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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七直接叫我神仙,我搖頭說,讓他叫我大師就好了,神仙這個稱號我還受不起,另外,我讓他有什麽事兒直說無妨,不用磨磨唧唧的。


    “隻不過,我……”更七話到嘴邊還是吱吱唔唔的。


    我眉頭緊皺說:“難道又有誰拿你的生命安全威脅你了?”


    更七點頭說:“的確是這樣!”


    還真有?


    這更七可真是吃香,我問他,這次是不是還是夢裏,他直接搖頭說:“這次不是在夢裏,而是現實裏。”


    聽他這麽說。我來了精神,問他是誰,威脅他什麽了。


    我和更七說了幾句話,他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他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用很慢的語速把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大概發生在我們來這裏之前的一個星期,猛來鄉來了一個老頭子,那老頭子找到更七,給了他一封信,說讓他在一個星期後交給一個姓李的外來小夥子,而且還吩咐他不準偷看那封信。


    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為此那個老頭子還給了更七幾百塊錢。


    我問那封信呢,更七低頭不語,我再問他是不是偷看了,更七點頭,我又問信裏的內容。


    更七說白紙一張。


    白紙?


    我笑了笑道:“更七,你看就看了,我不怪你,可你不要騙我。那絕對不可能是白紙,因為在你的出納官飄出的命氣不穩,說明你在說謊,你別想在一個相師麵前說謊。”


    我接著又道:“你既然選擇說那封信的事兒了,那說明你是真的怕了,害怕自己真的出事兒,這樣,你把信的內容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幫你度過此劫,你這說一半實話,又撒一半謊言,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把我們給得罪了,還不如不說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更七好像精神上有問題,辦事兒總是奇奇怪怪的,看著特精明的人,怎麽做起事兒來,總讓人覺得那麽沒譜和愚鈍呢?


    更七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張紙上隻寫了兩個字,李鑫。”


    我問更七,信呢?


    他說:“我燒了。”


    燒了?我問更七為什麽把信燒了。


    他說:“因為那封信會說話,它總是重複一句話,說我偷看了信,必須死,我一害怕就把那封信用火給燒了,因為燒了這信,所以我才一直不敢把這件事兒給你們說的,不過今天看到這些奇怪的事兒,我的心裏就有些害怕了,我在想我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我又去看更七的命相,沒有死相啊,難不成是有人惡作劇?


    李鑫,肯定是那個邪相,如果是他留下的信,那他為什麽要捉弄更七呢?


    這裏麵的謎團越來越多,我也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了。


    天亮之後,我們收拾了帳篷離開了芒告大山,一路上更七時不時就問我一句,他會不會有事兒,會不會死。


    我說,他不會死,會活很大的歲數。


    這一點上我沒有騙更七。隻要他不去尋死,那他的壽命可是很長的,估計要活到九十歲靠上了。


    至於這次信件的事兒,我估計肯定是那個李鑫的惡作劇,他是神相,肯定能算到更七會偷看信。所以才沒有在信裏留下實質性的內容,隻留下兩個字。


    至於更七說,信會說話,我覺得肯定是李鑫施展了某種相術,讓更七在打開信的一瞬間中招,然後產生的幻覺。


    此時我忽然想起更七之前眼中那股監視我們的命氣,我忽然明白了,李鑫留下那封信的目的有二,一是為了捉弄更七,而是為了通過那封信的方式,往更七的眼中種下自己的命氣。


    而他的命氣就藏在他名字的那兩個字裏——“李鑫。”


    我曾經聽爺爺說過,一個厲害的相師,可以把自己的命氣附著在自己的名字上,如果有人看到那個名字,那麽相師的名字和命氣就會一起印在觀看者的意識裏,讓其一輩子忘不掉。


    同時相師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命氣監視那個人,或者通過那個人監視旁人。


    這些話爺爺早就對我說過,隻不過當時聽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往心裏去,所以這才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想到這些我就瞬間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在迴猛來鄉的路上,我們又繞了幾個地方,把蔡邧給我們資料裏的幾個地方查了一下,到了那些地方後我們便驚訝的發現,根本沒有什麽腳印和妖氣。


    就連留有奇怪崖畫的地方也是消失了,那山崖上隻有一塊石頭,根本沒有什麽畫,所有的資料好像都是蔡邧偽造的似的。


    此時我也明白,這是蒼梧老祖在掩飾自己行動失敗,故意銷毀了證據。


    他想用一隻不死的山魈王來耗死我們,卻不曾料到梁渠可以吞噬魂霧。


    後來我也問過盒子裏的老家夥。他說梁渠這東西基本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滅絕了,所以就算是靈異分局的那個當家的,也不見得知道這個秘密。


    再所以蒼梧老祖沒算到這一點也是正常的。


    蒼梧老祖這邊的情況搞清楚了,那李鑫那邊的情況我還糊塗著,他與我之間是敵是友呢?


