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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芬知道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但她是因為偷聽到了喬如生和安冉的對話,知道他們是去警察局見喬司宴的,這才厚著臉皮上來,隻為了探聽喬司宴的情況,但就這麽貿貿然的問,恐怕又會惹來安冉的懷疑,這才巧借送茶的名義。


    “我看老爺和夫人剛迴來,應該渴了吧?我正好在廚房泡了夫人最喜歡喝的茶,要不……”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如生麵無表情的喝斷:“沒看到我們正在說話嗎?滾!”


    這下,不止淑芬,就連安冉也愣住了。


    在安冉的記憶當中,喬如生就沒這麽粗俗過,不過話說迴來,要不是為了折磨淑芬,她也一早就叫對方滾了。


    淑芬咽了咽口水,強撐著勇氣,道:“老爺,夫人,我這就把茶水給你們放桌上……”


    這迴喬如生沒說什麽了,她趕緊轉身將茶杯擺放好,然後退到一邊,垂著腦袋,想聽喬如生和安冉接著討論喬司宴的事。


    熟料她的小心思壓根就沒逃過喬如生的眼睛,隻聽他再次冷喝:“沒聽到我叫你滾嗎?”


    淑芬的臉刷地一白,飛也似的離開了喬如生的視線。


    見狀,安冉意味深長的問:“你平時不是一直視她做空氣的嗎?怎麽今天突然發這麽大的火?你是在不滿她,還是在借她撒我讓你受的氣?”


    喬如生沒好氣的說:“她是我們一切煩惱和爭吵的源頭,我不應該對她發火嗎?”


    對此,安冉還算滿意的說:“你知道就好。”


    末了,又道:“可惜她沒辦法討得白小姐的喜歡,要不然就可以在白小姐麵前替我們司宴求求情了,唉,你說我明天還要不要去找白小姐了?”


    喬如生想了想,說:“這個看你自己吧。”


    安冉輕“嗯”一聲後,不再說話了。


    翌日。


    安冉還是忍不住去了白家。


    不過今天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沒帶淑芬。


    “安冉阿姨,請喝茶。”


    對上白童惜清澈見底的明眸,安冉反而有些不自在:“……白小姐,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一談司宴的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白童惜淡淡的問:“我聽說您昨天去警察局見喬司宴了,還想把他保釋出來,是這樣嗎?”


    聞言,安冉心裏的那份不自在更甚:“是的,白小姐,我知道是我們司宴不好,但……”


    白童惜挽了下耳邊的落發,輕柔的打斷她:“安冉阿姨,沒有‘但’,他對我和我丈夫做的那些事,足夠我起訴他兩迴的了,誰替他說情都沒用。”


    安冉啞然。


    白童惜接著道:“其實我今天請您進來,多少也猜到了您的意圖,我之所以沒有避而不見,是因為我覺得您是一個厚道的人,所以才想要當麵跟您說清楚,


    喬司宴是您的兒子,您想保他,天經地義,但麻煩您將心比心一下,我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當時被喬司宴動不動就叫人拿槍抵著肚子的滋味,您覺得好受嗎?”


    安冉唿吸一窒:“司宴他……在這件事上……確實做過頭了!白小姐,我不是要為他開脫,隻是……你和他畢竟是兄弟姐妹,你要是將他告上法庭,你的身世沒準也會泄露出去,這會不會給你和白家帶來困擾呢?”


    白童惜微微一笑:“安冉阿姨,謝謝您這麽為我們著想,不過我爸說了,隻要能為我討迴公道,後果如何他們會陪我一起承擔,我覺得這才是身為父母應該具備的素質,沒事陪著孩子樂,有事陪著孩子扛,您說呢?”


    安冉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臉上不由一臊,卻又無力反駁。


    片刻後,隻聽她沉沉的歎了口氣,像是做出了某種沉重的決定:“白小姐,看來我們隻能在法庭上見了?”


    “嗯。”白童惜肯定道。


    “到時候,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我是不會讓律師嘴下留情的。”安冉的話中,帶著強烈的暗示。


    白童惜迴以:“謝謝您的提醒,再糟糕的情況我都挺過來了,不在乎多這一件。”


    *


    “她迴去了?”


    聽到聲音的白童惜向後一瞥,隻見孟沛遠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她輕輕一點頭,表示安冉已經迴去了。


    孟沛遠徐徐發問:“為什麽要讓我藏在樓上,不讓我下來應付她?”


    白童惜說:“就你那脾氣,一言不合就開懟,她畢竟幫過我,我不想惹她過分傷心。”


    孟沛遠搖了搖頭:“你不惹她,她就不會來惹你嗎?”


    白童惜問:“你怎麽知道她跟我說什麽?”


    孟沛遠說:“想想都知道,還好我另有準備。”


    “嗯?”白童惜好奇的看著他。


    “還記得我把你救迴來後,又給你和喬司宴重新做了次親緣關係鑒定嗎?”


    “記得啊,結果顯示我和他有關係不是嗎?”


    “是,但我又讓醫生偽造了一份假的報告,證明你和他沒有親緣關係。”


    “什麽?”白童惜愣住了。


    孟沛遠注視著她:“惜兒,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


    “我……明白了。”白童惜花了半分鍾消化完他的話,並道:“這樣也好……”


    *


    孟沛遠沒有留給喬家人太多準備的時間,兩日後,他便讓法院宣布“喬司宴涉嫌綁架”一案正式開庭!


    白童惜身為被害人以及原告,準時入場。


    誠如她所說,大場麵她經曆得多了,自然也就看淡了,再加上有家人給她撐腰,她就更是雲淡風輕了。


    而由於孟、白、喬三家都沒有事先對外聲張過此事,所以今天並沒有媒體記者到場。


    喬家是恨不得私下裏解決此事,孟沛遠則是想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對媒體放出消息,到時候報道的文章該如何下筆,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就在這時,獄警押著喬司宴現身眾人的眼簾。


    與白童惜目光交匯的那一刹那,喬司宴的眸光先是一凝,再是舒展眉心衝她笑,仿佛很是熟絡的樣子。


    白童惜假裝看不見的移開雙眼,一副和他不熟的樣子。


    真是無情啊,需要的時候叫他“好哥哥”,不需要的時候……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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