穆林老師說,冬時就和女王一樣,坐在實驗室裏,把半個實驗室的學生指使的團團轉。要是誰沒有符合她的心意,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張口就訓。”


    “五十多個人,給冬時一個人畢業?!還訓學生?!”,我不得不說我很驚訝。


    我帶冬時的時候,確實發現她的性格有些古怪,但絕對不會這麽暴戾。


    不知道是誰改變了她,還是她其實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石心,你知不知道,冬時留校後的第一個月都沒有上班。”,歐陽鶴問。


    “我不知道啊,怎麽了?”


    “她小產了,李教授的。”,歐陽鶴少有的,這麽痛快的,揭曉答案。


    “師兄,你說話還有沒有譜啊。”,我絲毫不相信歐陽鶴的話。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石心,你太單純。我之前也不相信兔子能吃窩邊草,但真的就有這樣的兔子。他倆三月初的時候,一起來蠻州。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歐陽鶴開始滔滔不絕的分享了起來。


    李教授花項目的錢非常的霸氣,最高紀錄是拿著一張二十萬的手寫收據,到財務提現。


    這兩年,國家管的嚴了,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李教授有的是辦法報公款。


    去年年底,中央巡視組,在市理工駐紮了一個多月。


    李教授是渾身解數搞公關。


    除此之外,他還以學位要挾,囑咐實驗室的學生,不能說出把補助錢返迴給他的事情。


    最後,李教授輕鬆的保全了自己,沒有被巡視組揪出來。


    李教授簽國家基金依然很輕鬆,但是基金的錢越來越不好花了。


    企業的錢拿到手,基本是隨便花的,也涉及不到貪汙的問題。所以這兩年,李教授對國家基金漸漸的失去興趣,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企業身上。


    此時的李教授,就像一條餓犬,為了獲得食物,已經不顧及其他了。


    三月初,李教授又帶著冬時,去了蠻州,找他們目前的最大金主,歐陽鶴。


    “歐陽,當時我就看你優秀,那時候我就想把你留校,哎呀,你走的毅然決然啊。”,餐桌上,李教授突然開始敘起了舊。


    “嗬嗬。”,歐陽鶴淡淡一笑,沒搭茬,繼續低頭吃菜。


    “你現在,一路高升,真是沒有辜負市理工對你的培養。”


    “那是,我有今天,李教授,真得感謝你。”


    “咱們組,最近又出了不少的成果,就說冬時吧,手裏有八十個刀具模型。”


    聽李教授這樣說,正在喝湯的歐陽鶴,勺子突然懸在了半空中。


    “八十個刀具模型?”


    李教授看出歐陽鶴對這八十個模型動心了。


    “你們可以直接把多這些模型技術買斷,立刻就能投入生產。”


    歐陽鶴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看了一眼冬時,都看了一眼李教授,深悉了一口氣,靠到椅背上。


    “李教授,你想要多少錢啊?”


    “一個模型,要一萬,不多。冬時的整個博士階段都在計算模型。進入生產後,利潤不用我來計算吧。”


    “八十萬,李教授,越夏那個方針的項目,到現在一點兒結果都沒有,我非常的被動。”


    “他剛迴國,又在評教授,課也多,所以非常忙,也是有情可原的。這段時間忙過去,年中差不多就能做完。”


    “李教授,這個項目簽下來,趙總費了不少的心思,這個心思到現在也沒有得到迴報。”


    “他現在是市理工的客座教授。”


    “那個頭銜,就是擺設,養不了孩子,買不了包的。”


    “歐陽,咱們這麽多年的師生感情,別兜圈子,趙總想要多少?”,李教授厭倦了這種七拐八拐的談話方式。


    “嗬嗬嗬,李教授,這可不是趙總想要,這是您想感謝趙總。趙總費心勞神的,15%至少能表達個心意。”


    “是,那是應該的。”


    “嗬嗬嗬,那李教授,我們一件事兒一件事兒的解決。您先把上一個項目的心意表達了,然後,我一定盡量幫你爭取這八十個模型的事兒。”,歐陽鶴舉起了紅酒杯,向李教授的方向微微傾斜了一下。


