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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湊不要臉!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冒出了這個念頭,尤其是孟景珩。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喬司宴早就帶著陸思璿跑路了,哪還有你孟沛遠什麽事啊!


    不過這台,孟景珩最後並沒有拆,算是看在白童惜的麵子上。


    而不明真相的白童惜,對孟沛遠的崇拜自然又攀上了一個高峰:“孟先生,我就知道什麽事情都難不倒你!”


    孟沛遠一聽這話,心情大好,但他隨即又斂了笑,很認真的看著她道:“惜兒,你告訴我,這三個月你是怎麽撐過來的?喬司宴有沒有欺負你?”


    白童惜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她在思考,這三個月以來喬司宴究竟對她怎麽樣?


    半響,才聽她道:“剛開始總是很難熬的,他把我關在一個房間裏,還把我的腳給鎖在了床邊,


    那個時候,我以為是你媽媽綁架的我,直到他開始隔著音響用變聲器跟我說話,


    他告訴我,隻要我每天乖乖按時吃飯,他就會迴答我一個問題,就這樣一來一迴的,我漸漸猜到了他的身份,


    後來某一天,他的聲音不再響起,我以為他出了什麽意外,結果幾天後,一個外國男人突然闖進了我的房間,強行在我的手臂上打了一針,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跟之前的房間完全風格迥異的地方,這讓我不禁懷疑,我是不是被帶到了另外一座城市,


    我於是開始試探喬司宴,他承認他確實給我挪了地方,我問他是不是原來的住所被人發現了,他告訴我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否認我會對你很失望的……”


    身處白童惜兩旁的孟沛遠和孟景珩,一直很心疼的聽著她述說遭遇,但聽到這裏的時候,孟沛遠忍不住插話進來:“惜兒,你說喬司宴是在消失幾天後,你才被一個外國男人從原來的住處帶走的?”


    “是這樣的。”白童惜點了點頭。


    孟沛遠猛地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們都被喬司宴給愚弄了。”


    孟景珩麵色奇差的“嗯”了一聲。


    白童惜看了看孟沛遠,又看了看孟景珩,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麵對她的提問,孟景珩做出了解答:“是這樣的,你被綁架後,我們借助溫麒之手,給喬司宴的郵箱發送了一封視頻郵件,隻要喬司宴一點開,就會被鎖定方位。”


    白童惜聞言一愣:“溫麒居然同意幫你們對付他堂哥?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喬司宴了!”


    孟沛遠解釋道:“他在知道喬司宴策劃的一切後,非常生氣,還說無論如何都要幫忙找到你。”


    孟景珩緊接著道:“不止是他,還有喬如生夫婦、喬喬,他們為了幫助你,特意協助警方拍攝了這個視頻,再由溫麒發送給喬司宴。”


    “什麽視頻?”白童惜好奇的問。


    “視頻裏,我們警方偽裝成綁匪的樣子,從喬如生夫婦手裏搶走了喬喬,我們本想以此來威脅喬司宴把你交出來,不料他非但沒有上當,還趁機玩了我們一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喬司宴是故意把你留在原住處幾天的,他想看看我們的救援小隊能不能發現你的行蹤,


    可惜,我們都被慣性思維給繞進去了,以為喬司宴一走,一定會把你也給帶走,於是就沒有搜查其它地方,憑白的又讓你受了這麽多天的苦!”


    孟景珩越說越汗顏,但他不是一個喜歡逃避問題的人,因此索性道:“弟妹,是我的判斷和決策出現了錯誤,你怪我吧!”


    白童惜搖了搖頭:“大哥,你為我和孟先生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我又怎麽能怪你呢,那樣我不就成了狼心狗肺了嗎?”


    孟沛遠也在這時岔開話題:“惜兒,你跟我們說說,接下來發生的事吧。”


    “嗯。”白童惜繼續說道:“我被喬司宴帶到了洛杉磯後,迎來了一次轉機,那就是他私自調查了我的身世,結果發現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雖然已經聽陸思璿和喬司宴親口說過,但孟沛遠和孟景珩卻一直秉著懷疑的態度,如今另一個當事人就在他們的眼前,還是他們打從心底裏信任的人,她說的話,他們還能懷疑得起來嗎?


    白童惜各看了他們一眼後,理解的說道:“剛開始,我的表情跟你們的一樣,覺得這一定是喬司宴新的陰謀,


    結果,他直接買了儀器,叫來醫生,在他的別墅裏和我做了dna鑒定,鑒定報告上顯示我們是親屬關係。”


    孟沛遠問道:“會不會是喬司宴提前在儀器上做了什麽手腳,或者是醫生背著你在鑒定報告上做了什麽改動?”


