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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俊輝劍挑的那個嬰孩雕刻物,我並沒有好的東西用來存放它,研究了一會兒,我們就從旁邊的柳樹上折下一些樹枝,然後由林森給我們造了一個籠子,然後再把那嬰孩的雕刻放進籠子裏。


    看著林森造籠子的模樣,我忽然想起了,我們一開始合力抓兔子魑的時候的事兒。


    這一晃六七年就過去了,那些事兒現在想起來,仿若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我心中的感受正好應了那句成語,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那嬰孩雕刻,纏繞著很多的水草,放到籠子裏,就跟放了一堆雜草差不多,所以就算提著上街,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裏的情況暫時算是處理了,相互商量一下,我們就決定先去醫院那邊看下張豔的情況,確定穩定沒事兒後,我們就離開了,過些日子再過來。


    而這段時間,我們正好迴西南研究下蜮和嬰孩雕刻,看看能不能從身上找到一些線索來。


    我們開車到了醫院這邊,王怡在這邊陪床,張遠恆今天在家裏休息,因為明天張遠恆還有一單大生意要談,他們不想耽誤了公司的事兒。


    因為此時已經是深夜,所以我們也沒遇到什麽人,我們提著那個奇怪的籠子也引起不了什麽注意。


    見到王怡,我就對她說,張豔的病根兒已經除掉了,以後多關心些孩子,陪著孩子說說心裏話,別老顧著忙工作了。


    王怡對我點頭,她看了看林森手裏拎著的籠子,就好奇問我們,那水草一樣的東西是什麽,是不是纏著她女兒的髒東西。


    我笑了笑告訴她別問了,接著告訴她,他們的車在樓下,並把車鑰匙還給她,然後就和她告別了。


    離開醫院這邊,我們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直接騰空而去,向著西南去了。


    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什麽波折。


    迴到西川,我們立刻著手研究蜮和嬰孩雕刻的事兒,而是先和各自的親人們團聚了一下。


    幾天沒見我家丫頭,我也是想的特別厲害,所以就過去抱著她玩耍了半天。


    當然少不了夢夢、安安和康康三個小家夥的聲影。


    說起這件事兒,夢夢和安安還有些吃康康的醋,因為康康最近一直待在西川陪著徐若卉,所以它和丫頭接觸的時間長,我家丫頭和康康很親近,可是卻有些怕夢夢和安安。


    這讓兩個小家夥很鬱悶。


    不過好在這些小家夥都能和我家丫頭玩到一起去。


    關於我家丫頭的天資,現在看來跟平常的孩子差不多,除了額頭上那個顯眼的凰火標誌外,暫時看不出其他特殊的地方。


    當然,我也少不了陪徐若卉聊天,並簡單給她說了一下我們這次案子的情況。


    聽到我說,這個案子背後的牽扯很大,她也是有些擔心說:“要不這個案子你就先緩一緩吧,我覺得你當務之急,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少出些案子,畢竟爸媽的案子牽扯到的都是靈異界最頂級的人物,沒有足夠的實力,有再多的線索也沒用。”


    徐若卉這句話說到了關鍵點。


    我點了下頭說:“的確是這樣,不過線索的追查不能斷,有些線索看時機的,一旦錯過了時機,那就再也追查不到了。”


    徐若卉不說話,而是轉身去逗丫頭。


    聽到徐若卉的聲音,丫頭也是“啊啊”地笑著,對著徐若卉伸出小胳膊要抱抱,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不過丫頭這個月份,剛能伸伸胳膊而已,還不會爬呢。


    徐若卉也沒有再提跟我一起出案子的事兒,仿佛是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顧丫頭的事兒上。


    想到這裏,我過去攔住徐若卉的胳膊道:“謝謝咯。”


    徐若卉說:“你不要老是和我這麽客氣,誰讓我嫁給你了呢,行了,你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去吧,這裏有我就足夠了。”


    徐若卉雖然這麽說,我也沒有立刻離開,在這邊又玩了一會兒,直到我家丫頭困地睡下了,我才離開。


    我出門的時候,王俊輝和徐鉉早已經在書房等著我了。


    沒有太多的寒暄,我直接把包裹著蜮的符籙球,還有裝有嬰孩雕刻的籠子放到桌子上。


    林森和貟婺沒有過來,他們兩個現在一起在誦念經文吧。


    林森的瓶頸突破比我們要困難的多,因為他心境修行太少,缺陷太多,在心境方麵,我、徐鉉和王俊輝能給與林森的幫助並不多,反而是貟婺,他能在心境上幫林森很多的忙。


    說迴我取出的兩樣的東西。


    看了一會兒,我就決定先拿那隻蜮入手。


    所以我就用心境之力探知到符籙的最深層,然後與那個蜮直接進行意識上的溝通。


    那個蜮本來有些抗拒,可在我強大心境之力的壓製下,它隻能被迫的接受了。


    建立意識的連接後,我就直接問那個蜮:“說說吧,你是怎麽變成這幅模樣的,如果你肯老實迴答,說不定我能把你的魂魄和這蜮的身體分離,讓你去輪迴轉生。”


