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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人卦解到後半段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雖然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有危險,可是在這卦象中我卻看到了破解之法。


    聽到我的解釋,岑思嫻那邊皺眉皺起老高說:“初一,你是不是有些盲目自信了,你剛才也說了,你這文字推卦的方式並不是很準確啊。”


    聽她的意思好像不是很想我得到那第五鬼。


    很快岑思嫻又補充了一句:“初一,先說好,我可沒有嫉妒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盲目的樂觀可能會把我們推到危險境地。”


    聽到岑思嫻這麽說,我忽然想起卦象裏說,接下裏的行動要靠女人拿注意好,所以我就點了下頭對著徐若卉和岑思嫻道:“好,接下來隊伍的指揮權就交到你們手裏,你們來決定接下來的調查方向,我保證聽從安排。”


    “啊!”


    徐若卉和岑思嫻忽然又有一點不適應了。


    我隻好把剛才的卦象又解釋一遍,而後補充一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過卦象上那麽說,我也就隻好那麽做了。”


    我這麽說完兔子魑忽然站出來揮了揮手中的霸王叉道:“我也要指揮,我也是女性!”


    “噗!”


    看著兔子魑的模樣,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指著兔子就道:“你這樣子,就算是女性也是母夜叉。”


    兔子魑對著我“唿唿”兩聲道了一句:“笨初一!”


    不過話又說迴來。兔子魑是五鬼之首,又是一隻母兔子,而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又可能和第五鬼山魈有關,說不定讓兔子魑拿主意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所以笑了一會兒我就收住笑容鄭重地問兔子魑:“如果交給你指揮這個隊伍,你第一步準備怎麽安排呢?”


    兔子魑想了一會兒,然後特別認真地迴答我:“先吃飯!”


    我愣了一下拍手說了聲“好”,然後對著徐若卉和岑思嫻道:“還是從你們兩個選出一個來吧。”


    兔子魑很不滿地對著我又“唿唿”了幾聲。


    岑思嫻和徐若卉商量了一會兒,徐若卉就主動提出讓岑思嫻來指揮,畢竟岑思嫻辦案經驗豐富,又有慧眼在身。還保險一些。


    事情都商量好了,我們就直接迴了村子,這段時間岑思嫻已經通過關係聯係到了王先宇的那個女兒,然後花了一些錢租了王家的房子一年,所以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就要先在王家住下了。


    剛才在村子外麵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這裏的陰氣有多重,可一迴到村子這邊,陰氣比村子外麵重了很多還不算,裏麵還夾雜著一股斑駁的屍氣。


    而這種屍氣裏麵又混合著一些人的氣息,總是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在進村子的時候兔子魑也是不停“唿唿”的亂叫,好像是這村子裏有什麽東西讓它覺得很厭煩似的。


    我下意識道:“笨兔子,你是不是能感覺到這村子裏有五鬼的氣味?”


    兔子魑點點頭說:“這裏麵到處都是醜八怪山魈的味道,討厭死了。”


    這麽說來那個叫安安的山魈就被困在這個村子裏的某處,隻有一百多口人,三十多戶人家的村子,找起來應該不用太費時間,雖然已經是深夜,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探查一番。


    岑思嫻那邊猶豫了一會兒說:“這樣,我們先到幾處空房子裏查探一下,有人住的房子,我們明天一早再去查探,大半夜擾民總是不太好的,而且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既然決定讓岑思嫻暫時指揮隊伍,她說的話隻要不是太過分,我自然會照做。


    在去那幾戶人家的時候。岑思嫻就告訴我們說:“不過我先說好了,那些空房子,我不止一次翻查過,你們期望不要太高,應該不會有什麽發現。”


    岑思嫻的這些話讓我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可不親眼去看看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死心。


    我們首先要去查探的是之前王虎住的那個破房子,那個房子破破爛爛,裏麵還有一股難聞的黴味,是王虎那些破爛的被褥發出的。


    王虎生前比較傻,自己住難免照顧不到衛生上的事兒,所以這裏是這樣的環境也能夠理解。


    在這邊查探了一下,沒有任何收獲,我們就捏著鼻子退了出來。


    之後幾個空的院落,我們也是毫無收貨,就在我們準備迴去休息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不長的街道上傳來一道手電的光亮,那手電的光束晃晃悠悠的。


    時而照到天上,時而又照到地上,時而往前照。時而又在轉圈,就好像一個醉漢打著手電走路似的。


    我們衝著那手電光走去,遠遠地我們就喊了一句:“是那位老鄉在那裏啊?”


