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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邧在電話裏說出大事兒了,我心裏也是“咯噔”一聲,忙問蔡邧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蔡邧在電話那頭兒深吸一口氣說:“迴稟聖君,我們西南分局在重慶市的一個聯絡點十五個人,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了。”


    人間蒸發?


    我讓蔡邧說仔細點。


    蔡邧道:“是這樣的,我們西南分局在重慶市的奧體路上有一個分部,是一家很隱秘的茶樓,裏麵是我們分局的人接收和安排案件的地方。”


    “茶樓的老板是一個立宗期的實力者,在茶樓當差的還有十四個人,都不是天師,不過全部都有道行,而且身手不差,一般的案子都能應付。”


    “可就在昨天晚上,我接到消息,說是咱們西南分局的人,在重慶分部找不到人,有幾個人都跑到了成都來交案子。”


    “所以我就派人到重慶查了一下,那茶樓門庭禁閉,裏麵一個人沒有,沒有任何戰鬥的跡象。”


    “我安排田士千和秋辰川查探了一下,他們沒有查到任何那十五個人離開重慶市的線索。”


    “事情到現在已經二十四個小時,十五個人,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絲毫的消息,我估摸著肯定是出大事兒了。”


    蔡邧說完,又說了一些向我請罪的話。


    我道:“蔡邧,你不用這麽跟我說,這件事兒發生,是不可預知的,怪不了你,這樣,你先趕去重慶那間茶樓,安排人把重慶方麵的職位先頂替起來,不要讓那邊的事宜亂掉了。”


    “更不要讓咱們西南出現動蕩,我現在這就過去,等我到了,我們再商量後續的事兒。”


    蔡邧“嗯”了一聲說:“聖君,你說的這些我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你過來了。”


    我也沒有和蔡邧多說什麽,便掛了電話。


    徐若卉看著我問,是不是要去出案子了,還問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我搖頭拒絕了。


    在沒有解決平繡之這個麻煩之前,我是不會讓徐若卉離開龍城的。


    見我搖頭,徐若卉也是無奈搖搖頭,沒有強求。


    而我這邊也是吩咐徐若卉,讓她留意一下龍城的情況,如果大魁迴來的話,立刻通知我。


    提起大魁,我心中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大魁去青衣那邊傳話已經好幾天了,按理說他早就應該迴來了,為什麽卻遲遲不歸呢,難不成是大魁出事兒了嗎?


    不過現在我們西南分局出了意外,我不能再待在龍城了,也就在龍城這邊簡單道別了一下,奔著重慶方向去了。


    這次去重慶,我也把林森和貟婺帶上了。


    我身邊舊時的夥伴已經沒有幾個了,王俊輝走了,徐鉉也是忙自己的事兒,徐若卉要帶丫頭,目前也隻有林森和貟婺可以陪著我了。


    這次去重慶,我們先乘坐小霸王,等到了市邊上的時候,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然後讓蔡邧安排車子接我們去那間茶樓。


    到了茶樓這邊,蔡邧帶著化為人形的銀狐和赤狐親自接我。


    進了茶樓他們更是恭敬地稱唿我:“聖君!”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這麽多禮,然後問他們把失蹤人員的資料拿給我。


    同時我也是在這裏開始搜集命氣。


    這一搜集,我就不禁發現了一些異樣,這裏的命氣是被人刻意掩蓋和破壞過的,無法作為卜算的基礎。


    我把那些殘破的命氣放入命理羅盤中,也是沒有引起什麽反應。


    而這種對命氣的破壞,極為複雜,非仙級以上的實力者不能為之,按照蔡邧提供給我的資料,這茶館裏最厲害的西南弟子不過立宗而已,由此可見他們不是無緣無故的消失,很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可那些人為什麽偏偏要綁這個茶樓裏的西南弟子呢?


    他們是獲得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嗎?