    白童惜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有一件事我記得非常清楚,


    那就是我曾經為了拉投資,專程跑到九溪十八島別墅上找過喬司宴,


    結果那一天他正好不在,反而是他的兒子喬喬,因為玩遙控飛機沒有注意看路,所以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磕傷了腿,


    他的體質是一旦流血就很難停下來的,恰恰那個時候島上醫院的血袋都不夠新鮮了,


    我聽說他的血型跟我的一樣後,就自告奮勇的給他獻血了。”


    孟沛遠聽完後,若有所思道:“惜兒,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認為你跟喬喬血型相同,並不隻是一個巧合這麽簡單?”


    白童惜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孟先生,不如這樣吧,等迴到北城後,你給我和喬司宴再做一次dna鑒定,這樣是真是假,就能真相大白了。”


    孟沛遠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如果是真的,那你會不會……”


    “不會。”白童惜很肯定的搖了搖頭:“他傷害了你,還做了那麽多壞事,我是不會因為他跟我有血緣關係,就希望法律能對他網開一麵的。”


    孟沛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呢,你們真的像陸思璿說的那樣……無話不談嗎?”


    雖然他問的不經意,但一雙深邃的眼眸裏卻充滿了在意。


    白童惜知道,他本來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隻是在她的多次抗議過後,這才有了收斂。


    她同樣知道,孟沛遠並不是在懷疑她和喬司宴之間存在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他隻是擔心她在喬司宴這頭虎狼麵前逢場作戲,會吃虧。


    “孟先生,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我和喬司宴說過什麽或者做過什麽,那都是為了讓我和孩子更好的活下去,隻有活著,我們才能盼到你。”


    聞言,孟沛遠更是心疼她心疼得厲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寧願在婚禮上被多紮兩刀,都不會讓人把她給帶走!


    “孟先生……”白童惜見他眉頭緊鎖,不由伸出指尖,點在了他的眉心處,一邊輕揉一邊問道:“今天是我們團圓的日子,你能為我笑一笑嗎?”


    孟沛遠忍住將她揉進懷裏的衝動,牽起嘴角笑了起來。


    “真好!”白童惜露出滿足的笑容:“我夢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麽對我笑的。”


    孟沛遠啞聲道:“可我卻鮮少夢見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孟沛遠如實道:“因為我經常睡不好,一宿一宿的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白童惜聞言,手指不由下滑到他的胸口處,隔著衣物輕輕觸碰著:“你的傷……”


    孟沛遠溫柔又輕描淡寫的說:“已經好了,那個女人想直取我的心髒,可惜沒那麽容易。”


    白童惜表情一凝:“那個冒充我的女人,已經被你們處置了嗎?”


    孟沛遠說:“在局裏關著呢,和我媽一起。”


    “你說什麽?”白童惜震驚道:“你媽媽被關進警察局了?!”


    孟沛遠沉冷道:“她是綁架你的主謀之一,不把她關起來,我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自己。”


    “可,她是你媽媽啊……”白童惜不可置信的朝孟景珩看去:“大哥,你也同意了?”


    孟景珩歎了口氣:“嗯,婚禮當天,是我親手給媽戴上手銬,送上警車的,爸說,等她從局裏出來後,就正式和她提出離婚,以後她跟孟家再無半分瓜葛,大家都可以過迴安生日子了。”


    白童惜怔了片刻後,突然苦笑一聲道:“我真不是故意和她鬧到今天這步田地的,本來……”


    “本來”什麽,白童惜沒有再說下去,隻見她輕輕搖了搖頭,衝孟沛遠和孟景珩說道:“算了,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了,我也不想為她做的事向你們求情,那樣顯得我特別虛偽,一切就按法律程序走好了。”


    聞言,孟沛遠和孟景珩相互對視了眼,皆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讚同。


    沒錯,就讓郭月清得到法律的懲治好了,她做了那麽多壞事,實在不值得再被他們原諒了。


    “對了孟先生,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惜兒你說。”


    “我爸和慕阿姨,他們還好嗎?”


    聞言,孟沛遠下意識的朝孟景珩看去。


    隻聽孟景珩輕咳一聲,對白童惜說道:“弟妹,關於叔叔和阿姨的近況,沛遠怕是不太清楚,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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