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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這案子裏有沒有什麽機緣,眼下把這裏麵的詳細情況弄清楚才是主要的。


    所以我就轉頭看向那具屍體問問題。


    那屍體果真還是有問必答,不過畢竟他是一個死人,說話的時候很多句子組合都不是很連貫,所以聽起來難免有些怪怪的。


    經過我後期組合,整個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那一天他們一行八人出海,不過他們並不是漁民,而是受人所托租了一條漁船去海上打撈物件了。


    他們有四個有潛水經驗,還有一個船長、大副和水手,最後一個軍師,他們人不多,可分工十分的明確。


    四個有潛水經驗的負責下水撈東西,其他四個人各司其職。


    他們出海,到了預定地點,按照那個軍師指定的地點下海,很快他們就撈上來八口大箱子,箱子很沉,而且全部由生鏽的鎖子鎖著。


    他們把八口箱子放到甲板上,然後找來工具把那箱子上生鏽的鎖鏈全部撬掉。


    八個人頓時大喜慶,因為八口箱子裏裝的全部都是玉石、珠寶,除去物文物的加成,但是那些東西本身就不知道值多少錢。


    不過箱子裏水很多,所以他們就把珠寶倒出來,等玉石、珠寶晾幹之後,他們再用自己帶來的一些箱子將其裝好。


    一切安好,他們就準備返程,可返程了路走了沒幾分鍾,平靜的海麵忽然起風,而且那風越來越大,慢慢形成了龍卷風。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他們八個人中的軍師忽然微微一笑,動作猶如閃電,飛快將幾個人打倒在地上,而後他把每個人的脖子扭斷,然後放進箱子裏,再封存起來。


    因為那些人被殺死了,後麵的事情就都記不得了。


    不過聽到這裏,我也大概就知道了,殺人兇手真的不是銀甲女人,而是那一行人中所謂的軍師。


    我問那個軍師是誰,有沒有誰知道他的身份。


    銀甲女人也是把七具屍體同時送到我跟前,讓我挨個提問。


    問了一番後,我就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個軍師是華東分局一個姚姓長老家族的人。


    問出這個結果後,龍萬山怒道:“真是我們華東分局的敗類,為了一些世俗的財務,竟然做出殺人越貨的事兒,簡直是我們華東分局的恥辱。”


    銀甲女人這個時候道了一句:“那些可不是世俗的財物,其中有不少我們神族的法器,都是隨我一同被封印的,隻是在幾百年前,有一批人曾經闖入結界中,他們誤打誤撞破壞了結界,他們想要奪寶,幾大箱子都被他們用箱子裝好了,恰好我從封印中醒來,所以就被我教訓了一頓,不過那個時候我剛從封印出來,實力並不是很強,也是被他們打的昏迷了過去。”


    “不過從那個時候起,那些法器就隨著我開始在這大海中漂泊,他們沒有得手,我也沒有殺了他們,而那些人後來又來過數次。”


    “雖然我是在昏迷中,不過每次有人來找這些寶貝,我都會感覺到很清楚,所以都能避開,隻是這一次帶頭的那個人有些本事,竟然逃過了我的探查。”


    聽到這兒,我大概明白了,那些人多半就是姚姓長老家族的人。


    想到這兒,我又問其中一具屍體,那個軍師大概長的什麽樣子,有什麽明顯的特征。


    其中一具屍體便告訴我說,那軍師經常帶著一副墨鏡,平時很少說話,不過到了預定地點後,他曾經摘下一次墨鏡,當時在床邊上的水手無意中看到了他的眼睛,一隻眼睛和魚眼差不多,另一隻眼睛是深藍色,還冒著光,十分的好看。


    聽屍體說完,我驚訝道了一句:“魚眼兒!?”


    本來以為這個案子會有讓我升神相的機緣,可聽到這裏我就知道我沒戲了,因為正主兒早就不在這邊了。


    至於那銀甲女人,如果我現在要和她動手,必定會倒大黴,所以就道:“看來這個案子到這裏基本就打住了,我們先迴華東……”


    說到這兒,我轉頭看向銀甲女人道:“你的那些法器對你很重要嗎?”


    銀甲女人道:“自然是很重要了,那些法器都是我曾經的部下用過的,他們是我最忠心的部下,雖然他們已經死了,可那些法器是他們留給我的念想。”


    我笑了笑說:“我知道那些法寶被誰拿了,如果我幫你找到偷法寶的人,你會不會出手收拾了他們?”


    銀甲女人道:“我不會收拾他們,我會殺了他們!”


    如果讓這銀甲女人幫我們平定東線的危機,那豈不是快哉!?


    我想這些的時候,銀甲女人道:“原來你是想借刀殺人?”


    我說:“也不算借刀殺人,我們有一樣的敵人,你出點力也是理所應當的,這叫各取所需,你說對不對?”


