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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孟沛遠百度的其實是——


    “怎麽吸引小孩的注意”、“怎麽讓小孩不怕自己”、“怎麽增加自身的親和力”。


    也是很心酸了。


    孟年曦趁機又投入了白童惜的懷抱,兩隻小手抓在她的衣襟兩側,小腦袋還往前拱了拱,占據最柔軟的位置。


    白童惜被他的小動作萌化了,他是這麽的依賴自己,不過對他爸爸有些不公平就是了。


    不知過了多久,孟沛遠忽然將手機扣上,一副煩躁的模樣。


    “怎麽了?”白童惜壓低聲線問。


    “沒什麽。”孟沛遠含糊的說:“我去趟洗手間。”


    白童惜在他關上洗手間的門後,忍不住伸手抓來他的手機,滑開屏保一看,立刻就笑噴了。


    隻見他在一個國內知名論壇上發布了一個這樣的帖子:每次抱兒子,兒子都會哭,求問怎麽辦?


    結果看看論壇裏的活躍用戶都迴複了什麽——


    網友a:你是不是打你老婆的時候被你兒子看到了???


    網友b:兄弟,知道你心裏苦,但你還是存點錢去整整容吧。


    網友c:你以為呢?自古以來隻有女兒才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兒子?嘖嘖,那就是你前世的情敵!


    ……


    白童惜看一條迴複笑一次,好一會兒,才看到一條正經的。


    網友j:可能是你抱孩子的手法不對,或者是你身上有什麽東西讓孩子覺得不舒服了,有可能是你的手表,也有可能是你的腰帶,甚至可能是你的頭發、胡須、胸毛、手毛,請你好好做一下排除法吧,孩子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討厭你的。


    網友k:除非中邪!


    網友l:中邪+1


    網友m:中邪+2


    網友n:我認識一個風水大師,要不要給你他的手機號?私聊。


    又開始歪樓了。


    白童惜把手機放迴了原位。


    孟沛遠剛好從洗手間裏出來,又一次躺迴了他們母子身邊。


    “惜兒。”


    白童惜“嗯?”了聲。


    孟沛遠問:“能不能把兒子放到你左手邊去?”


    白童惜詫異:“你不想和小曦培養感情了?”


    孟沛遠用手揉了揉鼻端兩側:“先不急。”


    白童惜見他有些煩躁的樣子,便把孟年曦安置在了她的左手邊,然後下一秒,她就被孟沛遠從後麵抱住了。


    一怔過後,她問:“孟先生?”


    孟沛遠的薄唇貼著她的耳畔,說道:“這樣就不怕壓到他了。”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白童惜隨他去,隻要不弄醒小曦就行。


    下一秒,隻聽他說:“惜兒,我們的兒子總愛跟我作對。”


    白童惜不由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別委屈了,他又不止跟你一個人作對,就連爺爺都拿他沒辦法不是嗎?”


    “可我是他的爸爸,終究有別於他人。”孟沛遠難得有些挫敗。


    白童惜用被子在孟年曦周遭圍了一圈,確定他不會滾下床後,這才轉過身,與孟沛遠麵對麵。


    “孟先生,你這麽厲害,我相信是一定不可能拿一個剛出生的小孩沒辦法的,對吧?”


    觸及她含笑中帶著鼓勵的眼波,孟沛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白童惜粲然一笑:“那不就得了,我們還有那麽那麽長的時間,小曦終有一天也會黏著你不放的。”


    孟沛遠心念一動,但還要故作沉穩:“還是不要了,男孩子要獨立些。”


    白童惜挑了挑眉:“你不想他像條小尾巴一樣,追在你後麵喊爸爸、爸爸嗎?”


    孟沛遠心一軟:“我當然想。”


    “那就不要總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白童惜說著,把手搭在了他的腰側,像剛才孟年曦埋她一樣的埋進了孟沛遠的胸口:“好了,現在是我們一家人的午睡時間,快睡吧。”


    孟沛遠在她頭頂落下一吻後,心滿意足的抱著她合上了雙眼。


    豈料才過了不到半小時,小孩子的哭聲便把他給吵醒了。


    白童惜比他醒的還快,已經哄上了:“哦,哦,小曦不哭哦,是不是尿了?”


    說著,就準備抱他下床。


    “我來吧。”孟沛遠自告奮勇的把孟年曦從她手裏接了過來。


    孟年曦一被他抱住,立刻哭得更歡了。


    “孟先生?”白童惜擔心的朝他看去。


    “反正他已經在哭了,不在乎他哭得更大聲點吧?”


    孟沛遠說完後,抱著孟年曦翻身下床,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往浴室的方向邁去。


    白童惜不太放心的跟了上去。


    隻見孟沛遠已經扯下一條厚厚的毛巾撲在洗手台上,接著把孟年曦放上去,動手去脫他的紙尿褲。


    等他脫下來一看,發現白童惜判斷的果然沒錯,孟年曦確實是尿了。


    不過也就尿了一點,浸在紙尿褲上並不怎麽顯眼,孟沛遠盯著兒子的小小鳥,說:“怎麽別的小鬼就沒你這麽多事呢?”


