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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了正主的身份後,便準備繼續展開一些心裏攻勢。


    不過那正主兒有著和我不相上下的心境,我要通過三言兩句就改變局勢,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聽到我問的那句話,那牆壁上女人的臉隻是微微露出一絲驚訝,然後忽然又笑了笑說:“對,我是認識他,我和他處過對象,隻可惜我沒有那個命,因為我的命太短了。”


    見她沒有繼續提讓我刺眼的事兒,我就趕緊接話:“所以你看到蔡文生和崔豔梅在一起後就心生嫉妒,然後就纏上了她,並把她害死了對吧。”


    那牆壁上女人臉上嘴角微微翹起來,她的笑格外的詭異,讓人看了不禁覺得有些心裏發毛。


    接著就聽她說:“我要殺她的原因不是我嫉妒她,我不是那種會因為嫉妒而殺人的人。”


    不是因為嫉妒?


    看來這些事兒說到了那個女人的心裏,她既然願意跟我繼續說下去,那就說明我暫時還不用刺瞎自己的眼睛,所以我就攤開手道:“你看,我們不一定要成為敵人,你在這裏存在肯定有你的目的,你也有你自己的故事,如果你說出來你的故事和目的,我可以考慮是不是要幫你。”


    那個女人笑了笑,我能明顯感覺她的敵意小了很多。


    很快她就說了一句:“你和那個念經的小和尚一樣,如果不是他,你的其他幾個朋友早就要死了。”


    我知道他說的貟婺。


    貟婺念經,在哪裏?我怎麽感覺不到?難道他也在牆的後麵?


    女人繼續說:“其他人都是中了我的幻術進來的,他是自己走進來的,而你卻是沒有中我的幻術,你們兩個人的心境都很強,不過他的心境在你之上。”


    “你隻能抵擋住我的幻術,而他卻能進到我的幻術中,然後還能在我的幻術中搭救其他人。”


    “如果當年我遇到這樣的奇人救我,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個女人竟然老底兒都交了,便說明她是很有誠意繼續和我交談的。


    我也是知道貟婺在裏麵護著徐若卉等人,我心裏的擔心也是減輕了不少。


    同時我也是有了一些猜測,那便是這個女人除了幻術,其他的本事可能都用不了,也就是說,她無法直接的殺人。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更加輕鬆了。


    所以我就對那個女人說:“既然你有心和我繼續交談,那就從你的故事講起吧,我做你的聽眾。”


    那個女人愣了一會兒道:“我已經告訴你,我無法傷害你的朋友了,你還願意聽我講故事?還願意幫我?”


    我點頭說:“我李初一說話算話,隻要你要求的事兒不違背天理大道,我都會幫你。”


    那女人笑了笑說:“你這人還真是奇怪,說實話,這些年來揚言要處理我的人不少,可他們沒有一個像你這樣主動提出聽我講故事的,甚至在同伴被抓,或者被我迷惑後,他們會選擇殺掉自己的同伴。”


    “有的在我威脅後,直接選擇逃跑,根本不顧同伴的死活,可你從始至終都在為你的同伴著想,你想聽故事,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對吧?”


    我的心思也是被她看透了。


    我深吸一口氣道:“你需要一個傾聽者,而我雖然是為了同伴的安危才選擇聽你講故事,可我保證,我絕對是一個合格的聽眾。”


    那女人繞來繞去說了這麽多,她還是不信任我,她還是不相信我會幫助她。


    見狀不等她說話,我就當著她的麵發了一個誓。


    看我主動發誓,那女人又愣了一下。


    接著她沒有再廢話,而是道:“那我就給你講講我的事兒,如果你真的可以幫我做到一些事兒,我保證你的朋友們全部平安無事。”