    這麽一想,我就吩咐蔡邧把重慶分部近日來解決完的,以及正在解決的案子資料統統拿給我,我要仔細篩選一下。


    蔡邧說:“這些都已經安排了,不過最近案子也有上百宗,整理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點頭,然後繼續在這茶樓觀察。


    這茶樓總共三層,第一層就有一個前台,是沒有客位的。


    二樓是普通的客位區,外加了幾個卡包。


    三樓就在高級的包廂客位區,另外茶樓管理者的辦公室也在這一層。


    茶樓全部都是中國風的裝飾風格,從新舊程度上來,這裏好像剛剛裝修過沒多久。


    問起裝修的事兒,蔡邧就對我說:“是這樣的,在四個月前,這邊發生過一起火災,裏麵不少東西被燒毀了,所以我就撥款把這裏重新裝了一下,我調查過火災的起因,完全是意外事故,當時的調查報告我還留著。”


    我說:“蔡邧,你不用這麽緊張,這些都是小事兒,我既然放心把西南分局的政事兒交給你,就表示我對你很放心。”


    蔡邧點頭。


    我繼續說:“從一進來的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整個茶樓有一股微弱的戾氣,這股戾氣不是外來的,而是來自茶樓本身,這茶樓的裝飾風水有嚴重的問題。”


    “啊!”蔡邧有些詫異。


    他是說什麽也沒想到,我們靈異分局的建築單位會在風水上出問題。


    驚訝過後,蔡邧問我,問題大不大,具體出在哪方麵的問題。


    我說:“我對風水也是略知皮毛而已,不過最基本的風水格局,我還是知道,風水,風水,藏風聚水。”


    “可不見得藏風聚水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藏風的前提是可以招風,如果不招隻藏,那這裏就是死穴,這裏藏的風,也會慢慢變成死的風,如果這裏再經常接觸一些汙穢的東西,這風就會被汙染,從而形成髒風,甚至是壞風。”


    “這裏的布局就是這樣,一樓門口放著一個巨大的景觀茶桌的木雕,這是大忌。”


    “木擋風,所以純木質的景觀不易擺放到正門口,如果非要擺放,以山石搭配,或者魚缸搭配才可。”


    蔡邧在旁邊點頭,然後問我:“聖君,你是覺得這裏的風水布局,和他們的失蹤有關嗎?”


    我說:“暫時還不確定,不過這裏的風水布局,你需要注意一下,同時看下我們西南分局治下的產業,還有沒有這樣的布局,如果有,立刻改掉。”


    又在這茶樓裏搜尋了一下,便沒有新的發現了。


    這次我來這邊,也是等於沒有什麽收獲。


    我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我準備暫時在這裏住下,等我把這裏所有的資料都看完了,我再準備離開。


    在沒看到這裏的資料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兒的。


    這裏發生的事情讓我不由開始和我最近遇到的其他事兒聯係到一起。


    比如大魁遲遲未歸。


    又比如從神皇墓出來,卻未曾顯身的平繡之。


    再比如幾大分局最近一直來煩我,想要套取我有關神皇墓內容的事兒。


    不過大魁去青衣一門,就算青衣一門為難大魁,也不至於拿我們西南的弟子下手,所以這件事兒和青衣應該聯係不上。


    再者幾大分局套取神皇墓的消息,他們如果想知道這件事兒,那應該對更高層的下手才對,這茶樓裏的人份量不太夠,他們也不可能知道。


    還有,我們西南分局正是如魚得水的時候,幾大分局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我們的晦氣。


    所以這種可能也排出。


    最後就隻剩下平繡之了,可平繡之為什麽非要對這裏的十幾個人下手呢,他們有什麽特別之處呢?


    這還需要等我翻查了這裏最近的卷宗後才能得知。


    除了這些可能,還有可能是昆侖的人在搞鬼,隻是他們搞鬼的原因,還說不上來。


    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件事兒是獨立事件,和任何事情都聯係不到一起。


    這種情況事發原因,可能是這茶樓裏的西南弟子得罪了某個厲害的家夥。


    可不管是那種可能,這的確是一件大事兒。


    不過我心裏多少也是有一些寬慰,畢竟不是靈異界發生的某些不可挽迴的大事件,如果是那樣的大事件發生,那就不是失蹤十五個人這麽簡單了。


    在想這些的時候,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對勁,這個茶樓除了風水,好像還有其他的古怪,可究竟是怎樣的古怪,我一時半會兒卻說不上來。


    另外,我總覺得這茶樓裏,還會有其他的事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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