    銀甲女人看了我一會兒道:“你這個人很怪,剛才在我背後的時候,你心裏想的那一番話道是很正人君子,可現在你又精於算計,顯得有些小人了,你們人類都這麽矛盾嗎?”


    我們人類都這麽矛盾?那她之前還認識其他人類了。


    我問她認識的那個人是誰,她“嗬嗬”一笑說:“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


    剛笑完,她又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好像是頭疼病又犯了,我讓竹謠去救治,可那銀甲女人卻是拒絕道:“不必了,那小家夥治標不治本,我昏迷中也經曆了這種疼痛,早就習慣了。”


    “而且這疼痛可能會讓我想起些什麽事兒來,我很需要這種痛。”


    聽到銀甲女人這麽說,我就把竹謠叫了迴來。


    在這邊又探查了一番話,確定沒有什麽收獲了,我們就準備返迴華東去。


    在出發之前,我問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她道:“我叫翎姬。”


    我趕緊在意識裏問神君和仙極老祖是不是聽過這個“神”名字,兩個老家夥都同時搖頭。


    他們竟然不知道?


    這個翎姬這麽的厲害,在人神大戰的時候不應該寂寂無名啊,為什麽神君和仙極老祖會不知道呢。


    還有之前的黑影,金甲人,他們每一個好像都是神皇身邊很重要的人,可神君和仙極老祖卻全部認不出來。


    我有時候真懷疑,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經曆過人神大戰。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翎姬看向我道:“聖道神君?仙極老祖?他們都在你身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翎姬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看來她是認識神君和仙極老祖的。


    而且也是把兩個人視為仇人。


    我怕翎姬真的動手,趕緊道:“翎姬,你現在不能殺他們,如果你現在動手,那我們必定決裂,到時候如果我被你殺了,那你就沒有那麽容易找到黑影和金甲人了。”


    翎姬笑道:“是嗎,你真的覺得我殺了你就找不到他們了嗎?”


    說著她手中的銀色長劍就舉了起來,她身上剛升起一絲殺氣,立刻普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雙手捂著腦袋“啊啊”的痛叫。


    等著她身上的殺氣退散了,她的頭疼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恢複了正常後,翎姬一臉詫異地看向我道:“我的靈動提醒我,我不能殺你,否則會有大麻煩,也罷,我暫時放過你們。”


    這翎姬身上的靈動難不成還有卜算未來的作用?


    我對翎姬的靈動十分的好奇,它能探知我一部分的心思,還能卜算一些未來的事兒,這算不算是神族的卜算之術?


    翎姬收起了殺氣,神君和仙極老祖也是鬆了一口氣。


    神君也是在我的意識裏道了一句:“初一,你趕緊升到神相吧,給我塑了體,那我的實力就會急速恢複,我恢複了神通就可以幫仙極老祖也更快的恢複,等我們兩個神通恢複了,你就可以在這天下橫著走了,我們兩個會給你撐腰。”


    我說:“神君,你這個餅畫的很好,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吃了,就算我給你塑體後,你的實力迅速恢複,那也要幾年的時間吧,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你想想看,接下來幾年我有多少事兒要麵對?”


    神君和仙極老祖都不說話了。


    我繼續說:“不過你們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肯定幫你做的,隻要升了神相,我就會用你交給我法子給你塑體。”


    接下來,我們就離開了這邊,直接返迴了太湖別墅那邊。


    一路上,我也是讓翎姬把自己的能量隱藏了一下,不然以她的本事到了華東,那還不得引起酣然大波嗎?


    到了別墅這邊,翎姬沒有和龍家其他人打招唿的意思,直接迴了龍萬山給她安排的房間休息去了。


    等著龍萬天過來,我們把這個案子的情況說了一下,龍萬天就驚訝道:“聖君,你真是大膽,竟然帶了這麽一個危險的家夥在身邊,你還想著利用她,不怕死嗎,我是要你,立刻通知你爺爺過來了。”


    我道:“有一件事兒我不敢確定,不過也有了三四分的把握。”


    龍萬天問我什麽事兒,我道:“在海底的時候我就發現,那翎姬靈動和我好像是有些關聯了,她好像隻能感覺我一個人的一部分的內心,其他人的內心,她好像根本讀不懂。”


    “而且我還發現,我不想她殺的人,如果她要對其產生殺氣的話,就會引發頭疼的惡疾,所以某種程度上來,我可以限製她。”


    “雖然我不知道這種限製究竟是從何而來。”


    龍萬天驚訝道:“當真?”


    我說:“我不是說了嗎,三四分的把握,我不敢確定,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聽到我這一番話,我們這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因為這件事兒變得越來越難以想象了。


    不過我覺得我有必要和魚眼兒聯係一下,他或許會知道有關翎姬身份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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