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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徐若卉各自得了心儀的寶貝,也就沒有了再轉的心思。


    我問貟婺還有沒有想要,貟婺搖頭,他沒有任何想要的東西。


    不過,夢夢、安安和康康等小家夥紛紛舉手,示意我它們有很多想要的東西,不過都被我給忽略了。


    因為這些小家夥看上的東西都沒有任何的實用價值,換來也是當成廢品存著。


    見我不理它們,三個小家夥都把嘴鼓起老高,一個個都是氣嘟嘟的樣子。


    我這邊則是美滋滋的。


    就在這個時候,梟靖從一旁過來,凰梟老祖跟他的話看來是說完了。


    走過來後,梟靖就問我們是不是選到想要的東西了,我說,是。


    梟靖也沒問我是什麽,而是直接問我,是不是可以跟他一起去看看那幾個案子,大概是這裏所有的東西他都看過了,沒覺得有好東西。


    我這邊事情都忙完了,自然也就跟他一起去了。


    劉纏喜也是跟著,梟靖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梟靖領著我們走到這山中空間的西北角,然後又領著我們進了一個洞室,這裏麵裝飾豪華,地麵上鋪著紅木地板,還有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乍一看,我還以為是進了某個富豪的豪宅。


    這裏根本不像是一個天仙級人物的修行場所。


    進了這洞室,梟靖讓我們坐下,又給我們沏了茶,然後才拿出幾個牛皮袋子說:“初一,這裏有幾個案子,你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你感興趣的。”


    我直接對梟靖說:“你想讓我接哪個案子,你就直接說吧,我選來選去,選不到合適的,你肯定不樂意。”


    梟靖見我看透了他的心思,就把幾個牛皮袋子拿走了一些,隻剩下一個留在了桌子上。


    我也沒有廢話,直接拆開來看。


    這裏麵資料並不多,隻有幾張紙,然後附帶著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還是黑白的。


    我自然也是先被那黑白的照片給吸引了。


    黑白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夜裏,光特別的黑,曝光也是有些問題,所以照片上有很多的白點,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褲子,梳著兩個大粗辮子的女人,看起來應該在二十一二歲左右。


    那個女人長的很漂亮,笑的特別的甜美。


    她站在一個病床的旁邊,手裏拿著什麽吃的東西正在往嘴裏送,隻不過她手上位置恰好曝光不均勻,看不清楚她拿的是什麽。


    她身後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隻不過那個人臉的模樣都看不清,最重要的那個人整體曝光不均勻,隻能依稀辨認出床上躺著的是一個人。


    而且她的病床號是“24”號。


    那個數字不大,不過卻是特別顯眼和清楚。


    我在看那張黑白照片的時候,梟靖就在旁邊給我介紹說:“那個女人叫崔豔梅,拍照片那年二十二歲,她是醫院的護士,那會兒正好是下班,所以就到病房裏,拍了一張照片。”


    “對了,她拍照片的時候,她背後病床上是空的,根本沒有人。”


    沒有人?


    聽梟靖這麽說,我就仔細看了那張黑白照片幾眼道:“這麽說,這張照片拍到髒東西了?”


    梟靖點頭,然後指著我手裏的一張彩色照片說:“這是崔豔梅死的時候照片,那一年她二十四歲。”


    我看了一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照片這次雖然換成了彩色的,可是背景甚至拍照片的位置都是完全相同的,那病床依舊是二十四號床。


    隻不過這次是崔豔梅躺在病床上,雙眼禁閉,而她的病床前站了一個模糊影子。


    我拿那張黑白照片對比了一下,就發現,崔豔梅病床前站著的那個模糊影子,好像就是之前那張黑白照片上,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影子。


    看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聲。


    我趕緊把其他幾張照片看了一下,都是那二十四號病床的照片,並無異樣,看到最後一張的,我看到的卻是一堵牆,二十四號病床消失了。


    梟靖在旁邊給我解釋說:“二十四號病區被壘了起來,從此這個醫院就再也沒有二十四號病區了。”


    我問梟靖為啥,梟靖道:“因為在崔豔梅死後,病房裏經常有人看到大半夜的時候,那病床上下來一個影子,甚至住那個病床的人,半夜感覺有人和自己睡一張床,總之詭異的很。”


    “後來醫院找人解決了一下,請了幾道符,大師又讓醫院把那個病區給壘了起來,而且那一層的病房也是全部換成了產科的病房。”


    “這樣,那鬧鬼的事兒才平息下去。”


