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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黃文的話,我半天沒有反應,雖然有關爺爺的事兒,我心中早就往最壞的地方想過很多次,每一次想到最糟糕的境地的時候,我心中最會泛起一絲希望。


    畢竟我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爺爺已經


    可這次不一樣,帝星是天象中少有的強大星象,能擁有帝星星象的人不多,帝星一旦隕落,那結果隻有一個,帝星象征的那個人死掉了。


    而這個知識正是爺爺曾經講給我聽的。


    爺爺死掉了!


    這件事兒,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見我許久沒有說話,黃文在旁邊咳嗽了兩聲繼續問我:“李初一,我知道這件事兒對你的打擊很大,可生死離別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你要學會麵對,這個世界上,需要你去做的事兒還有很多。”


    徐若卉在旁邊已經潸然淚下。


    看到徐若卉哭了,丫頭不知道什麽情況,也是跟著哭了起來。


    一時間我的眼淚終於也是控製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我強忍住自己的眼淚,然後緩慢地把我這次行動給黃文講述了一遍。


    我把這一切告訴黃文,也是想他幫我分析下,爺爺的帝星隕落會不會隻是假象,畢竟我爺爺和翎姬都是天仙五重天的實力,應該沒有那麽容易身殞吧。


    我講的很仔細。


    在我講到翎姬為我而戰,為我而死的時候,徐若卉的手就抓的更緊了。


    我停下來看了看徐若卉,她慢慢地說了一句:“翎姬真的好可憐,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初一,你辜負了她。”


    我沒說話。


    徐若卉握緊我的手,然後有對我說:“初一,謝謝你,我知道你沒有向翎姬表示什麽,是因為我!”


    我拉住徐若卉的手說:“若卉,你不用對我說謝謝,你這樣說反而讓我有些愧疚。”


    在那麽一刻,翎姬真的讓我很感動,讓我動心了。


    隻可惜我這一生我已經有了徐若卉,如果我是先認識的翎姬,那麽住進我心裏的人就是翎姬了,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不想再多想這些事兒,就繼續講下去。


    講到平繡之,講到神皇心髒,講到五鬼帝陣和鬼帝印。


    每次講到我們兇險萬分的時候,徐若卉都會握緊我的手,我看得出來,她很疼惜我和五鬼。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完了,我就問黃文:“你說我爺爺和翎姬真的會死嗎,他們返迴去斬殺了所有棺材中的神族,其他四個島可能也是他們滅掉的,他們還有那麽強的力量,怎麽可能會死,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隱藏帝星,我爺爺向來很狡猾,他是不是施展了什麽特殊的手段”


    黃文打斷我說:“李初一,我剛才說了,生死離別是人之常情,你要學會麵對,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可帝星隕落絕對不會有第二種預示,除非是我看錯了。”


    我不說話了,黃文既然跟我說,那他肯定有把握自己沒有看錯。


    我們這邊陷入了沉默。


    徐若卉哄好了丫頭,然後又泣著對我說:“初一,或許爺爺有什麽手段,製造了帝星隕落的假象,爺爺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徐若卉也舍不得爺爺有事兒。


    黃文搖搖頭,沒有說話。


    過了大概十多分鍾,黃文才慢慢地說了一句:“至於那個平繡之,初一,聽了你剛才講的所有事情,我可以確定,他絕對會威脅整個靈異界,整個靈異界怕是要迎來一場血雨腥風了。”


    我問黃文能不能找到平繡之在哪裏?


    黃文搖頭說:“確定不了,那個平繡之曾經進入了仙帝的水準,就算化神失敗,也有著五重天仙的實力,他若真想躲,我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就算是我現在告訴你平繡之在哪裏,你找到他,多半也是無濟於事,以你的實力,要打敗平繡之,基本不可能的。”


    我沒有說話,黃文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沒有那個實力。


    接下來我沒有在黃文這裏多待,他也沒有給我什麽好的意見或者建議。


    從黃文這裏出來,我就看到林森和貟婺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和黃文對話的時候,沒有設置結界,所以我們說的什麽,林森和貟婺都聽到了。


    見我出來,林森說:“初一,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不過李神相的事兒”


    我道:“隻是一顆帝星隕落而已,在沒有找到其他爺爺死去的證據之前,在我心裏,爺爺永遠是活著的,他說過會把在翎姬的事兒上給我一個交代,他肯定會迴來的,我相信他。”


