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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辦公室。


    秘書小姐一路跟著孟沛遠迴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看得孟沛遠忍不住眯眼道:“秘書小姐,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嗎?”


    “像什麽?”秘書小姐下意識的問。


    孟沛遠說:“狐狸。”


    秘書小姐愣了愣後,迴道:“孟總是在說我狐假虎威?”


    “難道不是?”


    迎上孟沛遠那雙銳利得讓人不敢逼視的眼睛,秘書小姐唯有坦誠相告:“孟總英明,我的確早就看不慣田總了,


    這人談個戀愛,還要占用寶貴的工作時間,尤其是動不動就跑去秘書部跟方晴卿卿我我,我秘書部那麽多未婚女孩,要個個都被他和方晴帶壞了怎麽辦?”


    聞言,孟沛遠問道:“你怎麽不早點把這些事告訴我?”


    秘書小姐嘟囔道:“人家可是高層,我可不敢隨便打小報告,萬一傳到他耳中,到時候麻煩的可是我。”


    不是誰都能像他們孟總一樣,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在職場上,向來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


    “你還有理了?”大概是心情不錯,孟沛遠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的火氣。


    秘書小姐聽出他沒生氣,這才敢大著膽子繼續說:“孟總,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白主管啊,您仔細想一想,如果沒有白主管這件事做鋪墊,僅僅是靠我向您打小報告,您還會像這樣懲治田總和方晴嗎?”


    聞言,孟沛遠沒說話,但心裏卻自動浮出“不會”兩個字。


    像這種辦公室戀情,他最多也就是給田柯換個秘書,再給他和方晴一個口頭上的警告,順帶扣扣獎金什麽的,至於將人發落去掃廁所這種事,他懶得去設計。


    現在,真相從秘書小姐口中說出,孟沛遠非但不惱,反而還輕笑了聲:“不錯。”


    不錯?


    秘書小姐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孟總,不錯什麽?什麽不錯?”


    孟沛遠說:“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在對待方晴和田柯這兩個人上有著雙重標準,那麽相信其他人也能看出來,這樣一來,他們就更不敢說惜兒的壞話了。”


    聞言,秘書小姐恍然大悟,在孟總心中,衝冠一怒不可怕,可怕的是,別人不知道他衝冠一怒是為了紅顏。


    *


    傍晚,醫院。


    孟沛遠一下班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醫院,期間丟了好幾份待簽的合同,不顧秘書小姐欲言又止的表情,拎上外套就走人。


    當他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隻見他的媳婦和他的老丈人以及丈母娘聊得正歡,那正對著他的側臉笑意淺淺,讓他的心情也跟著泛起了愉悅。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也笑了一聲,引得路過的醫生微微側目。


    孟沛遠一頓過後,伸手旋轉了下門把手,緊跟著推開了病房門,喊了聲“爸”。


    “哈哈哈,你這孩子……”正被白童惜的笑話逗得開懷大笑的白建明,在聽到聲音後,下意識的朝孟沛遠看去。


    “原來是女婿啊!”白建明的笑意更加明顯,隻見他抬手招了招孟沛遠:“快過來!”


    “……”這手勢,怎麽跟叫小狗似的?


    孟沛遠詭異的看了白童惜一眼。


    白童惜默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這可不能怪她,誰讓他在電話裏表現得那麽幼稚的?


    下一秒,孟沛遠恢複一臉淡定的走過去,順便把從花店買來的鮮花放進了……白童惜的手裏。


    “……”白童惜。


    “……”白建明滯了下後,似笑非笑的說:“我以為這花是買來送給我的。”


    孟沛遠點了點頭:“是買來孝敬您的,不過我看這房間裏的花瓶都被插滿了,所以隻能先借用一下惜兒的手了。”


    末了,又低頭去看人比花嬌的白童惜,柔情似水的問:“惜兒,喜歡嗎?”


    白建明:“……”如果沒有這最後一句的話,他就信了這花是買來孝敬他的了。


    白童惜無語的看了孟沛遠一眼後,將懷裏的鮮花朝白建明遞去:“我很喜歡,相信爸也喜歡!”


    白建明被大女兒亮晶晶的杏眸一瞅,頓時配合的接過鮮花,幹巴巴的附和道:“對,爸也喜歡!”


    喜歡什麽啊喜歡,這是紅玫瑰!哪有女婿給老丈人送紅玫瑰的啊!


    望著白建明一言難盡的表情,慕秋雨忍不住笑了起來。


    開了幾句玩笑後,白童惜把話題引迴正事上:“對了爸,你不是有事要跟孟先生談嗎?那你們談吧,我跟慕阿姨出去外麵走走。”


    聞言,孟沛遠和白建明都挽留道——


    “不用,你和慕阿姨留在這裏就行。”


    “是啊童童,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白童惜好笑道:“我隻是單純的想和慕阿姨出去散散心,聊聊天罷了,你們想到哪去了?”


    說著,白童惜和慕秋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手挽手的離開了。


    在走出病房之前,白童惜不忘把口罩戴上。


    見狀,孟沛遠由於不放心而抿起的唇,終於緩緩一鬆。


    “坐吧。”白建明在這時說了句。


    孟沛遠這才反應過來他從剛才就一直站著,不由有些詫異,他很少將自己置於“小輩”這個角色中,就算是孟老在場,他也是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但不知為何,在麵對白建明時,他卻多了幾分鄭重,大概是因為對方是惜兒的父親吧……


    落座後,孟沛遠恢複常色的說:“爸,您找我來的事,惜兒都跟我說了,是不是合同上的條款讓您不滿意?您說出來,我一定加以改進。”


    白建明聽他這樣說,心裏不可謂不舒坦,但公是公,私是私,兩者不可混為一談:“沛遠啊,要是人人的合同都跟你公司裏的一樣,那不得虧得連褲衩都沒了?”


    孟沛遠聞言笑了笑:“爸,我給建輝地產的合同,跟給其它公司的合同能一樣嗎?您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麽關係?”


    油嘴滑舌!


    白建明好笑又好氣的說:“不管怎麽說,這便宜建輝地產占得太大了,我心裏過意不去。”


    “爸。”孟沛遠忽然正色道:“以前我想幫惜兒振興建輝地產的時候,她和您一樣,覺得我給的太多了,她還不起,之後發生的事,您也都看到了,現在,我再次提出振興建輝地產,希望您不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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