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左軒,神堂寺優仍是一個字也不說,索性閉起眼睛來不理眼前這個男人!


    神堂寺優自己都沒有發現,冥冥之中,自己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是一種撒嬌?似乎知道左軒一定不會對自己怎麽樣,所以,幹脆就沉默到底,看你能把我怎麽樣的一副狀態。


    真是一個好難哄的小孩子!


    左軒站起來,看著神堂寺優背對著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又輕輕躡手躡腳的走到病床的另一邊,果然,神堂寺優閉著眼睛想要睡覺,還是不理自己的樣子,讓左軒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嘴角微微一上揚,計上心來。


    左軒輕輕蹲下身子,趴到病床邊緣。神堂寺優的皮膚,真不是一般的白皙細膩。不過,看起來不會像是女生。如此近距離,都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一點點的瑕疵。純粹的一種美,無關漂亮,而是單純之極的一個字,美!


    趁著神堂寺優不注意,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啵兒”了一口!


    “左軒,你!”


    “哈哈,你是鬥不過我的,終於肯開口和我說話了?”


    果然,被自己這麽一啵兒,神堂寺優立刻就跟觸了電一樣,睜開眼睛坐起來,滿眼怒氣的瞪著眼前這個還在幸災樂禍的罪魁禍首,左軒。


    “你到底想怎樣!”


    看著神堂寺優狠狠的質問口氣,左軒點了點頭。


    “嗯,已經有力氣跟我吵架了。看樣子,你的元氣已經恢複的不錯了,值得表揚。優!”


    “呃……”


    “怎麽樣?如果你還不理我的話,我就繼續用這個辦法了。反正,以你現在的身體,是鬥不過我的。就算是你的身體完全康複了的話……”


    左軒說這,雙手支撐在病床邊緣,臉上依然帶著邪邪得壞笑看著神堂寺優。


    “那你照樣還是敵不過我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麽?優。”


    左一口優,右一口優,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這是一個mafia領導者,一個黑手黨該對敵人有的態度嗎?


    左軒,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如果,你留我的命,是想你用來對付山口組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神堂寺優懶得再看眼前這個男人跟自己耍無厘頭,隻是有些無奈的轉過頭,淡淡的說道。


    “對付山口組?優,這一覺昏迷的,是不是腦袋燒的秀逗了?”


    “左軒,你……”


    看著左軒把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測試著溫度,又放在自己的額頭摸了摸,自然自語了一句。


    “這也沒發燒啊,怎麽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神堂寺優看著左軒,難道,他要留著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是用來對付山口組的嗎?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在mafia活著,根本就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既然這樣,為什麽左軒還不放過自己?


    “我可沒有說過,要用你來對付山口組。而且,我記得對你開槍之前說過,從那天起,你就不再是山口組的人了。優!”


    “……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明了啊,就是,你跟山口組的一切,從現在開始,已經再也沒有一丁丁點的關係了。懂了?嗯?”


    自己和山口組再也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左軒說的這一句話,讓神堂寺優稍稍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左軒想讓自己脫離開山口組?


    “哼……這怎麽可能!”


    神堂寺優隻是輕蔑的扯出一個微笑。自己在山口組已經呆了那麽多年,隻看到過不斷加入山口組的人,而還沒有見到一個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全身而退出山口組的人,除非,那個人已經活夠了!


    在這個血腥的社會圈子當中,想要進來,是不難的事情。但是,如果想要金盆洗手退出的話,卻比登天還要難!


    對於這個,左軒應該很清楚才對,畢竟,他也是mafia組織的一個重要角色,不是嗎?


    “神堂寺優,我告訴你,隻有我左軒想不到的,沒有我左軒得不到的,包括你也是!從今天開始,你就已經跟山口組沒有一點關係。隻是純純粹粹的一個人,一個生活和生命完完全全屬於你自己的一個人!”


    聽到左軒一字一頓的話,的確是足夠讓神堂寺優心動了。然而,他的這番話中的意思,明確的表示著在幫助自己脫離開那個山口組織,脫離開這個社會圈子。


    隻是,為什麽這個男人,要對一個素未相識,甚至還是仇家的人,給予自己這麽大的幫助呢?


    神堂寺優想了想,隨後,剛剛因為左軒那番自己很想要去實現的話而閃動著光芒的眸子,再一次黯淡下來。


    “左軒,你到底想要我怎樣,直接說,用不著跟我玩這種心計遊戲,孫子兵法。”


    “嗯?什麽?”


