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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遠和喬司宴之間,到底是誰中槍了?


    孟景珩定了定神,發現自己射出去的子彈,雖然擊中了喬司宴的後背,卻隻在衣服上麵留下了一個印子,並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他穿了防彈衣?!


    這樣一來,沛遠豈不是……


    孟景珩心跳如雷,有些不敢去麵對現實,生怕看到的是自己弟弟身受重傷的畫麵。


    但,再不想去麵對,他也隻能麵對,如果他一早知道喬司宴穿了防彈衣的話,肯定朝他的腦袋上打,而不是把子彈浪費在他的軀體上!


    好不容易,孟景珩鼓起勇氣朝孟沛遠看去,結果發現孟沛遠分毫未傷,整個人好端端的站在那兒。


    見他望來,孟沛遠慢慢將槍放了下去,淡定的喊了聲:“大哥。”


    孟景珩就跟聽到了天籟一樣,高興的都要哭了。


    這時,喬司宴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單膝跪倒在地。


    這麽看來,中槍的是喬司宴?


    孟景珩滯了滯後,趕緊繞到喬司宴身前去確認情況。


    入目的,是喬司宴不停往外流著血的左肩,而他的左手,連同他左手上的槍,則被孟沛遠一同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孟沛遠!”喬司宴抬起頭,眼睛赤紅的瞪著孟沛遠,臉上痛怒交加。


    “喊這麽大聲幹什麽?我聽的見。”孟沛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腳下不斷使勁。


    喬司宴忍不住伸出右手,企圖抱住孟沛遠的小腿,從上麵狠狠咬下一塊血肉!


    見狀,孟景珩立刻拿出腰間的手銬,飛快地將喬司宴的雙手銬了起來,並拿走了他的槍。


    喬司宴左肩傷勢過重,再加上被孟沛遠、孟景珩聯手壓製,隻能屈辱的跪在地上無法起身。


    暫時解除危機後,孟景珩忍不住問道:“二弟,你是怎麽知道射他左肩,會使他受傷的?”


    按理來說,喬司宴穿了防彈衣,二弟應該射不傷他的左肩才對。


    孟沛遠解釋道:“惜兒剛剛在車上跟我說,她之前在房間裏對喬司宴開過兩槍,一槍打空,另一槍打在了他的左肩上,可當時他並沒有流血,


    那個時候,惜兒便猜到,喬司宴身上穿了防彈衣,後來,喬司宴在劫持惜兒離開房間的時候,惜兒發覺有什麽東西沾在了她肩後的睡裙上,


    她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所以她猜可能是她的那一槍,導致喬司宴舊傷發作,所以才會穿著防彈衣也流血,因此惜兒提醒我,


    喬司宴的弱點在他的左肩,剛才他左手拿槍對準我,我打他左肩,致使他開槍的時候打偏了,我猜他當時必定疼痛難忍,不然說什麽都不會打偏的。”


    孟景珩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說怎麽我開槍打他的時候,他沒受傷,換成你打他的時候,他就受傷了,看來還是弟妹厲害,總是能為我們提供關鍵信息。”


    孟沛遠不由笑了笑,他也覺得自己的小妻子機敏,要不然怎麽能撐到他從慈善晚會上迴來?


    不過,也不排除喬司宴當時是在享受貓戲老鼠的快感,結果反而遭到了反噬。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孟景珩拿起隨身攜帶的對講機,說道:“我們已經抓到喬司宴了,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很快的,對講機裏傳來了迴音:“太好了!終於抓住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家夥了!孟長官,我們、我們可以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了!”


    這人激動的都哭了,孟景珩卻很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


    他們一來身為人民警察,有義務抓捕在逃犯人,二來身為殉職警察的同事,有責任為自己的兄弟雪恨,沒有誰比他們更想抓住喬司宴的了。


    激動過後,那邊開始匯報情況:“經過我們的共同努力,現在場麵正在逐步恢複穩定,沒有再增加無辜的傷亡人員了。”


    孟景珩欣慰的說道:“你們處理的很好,辛苦了。”


    “隻要能鏟除喬司宴這群禍害,這點辛苦根本不算什麽,對了孟長官,我們是不是可以收隊了?”


    孟景珩想了想,說:“先不著急,這種場麵交警一般應付不過來,你們留下來再幫他們一陣,免得情況有變。”


    “是!”


    放下對講機後,喬司宴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喬司宴,問:“你為了逃脫追捕,費盡心思製造混亂,甚至不惜弄出人命,在你眼裏,人命就那麽不值錢嗎?”


    喬司宴默不吭聲,形同默認。


    在他心中,幾乎所有人都是可以拿來利用的工具,包括他的手下,包括那些在路上出現的市民,通通都是他可以利用來成事的工具。


    看著他這副麻木不仁的樣子,孟景珩就來氣,尤其是想到那個跪在地上哭著讓哥哥醒過來的小女孩,他心中的殺氣便更重了些。


    “哥,你跟他說這些大道理,就像對牛彈琴,沒用的。”


    孟沛遠說著,拿槍抵住了喬司宴的腦袋:“與其抓他迴去,不如在這裏了結了他,免得再生禍端!”


    喬司宴額角青筋暴起,死在孟沛遠手裏,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


    “不——”


    正當孟沛遠想要動手之際,一個人影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不顧一切的撲到了喬司宴的身上,哀求的看著孟沛遠。


    “是你?”孟沛遠見是安冉,腦海中不禁浮現起白童惜在車上跟他說過的話。


    她說,是安冉趁著喬司宴沒留神,打開車門將她推下車的。


    所以,他不能無視她,但也不能對她熱情,免得她為了喬司宴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你怎麽來了?”


    安冉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看到你們追著司宴進了這條小巷,所以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跟了過來。”


    沒想到剛一靠近,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她連忙撲到喬司宴身上,心想就算為他擋一槍,也沒關係,她願意。


    本質上,安冉是一個不願任何人受到傷害的人,此時為了喬司宴,她不惜挾恩以求報答:“孟二少,你應該已經從白小姐口中得知,她是怎麽從車上下來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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