    話雖這麽說,但他還是把脫下來的紙尿褲丟進垃圾桶裏,打算給兒子換上新的。


    孟年曦卻在這時蹬了蹬兩條光溜溜的小肉腿,小臉憋得有點紅,像是在使勁一樣。


    孟沛遠看他這副模樣,頓時不急著給他換紙尿褲了,而是直接在他的屁股下麵墊了幾張吸水性極強的麵巾紙,沒過一會兒,隨著渾身的勁一鬆,孟年曦拉粑粑了。


    孟沛遠麵不改色地觀察了眼粑粑的顏色後,才把麵巾紙收拾掉,接著用嬰兒濕巾給他把屁股擦了,再幫他把新的紙尿褲穿上。


    然後,孟沛遠便進入了瘋狂洗手模式。


    白童惜在一旁看得直笑。


    不是她不仗義,而是孩子是兩個人的,總不能讓她單方麵把屎把尿吧?


    她隨即走過去抱起孟年曦。


    小家夥舒服後,哭聲漸歇,含著自己的大拇指啜泣的睡了過去。


    孟沛遠正在把手烘幹,見狀,白童惜先把孟年曦送迴到床上。


    等她再迴眸的時候,孟沛遠還沒有出來,白童惜不禁感到有點奇怪,便走過去看。


    隻見他正在解襯衫的扣子,將它褪下來後放進了換洗籃。


    白童惜問:“沾到了?”


    “不知道,但還是換了比較舒服。”孟沛遠說。


    “辛苦你啦。”白童惜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還好。”給孟年曦換尿布、擦屁股這種事,孟沛遠已經連續幹了一個星期,習慣了。


    他隨即伸出手,把白童惜拉過來困到自己和洗手盆之間,在她的唇珠上親了一下後,說:“兒子已經睡了,現在是我和你的時間。”


    白童惜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我還不能……”


    “我知道。”孟沛遠笑,分外邪肆:“我又沒說要做到最後一步。”


    “可是小曦……唔!”剩下的話,被他的吻吞沒,如今她的肚子已經恢複平坦,兩人之間再無一絲間隙。


    他就像一團在紙裏麵憋了太久的火一樣,一旦破紙而出便是勢不可擋,不巧白童惜便是那團紙,隻有被燃成灰燼的份。


    許久。


    白童惜覺得自己該洗澡了,不然渾身黏膩膩的很難受。


    她把這個想法和孟沛遠說了。


    幾乎饜足的男人,心情很好的點點頭:“我陪你。”


    白童惜怕他們一起洗會鬧出更大的動靜,不由低聲:“會吵醒小曦的。”


    “那就去隔壁。”


    “……”白童惜透過沒有完全關上的門縫,看了眼大床的方向:“我覺得我們至少要留一個人在這裏看著小曦。”


    孟沛遠說:“那麽大一張床,他還能滾下去不成?再說你不是給他做了圈‘壁壘’了嗎?”


    “我怕他哭。”


    孟沛遠捏著她的下巴,語帶玩味:“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白童惜輕不可聞的吐出:“……他。”


    “你說什麽?”孟沛遠的語氣當即變得危險起來。


    白童惜用手攀著他的脖子哄他:“好啦,你別氣了,等我身體可以了,會全部補償你的。”


    孟沛遠哼了聲後,這才作罷。


    *


    午休一過。


    白童惜抱著孟年曦出現在客廳時,才發現孟家人都已經迴去了。


    白建明在看到她後,拍了拍身側的沙發,和顏悅色的說:“童童,過來坐。”


    “好的。”白童惜坐過去後,問:“爸爸什麽事?”


    白建明輕咳一聲後,問:“中午爸爸讓人把喬如生送來的嬰兒用品都放到儲藏室去了,你……不會怪爸爸吧?”


    本來他是可以裝傻的,但又不想讓女兒對他生出什麽芥蒂,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問清楚為妙。


    白童惜搖了搖頭,有些戲謔的說:“不會啊,當時爸爸其實是吃醋了吧?”


    白建明被問得老臉一紅:“的確。”


    在他看來,喬如生就是個趁機挖他牆角的老混蛋!


    要知道,他含辛茹苦的把白童惜養大,早已將她視為己出,並默認她的親生父親永遠都不會找到她。


    結果現在查出來她是喬如生的私生女,這讓他頓時有了一種“火燒眉毛”的危機感。


    他不想失去白童惜!


    所以他自私的把喬如生送來的東西全部掃到了角落裏去,但事後他又擔心這樣做會不會惹得白童惜不開心,這才有了此刻的談話。


    “爸爸不清楚喬如生當年是怎麽……遺棄你的,但是爸爸覺得他就是有再大的理由,也始終是傷害了你,爸爸看他不順眼,對,就是這樣。”


    白建明覺得說出來後,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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