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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遠立刻抓緊機會暗示道:“你看,就算是男孩子,被霸王硬上弓也還是會感到不愉快的,我覺得他的家長負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家長沒有攔著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聞言,白童惜說:“可能是他爸爸覺得男孩子被親一下也不會掉一塊肉吧?”


    “男孩子也是有選擇權的好嗎,不是什麽貨色都來者不拒的。”說這話的時候,孟沛遠罕見的有些委屈。


    “啊,好吧,是我失言了。”白童惜改口道:“確實,從小的性別教育也是很重要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嗯,你明白就好。”孟沛遠欣慰臉。


    [感謝老子吧孟年曦!老子可是說服了你媽,讓你出生後免遭你堂姐的荼毒呢!]


    *


    翌日。


    來到警局的孟景珩,聽說莫雨揚的高燒一直退不下去,便親自前去看他。


    此時,單人間裏除了莫雨揚外,還有兩名獄警,一名醫生,一名護士在。


    醫生負責指揮,兩名獄警負責按住意識混亂的莫雨揚,護士負責往他嘴裏送藥,無奈莫雨揚燒得都迷糊了卻還是緊咬著牙關不放,藥根本就喂不進去。


    正當眾人都有些著急的時候,孟景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兩名獄警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齊齊喊道:“孟長官!”


    孟景珩一邊走進單人間,一邊問道:“藥喂不進去嗎?”


    獄警說:“是的,從昨天夜裏就沒喂進去過,連輸液架也被他不小心打掉了,醫生沒辦法,隻能改成給他打針。”


    孟景珩“嗯”了聲後,朝護士伸出手:“把藥給我。”


    “啊?哦!”護士對著他的臉出了下神後,趕緊把幾顆白色退燒藥放進他的掌心。


    孟景珩低頭將幾顆退燒藥攏在一塊後,當著其他幾人的麵將另一隻手攢緊成拳,對著莫雨揚的肚子砸了下去!


    眾人:!!!


    腹部受擊的莫雨揚,“唔哇!”一聲,張開嘴巴大叫了起來。


    孟景珩趁機把幾顆退燒藥丟了進去,然後捏住莫雨揚的下巴往上一抬,隻見莫雨揚喉結一滾,整個人又沒了動靜。


    眾人見退燒藥就這麽被喂進去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看到了嗎?”孟景珩轉過身來,對他們說:“下次他再這樣,你們就用我這個方法,明白了嗎?”


    “明白了……”媽呀!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行了,你們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孟景珩問。


    “沒什麽了!”眾人齊搖頭。


    “那好。”孟景珩正正帽簷,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衣角忽然被什麽東西扯住了。


    孟景珩迴頭一看,就見扯住他的是莫雨揚。


    雖然對方燒得麵紅耳赤,頭頂都快冒煙了,但不代表孟景珩就會容忍他放肆的行為。


    當下就甩開了莫雨揚的手,冷冷的晲著他,莫雨揚這副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報剛才那一拳之仇的樣子,難道是有什麽話要跟他說?


    孟景珩心思流轉間,就聽雙眸緊閉的莫雨揚,幹啞的喚了聲:“媽……”


    原來是把他當媽了。


    孟景珩當即否認:“我不是你媽。”


    莫雨揚又喚:“阿念……蘇蘇……”


    有獄警衝孟景珩說道:“這幾個人名,他來來迴迴叫了一晚上了,越叫燒得越厲害。”


    “怕是受了什麽刺激,這才落下的心病。”醫生在旁邊說。


    下一秒,隻聽莫雨揚喚道:“童……惜……”


    他的聲音悲悲切切,讓就算和他沒有什麽關係的醫生和護士,都產生了些許憐憫之意。


    除了孟景珩。


    莫雨揚叫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還叫他的弟妹?也不知道在夢裏意淫些什麽?他怎能允許?


    孟景珩當即俯下身子,湊近莫雨揚耳邊,說道:“童惜現在是我弟弟的妻子,他們過的好著呢,很快我的侄子就要出生了,你知道孩子的名字嗎?他叫孟年曦。”


    莫雨揚眉頭緊皺,幹燥到起皮的薄唇費力的吐出:“孟……年……曦……”


    孟景珩說:“沒錯,意為‘孟念惜’的諧音,你,聽明白了嗎?”


    莫雨揚的唿吸頓時一窒,是真的突發窒息的那一種,旁邊的醫生護士當即忙成一團!


    被折騰得一身是汗的醫生,忍不住衝孟景珩說:“這位長官,麻煩您別再刺激病人了,您這到底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害我們的?”


    孟景珩也沒想到一個“孟年曦”就把莫雨揚刺激成這樣,當即不再多說什麽。


    好不容易,醫生才把莫雨揚給搶救迴來,然後就聽莫雨揚一直在叫“孟年曦”這個名字。


    護士聽著聽著,忍不住搓起了手上的雞皮疙瘩,嘟囔道:“別叫了,瘮得慌。”


    沒錯,比起之前令人心生同情的悲悲戚戚,此時莫雨揚的聲音中仿佛多了幾分幽怨之意,叫人聽得無端心裏發寒。


    孟景珩眼色一沉,直接讓獄警找來一塊布,團吧團吧塞進莫雨揚的嘴裏。


    見狀,醫生不禁叫道:“長官,您這是幹什麽?!”


    “他一直跟叫魂似的念著我侄子的名字,我聽著不舒服,堵一堵。”孟景珩說。


    醫生無奈:“您這樣他要是唿吸不過來怎麽辦?”


    “死了算我的。”孟景珩平靜的說著,卻險些嚇死一幹膽小的。


    “可是……”醫生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孟景珩投射過來的一個眼神,鎮壓的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孟景珩隨即轉身離開。


    就這樣過了24小時後,莫雨揚的高燒終於退下來了。


    這還得多虧了孟景珩教給醫生他們的辦法,不過他們采取的方式溫和多了,每當他們準備給莫雨揚喂藥而他緊咬牙關的時候,他們就會捏住他的鼻子,直到他受不了的張開嘴巴大口唿吸,他們就把退燒藥喂進去。


    很成功,他們早該想到的。


    白白讓病人受了這麽多罪。


    醫生和護士都有些慚愧,畢竟在他們心裏,莫雨揚先是病人,再是犯人。


    孟景珩在接到這個消息後,衝獄警擺了擺手:“退燒了就好,你繼續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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