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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梟靖說到狼影的時候,王俊輝和徐鉉同時都有一些反應,好像類似這樣的事兒,他們都聽說過。


    不過我依舊沒有插嘴去問,而是一邊調息,一邊聽梟靖繼續往下說。


    梟靖一個人講覺得有些乏味,就問我們這邊有沒有人聽過狼搭肩的傳說。


    徐鉉點頭說:“在東北有一些這樣的傳說,還有一句順口溜,說是,狼搭肩,莫迴頭,輕吹氣,趕緊跑。”


    徐鉉這麽說的時候,徐若卉就好奇問什麽是輕吹氣。


    徐鉉道:“就是對著肩膀上輕輕地吹一口氣,把搭在自己肩膀的東西吹下去,然後趕緊就跑。”


    吹氣?


    這不是對付普通鬼物的法子嗎,人吐出的氣含有陽氣,如果有小鬼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吹上一口氣可以把小鬼給吹跑,可如果是一隻狼,或者是厲害鬼物的話,那吹口氣多半是沒啥作用的。


    徐鉉又解釋說:“不同地方的說法不同,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不要迴頭,迴頭肯定會出事兒的。”


    不迴頭?


    試想一個人走在荒郊野外,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第一反應是什麽?


    肯定是迴頭了。


    徐鉉和徐若卉在討論這些的時候,梟靖就道:“沒錯,我說的這次狼搭肩,要比傳說的狼搭肩要複雜一些,那就是那隻狼的問題很大,張二兵是看不到那隻狼的,不過那隻狼應該有實體,因為它有影子。”


    此時王俊輝也是插嘴道:“有影子也不代表有實體啊,很多厲害的鬼物,可是能夠通過迷惑人讓人產生幻覺,如果張二兵那個時候已經被鬼遮眼的話,那麽那狼影也不一定是真實的。”


    一個人在講故事的時候,不停地被人反駁,故事就會越講越鬱悶,最後自己都失去了講故事的興趣,此時的梟靖就是這樣,他被徐鉉和王俊輝說得快有些不想講下去了。


    王俊輝和徐鉉也是飛快發現了這點,也就不吭聲了,讓梟靖繼續講一下。


    梟靖笑了笑說:“看來,我不應該讓你們參與進來,你們還是學習一下初一吧。”


    故事繼續,張二兵看到那狼影之後,心裏也是有些膽寒,不過張二兵從小就膽大,別說隻有一個狼影,就算是真有一匹狼露麵,他也心裏隻是道幾個髒字,然後又對著那狼影啐了幾口唾沫。


    說來也怪,張二兵吐了幾口唾沫後,那狼影忽然模糊地在地麵扭曲了一下就消失了。


    不過張二兵也是多了一個心眼兒,因為他也是聽過狼搭肩的故事,不過在他們那裏狼搭肩的故事傳得更細膩一些,說是狼在搭人肩膀的時候,還會學人說話,而且還是被搭肩人的熟人。


    至於那些狼是怎麽知道那人的熟人是怎麽說話的,傳說中就沒有說了。


    想到這些事兒,張二兵也是起了一頭的冷汗,不過很快他就道了一句:“他大爺的,都快餓死了,如果真碰上了,狼搭肩,我就按照傳說中方法去解脫。”


    張二兵那邊解脫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不迴頭,對方說什麽都不要去迴答,因為隻要一搭話,那被搭肩的人的魂魄就會被勾走。


    不說話,不迴頭才是第一點,第二點才是最重要的,那是就是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一想到這個竅門,張二兵也就不怕了,因為他撒丫子跑起來,就算他老爹加上村支書兩個人都追不上他。


    再加上張二兵餓得厲害,棒子的香味有太過誘人,他就大著膽子繼續往棒子地中間走。


    到了棒子地,看到那些棒子,張二兵心中就就把狼搭肩的事兒忘了個一幹二淨。


    他剝開棒子的皮,也顧不上裏麵帶不帶那些毛芯子,直接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來,他是真的餓壞了。


    正當二兵吃得興起的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在他身後傳開:“二兵,你又偷吃棒子呢。”


    說話間,他感覺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次不再是影子了,而是真實的觸感,所以張二兵立刻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他沒說話,沒更沒迴頭,把手裏吃了一半的棒子對著自己身邊又擼了後去。


    “嘭!”


    張二兵感覺自己是打到了什麽東西上,可他不敢迴頭看,直接拔腿就跑。


    他在拚命往前跑的時候,左肩膀上忽然火辣辣地疼了一下,接著他就感覺自己整個左肩給濕透了。


    他用餘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就發現,肩膀的衣服不但被扯皮了,自己一層肉皮也被掀翻了,肩膀上的森森白骨也是露了出來。


    “嘶!”