    “我這邊不成問題。”,李教授也舉起了紅酒杯,碰了下歐陽鶴的杯。


    “冬時,我們一起。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三個人左一杯又一杯喝了起來。


    李教授不談生意的時候,都是讓學生幫著頂酒的,自己是斷不會喝酒,所以早就已經不剩酒力了。


    多杯酒下了肚子,李教授已經喝長了舌頭。


    “李教授,少喝點兒吧,我和歐陽師兄喝。”,冬時按下去李教授已經舉起來的杯,關心的說。


    李教授握住冬時按在自己酒杯上的手,眼神迷離的看著冬時說,“沒事兒,我心理有數,不用擔心,你不能喝,得給我們照看東西呢。”


    “李教授,冬時真的是個優秀的姑娘。工作優秀,會疼人。李教授,您真是會選人。比我媳婦可差遠了,大大咧咧的不會疼人。”


    冬時被歐陽鶴說的臉通紅。


    “是,冬時確實是我的學生當中比較優秀的。”


    “李教授,我覺得啊,趙總也一定會很欣賞冬時。冬時和趙總多接觸幾次,不用我多做工作,趙總也會主動把項目給冬時的。”,歐陽鶴死死的盯著冬時說。


    李教授聽歐陽鶴這樣說,坐直了身子,用一隻手臂環住了冬時雙肩,笑著說,“現在冬時忙,以後再說吧。”


    “李教授,有的時候後悔沒有留校,我們單位全是男的,沒有個學妹,年輕女下屬什麽的。哎呀,想找個溫柔鄉都難。李教授,你說我這個客座副教授,能不能帶學生啊?”


    “能啊,明年找碩士的時候,你迴市理工,看看有沒有和心意的,你隨便挑。”


    歐陽鶴心理暗笑,三句兩句就套出了李教授和冬時的關係。


    “那太好了,李教授,咱們今天先這樣吧,你們明天上午的飛機,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行,走吧。”


    三個人吃飯的地方離李教授落腳的賓館隻有百米遠。


    歐陽鶴出門的時候,他的媳婦正在泊車。


    “李教授,我給我媳婦來接我了,我喝的太難受,就不陪您走迴去了。冬時,你纏著點兒李教授,好好照李教授,他今天喝的有點兒多。”


    “知道了,歐陽師兄。”


    李教授走路有些趔趔趄趄,冬時忙把李教授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又摟住他的腰,扶著李教授走。


    歐陽鶴上了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蠻州工業賓館嗎,我是蠻州工業歐陽鶴,幫我找一下李菲。”


    片刻後,李菲就接起了電話,“歐陽哥,找我有事兒啊?”


    “李菲啊,我麻煩你一件事兒......”


    故事講到這裏,歐陽鶴就停住了。


    “完了?這就做實了他倆有關係了?李菲看到他倆進一個屋了?”,我開玩笑似的問。


    “那怎麽能行,他倆關係確不確定我不在乎,李教授什麽樣的人,我博士的時候就確定了。我要的是他倆去一個屋的確鑿證據!我讓李菲和前台打好招唿,就說他們訂的房間之一水管爆了,又沒有空閑的房間,可不可以兩人住一個房間。李教授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兩個人拿著身份證重新登記了一下,改成了兩人登記在一個房間。”


    “他倆,真住一個房間了?!”,我不敢相信。


    我知道李教授私生活不檢點,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曾經帶過的學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敢相信,李教授會反複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之前的劉靜,我不奇怪,畢竟劉靜也不什麽安分的女人。可是,冬時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情商比較低,比較簡單的學生。


    “那還有假,我朋友就在酒店工作,什麽記錄我拿不到。”


    “冬時不像這樣的學生啊。”


    “石心,你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喜歡成功的之心大叔嗎。李教授這樣的情場老師,要拿下冬時,易如反掌啊!”


    “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這麽喜歡當小三,都是什麽三觀啊!”


