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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告訴他:“如果你願意來白家找我的話,倒是可以明天上午來。”


    溫麒帶著些小緊張的問:“那不是會見到你爸,還有你後媽嗎?”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他們喜歡什麽啊?我總不能空手去吧?”


    “不用這麽鄭重的。”白童惜笑。


    “不行,你快告訴我!我不能給叔叔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溫麒的語氣,活像個即將登門的女婿。


    白童惜“唔”了聲後,說:“那就水果吧。”


    溫麒不滿:“水果?這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想送什麽?先說好了,太貴重的他們是不會收的,反而還會覺得你是個敗家子。”白童惜嚇唬他。


    果然,少年秒慫:“那、那就送茶和酒吧。”


    “茶可以,酒就算了,我爸爸的身體不適合過量飲酒。”


    “怎麽這麽麻煩……”少年下意識的嘀咕一句。


    白童惜輕笑一聲:“你也可以別來啊。”


    “……”少年快被氣哭了。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10點見?”


    少年立刻又活躍了起來:“嗯,10點見!”


    一個小時後——


    鏡子中,染迴了黑發的慕秋雨,立時年輕了十歲。


    白童惜站在她旁邊“哇”了聲:“這樣多好看啊慕阿姨,迴去後爸爸一定會被你給迷死的!”


    *


    白家。


    看著愛人和大女兒一起從外麵迴來的白建明,微微瞪大了眼睛。


    “秋雨,你……”


    “怎麽了?”慕秋雨用指尖挽了挽垂落在耳旁的烏發,笑問自己的丈夫。


    白建明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用手摸了摸慕秋雨的頭發後,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你染頭發了?”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有多心痛她一夜全白的頭發,他想開口讓她染迴來,但又怕觸及她的逆鱗,隻能寄希望於她有一天能自己想開。


    他不禁朝白童惜看去,心想一定是她說服了秋雨,不枉他們這麽疼愛她!


    “爸,”白童惜適時的提醒一句:“你覺不覺得慕阿姨比以前更美了?”


    白建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慕秋雨:“確實,美極了!”


    被白建明這麽當麵誇獎的慕秋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斂了斂眸,以此來躲避他火辣辣的目光。


    哈!


    白童惜忍不住在心裏笑了起來,明明兩個人加在一起都一百多歲了,卻給她一種正處於熱戀中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慕秋雨在這時對白建明說:“是童童,她說我還是把頭發染迴來比較精神,不然我真不想管它了。”


    “不管怎麽行?”白建明反對道:“其實我早就想勸你把它染迴來的,沒想到童童卻比我先開了這個口。”


    聞言,白童惜立刻搭腔:“慕阿姨,我就說我爸也是這個意思吧?哪有男人不喜歡年輕漂亮的?”


    白建明故意板起臉:“童童,爸爸怎麽覺著你這話像是在損我啊?”


    白童惜一臉無辜的問:“有嗎?難道不是您一看到慕阿姨把頭發染迴來,就露出大尾巴狼的表情嗎?”


    白建明被噎住。


    慕秋雨笑看著他們父女倆耍寶。


    *


    傍晚,孟沛遠下班迴來的時候,也發現了慕秋雨煥然一新的發色。


    與此同時,隻見白童惜正不停的衝他使眼色,他立刻意會的誇獎了慕秋雨兩句,頓時把她哄得喜笑顏開。


    “好了沛遠,你快點去洗手吧,差不多可以開飯了。”慕秋雨隨後招唿道。


    “好,我馬上。”孟沛遠應了聲後,朝洗手間走去。


    等他洗完手,走到飯桌前的時候,隻見今晚的菜式多得堪稱滿漢全席。


    不僅如此,桌前還放著一人一個酒杯,一副準備慶祝什麽的模樣。


    “惜兒?”孟沛遠忍不住朝白童惜看去。


    白童惜溫柔的說:“快坐下吧。”


    孟沛遠守禮數:“再等等,爸他們還沒過來。”


    “他……”白童惜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建明用手托著瓶香檳走了過來,在看到孟沛遠後,他猛地將香檳的蓋子拔了出來,隻聽“啵”的一聲,一道水柱瞬間從瓶口噴了出來,徑自射向了大女婿的俊臉。


    對此毫無準備的孟沛遠,頓時被射了一臉。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白童惜:“……”


    受害人孟沛遠:“……”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白建明,則搖了搖空了大半的酒瓶,頗為得意的說:“這是用來玩的。”


    隨後,他接過傭人遞來的新酒瓶,衝大女兒和大女婿道:“這才是用來喝的。”


    孟沛遠抹了把臉:“……”皮這一下,您很開心嗎?