    張二兵倒吸一口氣涼氣,呲著牙,忍著疼繼續狂奔,他先跑到了隔壁村子,碰到了人,跟人說了自己的情況,然後隔壁村子的人才給他包紮了一下,然後組織了幾個膽大的村民把張二兵給連夜送了迴去。


    他們順著張二兵的血印子就找到了他最初出事兒的地方,那裏有張二兵的腳印,還有兩個比狗蹄子大一圈的印記。


    一些有經驗的農戶立刻道:“那是狼蹄子的印。”


    所以那些人都相信張二兵說的狼搭肩的事兒是真的了。


    一時間,張二兵就成了當地的名人,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經曆了狼搭肩而沒有死掉的人。


    也是因為出了這件事兒,張二兵以後再也不敢去地裏偷棒子吃了。


    張二兵這個人皮,也很能吃,不過也是有膀子的力氣,所以除去了偷吃的換習慣,一下他就變成了村裏的生產標兵。


    所以在他十九歲的時候,他就當兵去了。


    再來碰上中越自衛反擊戰,張二兵立下了一些戰功,就留在部隊發展,漸漸地也算是混出了一些成績來。


    不過每次提到狼搭肩的事兒,他都會心有餘悸,因為那些事兒是科學是無法解釋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梟靖就停住了。


    我依舊安心地在調理氣息,我在意識裏把問題告訴竹謠,然後由竹謠代替我問梟靖:“這個案子和張二兵有關係嗎?”


    梟靖說:“我講這麽多的事兒,自然是有關係的,因為我們去查的案子的時候,就發現,在張二兵家的祖墳後麵的亂樹藤子有個洞,而那個洞就是一個狼窩。”


    “我們的人發現的時候,把狼窩已經空了一段時間了,不過我們還在裏麵發現了一些狼妖的氣息。”


    狼妖住到了張二兵的祖墳上裏,難不成是當初那隻狼被張二兵打了一下,他就去霸占了人家的祖墳?


    我讓竹謠問張二兵發達之後,難道沒有迴來管過自己加的祖墳嗎?


    梟靖說:“自然是管過的,不過他常年在外麵,迴去的時候很少,他家的祖墳該荒還是要荒的,因為張二兵是他家裏的獨子。”


    接著梟靖繼續道:“而最近,張二兵那個村子裏不少老人都是被狼咬斷了脖子給咬死了,而唯一一個死裏逃生,搶救過來的,你才醒過來後說了什麽?”


    此時我的調息差不多已經穩定了,就沒有再讓竹謠問,而是親自問梟靖:“說了什麽?”


    聽到我問問題,梟靖笑了笑說:“他說,咬他的那隻狼學的張二兵年輕時候說話,他年輕的時候是張二兵的玩伴,對張二兵年輕時候的聲音記憶猶新。”


    “所以他就斷定,那隻要害他的狼,就是被張二兵打的狼,現在那匹狼迴來尋仇了,隻不過張二兵已經不在了,那匹狼找不到張二兵,隻好找那些和張二兵關係好的人尋仇。”


    這個猜測很有道理,因為我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梟靖繼續說:“目前我們掌握的就是這麽多的情況了,現在我們已經找人把這事兒通知張二兵了,他現在在南方的一個省裏頤養天年,可他知道了這事兒後,不顧兒女的反對,已經在返迴華北老家的路上了。”


    說到這裏,梟靖看了看我道:“他沒有坐飛機,而是有專車送他過去,所以我們今天出發的話,應該還能趕在張二兵的前麵到他的老家。”


    梟靖說到這裏,我的調息就徹底停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這個案子還有貓膩在裏麵,絕對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麽簡單。”


    說話間,我也是模擬著張二兵的命氣簡答地卜算了一下,經過這次卜算後我就發現,張二兵是一個長命之人,而起這個案子在某種程度上還會增加他的壽命,還有這個案子要解決,他也會有著密切的關聯。


    當然,我也能發現,要接這案子,光是靠張二兵還是做不到的,他還需要一些人輔佐,而這些人就是我們懂得相卜,蠱巫、道符之術的人。


    想到這裏,我就道:“我們這個案子的確是不是一個大案子,解決它並不需要多大的波折。”


    說到這裏,還有後半句話我沒有出來,我能感覺到,這個案子結束後會給我提供一些線索,而這些線索很可能和杜立巴族公主的骸骨有關。


    我們上昆侖,那骸骨沒有其作用,是因為哪裏出了問題了,而這個問題竟然和我們要解決這個的小案子掛上鉤。


    其中的關聯,我單憑想,是想不出的。


    所以這個案子,我們肯定是要走一遭了。


    同時我心裏也是感歎自己的卜算本事,從天二進入天三,卜算能力也是跟著前進了一大截。


    再算下去,說不定,這個案子是怎麽解決的時候,我都能在意識裏演示出來。


    想到這裏,我便繼續開始卜算,此時取代我靈台的混沌水火八卦也是動了起來,它不但可以幫我儲存靈力,竟然還能幫著我推演卜算。


    如果我真的能推算出一些細節,那這個案子解決起來就簡單多了。


    我繼續推算,我可以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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