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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個月後,祁嘉明的判決書正式下發,根據刑法規定,犯強奸罪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祁嘉明是未遂犯,本應該減輕處罰,但他在法庭上撒謊,汙蔑原告,情節實屬惡劣,所以法院最終對他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即刻執行。


    祁父祁母在看到這份判決書時,都快氣死了。


    他們之前諮詢過律師,律師說他們的兒子本來隻需要坐三年牢,但因為他在法庭上無中生有,拒不認罪,導致多了兩年量刑,律師也救不了他。


    祁父祁母還能怎麽辦?隻能趕到警局,抱著兒子痛哭一場。


    “嘉明,現在你要多坐兩年牢,我和你爸爸該怎麽辦?”


    祁嘉明麵無表情的說:“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熬唄。”


    “嘉明……”祁母被兒子冷淡的態度傷到了:“你是不是在怨我和你爸爸沒能幫到你?實際上我們已經找人疏通過了,但是真的沒辦法!兒子,對不起……”


    “夠了!”祁嘉明皺著眉打斷:“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聽到這些!我隻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祁嘉明陰鬱的臉龐染上了絲絲瘋狂:“我要你們找人去強奸卓雨!”


    在祁父祁母驚呆的麵容中,祁嘉明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她住在哪個酒店,你們隻要安排幾個人去酒店的餐廳等著她露麵,


    然後設法將她打暈,再拉去洗手間裏強奸,我還要他們拍下卓雨的豔照發到網上,我要毀了她,讓卓易也嚐一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祁父祁母震驚的看著他,久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嘉、嘉明,你是魔怔了嗎?你還嫌自己得到的教訓不夠多嗎?”


    祁嘉明說:“爸,媽,你們的兒子廢了你們知道嗎?我們祁家因為卓家兄妹而斷子絕孫了,你們難道就不生氣嗎?”


    “我們當然生氣!”祁父痛苦的說道:“但是,我和你媽媽並不打算用這種方式報複卓家,這樣一來,我們一家三口都會在牢裏見的。”


    聞言,祁嘉明的眼神變得十分譏誚:“你們怕了?”


    祁父強調:“這是犯罪!”


    “嗬!”祁嘉明尖銳的笑了聲:“說到底,你們就是怕得罪卓雨身後的那座大靠山,所以才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兒子變成廢物都不敢吭一聲!”


    祁父瞪大了眼睛,既悲傷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嗎?”


    祁嘉明敏感的問:“怎麽?沒了給祁家傳宗接代的命根子,你們連我都不想認了是嗎?”


    “你、你……”祁父聲音發顫,最後狠狠的撇開臉,啞聲說:“孩子他媽,我們迴去吧!”


    祁母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淚撲簌而下,她心疼兒子,但錯了就是錯了,他們如何還能錯上加錯?


    “嘉明,你好好休息,我和你爸爸下次再來看你。”


    祁嘉明露出牙疼的表情:“得了吧,你們還是趕緊抓緊時間再生一個,免得祁家斷送在我的手裏!”


    祁父祁母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以祁母現在的年紀,再生一個的概率基本為零,祁嘉明這話,分明是在嘲笑他們!


    這孩子……當真是失心瘋了!


    他們給他請醫生,給他請律師,給他四處求情,結果換來的卻是他的恩將仇報,祁父祁母覺得自己大概養了一個魔鬼,不由快步離開了監牢。


    祁嘉明在他們離開後,古怪的笑了下,沒關係,他們不答應,他可以讓容離他們去做。


    很快的,已經出獄的容離等人,紛紛聞訊趕來。


    祁嘉明望著他們,表情已經調整迴原來的樣子,甚至還帶了點笑意。


    容離拍拍他的肩:“兄弟,你受苦了!”


    其他人也一臉不忍的勸慰他,自出獄以來,他們一直在四處托關係,就為了替祁嘉明減刑,但現在看來,一點效果都沒有。


    祁嘉明已經無所謂坐幾年牢了,他現在隻想讓卓家兄妹倒黴:“容離,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們。”


    容離等人自然問“什麽事”了。


    祁嘉明把剛才的計劃又重複了一遍,結果換來了滿室的寂靜。


    “可以嗎?”他等不及的問。


    “這……”容離無奈的問道:“嘉明,你還不肯放棄嗎?”


    祁嘉明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怕什麽,一旦事情敗露,你們盡管把責任都往我頭上推,反正我已經要坐五年牢了,不在乎多坐幾年。”


    容離沉默片刻後,語重心長的說:“嘉明,你還是放棄吧,卓雨背後明顯有人撐腰,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是啊,之前我托出去幫你的關係,全部迴了我三個字——不可能,嘉明,你現在已經夠慘的了,再弄卓雨一次,我怕你會把自己給玩死!”