    他和蒼梧老祖合力算計我肯定是真,托夢給更七考驗我相術的神通這也是真。


    而且以他神相的實力,算出我能躲過此劫,肯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換句話說,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這次計劃害不了。


    既然知道害不了我,李鑫為什麽還要弄出這些事兒呢?


    想來想去,原因可能有三。


    其一,他和蒼梧老祖關係不錯,不好推辭,所以被迫做了這些事兒。


    其二,他處於某些原因想要印證一下我的真實實力。


    其三,他是一個神經病,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故意跑來惡作劇的。


    想著這些事情,我忽然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此時我們正在一個山嶺子上,這邊沒有任何的線索,其他人都在發愁,隻有我在那兒傻笑。


    所以徐若卉便問我:“初一,你該不會被氣傻了吧?”


    我搖頭把我剛才想的那些事兒說了一遍,然後道:“這個案子,我看是已經完結了,我們可以迴去交案了,順便讓蔡邧轉達一下咱們對西南分局的感謝。”


    “再有,看來西南這邊我們也是待不下去了,就算以後再有案子。說不定還是陰謀,一次陰謀我們能躲過去,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為了避免以後中招,所以西南的案子,不管是來自誰的,我們都不接了。”


    林森苦笑道:“也罷,反正這個案子咱們賺了不少,清閑幾個月,咱們去華北淨古派那邊修行上一年,正好等著明年了和俊輝它們集合,然後上眾生殿。”


    這次說是接案子,倒不如說我們是陪蒼梧老祖和李鑫玩了一個遊戲。


    接著我們又在猛來鄉待了兩天,確定真的沒事兒了,我們才給了更七錢,從這邊離開迴成都去了。


    到了成都,我們又去找到蔡邧。讓他去找靈異分局收錢,同時讓他轉達了一下我們對靈異分局的謝意。


    聽我這麽說,蔡邧有些奇怪道:“初一,咱們這不是第一次和靈異分局合作了,這次你怎麽想起感謝他們了?是不是這次案子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蔡邧這個人很聰明,不過這趟渾水,我是不準備讓他趟的,他讓我做明淨派的副門主,那保護明淨派的利益,我多多少少也要負責,這件事兒還是盡量不把明淨派牽扯進來的好。


    見我不說,蔡邧立刻會意,也不多問,就說,會按照我說的做的,錢也會盡快打給我。


    接下來兩天,我們在成都等著收了錢,然後讓林森去把錢分了一下。我們就動身準備去華北,現在我們華東、華北和西南都接不了案子了,所以真得像林森說的那樣去淨古派清修了。


    不管我能不能靜下心,這下都得靜心了,因為再在外麵闖下去,那接到的都不是案子。都會是麻煩。


    我們一路遊山玩水,陰曆十二月,我們到達淨古派,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門派裏也是不怎麽接任務了,就算還在執行的幾個案子。也都是之前接的,現在也都在收尾了。


    到了淨古派這邊,我把心中的煩心事給唐二爺念叨了一遍,他笑著說:“初一啊,沒事兒,這淨古派是你的家,這裏所有人都是你的親人,就算外麵沒人理你了,咱這的人還是把你當掌門人來看,你是咱們淨古派的驕傲。”


    唐二爺的這句話說的很平常,可是卻說的我心裏暖暖的,同時鼻子也微微有些發酸。


    有了煩心事兒。這淨古派就是我的一個避風港,這裏更像是我的家了。


    臨近過年了,我也不準備亂跑了,就在淨古派陪著眾弟子們開開心心地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我和唐二爺,張少傑討論了一下淨古派未來的發展規劃,我也是把我明淨派那邊學來的一套講給了唐二爺和張少傑聽。


    隻不過要是養線人的話。就需要一大筆的開銷,提到錢我們就蔫了。


    既然安排線人這個行不通,那我不如先到市裏發展一些實業,比如說花圈壽衣店。


    這是接觸死人的行當,也是最容易接觸靈異事件的行業之一,這樣既能賺錢,又能收集消息。


    最重要的是我輕車熟路,懂行。


    轉眼就快到除夕了,在臨近初一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徐鉉打來的,接到這個電話後,我高興好久。


    他說,他、秧墨桐和田士千要到淨古派來找我過年,順便給我商量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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