    換成了產科病房,這在我看來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兒,我大概也知道那個大師的用意,在尋常人中,有幾類人不怕普通的鬼物,比如屠夫、醫生、孕婦之類。


    以人為本的大道,人是根基,所以人的誕生會受到大道的保護,女人一旦懷孕,身上的命氣會自行發生一些變化,陽氣也會加重,一般鬼物看到孕婦,就要趕緊躲開,否則會被孕婦身上的陽氣給傷到。


    當然一些厲害的鬼物,比如紅厲鬼、懾青鬼以上的,就不太怕孕婦身上的防禦了。


    不過它們依舊不願意去傷害孕婦,因為那樣的話,它們很快就遭到天罰。


    除非是有著深仇大恨的那種。


    所以,把病房改成產科的病房,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利用孕婦的陽氣去壓製甚至驅散鬼物。


    可如果那鬼物被逼急了很可能還是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兒的。


    由此看來,醫院請的那個所謂的大師,可能是一個半吊子。


    我這心直口快,心裏這麽想,也就問梟靖是不是這樣,梟靖也是點頭說:“的確,這個案子的確是那醫院的院長,找的民間的一個師父給看的,那個師父水平很低,所以才會讓一個很簡單的案子,變得現在我們解決起來都有些棘手的程度。”


    梟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根據我們後續調查,之前這個案子的正主,充其量也就黑影左右,可經過那師父這麽一處理,那正主非但沒有被孕婦的陽氣的驅散,反而產生了免疫,還借著孕婦的陽氣修行,那正主從一個陰戾的鬼物,修成了一個可以隨意使用陽氣,甚至到了可以用陽氣給自己隨意幻化身體的程度。”


    “而且它幻化身體的真實度,渡劫期以下的修士都無法辨認,除非上手去摸,否則根本發現不了,那是一個陽氣的虛體。”


    這鬼物好厲害。


    我把那幾張資料也是看了下,上麵寫的是事發醫院的地點,那是一個小鎮的鎮衛生院,現在已經荒廢了,因為新的衛生院早就蓋好了。


    不過那舊的衛生院並未拆除,原因很簡單,之前衛生院建的位置現在變的比較偏僻了,而隨著修路的變化,鎮子也跟著向路邊移動了一段距離,所以原來鎮子的那條街也就變成了老街。


    老街上住的人也是越來越少了,那些門臉,商鋪都搬到了新街上,舊街幾乎都要荒廢了。


    所以那衛生院拆了也沒有重新規劃,幹脆就閑置在哪裏了。


    不過最近國家大力發展城站建設,要求城鎮合力規劃,所以新房子蓋起來審批很難,反而是翻蓋舊房子容易很多,而且政府還有補助,所以那舊的鎮衛生院就被規劃成了一個養老院。


    可在拆除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連串的怪事。


    那鎮衛生院隻有三層樓,可就在當天剛掀掉一個頂的晚上,就有兩個工人從三樓跳了下去,一死一傷。


    傷的那個工人說,是有一個女人領著他們去的三樓,而且裏麵還亮著燈,還有好多的醫生,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幾個醫生就合力把他們從三樓扔了下來。


    第二天拆除的工作繼續,可還是出了事兒,在拆除的過程中,一個工人不小心被鋼筋插進了腿肚子了,他非說是有個女人推了他一把。


    因為怪事兒太多,所以拆除工作隻好停止。


    目前那棟樓三樓也隻拆了一半而已。


    再後來,這個案子就被華北分局接了,之後他們排出去兩個渡劫期的修士去查探,兩個人全部重傷而歸,最重要的是,他們進到那棟樓裏麵後,連正主都沒看到就被打成重傷了。


    說到這裏,梟靖就說:“所以,我們對這個案子掌握的資料並不多,不過有一點我們大概可以確定,這件事兒和三十年前崔豔梅的靈異照片的事兒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們有九成把握認定,這正主兒就是當年那個小黑影成長起來的。”


    我點了下頭,我也是讚同梟靖的說法。


    此時徐若卉也是問了一句:“那崔豔梅和靈異照片的故事,你們有沒有詳細版的,這其中應該也有一些故事吧。”


    梟靖點頭說:“是有的。”


    我翻了一下資料,資料卻沒有記述。


    梟靖說:“資料裏沒有,我口述給你們聽吧。”


    我點了點頭。


    而在梟靖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徐若卉下意識把手中的銀簪子握緊了一些。


    我心中好奇,難不成這銀簪子和這件案子還有關係,看來等著有機會了,我需要和徐若卉談下那銀簪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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