    沒人迴答我們,等著我們走的近一些,繞到了那手電光的後麵,就發現這後麵站著一個穿著黑色棉襖、棉褲,且沒有套著外套和褲子的老頭。


    他也不往前走,隻是不停地晃著自己手裏的手電,我們叫他,他也一副沒有察覺到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看到這一幕我們所有人同時道了一句:“夢遊?”


    不過很快我又從這個老者身上發現異樣,他雖然還活著,可身體的表層卻是纏著一股屍氣,也就是說,他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他身體已經先他的意識一步,開始死亡了。


    看著這個詭異的老頭,我心裏覺得毛毛的。


    兔子魑也是對著他“唿唿”了幾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老頭子做了一個我小時經常惡作劇做的動作,那就是手電筒放到下巴位置去照自己的臉。


    看這那老頭子手電光下那張慘白的臉,我不禁心髒緊縮了一下。


    本來那老頭子是往前看,可手電放到下巴位置後,他就慢慢地把頭轉向了我們,接著他那一雙本來是閉著眼忽然睜開。


    沒有眼珠,全部都是眼白!


    見狀兔子魑“哇哈”叫了一聲跳起,揮著手中的霸王叉就要去刺那老頭子的額頭,我趕緊伸手在半空中把兔子魑抱住拉迴來道:“笨兔子,你傻了,這是人,你要殺人啊?”


    兔子魑被我抱住後嘴裏還是不停地“唿唿”的亂叫,它好像有些輕微的發狂了。


    不光是兔子魑,阿魏魍也是從書包裏爬出來坐到我的肩膀上道:“初一,這村裏有種感覺很不舒服,好像是專門衝著我們四鬼來的,很難受。讓我們很想要發火,發狂的那種。”


    金柄魎在書包裏也是抖了一下,像是在告訴我,它也有同樣的感覺。


    我問古魅,古魅便在命理羅盤裏迴答我:“我因為有封印阻擋的關係,還好,雖然也感覺到了,不過肯定沒有夢夢、竹謠和阿一那麽強烈。”


    衝著我身邊的四鬼來,這個家夥是什麽東西呢,是之前兔子魑感覺到的那個山魈的氣味嗎?


    還有那個叫“安安”的鬼真的是一隻山魈嗎,我開始有些懷疑我之前的猜測了。


    會不會是那個安安被山魈抓了,然後讓我們去救呢?


    我的思緒忽然變得有些亂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惡作劇的老頭忽然又閉上眼,然後又把手電放下來,接著走到附近一戶門前。然後推門進去,又把門插了起來,他的夢遊時間結束了。


    那老頭走開了,我心裏也是稍微輕鬆了一些。


    在迴村西頭住處的時候,岑思嫻又道了一句:“這村子比我迴市裏之前變的更詭異了,初一,天亮之後我們來這戶人家看看吧,那個老人家有些古怪啊。”


    我點頭說:“我看他是個將死之人,這幾天必定壽終,他身體外麵那一層屍氣雖然是他自己的,可卻有些太濃厚,很難想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身體都快死透了,可三魂卻遲遲不散,還能支撐身體走路!”


    這一夜我睡的不是很好。腦子裏全是那個怪異的老頭,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糊了一會兒,不過此時小和尚貟婺又在院子裏敲起木魚,開始叫我起床做早間功課。


    做了早間功課。吃過了早飯,我們就去了昨晚夢遊的那個老頭的家裏,我們去的時候大門已經展開著了,裏麵還能聽到有人在哭。


    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有兩個大媽從裏麵出來,我們一問才知道這一戶的那個老頭死掉了。


    細問了一下情況。一個大媽就給我們講:“聽這一戶的老太太說,老梁(那老頭)昨晚還拿著手電出了一趟門,老太太以為他是去上廁所拉屎,也就沒在意,後來老梁迴來,手電放到旁邊就睡下了,第二天老太太醒來發現手電還沒關,就一邊關手電一邊埋怨老梁,同時也去晃老梁起床,可這一摸身體。就發現老梁的身體其實已經涼透了。”


    說完之後那兩個老太太就又討論說,會不是村裏的頂喪還在繼續啊?


    風水獸已經被穹宇道人給收了,因為風水原因陰氣的頂喪已經不確定了,如果現在再有人因為詭異的事情死去,那就是鬼怪殺害了。


    這次的正主到底是什麽呢?會不會是跟穹宇道人差不多厲害的那樣的高手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再查下去,基本上就等於是在送命了。


    我見識過仙級實力者的厲害,在我實力提升上去之前,我是再也不想和那樣的實力者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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