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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自己的那塊兒地,張金義顯得有些激動,故事還沒開始講便開始為自己申辯,這說明,在他心中其實是有愧疚的。


    見他那麽激動,我便用很緩和地聲音對他說:“張老板,你不用這麽激動,把事情慢慢地說出來,裏麵的對錯先擱放到一邊再說,切記不要撒謊。否則就算是神仙也幫不了你。”


    張金義點了下頭,然後才開始說他拿地的事兒。


    他拿的那塊兒地不是單純的果園,還占了附近一個叫小胡莊的村子的地方,小胡莊的村西有幾十戶人家,恰好都在規劃之內,而小胡莊剩下的地則是被另一個開發商相中並拿下了。


    出事兒和有爭議的地方不是果園,而是那幾十戶人家中的一家。


    聽到這裏我就知道張金義之前為什麽一直在強調果園沒問題了,他心裏其實也是不願意撒謊的,他想用果園的沒問題來掩蓋出事兒的地方。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金義又停住了,我還是小聲說:“都說到這裏了,繼續說下去,隱瞞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說話的時候,我也是給張金義把麵相看了一遍,他財帛宮最近黑氣很重。顯然這幾個月他每個月都要賠一筆錢出去,而且從形式上來,這個月他好像還要再賠一次錢。


    我這推算都是按照陰曆推算的,現在已經快到二月底了,也就是未來幾天內,他可能還會再做一次殺人的夢。


    我在推斷張金義的命相,所以也沒著急催促他說下去。


    劉文軒那邊則是有些不耐煩了,就對張金義說:“張老弟,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你還猶豫個什麽啊。是信不過我們兄弟倆,還是信不過小李相師啊?”


    張金義趕緊說,不是,然後才開始講接下來的事情,顯然他還是不願意去得罪劉氏兄弟的。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小胡莊那幾十戶人家中有一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是一個老人家,老兩口都快七十歲了。


    老頭叫胡建軍,妻子胡翠苗。


    他們三個女兒全部出嫁,小兒子在前兩年剛結婚,他兒子結婚的時候老兩口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在村子的東邊給其蓋了一套新房。


    結婚之後,小兒子和老人家分開過,這兩年時間裏,那對兒小夫妻基本上沒有管過老人家什麽,就算生病住院都是老兩口的女兒們來照看。


    張金義還說,他後來找人調查過,這老兩口其實很疼小兒子,本來他們也不應該有什麽矛盾才對,可事實卻總是充滿了戲劇性。


    本來胡建軍的家應該是十分殷實的,因為他有三個女兒,光是收彩禮錢也有不少,可他小兒子胡豔龍卻因為家裏太過溺愛,沾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後來借了高利貸,胡建軍一輩子的積蓄全部揮霍了進去。


    後來他小兒子結婚。胡建軍還是找三個女兒借的錢,為其蓋的房,出的彩禮。


    老兩口年歲已經大了,本來這些錢說好是由老兩口和胡豔龍小夫妻將來一起還的,胡豔龍也是同意了。


    可誰知道胡豔龍結婚後。經過媳婦一忽悠,就不認那些賬了,說錢是胡建軍老兩口欠下的,他們為兒子娶妻、買房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所以那錢應該由老兩口自己去還。


    這事兒經過這麽一鬧,胡豔龍和父母的關係也就急轉直下。


    為了這事兒,胡建軍的三個女兒還專門過來為老父親打抱不平,去找自己的弟弟理論,最後的結果卻是雙方的關係越鬧越僵。


    不過胡建軍的三個女兒還算孝順,她們從來不找自己的父母要錢,每次要錢都是對著胡豔龍要,因為她們知道,她們的父母已經幹不動了,而且她們借的錢全部都是給胡豔龍花在了身上。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幾年過去了,這村子要開發。所以每家每戶都有一大筆的補償金,還可以分到幾套房子。


    所以胡豔龍小夫妻倆又惦記上老兩口,可老兩口對自己的兒子早就死心了,他們準備把這些錢和房子全部分給自己的三個女兒。


    這就加劇了胡豔龍和胡建軍的矛盾。


    有一天胡豔龍就潛入胡建軍的家裏,把房本偷了出來,然後又托關係,並偽造簽字,把房產以遺產繼承的方式過戶到自己的名下,從而獲得了所有的分配的房子和錢。


    胡建軍老兩口聽說這件事兒後,就去找開發商理論。可開發說他們隻是按照章程辦事兒的,他們也沒辦法。


    老兩口又去找村裏的幹部理論,可村幹部又說那是家務事,他們管不了。


    這就讓老兩口感覺到十分的無助,所以在一天夜裏,老兩口就去果園裏跪在地上,用繩子吊住脖子把自己給吊死了!


