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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北城。


    當孟沛遠攜著白童惜走下私人飛機時,孟家和白家的人早已在機場等候。


    當看見孟老,孟奶奶,孟知先,慕秋雨,林暖,孟天真這些熟悉的麵孔時,白童惜忍不住傻傻的笑了起來。


    而站在她對麵的那六個人,眼睛已經有了不同程度的濕潤。


    注意到白童惜默默加快了步伐,孟沛遠怕她摔著,不由輕托住她的腰,說:“惜兒慢點,擔心孩子。”


    “沒事的!”白童惜衝他輕快的說了聲後,拉著他飛快的往前走去。


    沒辦法,孟沛遠隻好完全遷就她的步調,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根本就拉不動他。


    離得家人近了,孟沛遠也不好再摟著媳婦不放,隻見他前一秒剛鬆手,白童惜後一秒就投入了慕秋雨等人的懷抱。


    在跟家人來了個團圓大擁抱後,白童惜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說真的,她這兩天哭的次數,比被喬司宴囚起來的這三個月還要多得多:“爺爺,奶奶,爸,慕阿姨,大嫂,天真,我迴來了!”


    “童童,來,快讓我們好好看看!”


    孟奶奶和慕秋雨心疼的一人牽起白童惜的一隻小手,一會兒摸摸這裏,一會兒摸摸那裏的,就像是在確認她哪裏掉了塊肉一樣。


    白童惜乖巧的任她們動作著,望著她們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孩子,你受苦了!”孟奶奶蒼老的聲音輕顫著,她簡直不敢相信當時婚禮上發生的一切,後來經過孟景珩的解釋她才知道,原來她真正的孫媳婦竟被喬司宴和郭月清聯手掉包了,還生死未卜!


    那個時候,她心中的憤怒和擔心幾乎蓋過了對孫子傷勢的關心。


    她想,如果白童惜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她一定讓郭月清拿命來償!


    見孟奶奶異常激動,白童惜不禁寬慰道:“奶奶,我好著呢,您不要激動,注意身體。”


    “好好好,奶奶不激動,不激動……”孟奶奶一邊輕拍著她的小臉,一邊笑眯眯的迴應。


    之後,白童惜側眸看向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慕秋雨:“慕阿姨,我迴來了,您不高興嗎?”


    慕秋雨又哭又笑的說道:“高興!我怎麽會不高興呢?”


    “既然高興,那您就別哭了好麽?”白童惜把話題引向開心的方向:“我在迴來的路上聽大哥說,爸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隻要不出意外和積極複健的話,他就可以恢複說話和走路的能力了,是嗎?”


    “是的!”提到這事,慕秋雨當真高興了些:“本來醫生說,你爸爸兩個月前就應該漸漸恢複說話、走路的能力的,但他可能是被你婚禮上的事情打擊到了,所以對複健這件事消極怠慢的很,我正愁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幸好你迴來了,童童,你知道嗎,你的迴歸對我們來說,有多麽重要!”


    白童惜聽得心裏很難受:“慕阿姨,我也想早點迴到你們的身邊,可是……”


    慕秋雨心疼的說:“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郭月清和喬司宴的錯!是他們把我們的生活搞得烏煙瘴氣的,你放心,郭月清已經被抓進了警察局,這件事,慕阿姨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慕秋雨這句話,不僅僅是衝著白童惜說的,更多的是在向孟家表明她的態度。


    雖然,郭月清是孟景珩親手送進局裏的,但誰也不敢保證,孟家會不會在救迴白童惜後,就重新將郭月清給放出來。


    畢竟郭月清再怎麽說都是孟家的一份子,所以,慕秋雨現在說的這句話,立場很明確,那就是在對待郭月清這個人的處理上,她絕不姑息!


    此時,由於白童惜被孟奶奶和慕秋雨一左一右的“霸占”著,所以其他人隻能用眼睛仔仔細細的將她從頭到腳的進行一遍又一遍的掃視,在看到她那張還算圓潤、氣色還算不錯的臉蛋和圓鼓鼓的肚子時,壓在他們心頭的那塊重石總算被撬開了。


    而在聽到慕秋雨的那句話後,孟知先立刻表明了態度:“親家母,你放心,我已經決定和郭月清提出離婚,她即將不再是孟家人了,之後她會得到什麽懲罰,那都是她自找的,孟家決計不會插手!”