    “好戲還在後麵呢!迴去沒多久,我在市理工的眼線就告訴我,冬時懷孕了!嘖嘖嘖,李教授的槍法真準!隨後,冬時就休了一個月的假期!”,歐陽鶴興奮的說。


    “這一個月,不是保胎吧?”


    “李教授就是隻老狐狸,又騷又精的,怎麽會要這個孩子呢!”


    “李教授自己,還有個正在美國讀博士的女兒呢。冬時也是別人家的女兒,李教授怎麽下的去手啊?”


    “精蟲上腦,不會思考。這世界要是真的有報應,他自己的女兒就沒跑。”,歐陽鶴壓著韻腳的說。


    “太肮髒了,這就是大部分父母,爭相要把孩子送去的地方。”


    “現在讀博士也和上班一樣,你們瑞典的博士不就是員工嗎。哪個職場沒有潛規則啊!說迴正事兒,石心,李教授這話靠不靠譜啊?冬時到底有沒有八十個模型?別我和他們簽完了項目,模型交不出來,那可就把我給坑了。”


    歐陽鶴在學校有八卦的眼線,我有學術眼線。


    我帶的幾個學生,對實驗室的科研動向很敏感。


    馬堅強說,“老師,冬時手裏隻有一個模型。”


    “那個模型是什麽時候算出來的?”


    “應該是她研一的時候的。”,馬堅強說。


    “那就是我帶她的時候出的模型啊,也就是說,她博士期間什麽成果都沒有。那李教授就是在撒謊啊。”


    “石老師,我不覺得李教授撒謊了,我覺得是冬時和李教授撒謊了,李教授並不知道內情。有一次開會的時候,李教授問冬時工作進展怎麽樣了,冬時匯報算出來很多模型。當時我特別驚訝,她怎麽好意思信口雌黃。”


    “冬時撒謊?”,這和我印象中的冬時大不一樣。


    “對,我確非常定。”,馬堅強確定的說。


    “李教授怎麽被這樣一個女學生騙的團團轉呢?”,我不理解的問。


    “老師,”,馬堅強繼續說,“現在實驗室有點兒亂,李教授不太管理。學生基本分成三個派係,一個是冬時派,一個是劉靜成亞派,還有一個越夏派。三個派係的學生互相排擠詆毀,爭功奪利,鬥的烏煙瘴氣的。我覺得,冬時撒謊和這個也有關係。”


    “怎麽這麽亂呢?”


    “劉靜和成亞結婚了,他們結婚後不長時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和越夏鬧掰了,現在在實驗室都不說話。冬時本來就性格古怪,同劉靜一直都不和。冬時和越夏倒是沒有明顯的衝突,但是也沒有多好。”


    “李教授就看著他們這麽作啊?”


    “反正,他是沒管。雖然他們三個派係之間明爭暗鬥的,但是,對李教授一直都是唯命是從。所以他對這三個派係也都挺好的。”


    “聽著都頭疼。這環境,還能搞科研嗎?”


    “老師,這真是個好問題。你走的這一年,李教授收了好幾個女碩士和女博士,成天什麽也不幹。李教授在實驗室的時候,就圍著李教授轉。李教授不在的時候,就坐實驗室閑聊,整天都是這個明牌,那個換妝品的。我感覺自己掉女人堆裏了。幸好我來上海了,要不再這麽下去,我都怕自己會被他們給掰彎了。”


    “對了,你在上海怎麽樣?”


    “嗯,王馬克教授已經不在這個大學工作了,他已經去深圳的一個私立大學了,把我扔給這裏的一個小老師了。”


    “叫什麽?”


    “趙一。”


    “我沒聽過,他怎麽樣?”


    “嗯,第一印象不太好,他聽我是專升本,有考了三年的研究生以後,好像挺瞧不起我的。”


    “別往心裏去,我們的價值不需要別人來衡量。他做學術和對學生的指導怎麽樣?”


    “通過他對自己的介紹,聽上去好像挺牛的,我不太會判斷。我來上海這段時間,他讓我寫文章,也不告訴寫啥,就讓寫。他在杭州有一個他自己開的工廠,下個月開始,他讓我去他的工廠呆三個月。”


    “對你沒有具體的指導嗎?”


