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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想象了下他以後在床上折騰她的畫麵,隻覺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眼,為了她的小命著想,她想也不想的說:“你不許鍛煉了!不許!”


    完全不知道小媳婦在擔心什麽的孟沛遠,好聲好氣的說:“惜兒,乖,別鬧小孩子脾氣,我這可是為了我們將來的幸福著想。”


    “不、不用了……”白童惜都快哭了,她該怎麽說服他啊?


    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晚上七點。


    孟沛遠滿身大汗的從健身房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看似比他還累的白童惜。


    白童惜這是心累,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健身器材用了個遍,不愁他的身材不好。


    這時,走在前麵的孟沛遠見她沒有跟上來,不由迴過頭問道:“惜兒,你怎麽了?”


    白童惜無力的擺了擺手:“沒事……”


    “那怎麽無精打采的?”如果不是渾身臭汗的話,孟沛遠已經用手把她勾到自己懷裏了:“是不是覺得陪我鍛煉太無聊了?”


    白童惜剛想說“不是”,但轉念一想,又問:“如果我說很無聊呢,你願不願意縮短鍛煉的時間?”


    孟沛遠在“肌肉重要”還是“老婆重要”中選擇了後者:“那就改成每天鍛煉一個小時外加早上遊泳好了,唉,真是拿你沒辦法。”


    “……”聽他的語氣,好像充滿了對縮短時間的遺憾,這是有多想運動啊!


    而此時,廚師正好在找他們。


    在找到他們時,廚師問:“二位,請問要開飯了嗎?”


    孟沛遠說了聲“開飯”後,低頭對白童惜說:“惜兒,我先去洗個澡,再來陪你吃飯,免得倒了你的胃口。”


    白童惜倒是不嫌棄他,就是怕他自己受不了,於是點點頭,讓他去了。


    孟沛遠走後,白童惜反倒對廚師說了聲“再等等”,孟沛遠不在,她一個人吃也沒意思。


    另一邊,孟沛遠剛準備進浴室洗澡,褲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孟景珩的號碼,便劃下接聽鍵,放在耳邊喊了聲“大哥”。


    孟景珩的聲音似乎裹在風中,有些急,又有些喘:“沛遠,我剛接到局裏的電話,說陸思璿在牢裏割腕自殺了。”


    聞言,孟沛遠心頭一凜:“人還活著嗎?”


    “巡邏的警員發現及時,所以傷勢不大。”


    “那就好。”孟沛遠瞬間恢複如常。


    陸思璿現在可還不能死,她是喬司宴綁架、幽禁惜兒的有力人證,她要是死了,他們會很苦惱的。


    “聽說她現在正被送去醫院的路上,我正準備跟過去看看情況。”孟景珩說。


    孟沛遠提醒:“哥,你要小心,這可能是陸思璿故意施的手段。”


    她上次自殺,是為了見他,這次自殺,怕又是為了見什麽人。


    “我知道,我會讓警員貼身監視她的,一旦傷口處理好了,我就馬上把她帶迴局裏。”孟景珩說。


    孟沛遠應了聲“好”後,兩兄弟便結束了通話。


    之後,他放下手機,走進浴室,關上門後開始洗澡,仿佛孟景珩說的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無關緊要嗎?當然不是。


    他可是非常關心陸思璿死活的,不過卻是以惜兒為前提。


    如果不是陸思璿還有用處的話,他根本不會將她帶迴北城,而是將她放逐在國外自生自滅。


    *


    醫院,急診室內。


    陸思璿正急切的對給她處理傷口的醫生說:“醫生,醫生……我求求你,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醫生聞言,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正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這無疑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但在她身後就站著兩個警察,實在讓他愛莫能助。


    “醫生……”陸思璿還想說點什麽,站在她身後的女警突然道:“陸思璿,看來你的精神還不錯,還有空想別的。”


    聞言,陸思璿眼底閃過了一道憤恨,但很快又變迴了楚楚可憐的樣子:“警官,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讓我打個電話讓家人過來看看我嗎?”


    她身後的女警無動於衷的說:“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的父母拒絕見你,他們甚至已經不認你了。”


    這話,就跟刀子似的在陸思璿心頭狠狠一攪,她真的沒想到父母會這般絕情,她以為自己再怎麽說都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不會真的將她置之不理。


    隻要他們願意過來看她一眼,她就能想辦法借他們之口,把喬司宴入獄的消息傳遞給淑姨,讓她幫忙救他們出去了。


    這也是她今天為什麽“自殺”的原因,她就不信,她的父母會冷血到連她自殺都不管!


    陸思璿一邊想著,一邊聲情並茂的說:“警官,你就讓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我真的很想他們。”


    奈何女警對她裝可憐的招數完全免疫:“聽說你已經好幾年沒有迴家了。”


    聽到這話的陸思璿一愣。


    女警繼續說:“如果你想他們的話,不至於到現在才說。”


    陸思璿麵上一白,隨後甕聲甕氣的說:“我已經知道錯了。”


    女警點點頭:“既然知錯了,那就等開庭的時候,如實的指認喬司宴的罪行,這樣你的父母或許還會得到些許安慰。”


    陸思璿氣一滯後,有些激動的說:“我說的不是這個!司宴沒罪,都是你們長官冤枉他的!”


    到現在還和喬司宴站隊,這個女人果然是個沒腦子的!


    女警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催促起醫生來:“醫生,麻煩你快點,這個犯人很危險。”


    這話,落在醫生耳中,就像警鍾一樣,將他的惻隱之心徹底敲碎。


    十分鍾後。


    陸思璿受傷的手腕被重新消過毒,上過藥,由於傷口不大,所以連縫合都省了,在最後貼上一塊紗布後,醫生表示她可以迴去了。


    就、就這樣?


    陸思璿拚命擠出兩滴眼淚:“醫生,我的手還很痛,你再幫我看看好不好?”


    醫生擺擺手:“我已經給你包紮好了,隻要不碰水,按時換藥,傷口早晚有一天會自動愈合的,你甚至可以不用來醫院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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