    跪著上吊?聽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禁一哆嗦。


    而且這倆口死的時候,還寫了一封信,大致意思是控訴他的小兒子和村幹部、開發商相互勾結欺負他們的意思。


    可這件事兒從頭到尾都是他小兒子自己幹的,村幹部最多算是不作為,勾結算不上。


    開發商這邊就更冤枉了,因為他們隻能按照章程辦事兒。


    說到這裏張金義就道:“出了這件事兒,不管和我們有沒有關係,我們都必須通過公關的手段把這件事兒平息下去,不然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就花了一筆錢把這事兒給平了,不然被一些媒體拿去做文章的話……”


    說著張金義就露出了苦笑。


    的確,在這件事兒上張金義的責任的確不是很大。


    張金義繼續說:“其實那老兩口也是有些傻,他們小兒子過戶房產的時候,很多簽字都是偽造的,隻要他們走法律途徑,那些都是可以拿迴來的,可他們卻選擇了死。”


    我說,畢竟都是上了歲數的人,哪裏會知道這裏的道道。


    接著我又問張金義:“你說你是花錢平了這事兒的。到底是怎麽平的呢?”


    張金義搖頭說:“後麵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前麵的事兒我之所以知道這麽詳細,是因為他關係到我開發的這個項目,所以我找人專門調查的,後麵的事兒我就交給了其他人去辦,我隻管出了一些錢而已。”


    我又問張金義,負責協調這件事兒的人還能不能聯係上,他說當然可以,他秘書那裏就有電話。


    也就向張金義索要了那個人的電話。


    電話要到之後,張金義的秘書還告訴我們,負責協調這件事兒的,是小胡莊的一個村幹部,他是以村委會的名義協調了那件事兒,可最後是怎麽解決的,張金義的秘書也不知道。


    看來我們隻有自己打電話去找那個村幹部詢問了。


    為了能順利調查到詳細的情況。我就對張金義說:“我要是去調查事兒的話,需要你給我一個身份,最好在你們公司有點權力的,不然我怕是沒人會搭理我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除了這件案子以外的薪水,也不會用我手中的權力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兒。”


    我這麽說完,劉文軒說:“這一點,我可以替小李相師做保證。”


    有劉文軒為我擔保,張金義自然不會反對,便同意了,說給我一個什麽事故調查經理的頭銜,我調查中用到的一切經費和需要,他都會盡量的滿足我。


    說到這裏張金義又問我:“我在夢裏殺人的事兒,和那果園裏跪著上吊死掉的那對老夫妻有關係嗎?”


    我點頭說:“關係是肯定有一點的。通過你剛才給我講的故事,我模擬出了那兩個人的命氣,雖然很粗糙,可也總算是有個雛形了,我再拿那命氣的輪廓和你臉上所有災禍的命氣相比較。都比較的吻合,當然也不排除還有其他的變故的,畢竟我掌握的資料太少,模擬不出太精準的命氣來。”


    我說的這些張金義不太懂,就露出了一臉的迷茫。我沒有詳細給他解釋,而是繼續對他說:“另外我還從你的麵相看出,你最近可能還要因為一些禍事再破一次財,也就是說二月底之前,你們工地上還會再出一次事兒,很可能是你夢中殺人所致!”


    “啊!”


    聽到這裏張金義眼睛就瞪大了,愣了一會兒他就問我,有沒有什麽破解的辦法,他現在已經因為做夢殺人的事兒,都不敢怎麽睡覺了。他再也不想體會那種感覺了。


    我說,目前沒有太好的辦法,隻有趕在再出事兒之前把這件事兒調查清楚了,然後把正主送走或者解決掉,那應該就沒事兒了。


    張金義立刻又說。會全力支持我。


    想到這裏,我又道:“對了,為了確保你在夢中安穩,從今晚開始,你就跟在我們身邊吧,我會讓一個高僧誦經,替你穩固心境,那樣你在夢裏或許就不會殺人了。”


    張金義問我們在哪裏住,要不然的話今天就去他的別墅住算了,那裏地方大,也方便,不會有人打擾。


    我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畢竟要讓貟婺在酒店誦經的話,肯定會吵到其他客人,引來不必要的矛盾。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文軒忽然道:“小李相師,你和張老弟事情談妥了,我這邊也有一件事兒要跟你說下,是關於你父母的。”


    我父母!?我心裏直接“咯噔”了一聲,他該不會知道我母親和劉家的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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