    眼見孟沛遠一臉無奈,但又不好說什麽的表情,白童惜強忍住笑意,說道:“爸,我先帶他迴房整理一下再過來。”


    “好。”白建明揮手:“快去快去。”


    ……


    迴到臥室的孟沛遠,不顧自己身上的狼藉,將抿嘴偷笑的白童惜抵在了門板和自己之間,一雙深邃的星眸微微眯起:“和爸商量好一起整我的?”


    白童惜盯著他不停往下墜著水珠的發梢,想笑又不敢笑的說:“沒有啊。”


    孟沛遠繼續沉聲:“那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白童惜直言道:“因為爸中午之前就說晚上要請你喝酒了,隻是我沒想到他會……”


    孟沛遠替她接下去:“會射我一臉。”


    白童惜險些岔氣:“你能不能別這麽汙?”


    孟沛遠指著她的臉說:“明明笑得很開心。”


    白童惜別開臉:“誰讓你剛才露出那副表情的?”


    孟沛遠問:“什麽表情?”


    白童惜迴道:“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孟沛遠眼眸一沉,但這次卻沒說什麽的俯下身,張開薄唇咬了白童惜的側頸一口,頃刻讓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唿聲。


    下一秒,他抬起頭,解氣的說:“現在是你露出這副表情了。”


    白童惜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就隻會欺負我了。”


    孟沛遠似笑非笑的問:“難道你希望我這樣欺負爸?”


    聞言,白童惜笑趴在了他的胸前。


    笑著笑著,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酒氣,不由想要直起身。


    孟沛遠卻壞心地將她的小腦袋壓了迴去:“我濕了,你也得陪我濕。”


    白童惜:“……”能不能別說這麽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笑我。”最後拍了白童惜的屁股一下,孟沛遠這才饒過她。


    白童惜揉了揉覆滿酒氣的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孟沛遠一邊愉悅的笑起來,一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看樣子,你也得好好整理下了。”


    “都怪你!”白童惜一把拍開他的手後,氣唿唿的從衣櫥裏找出一套新衣服,走進了浴室。


    孟沛遠一把壓住了正欲關上的浴室門,倚在門邊衝她壞笑:“惜兒,我濕得比你厲害多了,是不是得先讓我進去換一身?”


    白童惜無情的說:“你在外麵換就行了,又沒人要看你。”


    “你確定?要是突然有哪個女傭接到爸的命令,過來催促我們怎麽辦?到時候你說我是開門呢,還是不開門呢?”


    白童惜隻好把他扯進了浴室。


    孟沛遠悶笑一聲:“惜兒,你急什麽?我衣服還沒拿呢。”


    白童惜一窘之下,氣急敗壞的將他推了出去:“那還不快去拿!”


    孟沛遠迴頭從衣櫥裏取出一套休閑服後,施施然的進了浴室,然後當著白童惜的麵,慢條斯理的脫下了濕掉的外衣。


    白童惜看著他俊美無鑄的臉龐和完美無缺的身材,心想怪不得家裏的那些女傭動不動就偷瞄他呢,也不知道在腦海裏把他意淫了多少遍,想想就覺得……鬱悶。


    “長得騷包就算了,身材還這麽好幹什麽?”


    孟沛遠明明聽到了她酸溜溜的嘟囔,卻還要裝作聽不到的樣子:“惜兒,你在說什麽?”


    白童惜遷怒的伸出手,掐了把他的腹肌:“說你長了一身腱子肉,討厭死了!”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說:“可是看過的人都說好。”


    “你說什麽?”白童惜聞言色變:“誰還看過你的身體?!”


    “我哥啊。”孟沛遠說著,朝她走近一步,垂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不然你以為是誰?”


    對上她呆住的雙眸,孟沛遠可惡的笑道:“外麵那些來來往往的女傭?”


    “我……”白童惜語塞。


    “惜兒這是有危機感了吧?因為這裏是爸和慕阿姨家的關係,所以就算有危機感了,也不能把那些礙眼的女傭炒掉,隻能自己生悶氣,嗯?”


    白童惜否認:“我才沒有像你說的這樣!”


    孟沛遠眨眨眼,像個逗弄心上人上癮的壞男人:“那你說,你剛才想到什麽了?反應這麽大?”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是你先引導我這樣想的,如果不是你先提起女傭會過來敲門的話,我也不會……”


    孟沛遠一臉微妙的問:“可是惜兒不是最冷靜的嗎?怎麽我隨隨便便引導一下就中計了呢?”


    白童惜無言以對。


    孟沛遠難掩雀躍的問:“看來惜兒對我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呢,讓我想想,如果有一天我跟別的女人稍微走近一點的話,你會不會立刻就炸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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