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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隻有我自己能進來,所以我站在洞口也是愣了一會兒。


    夢夢、安安兩個小家夥不停地在撞擊洞口,還不停喊著我的名字,看來是擔心我出了事兒。


    我立刻對它們道:“別急,我沒事兒,我這邊好的很,我現在試一下能不能迴去。”


    我邁步想迴到洞口的另一側,可這一邁步,我的腳就好像踢到了一堵牆上。


    “嘭!”


    完了,這地方好像隻能進不能出。


    不過我說話,那邊好像還能聽到,聽到我的聲音後,夢夢和安安就不撞牆了,龍萬山急切地問我:“初一,你哪裏情況怎樣了,可以迴來了嗎?”


    我說:“目前來說迴不去,不過咱們既然能交流,就說明這兩個空間是通著的,我肯定還有辦法迴去,我先去看看那把太乙刀的情況,你們別亂動。”


    那邊眾人齊齊迎了一聲。


    我深吸一口氣,又試試了這洞口,發現有一股透明的力量攔著我,所以我隻好暫時放棄迴去,而是轉頭向太乙刀所在的木屋走去。


    進到這個幻境空間裏,我用心境之力把四周又查探了一下,除了那木屋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而且這個小山穀四周好像都是封閉的,大概方圓兩三米左右,再往外的範圍我的心境之力也是探查不到。


    經過我的探查,周圍的那一片區域不是結界,而是這個幻境空間的盡頭,我往東多探查一分,我的心境之力就會從西邊的邊緣出現。


    往南多延伸一寸,那又會從北麵出現。


    這一個地方的空間是循環的。


    同時我還立刻飛身起來試了試,我從向東飛入邊緣,就會從西邊出現,從西邊退迴,又迴到了東部的邊緣。


    這裏簡直太奇特了。


    把這裏的空間結構搞清楚後,我才去靠近那間木屋。


    走到木屋的跟前,近距離的把這木屋看了一遍,我就發現這木屋其實也算是特別的真實,比起周圍的景色看起來最起碼要真實很多倍,這木屋應該就是整個幻境的中心了。


    緩緩走上木屋的台階,正準備伸手去推那木屋房門的時候,那房門“咯吱”一聲自行打開了。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又退後到了台階下麵。


    這洞骸幻境,裏麵的東西似真非假,弄的我現在一頭霧水,我真擔心出現什麽突發情況我應付不過來。


    之前在外麵對戰的時候,五鬼、神君和仙極老祖還都可以幫我,可現在我單槍匹馬的進來,想找個幫忙的人都沒有,頓時就覺得有些心虛了。


    木屋的門打開之後,正衝著門口的木牆上掛這的三清像就正好被我看到了,條案橫在那裏,條案前麵的地麵還放著一個蒲團。


    蒲團上已經陷下去一個坑,可見之前經常有人在上麵打坐參禪。


    而在蒲團的旁邊還扔著一個木魚,看到這裏,我不禁納悶了。


    那木魚可是佛家的東西,怎麽扔在道家神相的前麵呢?


    不過很快我又想通了,陳楠的師父薛式,在為道之前是僧侶,是佛家的人,陳楠迴到這裏藏太乙刀說不定還藏了他師父的一些遺物,那木魚說不定就是他師父薛式的。


    薛式雖然棄佛從道,可對佛肯定還是有感情的。


    再有,哪怕是南宗五祖的創始人張紫陽,他在創立南宗流派的時候,也和佛家有過密切接觸,甚至還與一高僧成了莫逆之交,兩個經常一起神遊,談論佛法禪理,所以這天台山才以“佛宗道源”而名聞天下。


    南宗五祖的道宗禪理從一開始就和佛息息相關。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這玉京洞的洞骸幻境中出現木魚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了。


    同時我也一直注意那木屋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人從裏麵走出來,這一番查探我就發現屋子裏沒有任何的人,除了在太乙刀附近的地方,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多餘的靈力。


    難不成那門是太乙刀給我開的?


    換句話說,那太乙刀已經成精了嗎?


    想到這裏,我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敢問哪位高人在屋裏,可否現身一敘。”


    沒有人迴答我。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重新走上台階,往屋裏走。


    見到三清像,我自然要先拜上一拜,拜過三清之後,我就發現這裏沒有香燭,我根本無法給三清上香。


    這讓我想起給了龍萬山和太乙刀算的那一卦的卦辭:“盥而不薦,有孚顒若。”


    拜見神靈不用非要上供,誠心就足夠了。


    我也忽然知道為什麽那一卦我算不下去了,因為龍萬山和太乙刀並沒有機緣,跟太乙刀有機緣的是我。


    所以我從龍萬山身上隻能算到那些。


    這裏的一切正好應了那一卦,我若是想要得到太乙刀,那就需要誠心地拜神,感動這裏的神靈。


    而這裏的神靈,就是那三清像。


    難不成三清會在這裏顯靈嗎?