    聞言,慕秋雨神情一凜:“親家,你今天說的這番話,我可都記在心裏了,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才好。”


    “不會的,我代表整個孟家向你保證。”孟知先誠懇的說道。


    他並不介意慕秋雨此時的強硬態度,畢竟人家的女兒是因為他妻子的緣故才失蹤的。


    這三個月來,慕秋雨沒有來他們家大吵大鬧已經很有涵養了,他難道還要她原諒郭月清的所作所為嗎?孟知先自問臉皮沒有厚到這個程度。


    “奶奶,你別總是占著小嫂子不放呀,也讓我跟她說說話唄。”


    這時,隻聽孟天真的聲音貼著孟奶奶身側響起,帶著幾分等待多時的急切。


    “你這孩子!”孟奶奶迴頭輕斥了孟天真一聲:“你小嫂子剛剛脫險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很累了,你可不能再鬧她!”


    孟天真忍著沒說:你們一個個一見到小嫂子就哭個沒完才鬧呢。


    “我知道了奶奶,我保證適可而止行了吧?”


    “嗯。”孟奶奶這才鬆開白童惜的手,讓孟天真擠到白童惜的跟前去。


    “小嫂子!”


    當一張大大的笑臉映入白童惜眼簾之際,她不禁愣了愣,隨即也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天真。”


    孟天真趁機撲進白童惜的懷裏,摸摸蹭蹭道:“你終於迴來了,我好擔心你哦~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說著,揚起頭,好讓白童惜仔細瞧她。


    白童惜看著孟天真有些尖的下巴,點了點頭。


    孟天真努努俏鼻,露出撒嬌的表情道:“都是想你想的。”


    語畢,又把臉埋進白童惜軟乎乎的胸口,貓兒似的輕蹭了兩下。


    白童惜被孟天真的小孩子心性逗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秀發。


    下一秒,隻見孟天真抬起頭來,若有所感的說:“小嫂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用的是什麽香水啊?”


    末了,又注意道:“還有你身上的這條裙子也是名牌耶,是二哥帶給你的嗎?”


    聞言,白童惜不由微微一僵:“……不是的,這些是喬司宴給我的。”


    “什麽?!”一根筋的孟天真聞言,不由心直口快道:“小嫂子,他不是抓你做人質嗎?為什麽還要給你這些值錢的東西啊?難道是想收買你?”


    “天真,閉嘴!”孟沛遠在這時警告了聲。


    在孟天真被嚇了一跳的表情中,白童惜迴頭對孟沛遠說道:“沒關係的孟先生,這件事,遲早都是要告訴他們的。”


    “什麽事啊童童?”


    眾人見白童惜和孟沛遠皆是麵色凝重,自知她要說的這件事非同小可,是壞消息也說不定。


    白童惜看向他們,剛想說話,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卻襲上心頭,令她不自覺的搖晃了下身體。


    見狀,孟沛遠立刻將她打橫抱起,異常緊張的看著她道:“惜兒,你怎麽了?!”


    白童惜閉著眼睛靠在孟沛遠懷裏休息了片刻後,這才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張張緊張擔心的臉,她忙說:“我沒事,剛才隻是腳滑了而已。”


    一頓過後,她又對孟沛遠說:“孟先生,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可以的。”


    孟沛遠沒舍得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些。


    在一旁的孟景珩說道:“我看弟妹應該是太累了,在迴來前,她就一直在擔驚受怕,後來在飛機上又跟我們聊了很多,一直沒能好好休息,我看還是先把她送迴孟宅歇息夠了,大家再跟她聊天吧,您覺得呢,爺爺?”


    “就按你的意思辦。”


    大長輩都出聲了,其他人自然點頭讚同。


    隻見孟天真跑到前麵帶路,沒一會兒,就見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機場外頭,郝然是孟家的車。


    孟沛遠小心翼翼的將白童惜抱上車座後,立刻噓寒問暖道:“惜兒,除了累以後,你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白童惜搖了搖頭:“沒有了。”


    孟沛遠不放心的抬手探向她的額頭,稍後發現:“惜兒,你發燒了?!”


    “噓!”白童惜豎起一指抵在他的唇上:“隻是一點點發熱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下一瞬,孟老坐了進來,見白童惜用手抵著孟沛遠的嘴,不禁問道:“怎麽了?”


    孟沛遠在摘下白童惜的小手以後,不顧她反對的眼神,出聲對孟老說道:“爺爺,惜兒發燒了,我要帶她去醫院!”


    聞言,白童惜鼓了鼓臉頰,衝孟老嬌憨道:“爺爺,我隻是有一點點發燒而已,睡一覺就好,不用去醫院的!”


    好不容易迴來了,她才不想待在冷冰冰的病房裏和家人敘舊呢。


    結果,孟老卻道:“童童,這次我支持沛遠的意見,你必須上醫院仔細做個身體檢查,就算是個小感冒也不能疏忽大意。”


    說話間,孟奶奶等人也陸陸續續的上了車。


    在聽說了白童惜發燒後,他們紛紛站在了孟沛遠那一邊,甚至還搬出了寶寶來說事,弄得白童惜沒辦法,隻好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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