    貟婺在旁邊“阿彌陀佛”一聲,沒有說話。


    林森和貟婺沒有打擾我,跟我打了招唿,也就離開了,他們知道,我這個時候需要休息。


    迴到房間,可能是因為丫頭哭累了,徐若卉哄了她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徐若卉沒有睡,而是坐到我身邊跟我說了這些天龍城和西南的事兒。


    都是一些小事兒,徐若卉說給我聽,隻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罷了。


    不過在徐若卉說到整個靈異界都在傳我們這次神皇墓之行的時候,我就問她,已經傳到了什麽程度。


    徐若卉說:“這麽一說,外人聽了,他們都會覺得你這次在神皇墓會帶迴很多的好處,而這些好處多半是可以瓜分的,你現在從神皇墓迴來了,我估計用不了幾天,其他幾大分局都會來試探你,甚至直接開口向你索要好處。”


    我心中不由感覺有些麻煩。


    不過這些事兒,並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


    我問徐若卉,最近帝君和人王有沒有什麽消息。


    徐若卉搖頭說沒有。


    不等我繼續問下去,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我這邊靠近,那力量的主人是大魁。


    感覺到大魁靠近,我就沒有繼續問徐若卉問題,讓她去照顧睡覺的丫頭,然後我自己出了房間。


    我剛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大魁趕到門口。


    見麵後,大魁問我:“你迴來了?”


    我說:“迴來了!”


    在我剛迴龍城,見過徐若卉和丫頭後,我就把整個龍城用心境之力探查一下,就發現大魁在閉關,所以才沒有打攪他。


    現在大魁出現在這裏,多半是感覺到我迴來了,直接結束了閉關,這會讓大魁閉關的成效大大降低。


    大魁繼續說:“初一,在來你這裏之前,我去了一趟黃文那邊,你的事兒,我聽說不少了,你節哀順變。”


    我說:“我無哀可節,因為我爺爺和翎姬都不會有事兒。”


    大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吧,初一,這次神皇墓之行,你們可真是兇險重重啊,那神皇心髒,你們毀壞掉了嗎?”


    “還有,那化生之血,真的全部燒掉了嗎?”


    我皺了下眉頭去看大魁,神皇墓中那麽多疑問他不問,偏偏去問化生之血,難不成他對那化生之血也有興趣?


    我直接問大魁:“你對化生之血感興趣?”


    大魁毫不避諱,直接點頭說:“是的,青衣一門這些年一直在調查化生之血的下落,在青衣一門看來,以人為本的秩序,根本不允許化生之血的存在,凡是化生之血,都要被毀掉,被清理掉。”


    “我在想,如果那些化生之血沒有被毀,那用不了多久,青衣的人就會主動找上你。”


    聽大魁這麽說,我心中不由“咯噔”一聲。


    平繡之就是為了化生之血而去,可他卻是沒有得到,他從神皇墓出來後,會不會跑到青衣那邊造謠呢?


    如果青衣再信了,那青衣一門的人會不會來找我麻煩呢?


    如果會,我該如何處置呢?


    我的青衣師父是青衣一門的人,我的好朋友王俊輝也是青衣一門的人,包括曾經救過我們數次的青衣道人也是青衣一門的。


    麵對青衣一門,我是絕對下不了手的。


    想到這裏,我就對大魁說,他能不能幫我去給青衣傳個話,把事情的原委說一下,讓青衣一門不要相信謠言。


    大魁點頭說:“我可以去幫你說一下,隻不過他們會不會信我就不知道了。”


    我先謝過了大魁。


    大魁沒有在龍城多待,直接離開了。


    大魁一走便沒有音訊,一晃兩天就過去了。


    在這兩天裏,我從神皇墓迴來的消息就在靈異界傳開了,除了華東分局,其他分局都打來電話試探我這次神皇墓之行的收獲。


    我的迴答就四個字:“一無所獲!”


    說完這四個字,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沒有心情和他們說話。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我也是給蔡邧打了電話,我讓他動用整個西南的情報網絡去尋找我爺爺和翎姬的情報,就算是我爺爺和翎姬真的有事兒了,我也要知道他們最後是在那裏出的事兒。


    不然我絕對不會死心,也不會相信他們已經死掉了。


    到了第二天的夜裏,大魁仍舊沒有迴來,我心裏開始有些擔心,青衣不會對大魁出手了吧?


    就在我心中充滿忐忑的時候,魚眼兒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不等我說話,魚眼兒就笑著對我說:“初一,我聽說你在打聽你爺爺和翎姬的消息,我這裏有一條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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