    ……


    祁嘉明聽他們說來說去,都是勸他打消這個念頭,心情再度惡劣了起來:“你們如果真的把我當成兄弟,就幫我這一次!我也不求你們替我扛罪,隻需要你們出幾個人,就這樣也不行嗎?”


    容離憂心忡忡的說:“嘉明,正因為我們當你是兄弟,所以才把話都跟你說明白了,不要再以卵擊石了,你玩不過卓雨身後的靠山的!”


    祁嘉明聽完,竟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們了。


    容離等人自然是勸他了,說五年的時間隻要忍一忍就過去了,出來後大不了再換個城市或者國家生活,反正他一不缺錢,二有他們這群兄弟幫襯,到哪裏不能活呢?


    當容離伸手來拉他的時候,祁嘉明抱著頭大叫:“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失去了什麽!!!叫我怎麽想開?叫我怎麽忍受未來五年的牢獄之災?又叫我怎麽開始新的生活?”


    話到最後,已是充滿了茫然。


    容離與身邊同樣被嚇了一跳的死黨們對視一眼後,硬著頭皮問:“嘉明,你怎麽了?”


    “我……”祁嘉明急急的喘了幾口氣,致命性的打擊讓他即使麵對的是自己的兄弟也羞於啟齒,他隻能說:“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嘉明……”


    “滾啊!!!”祁嘉明覺得他們就跟蒼蠅似的,又煩又一無是處,幹脆脫下自己腳上的鞋,轉身砸向他們。


    被無情驅趕的容離等人,隻當他是一時接受不了要坐五年牢的打擊,搖搖頭後,留下一句“我們下次再來看你”,便灰溜溜的走了。


    一瞬間,牢房又變得空蕩蕩的。


    牆是白色的,鐵欄是黑色的,而祁嘉明是灰色的。


    黯淡無光,生不如死。


    *


    與此同時。


    宮家和卓家也收到了祁嘉明的判決書,於是宮洺和卓易都不約而同的揣著這份判決書去酒店找卓雨。


    區別在於,宮洺知道卓雨的客房號,而卓易對此一無所知。


    但是卓易並不慌張,因為酒店外一直有他的人把守著,宮洺想突破層層屏障見到小雨,非常困難。


    好在宮洺未雨綢繆,來酒店的時候把孟沛遠的人一起帶來了,很順利的把那些一看到他,就跳下車來阻止他進入酒店的卓易的人揍趴下。


    這些人,宮洺都認得,也都記得,他的一手一腳就是折在他們手裏的,現在他的手和腳都痊愈了,看到仇人,自然是帶頭衝鋒了。


    他打的肆無忌憚,反倒叫卓易的人連連敗退,倒不是說宮洺練成了什麽絕世武功,而是孟沛遠的人身手都很好,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由於他們把動靜鬧得太大了,酒店內部不少保安都跑了出來。


    孟沛遠的人立刻收手,上前向保安亮明身份,保安們一聽到孟沛遠的名諱,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宮洺站隊。


    宮洺不禁有些無語,“孟沛遠”這個名字是免死金牌還是尚方寶劍?去到哪都派得上用場是吧?


    就在這時,隻聽孟沛遠的人說:“宮先生,你盡管進去找卓小姐,這裏交給我們處理就行了。”


    “好的,多謝。”宮洺鄭重的感激了一聲後,抬步走進了酒店。


    然後依照卓雨在電話裏跟他提過的客房號,搭乘電梯來到了對應的樓層。


    片刻後——


    宮洺仔細看了一遍眼前的門牌號,確認無誤後,抬手按響了門鈴。


    幾秒過後,房門打開,一具香馥軟綿的身體蹦進了他的懷裏,讓他心旌搖蕩。


    他忍不住伸手攬住了對方的小蠻腰,把她帶進房間後,將她抵在門邊親吻起來,另一隻手則“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不讓任何人看見。


    “唔,親愛的,你……不要……!”


    天知道宮洺做了什麽,讓向來熱情似火的卓雨也有點吃不消了。


    “小雨,我們不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嗎?”


    宮洺含著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說完後,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卓雨環著他的脖子,一臉迷離。


    直到發覺自己被輕輕的放在床上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問:“親愛的,你、你想幹什麽?”


    宮洺解著上衣的紐扣,衝卓雨宣布:“我不想再忍了。”


    卓雨看著他漸漸露出來的鎖骨以及胸膛,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當他抓著腰帶俯下身的時候,卓雨下意識地用手撐在他的胸前,奇怪的問:“不是說好婚前不做的嗎?怎麽這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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