    我這麽說的時候,那蜮迴複我的是一陣譏笑:“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以為是那個人的魂魄嗎?我吞噬了那個人的魂魄,我擁有獨立的意識,而不是那個人的意識,你明白了嗎,我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我吞噬了她的魂魄,占據了她的陰壽,可我們的意識仍舊是兩個,甚至我們的身體也是兩個,隻不過我的身體包裹著她的魂魄,我的意識和身體都占據主導罷了。”


    聽到這一番話,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我對蜮的了解並不多,更別說是傳說中的鬼蜮了。


    在意識到自己犯下很大的錯誤後,我就明白了,我的那番話不但勸說不了那個蜮,反而會讓其對我豎立敵意。


    如果我把它體內的魂魄送走了,就等於是剝奪了它的陰壽,它很快就會死掉的,換句話說,我等於是殺了它。


    如此一來,那蜮肯配合我才怪。


    我沒想到自己一上來就把事情搞砸了,所以思緒飛快變動想要找一些補救的話來說,可想來想去,卻也沒有想到任何補救的話。


    老是這麽幹著也不好,我就笑著隨便說了一句:“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我是沒有什麽能幫你的了,我還以為我們能合作呢,看來是沒希望呢。”


    我這麽說的時候,那蜮的思緒也在變化,它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我意識的監控,很快我就發現,那個蜮所想的任何事兒,我都會不自覺的知道了。


    我在無意間用意識攻取了那蜮的意識空間。


    於是我就拚命地搜尋裏麵的內容。


    結果我就看到了特別不堪的畫麵,一女一男光著身子在河中行苟且之事,而且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女人主動,那個男人反而是顯得有些拘謹。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股陰元之氣從那個女人身上流露出來,它混合到水中,漸漸不停地吸收周圍陰氣,在水的滋潤下很快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女人壓在身子下麵男人,忽然一翻身把女人摁到了水裏,然後雙手緊緊掐著那個女人的脖子。


    那個男人嘴裏不停重複著兩個字:“賤貨!”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咯噔”一聲,這畫風的變化也太快了,那個男人剛才的拘謹全部消失,轉而是一臉的兇狠。


    過了一會兒又聽那個男人說:“我就知道你的第一次不是我的,說,你的第一次給了誰,給了那個賤男人!”


    “咕嚕嚕……”


    女人的頭在水裏,嘴裏不停冒著泡,她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她不停掙紮,可是卻怎麽也逃不脫那個瘋狂男人的手心。


    最後那個女人在水中睜著眼睛露出了絕望,她的眼角開始流淚,隻可惜她在水裏,即便是流淚,那個男人也是看不到的。


    那個女人慢慢的放棄掙紮,她的身體逐漸癱了下去,她失去直覺,魂魄慢慢地離體。


    就在這個時候,在旁邊伺機多時的蜮就直接把那個女人的魂魄給吞噬了。


    接著那個蜮噴了一口沙子,打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


    那個男人在殺了人之後,就驚慌地逃跑了。


    我在那意識的記憶裏,給那個男人把麵相看了一遍,他怕是隻有四五天的壽命,脖子生瘡,肯定會爛的厲害了,到時候氣管裸露出來,別提會死的多難看了。


    這就是惡有惡報吧。


    至於那個女人,她的第一次給了誰,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這是那個蜮的記憶,都是那個蜮看到的一切,自然記憶也是從它形成以後才開始的。


    蜮吞噬了那個女人的魂魄,可那個女人的七魄卻是留在了身體裏,最主要的,就是因為那次苟且,女人竟然懷孕了,說來也奇怪,那個女人的身體在七魄的維護下,漸漸恢複了心跳和唿吸。


    雖然她無法醒來,可她卻是活著的。


    那蜮覺得畢竟自己是因為那個女人產生的,就把那個女人的身體藏了起來。


    並在暗中對那個女人開始進行照料。


    探查到這裏,我心中不由有些驚呆,根據那蜮的記憶,那個女人死而複生是肯定,她是活著的,是人不是屍。


    可她的命魂和地魂都被吞噬了啊!


    她怎麽可能僅僅依靠天魂和七魄長時間的活下去呢?


    她不是地、命兩魂短暫的離體,而是被蜮吞噬了!


    這也太不合乎邏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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