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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錢的事兒,我就有些肉疼,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才問齊海洋這次花費要多少錢,他想了一下竟然跟我說了一個六位數。


    當時我就不樂意了:“你搶錢啊?”


    齊海洋說:“這是你爺爺跟我談的價錢,有啥意見你去找他談去。”


    他把我爺爺搬出來了,我就無法再反駁了。


    接下來我就問齊海洋什麽時候可以出發,他說,讓我們今天先在酒店住一天,明一早他開車過來接我們,然後直接送我們到那個島上去。


    我又問他,他是怎麽知道那個島的位置的,齊海洋就笑了笑說:“我不知道那島的位置,我隻會航海,要找到那個島需要你爺爺給我的一個羅盤,我們順著那個羅盤走就能到。”


    我皺皺眉頭說:“你就開個船要我六位數?”


    齊海洋說:“那魔修一門的島嶼附近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我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過去的,要你六位數都是少的。”


    他這麽一說,也是。


    接下來我們又和齊海洋聊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他這些年已經不再接觸任何和靈異界相關的事兒,偶爾在地方上幫人抓個鬼,也是小打小鬧,這靈異世界現在變成了什麽樣,他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西南分局五鬼聖君的事兒,他也是絲毫不知曉。


    他不知道,我也沒必要告訴他,就算是我說了他也未必相信。


    此時齊海洋的外孫女齊歡忽然開口島:“阿公啊,我們該走了!”


    齊海洋也是拿出一個手機看了看時間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走了,你們一早我讓我女兒開車過來接你們。”


    女兒?


    齊海洋走後,我們這些人就圍在了一起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動,因為我們知道的情報太少,所以商量了沒幾句就商量不下去了。


    我們連日趕路已經有些困乏,所以今天我也沒有陪著徐若卉上這繁華的大都市去逛下。


    轉眼就到了次日早晨,一大早我們收拾好東西,就到酒店大門口等齊海洋的電話,到了七點左右的時候,一輛商務suv就開了過來,看著檔次似乎比我的那輛車還要好。


    這齊家看樣子挺有錢啊。


    我們上了車就發現駕駛和副駕駛上各自坐了一個女人,其中有一個是齊歡,另一個女人也年輕,看起來和齊歡是姐妹花似的,不過她的實際年齡要比齊歡大很多的。


    上車之後,齊歡就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對我們說:“我媽年輕吧?”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齊海洋的女兒,齊歡的母親。


    打了招唿,齊歡的母親就對我們說:“我公司還有事兒,所以我隻管把你們送我爸那裏。”


    我們跟著點頭。


    一路上齊歡不吭聲,她母親也不言語,我話比較多,和她倆搭了幾句話,她們都是“嗯”、“啊”的迴答,搞的我挺沒趣的,所以後麵我也不說話了。


    齊歡的母親就把我們送到了一個漁民的碼頭上,這裏離廣州市區已經很遠了。


    到了這邊後,齊歡的母親對齊歡說了幾句話,就開車離開了,齊歡對著車子揮揮手,然後轉頭又對我們說:“好了,你們跟我來吧,船已經在碼頭上了。”


    走到碼頭上後,我就發現那船上有三個人,一個是齊海洋,還有兩位年輕人,我都不認識。


    這漁船是比較大,比我們上次去七彩島的那艘要大,所以這裏麵的空間就大了。


    當然這上麵的魚腥味很大。


    上船之後齊海洋就給我們介紹了下,那兩個小夥子都是他請來幫忙的,這海上的情況瞬息萬變,多請來個水手總是沒錯的。


    那兩個小夥子,一個叫齊誌高,另一個齊元鑫,他們和齊海洋是一個地方的人,都姓齊。


    打了招唿後,那個叫齊元鑫的年輕人就一溜小跑過去,扶齊歡,齊歡也是對著他笑了笑。


    看來這倆人好像在搞對象,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我也一樣,所以我下意識地就看了看這兩個人的姻緣。


    看了一會兒我不禁惋惜,這倆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當然我看歸看,是不會說出來的。


    上了船,齊海洋吩咐兩個年輕人去檢查情況,確定沒什麽問題我們就出航了。


    出發之後齊海洋就跑過來跟我們聊天,這開船的事兒,他就交給了兩個年輕人。


    齊海洋對我們道:“我昨天已經把羅盤研究一下,我們此次要去的那個島嶼可能在西沙和中沙群島中央的位置上,具體的地方我們還要在航行的過程中慢慢地確定。”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能會改變方向,甚至可能原航線折返,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我問齊海洋,我們幾天可以到那個島上,他說:“快的話四五天,慢的話十天半個月也說不準。”