    孫子兵法?沒有想到,一個日本小男孩兒,竟然還看上了孫子兵法了。這讓左軒到底有些意外。不過,神堂寺優也太過警戒自己了吧。


    左軒隻是溫和的笑了笑,轉過身去。


    “我隻是想讓你過的比較隨性,比較輕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隨意的自由生活而已。優……”


    “……左軒……”


    左軒的話中,已經沒有了剛才調侃戲弄的成分。盡管,他現在是背對著神堂寺優,但是,神堂寺優還是能夠從左軒的話中,聽出他現在的認真。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想要真正的幫助自己離開這個讓自己討厭的社會圈子嗎?


    神堂寺優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低下頭,看著自己右手上那道被左軒咬處的淡淡痕跡。


    gprs追蹤器,已經從自己身體裏麵拿掉了,不是嗎?


    為什麽這個男人要這樣的幫助自己?這時候,神堂寺優忽然想到了之前的兩個禮拜,左軒在對自己開槍的那一瞬間。


    那個男人的身手,自己不是沒有見過。如此的近距離,原本一槍斃命,對他來書,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他卻在開槍之後,又救了自己。難道說……


    “既然不想我死,為什麽當初要對我開那一槍?”


    神堂寺優依舊看著自己右手腕處,被左軒咬出取出gprs追蹤器的那道傷口疤痕,淡淡的說道。


    “因為,我已經殺死了山口組的神堂寺優。而活下來的這個神堂寺優,是一個新生不被束縛住有著自由生命的人,神堂寺……優!”


    神堂寺優放在病床上的手,不禁忽然開始顫抖了一下,抓住了自己病床上的白色床單,指縫間,勒出了一道道白痕。


    一個新生,不被束縛住有著自由生命的人,神堂寺……優?


    這個神堂寺優,真的是自己嗎?


    不敢相信左軒的話,神堂寺優大腦裏,開始有些疼痛起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情?為什麽左軒要對自己說這些話,為什麽他一定要幫助自己擺脫那些,自己曾經最想要擺脫掉的東西!?


    為什麽!


    感覺到背後的許久沉默,左軒輕輕的轉過身來,看著在病床上盯著自己右手腕一直在發呆的神堂寺優。


    那右手腕上的淺淺被自己咬破取出gprs追蹤器傷口的淡淡疤痕。左軒很清楚,這是自己的傑作。


    看著這個傑作,盡管在神堂寺優白皙而線條優美的手臂上,留下了這麽一道小小的疤痕,破壞了這份完整的美。但是,左軒卻一點也不後悔自己這樣去做。反而覺得,這樣呆著一點點殘缺,才顯得神堂寺優更加美麗!


    看著神堂寺優臉上的表情,盡管依舊是非常冷俊,但是,已經能夠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絲脆弱和迷茫閃過。


    這是他內心那座堅固的冰山,正在悄悄的融化。


    左軒似乎能夠聽到他內心那座冰山“哢嚓!哢嚓!”的崩裂聲。雖然,解開傷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傷口卻一輩子不能夠照到陽光,慢慢愈合。蛻變,都是要經過痛苦的過程,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解脫。


    現在的神堂寺優,就如一隻被困在蛹中,無法破繭而出的一隻美麗蝴蝶。想要讓他能夠衝破這層牢牢的厚繭,能夠展翅,自由自在的飛舞在陽光之下。隻有讓他盡快的衝破這層束縛,盡管會痛,卻不能停止。因為,隻有這樣,神堂寺優,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解脫。


    看著已經在副駕駛座上已經睡著的司曼琦,天野銀次並不想叫醒她。前麵依舊是紅燈,天野銀次把車停靠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因為哭累了而睡著的司曼琦,天野銀次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自己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暗殺對象的親妹妹時候,天野銀次隻覺得這個世界如此之小,小到自己竟然在茫茫人海之中會再一次遇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司曼琦。


    看似,這似乎是一種緣分。但是,自己和她見麵的結局,似乎已經被雲家兄弟兩個人的宿命,給安排到了一起。


    即使,就算司曼琦沒有救自己,那麽如果自己能夠活下來的話,也一定會和司曼琦在某個場合之下見麵。


    隻是……


    天野銀次有點後怕,如果自己那時候再跟司曼琦見麵的話,自己還能夠像今天這樣,把她給安全的送迴來嗎?


    畢竟,自己是山口組的人,是雲家兄弟的仇人。但是,現在自己的的確確的是在幫助自己的敵人。


    如果,這件事情被青山龍之介知道的話,恐怕,自己的日子,就會和神堂寺優是同一種情況了。


    看著馬路電線杆上麵的交通指示燈,已經變成了綠色,天野銀次掛上變速檔,踩著油門,又向司家別墅開去。


    無論如何,也不想要看到你受傷。包括,連自己今天發現你哭泣的竟然如此驚愕和難過,自己的胸口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痛。


    司曼琦,這一次,真的真的不想和你再有見麵的機會,否則,自己到時候,會變得很猶豫,失去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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