    想到這裏,我心中激動了起來,如果我真的感動了三清,那這洞骸的幻境肯定不算什麽了。


    正當我想這些的時候,條案香爐前麵放著的太乙刀忽然“嗡嗡”地轟鳴了起來。


    “噠噠噠……”


    震動的太乙刀敲的條案直響,這讓我感覺到整個幻境的氣氛都變得格外的壓抑。


    這幻境裏麵的氣息本來很舒緩,可隨著太乙刀的震動,這裏的氣息忽然變得十分的急促了起來。


    這還不止,這裏的陰氣感覺越來越重,仿佛整個幻境空間的結構都要發生變化了。


    這是怎麽迴事兒?


    此時我又想起一件事兒,南宗五祖,從張紫陽開始,一祖傳一祖,都是師傳徒,可為什麽到了陳楠,陳楠不把太乙刀傳給白玉蟾,而是送到這玉京洞的洞骸中給藏了起來呢?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難不成這太乙刀修成了精,要禍害人間,說是藏,其實是送到這裏封印起來了?


    我正在想這些的時候,這木屋裏忽然起了一陣怪風,一股極大的推力向我襲來,我皺皺眉頭,想去先把太乙刀抓到手裏,可不等我伸手,那怪風“唿”的一聲吹的更急了。


    我有些猝不及防,直接被那勁風給吹出了木屋。


    我的身體在空中飄忽了一下,然後在木屋前麵落下。


    那勁風繞著屋子轉了一會兒,就忽然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形模樣,它的五官不清晰,可隱約可見。


    形成人形後,它就張了張嘴,然後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好像剛睡醒一樣。


    一個哈欠過後,那半透明的人形漸漸變成了實體,他穿著一身紅藍黃相間的彩色道袍,梳著道士頭,長胡子,鬢發直接垂到了肩膀下麵。


    看樣子一副大能神仙的模樣。


    我心中驚奇,我就是隨便拜了一拜,就拜出一個神仙來了嗎?


    不對,不對,神仙出來不應該是陰風陣陣啊,絕對不是什麽得道高人。


    那道士模樣的家夥出現後,隨手一伸,條案上的太乙刀“嗖”的一聲飛入了他的手中。


    太乙刀好像有些不情願,在那道士裏的手裏不停地抖動,想要掙脫那個道士的控製。


    可那老道士,卻是一用力,把太乙刀抓的更近了,那太乙刀又“嗡嗡”了一陣也就安穩了。


    之後那個老道士才看了看我說:“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進來了一個人,沒想到卻是比陳楠弱了這麽多,我南宗一脈已經衰落到如此地步了嗎?”


    南宗!?


    這個老道士難不成是南宗五祖中的某一位,他說我比陳楠弱,那肯定不是陳楠,他要比陳楠早許多。


    難不成是張紫陽、石泰、薛式,這三祖中的一個?


    見我不說話,那個老道士打量了我一下說:“你主學的相術?我南宗道術已經沒落到如此程度了嗎?”


    我這才說話:“我不是你們南宗的人,我這相術是跟我爺爺學的,至於這南宗興盛的很,現在北七真的道宗已經衰落不堪,目前南道宗已經成了道門正宗,而且還是唯一的正宗。南道,北巫,你肯定沒聽過吧。”


    說這些話的的時候,我就不停去觀察那個老道士的表情。


    聽我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考試拿了第一步,或者比賽得了優勝似的。


    那老道士好像很好鬥。


    見他笑了,我就問:“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老道士說:“我很好奇,你不是南宗的人,為什麽會進到這洞骸裏,無所謂了!”


    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說:“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哈哈,那我問你,你可聽過張伯端這個名字?”


    我說:“南宗五祖之首,張紫陽,紫陽山人,精通書算、醫術、戰陣、天文、地理、吉兇生死之術的,大能神通者,南宗道派的創始人。”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找好聽地說,因為我覺得,我麵前的這個老道士,好像就是張紫陽,紫陽山人。


    至於他為什麽會變得一身陰氣,我就不得而知。


    聽到我的那一番話,那老道士笑了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張紫陽,然後在這裏說這些話,可以討好我,讓我放你出去,或者放過你,再或者把太乙刀贈予你?”


    不等我開口說話,那老道士又道:“我是張伯端,我又不是張伯端!”


    我驚訝道:“難不成你是他的心魔?”


    老道士怒道:“放屁!”


    這老道士生氣,嚇了我一跳,這老家夥可以逃過我心境之力的窺探,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幻境之中肯定不簡單,惹怒了他,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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