    聽到這裏,我就說:“我在二月二的時候必須趕迴廣州一趟,你把時間算好了。”


    齊海洋說:“好,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個島,我就早點送你們迴來,下次再去,錢不會多收你。”


    隨著我們離海邊越來越遠,我就忽然有一種去七彩島的感覺,廣袤的海洋讓我心裏瞬間舒暢了很多。


    這一路上,我就發現,那齊歡並不是一個很內向的人,而是比較慢熱,等著跟我們熟起來,她便開始和我們說笑了。


    而這一路上,書包裏的那些小家夥早就憋壞了,也都全部跑出來放風,那齊歡跟著齊海洋學道,對這新奇的東西雖然驚訝,可不驚慌。


    反而是那齊誌高和齊元鑫兩個人顯得有些害怕,特別是知道這些小東西其實都是鬼物後。


    齊海洋對那兩個人說:“瞧你們那點出息,有你齊爺在呢,怕什麽?”


    齊誌高和齊元鑫大概也知道齊海洋會真本事,這才顯得不是很擔心。


    這些小家夥天生討人喜歡,很快,它們就和齊歡打鬧在一起,齊歡和我們的話也就多了。


    經過了解我們才知道,齊歡的父母現在正在鬧離婚,她暫時跟自己的母親這邊住,因為她從小和外公的關係就近。


    而她母親和父親都是同一個村的人,都姓齊。


    說起她父母離婚的理由,齊歡笑著說:“還能因為什麽,我父親外麵有女人了,那野女人還懷了我父親的孩子。”


    聽齊歡說到這裏,我就詫異道:“不對啊,你的兄弟宮和住宅宮都顯示你是獨女,你不應該有兄弟姐妹才對啊,哪怕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也不會。”


    “還有,你父母這婚是離不成的。”


    聽我這麽說,齊歡問我:“你還會看相?你的意思是,我父親現在找的那個女人在撒謊?”


    不等我說話,齊海洋就說:“那小子的爺爺是一個很厲害的相師,而他本身也是一個玄階七段的相師,能算出這些是應該的,不過,我倒是希望他算錯了,你父親背叛你母親一次,就不可原諒,直接離了最好,以你媽的條件,怎麽也能找個更好的。”


    “不過呢,你媽心腸軟,說不準,你父親說幾句軟話,你媽又迴心轉意了,算了,這都是命,我管不著。”


    正當我們說這些的時候,那齊元鑫就湊了過來說:“你會算命啊,給我算算,看看我和小歡的姻緣怎樣。”


    我笑了笑說:“我不想打擊你。”


    齊元鑫不服氣,還準備細問,齊歡就把他趕出船艙道:“一邊玩去。”


    等著齊元鑫走了,齊歡又問我:“初一,我問你,我和齊元鑫真的沒有緣分嗎?”


    我笑了笑沒說話,她就道:“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他對我很好,可我對他沒啥感覺,我曾經在碼頭上見過一個人,他戴著一個墨鏡,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這段時間,我腦子全是那個模樣,我總覺得那才是我的真龍天子。”


    我笑了笑說,我幫你算一算。


    說罷,我就開始去看齊歡的麵相,看了一看到底是什麽人的命氣影響到了她姻緣。


    這一看,我忍不住“咦”了一聲,她喜歡的那個人命氣有遮擋,而且遮擋的方式和魯班匠人的名利機器如出一轍。


    我忍不住想到,該不會是魚眼兒或者堃鮫吧?


    我細問齊歡那個人長的模樣和大致體形,經過齊歡的描述,我很快排出了是那兩個人的可能性。


    不過另一個人卻是映入了我的腦海裏——蕭正!


    難道蕭正在眾生殿敗亡後,也逃到南海這邊來了嗎。


    見我表情有些變化,齊歡問我:“你算出什麽來了嗎?”


    我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一個大麻煩,如果他是你的命中注定,你以後有的苦吃了,而且……”


    齊歡問我,而且什麽,我道:“雖然那個人的命理被遮掩了,可我從你這部分命氣還是可以推算出你,這次你們跟我們行動會遇到你喜歡的人,如果你中途不變心的話,你會看到你曾經在碼頭上見到的那個人。”


    蕭正,真的是蕭正嗎?


    他離開了眾生殿,去見過蒼梧,然後又通過蒼梧的關係跑到了那魔修島嶼上了嗎?


    那魔修島嶼上的話事人也是從昆侖出來,說不定正是因為這樣,蕭正才跑到這裏的。


    我越來越覺得那個人就是蕭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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