    我點頭。


    那個女人就開始講故事。


    這個女人叫楚瑤,出身在盜墓世家,她十歲就跟著父親下墓,甚至有很多窄小的地方,大人進不去,他父親就讓她下去。


    楚瑤的膽子也是很大,下墓摸東西從來沒有害怕過,她經常從一些屍骨上摘東西。


    直到有一天,她和父親盜了一個大幕,從墓裏盜出了一隻銀簪,也就是我現在手裏的這隻。


    楚瑤對這隻銀簪愛不釋手,也就留下來自己戴了,可是戴死人的東西總歸有些晦氣,所以為了安心,楚瑤就去找了一個所謂的高人,給她驅了一下邪。


    像盜墓這個行業,經常下墓,多多少少都會認識一些處理靈異事情的專家,根據楚瑤說,她請的那個大師還很厲害。


    那個大師告訴她,她的簪子是不錯,隻可惜卻有髒東西纏在上麵,是那銀簪子的上一任主人。


    大師畫了幾道符,然後製成符水,用符水把銀簪子浸泡了一天一夜才算完事兒。


    說也奇怪,那符水泡完之後就變成了血紅色,那顏色就好像是一盆子的鮮血。


    看到那鮮血,大師就告訴她,還是別帶那簪子了,因為那簪子戾氣太重,那簪子的主人正在找一個替死鬼,誰戴了那簪子就會成為她的替死鬼。


    聽大師這麽說,楚瑤也就不敢戴了,就把銀簪子存放了起來。


    後來有一天,她在縣城逛街,正好碰到了蔡文生在街頭做一些采訪,好像是準備做一些老城區的專題報道。


    楚瑤對文物了解頗深,對那些老房子也是有些研究,就上前搭話,說了沒幾句,蔡文生就開始纏著楚瑤,讓楚瑤給他細講。


    中午的時候,蔡文生還請楚瑤吃了飯,兩個人也就這麽認識了。


    楚瑤的模樣很好看,加上她家裏有些錢,比較會打扮,所以很快蔡文生就開始追求楚瑤。


    可每次蔡文生問到楚瑤身世的時候,楚瑤都會遮遮掩掩,因為她家庭背景是見不得光的,特別是那個年代。


    直到有一天,蔡文生說要來楚瑤家裏玩,楚瑤也是趕緊說服自己父親,讓其配合著自己一起演戲。


    楚瑤的父親也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在縣城沙糖廠工作。


    按照這麽說,她家裏應該沒什麽錢才對,所以他們故意把家裏布置的平常了一些,很多文物性質的擺設也都被收了起來。


    至於楚瑤的母親,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蔡文生到了楚瑤家,楚瑤就說她父親是在砂糖廠上班,而她則是在一家供銷社上班。


    蔡文生對楚瑤的條件也是很滿意,就有心和楚瑤商量結婚的事兒。


    那天蔡文生也去了楚瑤的房間,在楚瑤桌子上發現那銀簪子,楚瑤說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


    蔡文生笑了笑,就說要給楚瑤戴上,而那個時候,楚瑤也完全沉浸在和蔡文生單獨相處的幸福裏,完全忘記了那個大師的囑托。


    所以就讓蔡文生把銀簪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等著蔡文生走後,楚瑤才如夢方醒,趕緊把銀簪子從頭上摘了下來。


    可一切都太晚了,她戴那銀簪子時間太久了。


    那天晚上楚瑤就開始變得有些古怪,第三天她自己在家裏,用銀簪子把自己給紮死了,整整紮了二十四下。


    說到這裏的時候,楚瑤道:“我刺我自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我能感覺到有一個女人就在我的身後,她抓著我的手腕,讓我把銀簪子一下又一下紮在我身上。”


    “我疼的想要大聲唿喊,可是我幹張嘴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那種痛,那二十四下鑽心疼,我永世難忘。”


    我忽然知道楚瑤為什麽這麽執著二十四這個數字了。


    楚瑤繼續說:“我死了之後,蔡文生來了我家,他哭的很傷心,我聽到了他的聲音,所以我的魂魄沒有散去,而是形成了一個鬼物,從那天起,我便以鬼的身份常伴在他的左右。”


    “我怕我作為鬼會傷害到他,所以我總是和他保持很遠的距離,我發誓,等著他找到一個愛他的,且他愛的女孩兒後我就離開,我要他幸福,要他永遠的幸福。”


    “過了兩年後,蔡文生到一個鎮醫院去采訪,他認識了崔豔梅,本來我以為他是找到了真愛,我是真心的祝福他,真的想要離開了。”


    “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就去了一趟崔豔梅的家,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崔豔梅她本來是有對象的,就是鎮上的,而且兩個人私下還做了不少苟且的事兒,她為了攀上蔡文生這個高枝,讓蔡文生跑關係給她轉到縣城工作,所以她才主動去接近蔡文生,她在蔡文生的麵前永遠都是戴著一副虛偽的麵具。”


    “我不能容忍蔡文生被騙,所以就動了殺心,隻不過我是一個黑影鬼,而她是醫生,我很難對她下殺手,所以我費盡心思,一纏,就纏了她兩年,中間我不停設置阻礙,讓她無法順利和蔡文生談婚論嫁。”


    “當然,中間有很多次我也差點魂飛魄散,可是為了蔡文生一切都值了。”


    “兩年後,我終於熬過了崔豔梅,她的身體越來越弱,而我漸漸對陽氣開始免疫了,我知道,上天也是幫我的。”


    “可後來,她就要調到縣城去工作了,她要和蔡文生結婚了,我就等不及了,便在那天夜裏殺了她!”


    說到這兒的時候,楚瑤的聲音忽然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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