    “目前沒有,有可能是因為我來的時間太短吧。還得再呆一段時間看看吧。”,馬堅強說。


    “去他的工廠,他給不給你工資啊?”


    “不給,但是給報往返車費和住宿費。”


    當聽到馬堅強將要被派到廠子去的時候,腦子裏立刻出現了斷臂少年,碩士周曉飛。


    周曉飛直直瞪著天花板的樣子,早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


    周曉飛因為給東水的工廠做免費小工,最後又手臂絞進了機床。


    市理工包住了這個醜事,使他沒能成為前車之鑒,讓所有的導師引以為戒。


    如今,馬堅強去了上海,成為了另一個出事前的周曉飛。


    在市理工的那些年,我的社交一直被李教授控製在特定的區域內,自己也比較懶,所以並沒有接觸過多少外校的學生和老師,就更不要說外省的了。


    所以,我一直以為,像周曉飛這類研究生給導師做免費員工的情況,隻有在市理工這樣的爛學校才會出現。


    萬沒想到,這種情況,竟然不是一個個例。


    在遙遠的,南方學校的導師們,也在玩著同樣的手段,也同樣視碩士為草芥。


    “堅強,注意保護自己。如果工作不利於你的學業,就要學會拒絕。”


    “嗯,我知道,石老師。”


    “我再問你個事,冬時有沒有消失過一個月的時候?”


    “有啊,大約是四月份左右吧,就是她剛留校的時候。我那時候需要用一個實驗儀器,冬時負責那個實驗儀器的管理,但是怎麽都聯係不上她。李教授知道後,告訴我先不要打擾她。”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冬時消失一個月啊?”


    “就光聽說她病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麽病。”


    看來,歐陽鶴說冬時懷孕的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


    冬時給我的印象,雖然算不上什麽清純玉女的形象。但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副模樣,躺在有妻兒的教授的臂彎裏,享受著用肉體換來的一切,利用李教授的權勢在團隊裏興風作浪。


    我把和馬堅強給我的信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歐陽鶴。


    “哇,李教授這是要建一個後宮啊!”,被歐陽鶴這麽以總結,好像還真是有點兒後宮的意思。


    “好像是那麽誰事兒誒。”


    “上風月場所是一迴事兒,建立後宮就太奇葩啦!”,能有事情讓歐陽鶴稱奇,不容易。


    “不管怎麽說,師兄,你好好考慮考慮項目的事兒吧。技術買斷和其他的科研項目可不一樣,它是得立刻交貨的東西。你別簽完了合同,錢打完了,他們模型交不上來。公司怪到你的頭上,影響你進集團。”


    “沒錯兒,這件事兒太不靠譜了。沒事,我隨便找個理由,借別人之口就能把這個項目斃了。”,歐陽鶴說。


    學術世界,被偉岸、輝煌的外殼包繞著。


    和世界外的人見麵前,他們要首先把自己包裝成神,才肯走出世界。


    在世界外的人麵前,他們永遠都是高大偉岸、儀表堂堂。


    經過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紮進了那偉岸、輝煌的外殼,以為自己也可以和他們一樣,成為高大偉岸的人。


    但進入了這世界後,它內部的情景,讓我大跌眼鏡。


    在世界內,他們的樣子和展現給世界外的人的樣子,大相徑庭。


    他們惡臭、肥膩、滿麵流油。


    他們的醜陋,屢屢的刷新我對醜陋的定義。


    在世界內,他們早就懶得用高貴的皮囊包裹自己。


    他們滿麵猙獰,為了名利和異性,各顯異能。


    他們有大部分人,臉上還有一塊殘破的皮,或用明爭暗鬥,或用偷竊欺詐,這類隱蔽的方式去爭奪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還有一部分人,臉上隻剩下正在滴血的骨和肉,臉皮早就不知丟到了哪裏去,他們直接滾在地上肉搏廝殺,為了自己欲望拚的你死我活。


    這景象,看的我瞠目結舌。


    但,我依然擁有對這個世界美好的幻想。


    希望有一天,我能集結出一個強大的團隊,恢複這世界本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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